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观点:启蒙教育有多种方式。本文呈现的是名人家庭中的“不同”方式。但是表情千百种,父母对孩子的心永远是那一颗。希望今天的推送能给你启发。
作者:单婷
星期一
观点
全文5066字,阅读时间16分钟
今天,我想分享一些启蒙的故事。还有诗人叶嘉莹、“两弹”邓稼先和音乐家傅聪。
他们生长在民国时期,一个新旧交替,内忧外患的动荡年代。就像今天,我们也处在一个中西文化交融、日新月异的时代。因此,他们的故事值得我们仔细聆听和思考。
另外,看到启蒙的多样性也会让我们思考,启蒙最重要的是什么?教育孩子最重要的是什么?
叶嘉莹:
理解一首诗需要一生的时间
叶嘉莹是诗歌爱好者心中的女神,许多人把她尊为中国最后一辆“穿裙子的出租车”。
是谁把她引入诗歌的世界?
1924年,叶嘉莹出生在北京的一个书香门第,她的父亲是她的启蒙老师。古人说“读书要从识字开始”,我父亲的语文教育也是从识字开始的。
我父亲用毛笔在一英寸见方的黄色纸上写下了这些字。如果是复音词,他用朱笔按音准输入四声,在词的上、下、左、右各画一个红色的小圆圈。比如用“数”字作名词“数”时,读音,在字的右上角画一个小圆圈;当用作动词“计算”时,读上面的音,在左上角画一个小圆圈。
教英语的时候,我爸也把复音词和英语做了对比。我父亲说汉字中的复音词和英语动词一样,都是加或,变成动名词和形容词。英语是拼音,词性的变化体现在后缀的变化上。汉字是单音节的,只能通过改变读音来改变词性。所以,像拼错英语一样把汉字读错是不可原谅的错误。
虽然她父亲教叶嘉莹严格阅读,但她没有送她去西式小学。他认为孩子因为记忆力好,应该多读古典诗词和书籍,而不是背诵“大狗叫,小狗跳”,“来上学”。去玩吧。“这种浅薄无聊的中国人。所以,我的父母为叶嘉莹和她的弟弟请了一位家庭教师,她的姑姑。
开学第一天,他们还举行了拜师仪式。他们没有简单地祭奠老师,而是准备了一块写有“至圣孔子之位”的牌位。姐弟俩也给了牌位一头。
许多年后,叶嘉莹回忆说:“目前,这些可能被视为封建礼仪,但现在我认为,它们真的在我当时年轻的头脑中产生了一种敬畏感。人不能无所畏惧,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子曰: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之言。这是中国的传统,人们应该敬畏。”
老师是怎么教诗和书的?教材是朱《四书章句注释》。老师不详细讲解笔记,只是给出大概的思路,让孩子背诵。诗词也一样,不多解释,只是按顺序背唐诗三百首。
如今,这种死记硬背的方法备受争议,但在叶嘉莹看来,这位祖先的方法是符合人类智力发展规律的。她说早年背《论语》时,听不懂。但是,在以后的生活中,当你遇到各种各样的事情时,你会突然明白书中的一句话。她小时候记得的诗和书,就像一个智慧图书馆,为她一生提供了无尽的资源。
《论语》中让叶老师的气质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早年的她,倔强而急躁,但《论语》让她体会到了儒家思想中的软硬兼施的美德。
诗歌也是如此。真正好的诗歌,可以让读者从表面的意义想到很多层的意义。用心去学,美好的事情就会发生。随着阅历的增加,人们可以从诗中读到“独自上高楼,望天涯”,“越来越宽而不悔,使人为伊憔悴”,“蓦然回首,那人在昏黄的光线里”。
叶嘉莹小时候读过李商隐的一句话:“云母屏暗,长河落,晨星沉。嫦娥应该后悔偷了仙丹,觉得读起来不错。嫦娥、银河、屏幕的图像比较熟悉,记忆起来没有什么深刻的理解。
直到1953年,有一次,她在台北市第二中学教书,讲《子·同治鉴》中的文章《淝水之战》。东晋得前秦,得福剑云母车。下课后,她在等车的时候,想到了刚才说的云母车,突然脑子里冒出了李商隐这首诗。这个时候,距离我小时候背这首诗已经几十年了。她早已尝遍了国殇、家难、流亡的艰辛,才恍然明白了李商隐的孤独与悲伤。
记住一首诗只需要一瞬间,理解它却需要一辈子。
邓稼先:
爱国主义是读书的最大动力
“两弹之父”邓稼先,出身书香门第。他父亲是清华大学的哲学教授,收入颇丰。但我母亲生长在小康家庭,家务以勤俭为主,也奠定了邓朴素的家庭作风。
每天在学校,邓稼先都会在街上买一些枣糕和锅饼,当早餐吃。其实根据邓的条件,早餐给孩子加一个鸡蛋加一杯牛奶并不难。这样,邓稼先从小就贴近贫困市民的生活,可以和邻居的孩子一起玩耍。他说着标准的市民语言,称火柴为“开灯”,炸油条为“水果”。很多年后,他成为了一名伟大的科学家,依然随和,与工农兵和青年学生相处融洽,这可能与他的童年生活有关。
邓稼先小时候很调皮,很聪明,玩的时候也能看出来。无论是放风筝还是摇空竹子,他都比同学玩得好。普通空竹不够,找个带把的茶壶和茶碗盖玩玩。没什么奇怪的。他也喜欢玩玻璃球,积累玻璃球。
对于孩子来说,调皮往往意味着违规,但邓稼先是个例外。虽然调皮,但他是个憨厚的孩子,经常被欺负。他很傻,和同学相处很真诚。有时候同学给他提意见,他不听,同学就给他起个外号叫“250”。他不介意,只是笑,因为他能尝到朋友讥讽中所蕴含的单纯友谊和劝导。
谈完性格,再来谈学习。邓稼先五岁开始上小学。放学后,父亲请薛先生教他读《左传》、《论语》、《诗经》、《尔雅》等。有一次,我父亲的好朋友张奚若教授来拜访,见到邓稼先穿着整齐的长袍站在那里背书。张先生问:“村叔,现在什么时候了,还让孩子背这些东西?”这时候已经是30年代了。他看到他那些受欧美文化影响的朋友让孩子背古书,但有些不同意。父亲说:“哎,就是想让孩子知道我们中国文化有什么。”
一个学过中西语言的父亲,不仅让孩子读四书五经,还能读外国经典。小学时,邓稼先学习莫泊桑、屠格涅夫、陀思妥耶夫斯基等著名艺术家的小说。薛先生被邀请用中文,而他的父亲自己教英语。
自由阅读,勤奋的家庭风格,自由玩耍...邓稼先的心智也来源于日常的成长。
第二天,邓稼先去了崇德中学,成了杨振宁的弟弟。的父亲也是清华大学的教授,和邓是同乡。在数学和物理方面,他得到了杨振宁的帮助,并对科学越来越感兴趣。父亲邀请师大附中的李先生回家补课。当时邓稼先迷上了数学,深夜还在研究。第二天一早,草稿纸散落一地,细心的妈妈帮他捡起来整理。
1937年,北平沦陷。那时,中学生邓稼先已经读了很多书,经常和同学讨论世界大事。成熟的灵魂渴望自由和正义,但混乱的局面让他窒息。有一次,日本人强迫市民和学生举行游行庆祝他们的胜利。这是对中国人民的极大侮辱。游行结束后,邓稼先掩饰不住怒火,把手中的旗子撕成碎片,踩了两脚。
日本人发现有人扔纸旗,勃然大怒。同学们顿时一哄而散,也没看到是谁扔的。日本人找到了中学校长,让他们找出是谁。校长说“我们学校的学生不能干这种事”,于是支支吾吾回去了。校长是邓父亲的好朋友。知道是邓稼先,来到邓家说:“邓稼先之事,早晚要报。快放他走。”
覆水难收。符登只好让姐姐带着邓嘉逃到后方的昆明。
离别的时候,一家六口,各有各的口味。晚餐很丰盛,但是没人能吃。父亲给弟弟妹妹讲了很多,后来那些话都忘得一干二净,只有一句邓稼先记得清清楚楚。
父亲坐在一把旧木椅上,沉默了很久。然后说:“嘉尔,你以后一定要学理科,不要像我一样学文学。学科学对国家有用。”
院子里,父亲的话还在回响,大厅里,母亲和姐妹在哭泣。邓稼先和弟弟站在院子门口。他对弟弟说:“毛弟,我现在只有仇恨,没有眼泪。”
16岁的邓稼先被环境逼得早熟。从此,他学习科学不再是为了追求自由的知识,而是为了拯救苦难的祖国。
傅聪:
先做人,再做艺术家
说起傅雷和傅聪父子,《傅雷家书》几乎是家喻户晓。傅雷是一位著名的翻译家和文艺理论家,品味极高。文革前夕,他和妻子不想相互勾结,双双自杀。世人不仅欣赏他的学识,也欣赏他的人品。
那么,傅雷是如何教育傅聪的呢?他的教育理念可以用一句话概括,就是“先做人,后做艺术家,再做音乐家,最后做钢琴家。”
人品比素养重要,素养比知识重要。
由于这个原因,虽然傅聪很小就成为一名钢琴男孩,但在他十四岁之前,他花在文学、历史和其他科目上的时间比练习钢琴还要多。英语、数学请另一位老师,语文是傅雷自己教的。他从孔孟、先秦诸子、战国策、《左传》、《史记》、《韩曙》等书中,选取了富有伦理观念和哲学气息的有趣故事和寓言,辅以古典诗词和散文。这样就把语文知识、道德观念、文学熏陶结合起来了。
小傅聪知道专制政府的荒谬之处,即“人民可以制造它,但不能让它为人所知”。“你不能听,不要听;中国人说不出来,然后看不出来。“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权倾不能屈”的伦理,“我三省而我身”的生活方式,“人不信,不知行”...
傅雷没有直接说明意思,而是告诉孩子提前准备,先开口。遇到不懂的,便旁敲侧击地提醒他,让他找出正确答案。不对的地方不直接纠正,而是问他问题,让他找矛盾。这样可以培养孩子的思维和逻辑能力。但是,这种方法也是有条件的。傅雷说,不适用于理解力差、智力发育晚的孩子。
许多年后,傅雷在信中对傅聪说:“你从小的家庭背景在中国是独一无二的,在世界上也是罕见的。谁教一个年轻的美术生除了美术之外还要加那么多道德?我完全信任你。我播下多年的种子,总有一天会在你身上开花结果——我指的是一个有着良好的道德艺术功底和杰出人格的艺术家!”
早会的傅聪有一个爱好,就是偷听父亲和朋友的谈话。有一次,钱钟书和江洋来拜访。傅雷突然想起了什么,想从外面拿点东西。当他推门时,他发现傅聪和他的兄弟在外面听着。傅雷不允许孩子偷听大人说话,所以看到父亲,弟弟就开始哭。但是,孩子长大后,默认了他们的“听”。《倾听》让傅聪一瞥艺术殿堂的瑰丽色彩,也让他的气质早熟。
让我们谈谈傅聪的艺术教育。傅雷认为,艺术很重视天赋,有天赋就能成为一流的艺术家;如果你没有天赋,你宁愿做其他工作。一个不上不下不上不下的艺术家,对别人没有任何好处。因此,傅雷一直在努力做艺术启蒙,直到他证实了傅聪的音乐天赋。
傅雷希望学习绘画,因为他精通艺术理论,并与黄、、刘海粟等大画家交朋友。我没想到他没有画画的意思,草草写了几笔。扭瓜不甜,放弃吧。然而,当傅聪三四岁的时候,他喜欢听音乐。西方音乐经常在家里的收音机或电唱机上播放,傅聪既喜欢声乐,也喜欢器乐。我父亲发现了这一点,并要求傅聪从七岁半开始学习钢琴。
在练琴上,傅雷是个“暴君”,孩子的懈怠如暴风骤雨。傅雷做过扇耳光,把儿子绑在门阶上,甚至抓着他的头撞墙。
傅雷的做法跟他的气质和童年经历有很大关系。傅雷四岁那年,父亲因被陷害入狱,死得不冤。母亲悲痛欲绝,没有精力照顾四个孩子,除了大儿子傅雷,四个孩子都去世了。母亲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家庭教育极其严格。傅雷曾经说过,在他的童年,他“只看到悲伤的面孔,却闻不到笑声”。所以,作为一个成年人,傅雷性格坚强,恶有恶报,对待生活、工作、教导孩子一丝不苟。
傅聪12岁时进入叛逆期,经常抗拒父亲的教育,拒绝练琴。老师不愿意教这个“少年问题”。傅聪被遗弃了几年,直到他16岁上大学,他对音乐的热情才重新回到苏醒,他加倍练习以弥补他浪费的时间。
后来,傅雷在信中反映:“昨晚你睡觉的时候,又温暖了你的童年。可怜的孩子,为什么你的童年和我的如此相似?我也知道你从小遭受的挫折并不是对你的成就没有帮助,但我父亲总是犯很多大错误。.....有了你痛苦的童年,我不知道如何做一个父亲。好在你得天独厚,无论怎么打击,都不可能被消灭。孩子,孩子!孩子!我该怎么拥抱你才能表达我的遗憾和爱?”
傅雷对孩子的影响是无法估量的。我们所知道的是,傅聪给了他父亲诗意、悲伤和深沉,而华颂给了音符。
傅聪的肖邦演奏得最好。肖邦的气质严谨、细致、优雅。傅聪觉得这有点像他的父亲。
结束语
读叶嘉莹、邓稼先、傅聪的故事,总会想到一个问题:他们成为大家的关键是什么?
当然,他们都出生在书香门第,家世深厚,不脱鞋我们是追不上的。但是,如果我们思考这个问题,我们总是可以在教育中抓住关键,从而避免工作方向错误。
在叶嘉莹的故事中,给我印象最深的是敬畏。她跪在孔子牌位前,她写下的晦涩的诗和书,都告诉她,除了琐碎的日常生活和动荡的现实,还有一个由经典构筑的壮丽而深刻的世界。
读邓稼先的故事,我在想,今天我们讲科技创新,我们问一个做科技项目的中学生,或者一个发论文的科学家,他们大概会说想改变世界。但是这个誓言到底有多深呢?经得起多少考验?听了太多遍,大概感觉不到这句话的分量。
如果傅雷活在今天,很可能会被视为亲子关系的反面教材,被贴上“情商低”、“直男癌”的标签也不过分。他提醒我,我们今天似乎非常重视亲子关系的细节,我们应该平等尊重孩子,以免造成创伤。傅聪的故事似乎告诉我:“不,孩子们并不那么脆弱。不,这不是教育最重要的。”
叶嘉莹没有因为“临时抱佛脚”而失去对诗歌的兴趣,邓稼先没有因为生活的坎坷而失去人品,傅聪也没有被父亲的暴君行为所毁。
孩子就像一棵幼苗。哪怕一开始是冷暖,阴晴不定,只要有一瞬间的风雨阳光,就能抓住机会成长。
所以,启蒙不是在温暖的日子里和风里无忧无虑的成长,而是孩子们的心灵在风雨和动荡中孕育出的神圣、深刻、永恒的力量。
我想到了自己的启蒙教育。父亲虽然上了好大学,但不想给我买辅导书以外的读物,也不想把钱投入学校教育。有趣的是,他在大学的时候买了很多书,哲学,诗歌,宗教,艺术,他从来没有读过很多书,也看不懂。他只是把它们放在书架上,直到它们变黄,而当我长大后,没有人真正读过它们。
那个书架在我的床上。小时候睡觉前,我习惯拿出一本,翻一翻,放回去。
我完全看不懂,但是我对那些书有一种说不出的热爱。还记得刚打开小篆《四书》时的震撼。有这样的话,这样的书。
我看到了另一个世界。当时我只能看,不能探索。几年后,当我上了大学,第一次能够走进图书馆时,我对那个世界的好奇心丝毫没有减弱。
我等待我的阳光和雨水,我可以开始发芽。
山地听力
儿童普通教育从业者
自由撰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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