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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从成都石羊场牌坊到铁像寺水街》这篇文章的时候,我曾说过我会为龙莲法师写一篇全文。看了大量资料后,发现这篇文章其实很棘手。一方面,互联网上的资料太乱,前后矛盾很多,另一方面,很多文章被概括,缺乏生动的细节描写。所以一路打包,必然很无聊!
幸运的是,我的意志仍然很坚决,终于整天坐着敷衍了事,各种方家的贻贝只能变得大方。但是我一贯不吝献丑,所以不惜“丑媳妇早点见公婆”。
四川近现代佛学史上最传奇的女性大德大师是谁?她取得了哪些举世瞩目的佛学成果?
大家在题目中应该已经有了一定的理解。是的,她是龙莲巫师。
龙莲的俗名是尤永康,字德纯;法名隆顺,外号为“文殊地方”、“清市山人”等。
1909年农历3月13日,刘永强出生于四川乐山上土桥街刘泽。小时候身体虚弱,生病很多,所以大姨为她起了这个名字,希望她永远健康。
刘永康父亲刘保国是四川通城师范毕业的高材生,曾任四川省教育厅督导员、净化现场等职。
刘永康爷爷游览西方,外公李瑞辉是前清巨人。传说郭沫若是姥爷李瑞辉的学生。
刘永强三岁的时候学古诗,自学高中数、理、文、史、铁多学一点。她后来毕业于上海商务印书馆,主修通信学校英语专业,又跟着一位美籍女教师学英语,随后一位西藏喇嘛学习了藏文。后来,她学诗,学画画,研究中医药,吊水壶拯救世界,确实可以说是杂家。
20世纪40年代初,刘永强已经是著名的四川。她被称为“巴蜀才女”,因为她在当时四川省政府举办的县政人、普通文官、高等文官三次考试中遵从了化名,最终名列第一。
永康的前途很好,面对女县长人选时,她做出了惊人的选择,放弃仕途,逃到了空门。有一段时间,整个四川政界与教育界发生了骚乱。
对此,刘永强当时淡淡地说。“这确实不是家人能意识到的。我小时候取了个蛮横的名字,所以需要导火索,我很乐意进佛门。”她又这样解释了。“其实我小时候和佛结了缘。我外公是家乡佛教协会会长,外婆和妈妈也是虔诚的佛教徒,他们很爱我。我从小受祖父母的影响,13岁的时候,接受了张裁缝费,专心佛学。”
不仅如此,他还游览了永康青年时期,去成都教书,担任尼中岩哀悼党,向著名的高僧膜拜,让海上师团学习佛法。(威廉莎士比亚,《哈姆雷特》,《真理报》)放学后,她经常去萧成成院佛学寺听国内外大德讲经。
也许人和人真的不一样。对刘永强来说,苏佛是她的爱好,也是她理想的生活方式,最终成为了她的信仰。
据一位与她同龄的老人回忆说:“年轻的龙莲法师因为对佛文化真诚的爱,以佛学为学问,勤奋努力学习,学佛,陷入佛教的出人头地境界,无心世俗功名。”
02
刘永强从小就和佛教结下了不解之缘。她出生才几个月,就在外公家长大。傅可以学语言,也就是唐朝的窠臼、鼓浪屿,大家都可以唱苏惠语。
李瑞辉倾向民主革命,当选乐山县博罗同志会会长,受到清廷的通缉。缇普赶上追击,形势危急,李瑞辉不得不陪母亲,全家到乡下避难。
辛亥革命胜利后,四川军阀混战不断,兵库哗然,百姓没有安宁的日子。刘永强于1921年秋天进入了姥爷担任校长的乐山县立余小学,但仅仅半年时间,姥爷去世,辍学回家了。
她在父亲的占座下修国文、经学、历史、地理、算术、几何学等课程,跟着美籍牧师的妻子延德斯学英语,在西藏讲经的拉玛悦西格西(发表的是藏传佛教学位的名字,汉志大学博士)学藏文。接着,与曾担任博通史籍、语文诗曲、成都大学、华西大学等学校教席的柳艺博老老师一起学习古典文学和山水、西经、西医和画法,并学习了川市明老中医陈云文《经黄术》。“燃烧油腻油延续日晷,汉昌武度过一年。”高,十年来努力工作,学识有了很大发展,磨炼了填海的深功。(威廉莎士比亚,《哈姆雷特》,《史记》)这样妙龄闺秀被炼成学问渊博的“通才”。
她擅长时事创作。20岁以后出版了第一本诗集《志学初集》,当时被人为抓伤眼睛,聘为乐山县立女子小学教师。
刘永强正式接触佛学也是从12岁开始的。乐山在古代被称为海棠乡国。她的家面对雄伟秀丽的峨眉山、波光粼粼的青衣江。
峨眉山是著名的中国四大佛教名山之一,是大代步县菩萨的印章。青衣江边,世界上最大的石刻坐在不乐山大佛上。刘永康
孩提时代,就在这样的环境里陪伴慈祥的外祖母默诵《高王观音经》。她曾说:外祖母是第一好人,我学好人耳。可见其奉佛受外祖母的影响较大。
熊沅生来乐山时,住乌尤寺甚久,死后也葬于乌尤寺后山。游永康常随父谒见这位前清举人,心仪不己。
大勇法师,四川巴县人,俗名李锦章,曾为《国民公报》主笔,1919年师从太虚法师出家。他去西藏求法途经乐山,游永康遥望于后,十分羡慕其黄色袈裟,自誓曰:“我必著此服!”
外祖父去世后,十三岁的游永康整理其遗籍,见到清中叶福建巡抚张师诚(号兰渚,佛教居士,为林则徐之师)所编《径中径又径》四卷,初以为闱墨之类,阅后方知乃佛教净土宗入门书,深受启发,遂茹素奉佛持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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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1春,22岁的游永康随父亲第一次来到四川省会成都,寄寓在西御街一个小院落。她在成都县立女子中学讲授数学,后又挂牌行医。业余时间则深入三藏,游心法海,钻研深奥的佛学理论。当时能海法师(1886-1967年)、王恩洋居士(1897-1964年)、法尊法师(1902-1980年)、刘洙源居士(1872-1950年)、昌圆法师(1879-1944年)等人经常在少城公园的成都佛学社讲经说法,游永康几乎每会必到,悉心学习。
那时,游泳康虽然心向佛学,但也极其关心国事。九·一八事变后,她率领学生上街游行示威,向市民宣传救亡图存的道理。父亲游辅国担心女儿卷入政治漩涡,命游永康辞去教职,回到故乡乐山家中。
1936初春,游永康跟随父亲再上成都。成都女子师范学校校长周子高闻讯,聘请她担任训育主任,兼授语文、数学。
当年7月,现代著名佛学家、欧阳竟无大师的高足王恩洋居士来成都佛学社讲授法相宗经典《摄大乘论疏》,游永康自始至终前往认真听讲。
令人想不到的是几年后,她竟然写出《〈摄大乘论疏〉略述》,成为她试水的第一部佛学论著。
当王恩洋居士见到这部书时,几疑其出自某位佛门大德之手。待他得知作者不过是一位年仅31岁的女子时,顿觉不可思议。他称赞游永康:“天才高俊,而持志清贞,厌薄尘染”,并欣然为《摄大乘论疏略述》作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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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6年秋,游永康遵从父命,辞去成都女子师范学校教职,参加考试院文官检定考试,名列四川省第一名,轰动全川。
第二年,游永康又参加四川省县政人员训练班第三届入学考试,主考官是张澜。因临时有事,张澜让襄理者邵从恩(1871-1949年,清末进士)、卢子鹤主持。游永康笔试时名列第一,邵从恩却把她排列为第二,并向她解释:“你是女子,屈居第二行了,免得别人嫉妒你!”
游永康一笑置之。不料这却惹恼了卢子鹤。他拍桌而起:“女子为什么不能名列第一?”
口试时,卢子鹤又亲耳听了这位才女的答辩,惊叹道:“此乃蜀中这第二个薛校书也!”于是据理力争,终将游永康列为第一。
由于游永康拒绝接受住校和参加军训,又写了一些愤世嫉俗的诗词发表在当时的《国民公报》上,因此未能踏上女县长的仁途。然而,当局考虑到其才华出众,名声在外,仍委任其为四川省政府编译室编译。
游永康在编译室翻译、编写一些政府公文,也不算繁忙,然而这却使她看清了官僚社会的腐败,更加向往佛教的理想世界。
1983年6月,游永康在接受《北京晚报》记者采访时,追溯这段往事:“当时,我宁愿化缘讨口,也不想再吃那碗饭了!”
1941年7月11日,游永康留下一张病假条,毅然出家了。
从此,民国政府少了一个官僚,多了一位“比丘尼”。
游永康离开当时的四川省政府后,在成都爱道堂拜当时的四川佛教会主席释昌圆大和尚为师,开始佛教生涯。
释昌圆大和尚为她取法名“隆莲”,于是游永康也有自己的法号了。
成都文殊院举行传戒法会期间,四川省政府主席邓锡侯见到游永康身披袈裟,已削发为尼,趋前问:“你出家,令尊大人同意吗?”
隆莲合十答道:“同意。”
7月13日,她的同事杨汇川(四川辛亥革命元老杨维之女)前来探视,见她已披剃易服,不禁失声恸哭。隆莲连忙莞尔安慰她:“这是我喜欢的事业,你哭个啥呢?”
据说,当时的省政府对此亦无可奈何,只得对游泳康按自动离职待遇,发给她三个月薪水了事。
隆莲受具足戒后,即去成都南郊六公里的近慈寺,聆听方丈能海法师讲经说法。其时,蒙古章嘉呼图克图(“呼图克图”是清廷授予藏族和蒙古族地区喇嘛大活佛的封号,意即“圣者”,民国时期仍沿袭这一称号)避难来成都,住黄瓦街西陲宣慰使公署,并在少城佛学社传授桑德宜三部大灌顶及空行灌顶。阿旺堪布也在佛学社讲大威德生圆次第。
隆莲立刻被吸引,自始至终前往听讲,并获得真传。章嘉呼图克图的顾问兴善老喇嘛传授毗卢仪轨及绿度母的曼荼,隆莲亦受其法,并将藏文四曼荼翻译成汉文,又译出《入菩萨行论》十卷,交给她最崇敬的能海上师审定。
这些特殊的契机,都被隆莲很好地把握住了。从此,她开始较为系统地研习修持密宗。
不久,隆莲被聘为昌圆法师创建并担任院长的四川莲宗院尼众部教务长。
1943春,汉藏教理院代理院长、法尊法师应邀来少城佛学社主讲《唯识三十颂》、《入中论》。34岁的隆莲每日必由城北到城南亲聆法音,并作了长篇笔记。
《唯识三十颂》笔记在“文革”中被毁,《入中论》笔记则得以幸存,连载于1984年一至五期《法音》杂志上。
年底,她应王恩洋居士邀请,为其校对《新人生哲学》、《〈金刚经〉释论》,此二书1944年由东方文教研究院出版发行。王恩洋居士称赞她“以显了之笔,述精深之义。入能达圣言,出能喻初学”。无疑,这是很高的评价了。
1945年,能海法师见隆莲潜心学佛并很有悟性,遂在近慈寺将《大威德生圆次第》传授给她。于是,隆莲成了得到能海法师真传的唯一女弟子。
1947夏,隆莲随能海法师去彭县海窝子太平寺安居,听讲经,获益匪浅。
1949夏,隆莲随能海法师去峨眉山慈圣庵安居,听讲经。这是她第一次登峨眉山,时年40岁,更加开阔了视野。后来,她将笔记整理成书,有《太平寺安居讲录》等八种。她称这两次安居听经,是其平生最愉快的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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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秋,隆莲奉能海法师之命去成都南郊十公里的铁像寺,组织该寺和爱道堂尼众,由宝光寺方丈贯一老和尚传授正学女戒仪轨作法,传新戒正学女十余人。
1950年春,能海法师命隆莲将杰操大师的《〈入菩萨行论〉广解》十卷本由藏文翻译成汉文。
这一次,她所学的藏文派上了用场。
隆莲翻译完毕,能海法师审阅后很满意。但当时无条件印行,直到三十四年后的1985年,才根据隆莲手稿复印出若干部,作为四川尼众佛学院的教材。后又送呈赵朴初先生审阅,赵朴老阅后,认为很有价值,欣然为之作序,并将书稿交给金陵刻经处,请他们刻印成书,收入续藏之中。
1951年春,四川大学文科研究所所长、《藏汉大辞典》主编张怡荪教授聘请隆莲法师参加中国第一部《藏汉大辞典》编写工作。
张怡荪说:如果隆莲愿意还俗,他马上可以给她一个副教授的职位。但隆莲拒绝还俗,而是以出家人的身份参加了编写工作。
这部巨著约三百五十万字,收入辞目五万三千多条,是一部供人们阅读藏文典籍,了解藏族语言和日常生活,研究西藏文化的大型综合性工具书。收词范围广泛,解释得当,学术价值和使用价值都很高。
该书迟至1985年7月才由民族出版社正式出版,张怡荪教授没有等到这一天——他不幸于1983年9月1日病逝于成都。
《藏汉大辞典》出版后,隆莲法师抚摸著这部巨著,回忆与张怡荪居士共事的时光,不禁悲从中来,挥笔书一首七绝,凭吊张先生:
“逻娑远读会盟文,艳说搜奇郭景纯。
惆怅曲终人不见,鸿篇高映雪山昏。”
逻娑为拉萨古名,会盟文,即唐蕃会盟碑。郭景纯,即东晋郭璞。雪山,指雪域西藏。
《藏汉大辞典》出版后,隆莲收到二百元稿费,她将这笔钱捐给了四川省残疾人基金会。
1953年春,44岁的隆莲法师被聘为四川省文史研究馆馆员,从事杜甫诗歌研究。
1955年,锡兰(今斯里兰卡)佛教徒为纪念释迦牟尼涅槃2500周年,发起编纂英文佛教百科全书,吁请各国佛教学者给予支持和合作。中国是佛教的第二故乡,周恩来总理接受了锡兰总理的请托,指示中国佛教协会撰写有关中国部分的条目。
中国佛教协会立即成立了“中国佛教百科全书编纂委员会”,聘请国内著名佛教学者吕澄、法尊、黄忏华、巨赞、周叔迦、石鸣珂、喜饶嘉措、持松、明真、隆莲等人担任撰述、编辑和英译工作。内容分为中国佛教史略、中外佛教关系史略,中国佛教宗派源流、著名人物、仪轨制度、主要经籍、教理共九类。
隆莲法师应邀赴京,住在通教寺。她撰写了“中国佛教人物”中的“圆测”、“怀素”、“窥基”、“普光”、“慧沼”、“智周”、“智旭”。“中国佛教经籍”中的《普贤行愿品》、《菩萨戒本》、《四分律》、《僧律》、《四分律行事钞》、《比丘尼传》、《造像量度经》、《百喻经》、《贤愚经》、《四十二章经》。“中国佛教教理”中的“别解脱戒”。这些文章的英译稿已被斯里兰卡《世界佛教百科全书》所采用,并于六十年代出版发行。汉文原稿则由中国知识出版社编入《中国佛教》第二、三、四辑中,于1982年8月至1989年5月出版发行。至今已重印四次,印数近三万套。
此外,隆莲还参加了《大百科全书·宗教卷》的编写工作,撰写了十二条目,近万字,如《律经》、《支娄迦谶》等。该书已于1988年出版发行。
1957年3月,在中国佛教协会第二届代表会议上,55岁的隆莲法师被选为常务理事。
1958年,隆莲首次朝礼五台山,聆听时任中国佛教协会副会长的能海法师讲《上师供》及《现观庄严论》,并作了详尽笔记。
1959年,隆莲再上五台山,跟能海法师学塑佛像,并撰成《〈造像度量经〉所说佛像尺度汇释》一书,至今仍在佛教界流传。八十年代初,隆莲还在爱道堂亲手塑了两尊佛像,今尚存。
1960年,隆莲师因身体衰弱,失眠,头痛,肠胃不适,回到成都养病近一年。次年参加《四川省志·宗教志·佛教卷》的编写工作。
1962年2月,中国佛教协会第三届代表会议在北京举行,隆莲法师当选为常务理事兼副秘书长(赵朴初居士是秘书长)。9月,四川省佛教协会在成都文殊院成立,隆莲法师当选为常务理事兼副秘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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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6年,文革开始,宗教信仰自由政策被粗暴践踏,各级佛教协会均被迫停止活动,寺庙被封闭,经像法器横遭破坏,佛教徒被当作“专政对象”,大量冤假错案层出不穷。隆莲法师因患重病,几濒于死,加之一些宗教界人士暗中保护,略蒙造反派宽宥,幸免批斗监禁,但经籍、文稿多被损毁,令人惋。她居住的爱道堂禅院也成了街道生产组的工场,机器声不绝于耳,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静谧。
1977年1月8日,是敬爱的周恩来总理逝世一周年,隆莲特作五律一首悼念:
零雨东山湿,浮云掩太清。
九州潜涕泪,四海惜英灵。
此日忠奸白,他年史册青。
春风新宿草,遗爱遍人心。
07
1980年12月,在中国佛教协会第四届代表会议上,隆莲法师继续当选为常务理事兼副秘书长,并被聘为中国佛教协会刊物——《法音》编辑委员会委员。12月24日,她在北京法源寺参加“法尊法师追悼会”。
1981年10月,四川省佛教协会第三届代表会议在成都举行,隆莲法师当选为会长,成为西南地区省级佛教协会中的第一位女会长。次年3月,又被增选为第四届四川省政协委员。
1982年1月,隆莲法师和通愿法师(1908-1990年)共同担任尼和尚,在成都文殊院为八名女尼传授了二部僧戒。这是“文化大革命””之后,中国首次传授二部僧戒。
隆莲法师一贯重视尼众教育。八十年代初,七十余岁的她见国内佛教界“丛林秋晚,老成凋谢”,不禁深为法门悲叹。不顾年老体衰,倡办“四川尼众佛学院”,以解决当前尼才青黄不接的迫切问题。
这一倡议,很快得到了政府有关部门和中国佛教协会的支持。1985年1月15日,中国第一所培养女学僧的高等学府——“四川尼众佛学院”在成都南郊铁像寺正式挂牌开学。中国佛教协会会长赵朴初居士担任名誉院长,隆莲法师任院长,中国佛教协会常务理事遍能法师(1906-1997年)任教务长,中国佛协常务理事贾题韬居士(1909-1995年)任教务主任。
该院学制三年,开设佛学、佛教史、佛教修持、古代汉语、英语、藏语文、历史、地理、书法等课程。旨在培养具有较高佛教专业知识、毕业后能从事寺院管理、佛教教学和佛学研究的尼众人才。学员来自全国各省已开放的尼众寺院,年龄在18岁至30岁之间,具有高中毕业文化程度,并具备一定的佛学基础知识,经考试择优录取,每届招生四十名左右。
隆莲法师虽然教内教外事务繁忙,仍挤出时间,每周定期到尼众佛学院授课十二小时,讲解佛教教理、戒律等课程。循循善诱,诲人不倦,栽培后进,培养尼才,并在佛学院为学尼传二部僧戒,得戒弟子遍及楚水吴山,大江南北。
春风化雨,桃李盈门,如今,佛学院已毕业了十届学生,约四百人。她们有的在各省、市佛教协会担任要职,有的在地方佛学院或培训班任教,有的在寺院担任主持、监院,有的留校任教,为老法师分忧释劳。在校学生也积极精进,钻研佛法。
看著这一切,隆莲法师的脸上绽出了欣慰的微笑。
法师常对她的学生说:“我们这一代人已是强弩之末,要不了十几年就会消失,而弘扬如来正法的重担就落在你们身上,要勇于承当啊!”
寥寥数语,既是法师的肺腑之言,也是她对后学的殷切希望。凡闻之者,无不为之动容!
1985年,隆莲法师当选为第六届全国政协委员。日本佛教传道协会授予赵朴初先生和她“传道功劳奖”。
1987的3月,在中国佛教协会第五届代表会议上,隆莲法师被选为副会长。6月,四川省佛教协会第四届代表会议在成都文殊院举行,隆莲法师当选为名誉会长,并作《四川省佛教协会第三届理事会工作报告》。同年4月23日,中国佛教文化研究所在北京广济寺成立,法师被聘为高级研究员。同时,她还被中国气功科学研究会聘为理事。
1988年,法师连任第七届全国政协委员,第六届四川省政协委员。
为了弘扬佛法,广度众生,隆莲法师提出了简化修行的主张。她认为,在社会高速运行的今天,广大信众的修行,应依简化的法门。禅宗的行坐住卧,修行简捷明了自不待言;净土宗“纵然忙似箭,不废阿弥陀”,也是简化;律宗的“善观三业”,密宗的总持,都可以融汇在一起。如此,就可以在繁忙的工作事务中,不舍一法,自在解脱。
1990年9月11日,峨眉山金顶华藏寺隆重举行重建落成典礼暨佛像开光法会。隆莲法师应邀出席,并代表因病住院的中国佛教协会赵朴初会长致贺词。又作《峨眉山华藏寺重建志庆》七律一首:
“西南一桂峙神州,苍翠浮空静不流。
双展黛痕天地秀,半轮玉魄古今秋。
至人大愿恒无尽,游子归心志必酬。
华藏庄严恢净土,天龙万祀护金瓯。”
08
从1981年到1999年的十八年中,隆莲法师接待了尼泊尔、日本、斯里兰卡、马来西亚、新加坡、缅甸、泰国、朝鲜、美国、加拿大、印度尼西亚、德国、英国、澳大利亚、瑞典、孟加拉国、韩国、柬埔寨、越南、老挝、不丹等二十余个国家以及中国台湾地区、中国香港地区、中国澳门地区等地的佛教界来访人士。客人们对她在佛学、修持和比丘尼历史研究方面所具有的高深功力极为叹服,对她为增进中外佛教界的了解和友谊所表现出的热忱非常感动。比丘尼的始祖国斯里兰卡的佛教界人士,还礼请她为该国的比丘尼授戒。
1993年6月13日下午,河南省洛阳市白马寺齐云塔院中国第一座比丘尼道场钟鼓齐鸣,众诵佛号。四百多名沙弥尼、比丘尼以最隆重的礼节,迎接远道而来参加白马寺建寺一千九百二十五周年纪念活动并担任白马寺传授二部僧戒尼和尚的隆莲法师。她们匍伏在法师脚下,顶礼膜拜,虔敬备至。
隆莲接受记者采访时说:佛门文化博大精深,要培养一代受过高等教育的僧尼,不仅要办大型佛学院,各个寺庙也要千百计办学,使出家人的素质不断提高。
千百年来,佛教在中国人民中扎下了很深的根。庄严国土,利乐有情,体现著佛教积极向上的精神。一般人认为:法是有阶梯的。这是一种误解。诸法平等,无有高下。一些在家人认为出家是为了逃避现实,这也不是佛子出家的本意。
物质文明,利用厚土,诚为社会发展之基础。倘若无精神文明帅之,物质文明可反为祸源。
隆莲从容的谈吐,敏捷的思维,令人肃然起敬。
在中国佛教协会第六届代表会上,隆莲法师继续当选为副会长,并担任佛教文化教育工作委员会第一副主任。
隆莲法师发表的佛学文章甚多:《三皈依观初修略法》、《四分比丘尼戒本讲义》、《能海法师弘法业绩述略》、《能海法师年谱》、《佛教道德观》等。
隆莲法师的译著有:《比丘尼二部僧戒羯磨》(汉译英)、《空行母仪轨》(藏译汉)、《绿度母四曼荼仪轨》(藏译汉)、《毗卢仪轨手印》(藏译汉)。法师著有《隆莲诗词存稿》(未刊稿),所收近千首自创诗词,功力深厚,脍炙人口。
隆莲二十五岁时所作《甲戌春题乌尤寺》七绝一首:
“江上林峦画不如,春风闲品美人图。
九嶷自是无膏沐,明镜烟鬟让彼姝。”
婉约清丽,一唱三叹,天然入妙,不可凑泊。
隆莲1955年第二次游峨眉山所作五律一首:
“笑展两眉弯,山林喜我还。楼台新岁月,祖国好河山。
日薄峰峦近,秋清栋宇闲。何当逢白象,载我踖云烟。”
隆莲六十年代初期所作《成都昭觉寺》五律二首:
“元戎藏豹略,帷幄此栖迟。未觉英风远,长留去后思。
人天瞻笔阵,山鬼避光辉。应化厚无尽,慈云水护持。”
法师自注:朱德总司令解放前曾避祸昭觉寺,传尝为观音阁题额,文曰:“应现人天。”
“常啼流血地,千古众香城。难化长弘碧,如闻杜宇声。
心长七年短,恩重一身轻。日暮春风里,黄尘扑面生。”
法师自注:《大般若经》云:常啼菩萨在众香城鹄立七年候昙无竭菩萨说法,刺身血洒地。西藏信徒谓众香城即成都,洒血处即昭觉寺,故其土红色。”
隆莲1980年12月所作《赴京道中》七绝二首:
又上征轮出剑门,十年风雨定惊魂。
喜看慧日披云出,万岭千峰礼世尊。
千古高风两智炫,蜀人为法好周旋。
宗门有幸开新运,我亦来看雨后天。
1985年12月所作《新都宝光寺传戒法会圆满纪盛》七律一首:
一会灵山尚宛然,紫霞佳气出云端。
千华佛子明心地,八部威灵护宝坛。
断惑文殊挥智剑,度生弥勒泛慈船。
衣珠无价从今获,水在澄潭月在天。”
1993年所作《未必五首,诃五欲也》:
“未必钱多乐便多,财多累己自招魔。
阮囊何事堪羞涩,富有恒沙是佛陀。
未必芳菲始是春,枯槎老干见精神。
近来学得平心法,罗刹当前化美人。
未必名高位便增,泥中曳尾羡庄生。
青山断发成长往,不识人间有转轮。
未必肥甘便永年,饭蔬饮水乐吾天。
道人自有长生诀,物与民胞即是仙。
未必清闲便是仙,金仙原是火中莲。
骄阳当午池塘静,映日荷花别样鲜。
这五首诗深为赵朴老称赞,他亲笔抄录此诗,发表在《佛教文化》杂志上。
隆莲法师的书法清秀娟丽,韵味隽永,自成一格,川中诸刹及名胜之地多有收藏镌刻,被列为国家文物。
09
隆莲法师出家后,立即被成都莲宗女众院(设在铁像寺)授命为佛学教师,教授佛教经典,培养佛门弟子。隆莲法师说:“粉笔生涯,我是命中注定。”她为佛门弟子讲经说法数十年,堪称中国现代比丘尼史上第一位佛学教育大家。
1984年,中国唯一的一所国家级培养佛门女弟子的四川尼众佛学院成立,隆莲法师出任院长,她以出世的精神办入世的佛教教育,弘扬“人间佛教”,爱国爱教和无私的奉献赢得大批佛教界人士的尊重。
隆莲法师说:“佛门文化博大精深。过去的出家人,有人为信仰修行,而更多的是穷苦老百姓投靠山门,当了僧尼,只为生存自保,没有什么文化。现在社会发展,佛教不仅是宗教信仰,更作为一种文化得到发展,中国比丘尼的传道授业登堂入室,纳入了国家办学招生的序列,为中华佛教培养一代有高等文化的佛徒,是一个伟大事业。”
她在讲授佛理时强调:佛徒要热爱祖国。她说:“佛教精神是利益众生,要忘我奉献。”她在经堂亲笔书写对联:“利己利人勤修三学,爱国爱教上报四恩”。“三学”即戒、定、慧;“四恩”则是要报国土恩、大众恩、父母恩、师长恩。这是她的教育思想,也是对学子们的戒律。正因为如此,她才能成为一代楷模,引领风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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