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tarzyna红酒】在波兰，一个意想不到的旅行目的：看鹳

坐标：波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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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知识：波兰在历史上是欧洲强国，后来国力衰退，欧普奥在波兰几个世纪内分三次亡国，一战后复国，但不久在二战中分为苏联和德国，冷战时代在苏联势力范围内，苏联解体后加入了欧盟和北约。

波兰是一个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近年来无论在欧盟，还是国际舞台的地位都与日俱增，自1918年11月11日恢复独立以来，经过90年的高速发展，特别是在21世纪初的几年里，波兰已经成为西方阵营不可或缺的一份子。2016年11月19日，在波兰克拉科夫神恩大教堂内，在波兰总统的见证下，神父们宣布耶稣为波兰国王。

距俄罗斯边界800米的地方，隐藏在波兰最北端的起伏的山脉中，有一个小村庄叫Zywkowo，村里住着25人和43对白鹳。这是波兰最大的鹳繁殖基地之一，它们巨大且凌乱的巢布满了烟囱、屋顶和人造平台上。这些巢嵌入树枝中，架在电线上。

随着人口数量减少到21名成年人和4名孩子，当地人将他们的未来和鹳联系起来，这些鹳每年被这里大量的牧场、农田和湿地吸引而来，从南非到这个村庄来繁殖。

有个人起了特别的带头作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开始，Wladyslaw Andrejew（在这片区域被称为鹳之王而闻名）开始吸引一些鹳到他偏远的乡下屋子，最初用一辆单车的轮子创建出一个平台给这些壮丽的鸟儿。

白色的鹰应该是波兰的象征，但白色的鹳握住了波兰人的心脏。这种鸟被认为会带来好运，它们一般三月底到来，这对于村民们来说是件大事，波兰在经历了一个漫长且黑暗的冬天之后，它们的到来预示着春天的来临。

数个世纪以来，它们迁徙数千英里来到波兰的乡村度过夏季，繁衍后代。但数量却在逐年减少，从2004年的五万两千对到2014年，减少到四万五千对。根据国际白鹳数量普查的初步估计，可能是首次波兰排在西班牙之后。

一只鹳栖息在窝上；较老的巢能驻在2.74米的高处，直径可达1.82米。摄影师Rick Lyman为《纽约时报》拍摄

在波兰最北端，这个国家将近四分之三的鹳都居住在那，数量减少并没有那么明显，主要是因为这片区域大片的农田、湖泊和沼泽提供了理想的繁殖地。在这些起伏的山脉和安静的村庄之上，一个当地农村的旅游业开始慢慢发展起来。

跟着他们的脚步穿越波兰的北端土地，让人们有一个机会去探索这个国家的一部分，这里历史悠久，有丰富的野生动物和引人入胜的景点，甚至是欧洲最后的原始森林之一，欧洲野牛的家乡。

我们开始了在格丹斯克(Gdansk)的跋涉，这里是波兰历史悠久的港口城市，也是团结工会(Solidarity)的诞生地。从那里，我们朝东走到了马尔堡(Malbork)，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城堡之一。巨大的红砖建筑由条顿骑士团（Teutonic Knights）始建于十三世纪，是那些在十字军东征中被授予土地的军事僧侣的命令。在二战中，这座城堡陷入衰败，受到严重地破坏，但废了很大的力气重新修好。

比亚沃维耶扎国家公园的一个池塘 由摄影师DeAgostini为Getty Images拍摄。

走到最北端就到了弗龙堡(Frombork)，一座哥特式的城市，1510年至1543年，尼古拉·哥白尼（Nicolaus Copernicus）在那里居住。他就是在弗龙堡发现地球是绕着太阳转的。这座城市十四世纪的大教堂埋葬着哥白尼，哥白尼的博物馆被建在老主教宫殿（Old Bishops’ Palace）。

然后就踏上了去Zywkowo的路。一路上时间不长，但道路很窄，村庄在地图上就是一个小点，而且离俄罗斯边界没多远。25岁的小伙Adam Lopuszynski和他30岁的妻子Alicja，以及他们1岁的女儿Zuzanna搬到Zywkowo寻求一个更安宁的生活。他们是一个农场的管家，这个农场是波兰保护鸟类协会（Polish Society for the Protection of Birds）于2005年从Andrejew一家手中买下的。Lopuszynski先生经营这个农场，给拜访的人讲解鹳的知识。他和他的妻子也经营协会的宾馆，每晚每人才67元，价格非常合理。

Andrejew一家现在就住在道路的另一侧，如果游客提前一天预定，他会提供餐饮。当问到他如何变成了鹳之王时，Andrejews先生耸耸肩，然后说：“故事可长了。”一边用自酿的葡萄酒和伏特加把酒杯斟满，互敬健康，一边继续说着故事。

他的第一个平台是由临时的材料简单拼成的。但随着他做得数量越来越多，这些平台变得越来越复杂。最后，他在屋子后面的小屋里，建了一个鹳博物馆，里面全是鹳的图片、大事记、有关Zywkowo的文章和前来拜访的权贵送的礼物。

“除了教皇和总统，每个人都来过这儿。”他用波兰语对站在旁边的翻译Lopuszynski夫人说道。

村庄的中心修建了一个小公园，在那里有这片区域的野生动物教育展。在一个观察鹳的塔上，游客可以向下看到鹳每年使用的巢。较老的巢能驻在2.74米的高处，直径可达1.82米，重量可达226公斤。

鹳拥有瘦长的腿和橘色的喙，小心谨慎地穿过田野旁边的连接Zywkowo到Toprzyny附近的小道，Toprzyny是另一个鹳的村庄，这里繁殖区的数量有超过人类数量的倾向。鹳的翼展可达1.8米，他们划过田野，向下滑行以寻找昆虫、青蛙、鱼和啮齿动物。除了一些吼叫的狗它们互相了解，似乎有又深又复杂的怨念以外，只有一些微风吹动树干和昆虫低语的声音。

在Zywkowo住了一晚后，我们踏上了去Ketrzyn旅程，去拜访希特勒（Hitler）曾经东部前线的战争总部。这片被称为“狼巢”的废墟，经历过严酷环境的洗礼，里面满是一些大沙坑、破败的建筑和肆意生长的苔藓和野草，让人毛骨悚然。

苏联红军冲锋时，德国军队炸毁了这栋大楼大部分结构，这个遗址既有爆炸产生的石堆，又有完好无损的部分，没有窗子的地方满是涂鸦。希特勒在这个庞大的建筑物住了近800天，1944年，在一次对他失败的暗杀中，一个会议桌下被放置了一枚炸弹。放炸弹的那一部分已经被炸毁，只立了一块石碑纪念那里。

纳粹党卫军的前军营被改造成了一个很平常的酒店和餐厅。利用主入口张贴的地图，自助游览挺简单的，但在停车场内，一些导游走上前来，提出要带你游览。

从那里我们动身去Dwor Pentowo农场，那里被Euronatur组织称为13个欧洲鹳村庄之一，这是一个德国组织，鼓励人们到欧洲各国去保护野生动物。开车的路上会经过马苏里亚恩湖区（Masurian Lake District）中心，那里有超过2000个后冰河期的湖泊，其中许多都与河流和运河连接，流向波德拉谢省（Podlaskie Province），在那里，当局建立了一个“白鹳小道”，蜿蜒穿越当地四个国家公园和历史遗址。

Pentowo农场属于Toczylowski家族数百年。可以让访客过夜的农场主宅邸建立于1904年。鹳的巢随处可见，包括在观景台的台顶。除了开展一些关于鹳的教育项目，这个家庭还提供骑马的娱乐活动。

在这农场附近有一个叫Tykocin的小镇，镇上有一个建于1642年的巴洛克风格的犹太教堂，被认为是波兰最精致的教堂之一。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前，这个小镇有大约5000人，一半基督徒一半犹太人。1941年8月25日，纳粹让当地犹太人聚集到市集广场，然后他们被带去了Lopuchowo森林，被射杀然后扔进巨大的万人坑。

这个小镇的中央广场，有一间建于1750年的天主教堂和许多富有历史意义的房屋，它们从来没有被修复。但犹太会堂吸引着稳定数量的游客，而就在城外有一座重建的城堡Zamek w Tykocin，里面有房间、餐馆和博物馆。

开车很容易就能从Tykocin到达别布扎国家公园的资讯中心，这个公园是一个沼泽，也是观鸟者的天堂，在那里我们遇见了一整天旅游的向导。公园大多数区域都可以通车，实在是太方便了，我们在别布扎生态旅游的向导Katarzyna Ramotowska说道，因为有一条铺好的公路横穿其中。尽管如此，在一个595平方公里的公园中有一名向导，让找到这些珍贵鸟类和动物品种更快捷和简单了。

Ramotowska小姐是一位自然学家，首先带着日间访客去了一个森林覆盖的泥炭沼泽，在那里物种入侵和偷窃泥炭去焚烧发热是问题。她从一个沼泽捕捉了一只蜻蜓幼虫，来展示这只幼虫在数周内脱壳和展翅。超过260种鸟类（包括更稀有的黑鹳）经过或在这个公园筑巢，还有麋鹿、野猪、海狸和猞猁。在一个观光点，这里以附近的“快乐的奶牛”会在夏季游过河流去对面吃草而闻名，我们看到了当一只灰色的鹭接近田凫的巢时，田凫窜入水中溅了灰鹭一身水。在另一个地方，许多天鹅和白腹鹞在空中交叉飞翔，寻找猎物。

一只鹳飞过田野，它的翼展可以宽达1.8米。摄影师Janek Skarzynski和Getty Images的Agence France-Presse

“我没来没有见过人们单单对鹳感兴趣”，Lukasz Mazurek说，他是Wild Poland的创始人，这个机构在当地开展旅游项目。“在波兰这里，到处都是鹳，我们都对它们见怪不怪了。”

Mazurek先生还会带着访客到比亚沃维耶扎国家公园，从别布扎出发只有两个多小时路程。这个公园是最大的一批欧洲野牛的栖息地，也是最后一片大型欧洲原始森林所在地，蔓延直至白俄罗斯。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被狩猎至濒临灭绝后，野牛群正在公园内被保护繁衍。从在动物园内寻找到的几十只野牛开始，已经繁衍到了一个数量约八百头的野牛群。想到公园内的保护区旅游，必须要有向导陪同。

公园的总部在外围，曾经是沙皇打猎的宫殿。现在那里只剩下一个门房。周围可以眺望一个巨大的湖，那栋房子像是波兰人梦中那种精巧的木制漩涡状建筑物。

观看鹳的时机很有限。在八月，数千只鹳开始在波兰内的田野聚集，以便能飞回非洲。这条路带领它们去南方和东方，穿过博斯普鲁斯海峡（Bosporus）和中东，然后飞过西奈（Sinai）进入非洲。黎巴嫩（Lebanon）是它们的返程中一个特别危险的地点，在那里它们会被狩猎。

但在波兰最大的问题依然存在，在那里农业综合企业、农药和自然环境破坏表现出了更大的威胁。在某种意义上，对波兰来说，它们就是生态环境的风向标。

但就目前而言，至少在波兰的东北部还存在一个温暖的栖息地。

马尔堡，世界上最大的城堡之一。 摄影师P.z/Alinari ArchivesFlorence/Alinari经由Getty Images

Adam Lopuszynski和他的家庭在Zywkowo过冬，修复农场的一些东西，砍树取暖。在春天快来时，一辆带升降梯的卡车会来，开始为鹳的到来而忙碌。巢里的残骸将会被清理，会在必要的地方换上新的云山树枝和草皮，多余的树枝会被砍掉以腾出去巢穴的道路，那些摇摇欲坠的树枝也会被清理。

民间总是认为婴儿的出生和鹳的到来有关，Lopuszynski一家今年要吸引它们到来。在一月，他们有一个儿子Aleksy将降临。

撰文：Barbara Whitaker

编辑：强棋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