2018年1月12日,近代史作家关河五十州携重磅新作“晚清帝国风云”系列新书亮相2018北京图书订货会,出版方现代出版社副总编辑张晶出席活动。

生活中低调朴实的关河五十州,却在网上拥有超高人气,网友都亲切的称他关河或者老关。他的笔名取自于夏完淳的一首诗:“三年战士一年囚,坐失关河五十州。”诗中那种既绝望无奈同时又慷慨悲壮的历史情结深深打动了他,正好他住所旁边的一条河就叫关河,是以前老城墙下面的界河,于是“关河五十州”代替了他的本名“赵劲”,一叫便是十几年。

发布会上,关河五十州表示,他是带着一种“为清朝平反的情绪”写就。在他看来,清朝文化是中国文化的最高峰;而且在历朝历代中,清朝拥有长达一百多年的“康乾盛世”;以及相比之下,“清朝无昏君”,他通过举例说明,描述了清朝皇家教育的严苛,认为每一位皇帝都具有“职业精神”。

张晶表示,现代出版社和关河五十州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合作关系,而且关河五十州的很多历史、军事题材的图书在现代社几乎都长销不衰,包括《战神粟裕》、《彭大将军》、《虎部队》以及《当关东军遇上苏联红军》等等。对这套“晚清帝国风云”系列的出版和销售,张晶也充满信心。

延伸阅读:

作者简介 ★

关河五十州,著名军事纪实文学作家,专注于中国近现代史研究领域;代表作有《一寸河山一寸血》《战神粟裕》《彭大将军》《谋帅刘伯承》《虎部队》《中原大战》《当关东军遇上苏联红军》《民国总理段祺瑞》《张作霖大传》等;今日头条的签约作者,开设的历史自媒体栏目阅读量近亿计。

内容简介 ★

晚清帝国风云系列,是关河五十州近代历史写作的重磅作品。本系列参阅了国内外丰富的史料,运用多重的观察视角,深入地理解当时历史现场各方的立场,和他们真实人性底色和认知逻辑,试图重新梳理近代史发展脉络,再现一个真实可感的晩清,解读历史的多样可能性。

编辑推荐★

◎本系列是著名近现代史写作畅销作家关河五十州,中国近现代史写作重磅力作。在近现代史、战争史写作方面,关河五十州是深受读者喜爱的作家,他视角深入人性的视角、深入历史细节的写作受到无数人的推崇。他于今日头条所开设的历史自媒体栏目阅读量近亿计。

◎国内外丰富的史料,多重的观察视角,深入地理解当时历史现场各方的立场,和他们真实人性底色和认知逻辑,试图重新梳理近代史发展脉络,再现一个真实可感的晩清,解读历史的多样可能性。

◎本书通过对江河日下的清帝国诸多弊端情状的解读,以及形形色色的人物的性格撞击与矛盾冲突的多视角展示,揭开鸦片战争这一历史大幕背后的种种秘辛,从多个方面解读鸦片战争爆发及中国失败的原因,以及与外部英帝国之间的碰撞、试探、冲突和博弈的诸多历史细节。

◎作者以丰富的史实作支撑,客观冷醒地对许多历史迷误进行了辨正与思考。

精彩快读

道光上蹿下跳,忙乎半天,帝国的整体局面仍是一地鸡毛,到处都是这样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模棱宰相”和“模棱官员”,你要他们干点实事,他们既可以阳奉阴违,也可以巧言搪塞,反正是总能围绕政策找对策。朝堂之下,马照跑,舞照跳,酒照喝,“以德治国”和实政都刚打开一个缝,就吱呀一声关上了门。理想的胳膊终究拗不过现实的大腿,道光执政之初的勇健和敢为,也渐渐地被疲惫和保守所取代。

琦善与陶澍、林则徐之类的知识型能吏不同,他走的是古灵精怪路线,所谓诡道怪行,脑子里随时可以哗啦哗啦,冒出各种各样新奇的点子,而且常常能歪打正着,把事情给办妥。别的不说,当初漕粮海运的成功,实际就少不了琦善的一份功劳,他从始至终都参与了海运的谋划和运作,连陶澍本人也请教过这位“点子大王”。

自鸦片战争以来,从林则徐到奕山,一圈人用过来了,可谓要文有文,要武有武,而且都是帝国官场出类拔萃的人物,可仍然不能像张格尔之役那样完美收官。如果他不乐意,仗就还得继续拖下去,这一拖,消耗的都是白花花的银两,本来就捉襟见肘的国库显然已经承受不起了,所以他现在着急的是如何收场,哪怕是平局或略赢,也认了!

按照清代制度,当兵吃粮是下层旗人唯一可从事的职业,如果当不上兵,则还有“铁杆庄稼”,即政府发放的固定钱粮。在渐渐失去农商技能的前提下,许多旗人因此滋生了市井习气,由他们组成的部分禁旅八旗兵也早已不复祖先的勇猛刚健,其训练质量和战斗力甚至远不如同样弊病众生的绿营。

如果说南京条约是在枪炮的威胁下不得不签的城下之盟的话,后面的一系列条约其实都是没有必要签的,基本全属于糊涂条约。近代对中国影响较大的不平等条款,诸如片面最惠国待遇、领事裁判权、协定关税权,皆出自于“糊涂条约”,等于自己给自己脖子上套了一条条绳索,其严重程度远远超过南京条约。

林则徐的随和,让左宗棠再无拘束之感。换好衣服后,两人在船上谈了一晚上。林则徐越听,越觉得这个年轻人有见的。他发现左宗棠对地理和兵法非常熟悉,不管说到哪里都能从容不迫,娓娓道来,实在后生可畏。尤其在谈到新疆边防时,左宗棠的思路和对策更是让林则徐眼前一亮。这一趟不虚此行,我找到了。激动之中,林则徐一拍左宗棠的肩头:“以后能够继承我志向的,非君不可!”

曾国藩不是一个书呆子,他照着戚继光的办法,在湘军里实行了厚饷制度。湘军勇丁大多来自于青壮农民,没有家室之累,而他们拿到的饷银则是在家种田的三四倍,生活上自然没有什么问题。曾国藩犯难的地方在于,湘军作为团练武装,并非正规军,政府不提供军饷,只能由士绅捐募。捐募这玩意,就跟和尚化缘一样,有一搭没一搭,遇到一时化不到可怎么办。

仅仅几个月时间里,曾国藩所主持的长沙审案局就处死了一百多人,曾国藩也因此被赠送了一顶酷吏的帽子,“曾剃头”、“曾屠户”的名号。曾国藩的大开杀戒,对于老实本份的普通百姓来讲,未尝不是件好事,至少以后出门不用再胆战心惊了。而曾国藩真正得罪的,恰恰是长沙的各级官吏。

孬兵们很多是城市里的游手好闲之辈,他就选用农村里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又比如,孬兵们平时能摆出个花架子,打仗时却一无所能,说明战场之上,胆量比风度更重要,只有够胆,敢往刀枪剑戟中冲,才能称为好兵。

书摘选读

第二章 命运的傀儡

虎门销烟尽管销得解气,但它却使中英关系从此走向恶化。

在十九世纪早期,鸦片还不是世界公认的毒品。当时认为有四种东西会使人乱性,依次是酒、茶、鸦片、香烟,鸦片只能排在第三,仅仅盖过一个香烟。

你要说有毒,英国人会说茶才有毒。他们还做过试验,找来两头猪,一头喝茶,一头不喝茶,结果一个劲喝茶的那位八戒兄后来就呜呼了(谁也没想过它是不是水喝的太多胀死的),茶叶因此曾被像海洛因一样,在英国上层社会遭到严禁。直到后来茶叶普及,你喝我喝大家喝,也没见有什么事,这才开禁。

在当时英国人的眼中,鸦片并非毒品,只能算是普通商品。要说他们理亏,实际亏在鸦片属于走私贸易,而走私即使在英国这样的“文明国家”也不合法,所以英国政府在公开场合对此也是羞羞答答,曾经对商人们强调:你们要贩鸦片是你们的事,赚了钱自然归你们,要是被中国海关没收了,对不起,也别来哭着找我们!可是虎门销烟之后就不一样了,原因是英国政府对被销毁的鸦片已经负有了保管的责任。

无知者无畏

义律上缴鸦片纯属无奈,他没料到林则徐会眉头都不皱一下,就将两万多箱鸦片毁个净光。事后他也只能在洋商面前装聋作哑,但洋商们可不干,他们抱定政府这条大腿不放,非得把损失捞回来不行。

西方国家好坏都在民主两个字上,政府得听从舆论。于是这些洋商就托人回国游说,活动经费采取搞摊派的法子,每缴一箱鸦片就摊派一元,两万箱鸦片,一共集资了两万经费。

所委托的人当然都是有力道有背景的,他回国一讲,果然就把当地舆论给炒了起来。中英这两个不同文化背景的国度,原本就互不了解,最易生出敌意,只要有煽动力的话题一出现,自然不怕没有随之鼓噪的人。

鸦片商们的在华遭遇被无限扩大,包括他们如何在商馆里“无故”失去自由,失去饮食,“野蛮”的中国人还常常威胁要结束他们的生命。偶尔也有人提到走私这桩事,但立刻就会遭到反驳:“走私,那也是没办法!我们是想跟他们正常贸易的,可他们又不允许,合着你能贩我茶叶,我就不能卖你鸦片?”

还有人煞有介事地进行考证,说中国人禁烟是假,其实是那些贪官污吏在耍阴谋诡计,他们的真正目的是想把英国的鸦片商全部赶走,然后好自己种鸦片做独门生意,用心何其毒也!

英国政府这下再也脱不了干系了,伦敦的空气由此对中国十分不利。

其实林则徐并没有那么蛮不讲理。在收缴并销毁鸦片的同时,据说他还以一箱茶叶换一箱鸦片的方式,给了英国人补偿。问题是中国的陋规实在防不胜防,经办的官吏以次充好,在茶叶里面搀了很多砂石。

彼时的茶叶贸易已不比从前,英国也在印度大量种植茶叶,英国人喝的茶大部分是印度茶,中国茶只占其中的一小部分,而且印度茶叶的价格也很低,中国茶质量再不行的话,根本就卖不出去,所以英商最后只好自己花钱将茶叶重新寄回中国。他们不仅没能捞回本,还又搭进去不菲的运费,不用说,火更大,嚷嚷得也更凶了。

在一些近代史家的笔下,虎门销烟无疑操之过急,而这是由林则徐性格所造成的。有人举例说,林则徐早在担任江苏巡抚时,就曾手书匾额“制一怒字”,并挂在堂上用以警醒自己。

林则徐有些偏于急躁可能不假,但关键的原因显然并不在这里。对销烟可能引起的后果,林则徐就算估计到最大,也不至于想到惊天动地的地步,翻翻史书,什么时候万邦来贺的中央大国怕过“夷”?

在平定张格尔之乱之后,也曾冒出个想来捣乱的“夷”,那就是浩罕。浩罕王同样是因为贸易,策动了边境争端,结果被道光三下五除二地就摆平了。都是“夷”,浩罕尚且知道方位,英国平时都不知道在哪个旮旯。跟这样的“夷”打交道,还要畏首畏尾,瞻前顾后,除非私下收了他们的好处,否则非得被人笑话不可。

说这是无知者无畏也并不过分。半个多世纪后,梁启超游历美国,参观了美国独立战争时凿沉茶船的遗址,这时候他想到了故乡发生过的虎门销烟。

两者是可以类比的,都是一种力量抗拒另外一种力量,但它们又是不可比的,因为作为反抗力量,林则徐和他身后的国度对于世界的认识实在是少得可怜。梁启超感慨系之,即席赋诗:“犹忆故乡百年恨,乌烟浮满白鹅潭。”

在十九世纪初期,中英两国可以说谁都不怕谁。英国是明知自己力气大,中国是不知道自己力气小,哪怕是已经把天给捅了个窟窿,那嘴还张得老大,乐呵着呢。

虎门销烟之后,林则徐发布命令,规定今后洋商如再向中国销售鸦片,主从犯将被分别处以斩首和绞刑,同时要求各国进口商船必须写下保证书,向中方保证“夹带鸦片,船货充公,人即正法”。

葡萄牙和美国都愿意写保证书,唯独英国不干,事情就这样僵持下来。与此同时,由于洋商对广州产生了畏惧心理,其商船经常停泊的地方也换成了香港九龙的尖沙嘴一带。

1839 年 6 月 20 日,水手们到岸上的尖沙嘴村去游玩。就像遭查禁的鸦片贩子里,既有英国人,也有美国人一样,这帮水手里面,同样是英美混杂。美国水手喝了酒,跟村民吵起架来,美国水手人少,看看打架也不一定能占便宜,就溜掉了。

溜也没溜远,他们钻进了村里供奉神像的小庙。这帮家伙打不过村民,就拿神撒气,把庙里的一座神龛给捣毁了。这不算,临走时还顺手牵羊,偷走了神像头上的装饰金叶。

村民们发现后非常生气,拔脚就追。没追上美国水手,却碰到了一大群英国水手,而且这些水手也喝得差不多了。

谁也搞不清楚美国人和英国人有什么区别,反正都是蓝眼睛高鼻梁的洋鬼子,又全是一个个酒气熏天,村民便将英国水手错认成美国水手,双方发生了一场拳脚加棍棒兼石块的大冲突。在冲突中,有个叫林维喜的村民被打倒在地,最后不治身亡,这就是“林维喜案”。

骑虎难下

听说出了命案,义律急急忙忙地赶到现场进行处理,他对水手们打赢群架可一点都不觉得高兴:销烟案还没处理,又出这种事,真够闹心!

义律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用钱来堵住嘴,他拿出一笔钱,除了赔偿村民和打点底层官吏外,还企图和死者家属“私了”。中国人的人命本不值钱,村民们也并不难打发,林维喜的儿子写了张字据,证明他父亲纯属死于意外,与洋人无关。

拿到字据后,义律如获至宝,他为此一本正经地贴出悬赏,宣称谁能提供证据指证凶手,将重重有赏。

事情似乎办得天衣无缝,但林则徐那么精细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被轻易骗过。他下令当地知县重新查办,一查下来,原来是英国水手干的,于是当下便向义律提出交涉:交人,至少交一个。

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义律同意继续给死者赔钱,但他拒绝将凶手交出,理由就是英国人要由英国人自己来审判,这叫领事裁判权。

义律以为,林则徐什么都不懂,抛些新名词出来,跟玩似的,不料对方竟回以“国际公法”。

林则徐被称为近代中国“睁眼看世界的第一人”,诚非浪得虚名。到广州后,由于经常要跟洋人打交道,他也意识到不能老是鸡同鸭讲,必须了解一些国外的法律知识。“林维喜案”一发生,他就让身边担任翻译的幕僚,再加上一位美国传教士,用合译的办法将《万国公法》的相关部分翻译了出来。

搞清楚了,英国在中国并不享有领事裁判权,英国的法律只在自己的国家才生效,别说区区一英国水手,就是英国女王来了,也要遵守中国的法律。

义律很是狼狈,但又不甘心,他知道按照大清律法,以一命抵一命,交出去的水手难逃一死,于是决定单方面行动。

1839 年 8 月 12 日,义律在英船上开庭,对五个打人的凶手分别处以罚金和监禁,并送回英国监狱服刑,之后他才通知中国官方。林则徐闻讯大怒,三天后,他下令中止中英贸易,同时派兵进入澳门,将在澳的英国人全部驱逐出境。

英国人想赖着不走,林则徐就仿照围困商馆之例,停水停食,撤走所有中国佣人和买办。这个办法最为有效,英国人乖乖地撤出澳门,全挤船上去了。

船上的日子很不好过。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义律也没了退路,何况他手里还拿着一张可以证明其“无辜”的字据呢。1839年 9月 5日,英方派人与林则徐进行谈判,可是双方的要价实在相差太大,根本就谈不到一块去。

谈判未果,中英在九龙打了起来,史书称之为九龙之战。作为鸦片战争的前奏,这场战役小到不能再小,但却是两国海上军事力量的首次碰撞和测试。

英国海军船坚炮利,早在十七世纪中期就已跃升为世界第一海上强国,曾经的海上霸主西班牙、法国无一不是其手下败将。相比之下,广东水师都不能称之为海军,所有舰船几乎就是武装了的民船,不仅吨位小,而且船上也没什么炮。观察家称之为“16 世纪与 19 世纪的冲突”,双方军事力量的差距,竟有三个世纪那么远!

在这样的对垒中,广东水师即使以多打少,也占不到任何上风。仗虽然打得异常难看,但是林则徐接到的战报却是一片飘红,这也导致他在给道光的奏折中,给出了与实际情况相去甚远的描述。

道光看到报告,自然是兴奋得不能自己。他头脑中浮现的,分明就是在南疆擒住张格尔或成功击退浩罕时的情景,亢奋啊。

说八百回了,让这些“英夷”小心点,不听,脑袋瓜豆子似的,非要往我枪口上撞,这回尝到苦头了吧!

道光给林则徐的批示是:“不患卿等孟浪,但戒卿等畏葸。”既然打都打了,就不要跟他们客气,我不担心你们冲动,就怕你们胆小。

皇帝把话说到这份上,林则徐就算是想“客气”一些也不行了。中英双方至此枪来炮往,冲突不断。1839 年 11 月 3 日,又发生了穿鼻之战。

穿鼻之战和九龙之战并没什么两样,损失的都是广东水师的人船,然而最后放到林则徐和道光案上的仍是捷报。

林则徐是以讲求实学、倡办实政闻名的大吏,做事又十分细致,虚假战报或许可以骗他一次,但绝对骗不了第二次,对前线真实战况不可能一点数没有,只是事情既然开了那么好一个头,不是说改变口吻就能马上改变的,这就叫骑虎难下。

经过权衡,林则徐决定采取分化战术,一方面宣布停止中英贸易,另一方面对答应“改悔”并写下保证书的英商区别对待,准许他们在广州经商,所谓“奉法者来之,抗法者去之”。可是皇帝批评了他,主要还是批评他“畏葸”:“什么区别对待?不用他们交保证书,全部赶走!”

到这个时候,道光已经完全不把英国放在眼里了,对方真的是“边夷”,瞧这软蛋样,分明与张格尔和浩罕还差着一大截子哩。他给出的方案是一刀斩断:“我知道会因此损失一点海关税收,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区区税银,何足计论?倒是英夷(英国人)惨了,他们卖不成鸦片,买不进茶叶,岂不是死路一条?”

接到谕旨,林则徐只好改“畏葸”为“孟浪”。1840年 1月 5日,他宣布正式封港,完全断绝中英贸易。

这下子,真把英国人给惹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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