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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018年香港的索福比拍卖会上,名为《1985年6月至10月》的三联作品引起了全世界的关注。
这幅连正式名字都没有的画卖了5.1亿港元的天价,成为香港艺术拍卖公司成交价最高的画。
这幅画的作者是著名的华裔法国画家——赵武戏。
他是当代艺术界的天价画家,与贝聿铭和咒语一起被称为海外华人的“艺术三宝”。
著名画家朱春亚曾称赞他为“他是影响力最大的中国艺术家”。
与很多画家穷困的前半生不同,赵武戏的一生从未为钱担心过,也没有“天赋被埋没”的瓶颈期。不管是事业还是出身,都可以说是顺风顺水。
但是,上帝为他打开了财富和才能的大门,却把他感情的大门遮住了一半,一辈子饱受感情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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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大提琴演奏家马友友的父亲在培养艺术家方面曾说过这样的话。
“要成为艺术家,必须是几代人的结晶。爷爷辈有钱,父亲辈有文化,儿子才能成为艺术家。”
这句话原封不动地刻在赵武戏上。
从出身来看,赵武戏可以说是“赢在起跑线上”的典型代表。
1921年,赵武戏出生于北京的一个西乡世家。不仅家境富裕,还是赵光润31岁的世孙,家庭的艺术氛围也非常浓厚,爷爷、爸爸、叔父都是艺术“发烧友”。
赵武戏的爷爷赵昭宝是钱青的秀才,交际很广,特别喜欢收集各种名家的书画。
据说赵武戏小时候,家里逢年过节祭祖,爷爷拿出赵孟和美珍的真迹,让我从小知道优秀的艺术品是什么样子的。(莎士比亚)。
他父亲是银行家,但从小就喜欢画画。绘画还在巴拿马的国际展览会上获奖。
父亲工作期间挥舞墨水画画的场景对赵武戏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形成了最初的绘画启蒙。
后来赵武戏的一个叔叔去法国留学,期间经常寄印有很多外国作家的画和画的明信片。
在那个信息比较封闭的时代,他已经提前一步开始接触外国的艺术品。
由于家庭的影响和遗传,赵武戏不仅从小喜欢画画,而且坚定了通往艺术的道路。(莎士比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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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5年,14岁的赵武戏与父亲一起进入杭州美系,成为当时学校年龄最小的学生。
作为当时国内最好的艺术大学,杭州美系的入学考试相当严格,需要通过素描、水彩、美术史等很多科目的考试,这对赵武戏来说不是问题。
就是这所学校。不仅他的艺术水平突飞猛进,还遇到了自己的白月光3354谢景兰。
当时谢景兰学习音乐专业,和赵无极一样,她出身于同一个名门,家人亲戚基本都是学者。
两家可以说是真正的“门户大湖”。
和赵武戏谈恋爱的时候,两人都是十几岁的孩子,属于绝对的“早恋”,所以这段感情开始的时候,受到了学校的强烈反对和警告,也告诉了双方父母。
令人惊讶的是,双方家长见面后彼此非常满意,一拍即合,为了让两个孩子在校期间能名副其实地恋爱,干脆不休息地给两个人举行了婚礼。
结婚第二年,两人生了儿子赵嘉陵。
赵无极也顺利留校,做了杭州美专的一名老师。
但是,赵无极从小受到西方艺术的影响,一直不太愿意接受中国画。
虽然他是学校最年轻的老师,名声在外,却并不开心。
老师林风眠发现了他的潜质,建议他去国外留学。
经过深思熟虑,赵无极决定带着谢景兰一起去法国。
对于这个决定,父亲很不理解:“有很多国家都比法国发达,为什么要去法国呢?更何况你又不会说法语!”
赵无极的回答简单又坚定:“因为那里可以画画。”
就这样,夫妇两人把仅有几岁的赵嘉陵托付给家人,带着家里给的3万美金,登上了去往法国的船。
这笔钱在当时绝对是一笔巨款,差不多可以买下整条街。
到了法国以后,赵无极完全没有生活上的后顾之忧,只是疯狂地吸收营养,不断地参加各种比赛和结交艺术界名家。
慢慢的,他开始在法国的艺术界声名鹊起,而且还跟很多法国画家成为了好朋友,比如,毕加索。
据说毕加索到了晚年的时候,潜心作画,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见,却会时常提起,怎么很久没有见到赵无极了。
但是,自古世事难两全。
当他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事业上时,丝毫没有觉察,自己家后院,已经开始“起火”。
谢景兰本来学的是花腔女高音,后来因为用错了药,嗓子坏了。
所以到了法国以后,开始转而学习舞蹈和作曲。
在学习的过程中,认识了小提琴家马赛。马赛对谢景兰一见钟情,尽管知道她已经嫁作人妇,还是疯狂地追求了她四年。
在痛苦地抉择之后,谢景兰选择了离婚。
这个消息,对沉迷于艺术的赵无极来说,无疑是个晴天霹雳。
对他来说,谢景兰不仅是他的初恋,也是他的灵感源泉。
谢景兰虽然从事的是音乐,但是对于画画颇具鉴赏力。
据他们的儿子赵嘉陵所说,父亲画的每一幅画,几乎都会让母亲提出建议,甚至有的时候,还会一起商量创作。
所以,谢景兰的离开,给赵无极带来了极大的痛苦。
这个名字,也成了他心里的一根刺,不允许家里的任何人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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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时间,赵无极无心创作,非常的消沉。
后来,在朋友的建议下,赵无极来到香港散心。
没想到,上天对他的眷顾并未停止,很快他又遇到了自己的真爱。
这个真爱叫陈美琴,是邵氏影视的一名演员
陈美琴的长相极其美丽,名字中的“美”字,就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
陈美琴年轻的时候,曾经做过大户人间的外室,这是一种比“妾室”还要低的身份,不仅上不得台面,还在生育了两个孩子之后被无情地抛弃。
遇到赵无极的时候,她正带着两个孩子,在邵氏影视艰难讨生活。
老天爷给的美貌,被岁月打磨出的沉稳,让生活消磨出的哀怨,在陈美琴身上汇聚成一种“我见犹怜”的独特气质。
这种气质,深深的吸引了赵无极,赵无极对她一见钟情。
两人相识3个月以后就闪婚了,而且几乎没有费多少口舌,陈美琴就同意跟赵无极回法国。
又有了爱情滋润的赵无极,艺术细胞再次膨胀。而且画作的风格也有了很大的转变。
很多业内人士,称这个时期,是他真正转型抽象画家的时期。
回到法国后,赵无极继续从事创作,画出了很多的佳作。
2022年5月,在佳士得春季拍卖会上,赵无极的《29.09.64》拍出了2.18亿的价格,是他目前为止最贵的单幅作品。
这幅画就是在跟陈美琴相处期间画的。
与此同时,陈美琴也开始接触雕塑,并且颇有成效。
如果事情能一直按照这个轨迹发展下去,必定是另一个“琴瑟和鸣”的佳话。
但是现实总是比理想要骨感。
陈美琴一直都有家族遗传性的精神疾病,会间歇性地发作。
尽管赵无极一直极力回避这件事,但是当血淋淋的现实摆在面前的时候,深深的无力感开始慢慢把他包围。那段时间,他心情特别差,经常借酒浇愁。
1972年,41岁的陈美琴在意识还算清醒的一个瞬间,选择服药自尽。
接连失去两位爱妻,赵无极感觉到了绝望,有一年多的时间,他都没有勇气提起画笔。
为了缓解心中的痛苦,他决定回到祖国,探望24年没有见过的家人。
但是,家里的情况,并没有给他带来任何的安慰。
当时,正值国内的特殊时期,他自己的家被查抄,房子被没收,父亲郁郁而终;以前的同窗好友也都因为各种原因,在接受审查。
没有得到慰藉,赵无极只能带着不舍和遗憾,再次回到法国,独自疗伤。
在经历了这么多的打击之后,他的画风开始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那个时期的作品大部分都是大块的色彩,交叠渲染而成的。
很多的名家评论赵无极这个时候的作品“能感受到深深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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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经历了这么多的痛苦离别,但生活还是要继续。
在经历了一段消沉暗淡的日子之后,56岁的赵无极遇到了他的第三任妻子。
跟前两任妻子相比,赵无极对这位妻子的爱意要少了很多,更多的像是一种互相合作、互相陪伴的关系。
第三任妻子是地地道道的法国人,名字叫弗朗索瓦兹·马尔凯,是一名艺术策展人,跟赵无极之前相差26岁。她一直非常崇拜赵无极,对他的作画风格很是痴迷,两人结婚之后,所有的关于展览、画作运营相关的事情,都是由弗朗索瓦全权负责。
虽然,赵无极跟自己的朋友提起过,这段婚姻并没有带给他很多的快乐,但是不得不承认,弗朗索瓦是历任妻子中,对他的事业,帮助最大的一位。
在跟弗朗索瓦30多年的婚姻中,赵无极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绘画上。
那段时间,也是他的绘画风格最炉火纯青的时候。
但是造化弄人,晚年的赵无极患上了阿尔兹海默症。
他90岁的时候,在妻子的安排下,两人离开了生活60多年的巴黎,前往瑞士定居。跟他们一同前往的,还有价值数十亿的400多幅作品。
这个举动惹怒了赵无极的儿子赵嘉陵。
他认为弗朗索瓦做出这样的安排,只是为了控制自己的父亲和他的那些作品。
于是一纸诉状,将自己的这位继母告上了法庭。
让人遗憾的是,这场纷争还没有尘埃落定,故事的主人公就已经溘然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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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4月9日的一个下午,92岁的赵无极没能看到儿子跟妻子在法庭上的和解,就在瑞士走完了自己的传奇一生。
我们不得而知,这位传奇画家,在生命的最后本该安享晚年的时候,却要被两个最亲近的人,拖拽进是非的漩涡中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情。
有人说,艺术爱着幸运;也有人说,艺术爱着不幸。
而在赵无极的身上,幸和不幸这两种极端的状态,都体现的淋漓尽致。
他的婚姻是不幸的,但婚姻带给他的痛苦却也为他的画作注入了新鲜的血液和灵感。
可能对于艺术家们来说,拥有这些不幸的经历,才是真正的幸运所在。
上天一直都是很公平的,哪有完美的人生,不过是以痛吻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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