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球人物》杂志驻朝鲜特派记者 周之然
目前,朝鲜国内正掀起一股“红楼梦热”。朝鲜版歌剧《红楼梦》自9月25日在平壤大剧场公演以来,深得广大朝鲜观众的好评。尽管朝鲜不少民众早就看过中国版的电视剧《红楼梦》,对贾宝玉、林黛玉这些角色也不陌生,但这部“反封建”的歌剧,还是让众多朝鲜观众涕泪涟涟。
经过伟大领袖亲自指导
今年是中朝建交60周年暨中朝友好年,歌剧《红楼梦》就是作为中朝友好年的一项重要内容隆重推出的。温家宝总理今年10月访问朝鲜时,朝鲜最高领导人金正日亲自陪同温总理观看歌剧《红楼梦》,记者也受邀观看了这部歌剧。
开演前,朝鲜报幕员用颤抖的声音,深情地向观众介绍,在中朝建交60年和中朝友好年之际,伟大领袖金正日特意要求“把《红楼梦》歌剧加以润色公演,并做了几十次宝贵的教导。”序幕拉开后,在悠扬的音乐声中,描绘剧中人物的大型五彩画幕缓缓浮现在观众眼前,配上用干冰表现出的水雾,立刻把观众带入如梦如幻的仙境。
与朝鲜大型团体操《阿里郎》相比,歌剧《红楼梦》人数较少,最多时也不过几十人。但该剧用舞蹈表现人物性格非常到位。在第2场2景中,花妖们以薄雾升起的莲池为背景,两个主人公穿插其中,他们充满活力的舞蹈使观众看到主人公对新生活的渴望。
朝版《红楼梦》完全忠实于原著。根据剧情,共分6场10景。整个歌剧以宝、黛的爱情为主线,向观众“揭露了封建社会灭亡的必然性”。演出过程中,人们跟着主人公的命运遭遇而心情起伏,剧场的气氛也时而欢快,时而沉重。剧情在林黛玉含恨逝去、贾宝玉离家出走时达到高潮。剧中歌曲大多采用朝鲜民谣唱法,听起来跟我们习惯的越剧《红楼梦》大不相同。不过,演员唱腔圆润,词句朗朗上口,字幕引用《红楼梦》原文,“葬花吟”等词也按照原文唱出,颇具古典味道。伴奏音乐采用了朝鲜独有的“配合管弦乐”,即以朝鲜的民族乐器为主,配合以西洋乐器,从而使歌剧更具民族风格和色彩,也更为观众喜闻乐见。
两个半小时的演出结束后,不少中国观众由衷地感叹,除了中国,居然还会有对红楼梦情节、人物感情把握得如此细腻的国家。
中国艺术家协助排练
中国古典名著《红楼梦》与朝鲜人民有着深厚的渊源。早在1961年,朝鲜国家主席金日成在访问中国时观看了越剧《红楼梦》。当年秋天,上海越剧团又带着越剧《红楼梦》访问了朝鲜。其后,金日成指示朝鲜文艺工作者以朝鲜的民俗戏剧“唱剧”的形式改编并演出《红楼梦》。中国87年版电视剧《红楼梦》,曾多次在朝鲜电视台播出,收视率极高。2008年4月,为迎接“朝中友好年”,金正日指示朝鲜血海歌剧团复排《红楼梦》。值得一提的是,歌剧《红楼梦》公演时,场刊中提到,该歌剧排演中方给与了“真诚帮助”。
朝鲜演员的衣着打扮、动作台步,都与中国87版电视剧《红楼梦》非常相似,舞台布景、亭台楼阁、案几床凳也尽搬中国模式。原来,朝版《红楼梦》的戏服和一些小道具,都是中国艺术工作者赠送的。
应朝方邀请,中方也派出专家对该剧的舞美、动作等方面进行指导。电视剧《乡村爱情》里王小蒙的扮演者王亚彬就曾到朝鲜指导歌剧《红楼梦》的舞蹈动作。在接受中央电视台采访时,王亚彬说:“我是去年11月初去的朝鲜。我们一共去了4个人,分别负责舞台、舞美、服装设计和舞蹈动作。当时我们去看的时候,剧里有两段集体舞,人比较多,非常齐,表情也比较柔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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