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我所做的一切
杰拉尔德·杜雷尔
由汤姆·希德勒斯顿叙述
1978年7月31日
1978年7月31日
我亲爱的McGeorge,
亲爱的McGeorge:
你说写下来的东西看起来更清晰。
你曾经说过,把事情写下来,就会变得更清晰。
好吧,这里有一封非常无聊的信,我会试着把一切都写下来,这样你就可以读一遍又一遍地害怕你和我在一起的愚蠢行为。
那我怕这是一封无聊的信,信里我会尽量把一切都写下来,所以你会恐惧地反复看,为爱上我而感到愚蠢。
深呼吸。
深呼吸。
首先,我爱你的深度和热情是我这辈子从未感受过的,如果这让你吃惊,我也会吃惊。
首先,我爱你爱得那么深,那么热烈,这辈子都不会再爱上别人。如果这让你吃惊,也让我觉得不可思议。
不,我赶紧说,因为你不值得爱。
我必须说,不是你不值得爱。
远非如此。
远非如此。
只是,首先,我发过誓不会和别的女人扯上关系。
只是,首先,我发誓我不会爱上别的女人。
其次,我以前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几乎是令人恐惧的。
其次,我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所以很害怕。
第三,我绝不会想到,另一个人可能会占据我醒着(和睡觉)的思维,而几乎排除其他一切。
第三,我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个人会占据我所有的时间(包括睡觉),让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她。
第四,我从未想过——即使一个人恋爱了——一个人会如此彻底地迷上另一个人,以至于离开他们一分钟就像一千年一样。
第四,我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人,甚至是恋爱中的人,会如此迷恋对方,以至于即使相隔一分钟,也会像相隔千年一样。
第五,我从未希望、渴望、梦想一个人能在一个人身上找到他想要的一切。
第五,我从来没有希望、渴望或想象过我能在另一个人身上得到我想要的一切。
我不是傻瓜,不会相信这是可能的。
我没有傻到认为这是可能的。
然而,在你身上,我找到了我想要的一切:你美丽、快乐、给予、温柔、白痴和美味的女性、性感、聪明和愚蠢。
但是我在你身上找到了我想要的一切:你不仅温柔美丽,而且随和乐于助人。你性感,聪明,聪明,还有点傻傻的天真。
这辈子除了和你在一起,听着看着你(你美丽的声音,你的美丽),和你争论,和你一起笑,给你看东西,和你分享东西,探索你壮丽的心灵,探索你美妙的身体,帮助你,保护你,服务你,当我认为你错了的时候,猛击你的头…
我这辈子只想和你在一起,听你动人的声音,欣赏你美丽的脸庞,分享你的喜怒哀乐,探索你广阔的思想和优雅的姿态,帮助你,保护你,服务你,在我认为你犯了错的时候谈论你...
恕我直言,我认为我是神话之外唯一一个在彩虹尽头找到黄金缸的人。
坦率地说,我想我是唯一一个在神话彩虹尽头找到金盒子的人。
但是——话虽如此——让我们仔细考虑一下。
但之后,我们再来考虑细节。
不要让这件事公之于众,但是……嗯,我有一两个缺点。
不要公开...但是我确实会犯一两次错误。
次要的,我赶紧说。
更小的错误,我必须承认。
比如我就倾向于霸道。
比如我有时候会有点霸道。
我这样做是出于最好的动机(所有暴君都这么说),但我确实倾向于(不假思索地)把人踩在脚下。
我这样做有很好的理由(所有暴君都这么说),但我可以很容易(不假思索)忽略别人的想法。
亲爱的,当我对你这样做的时候,你必须告诉我,因为这在婚姻中可能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
亲爱的,当我这样对你的时候,你必须告诉我,因为这将是婚姻中非常糟糕的事情。
没错。第二个瑕疵。
所以,第二个缺点。
事实上,与其说这是性格上的缺陷,不如说是环境上的缺陷。
这其实是情境上的瑕疵,而不是性格上的瑕疵。
亲爱的,我希望你做你自己,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你。
亲爱的,我希望你有做自己的权利,所以我会尽力帮助你。
但是你必须考虑到我也是我自己,我比你先开始…
但你也要考虑到我有做自己的权利,我比你有优势...
我想说的是,如果你有时被简单地当成我的妻子,你一定不要觉得被冒犯了。
我想说的是,如果我有时候疏忽了你,不要生气。
永远记住,你在荡秋千时失去的,会在转弯处得到。
永远记得你失去了什么,失去了什么。
但我是世界上一个公认的‘生物’,所以——有时——你不得不生活在我的阴影下。
但是,我是世界上“有名”的人,有时候你可能活在我的光环之下。
没有什么比这更让我开心的了,但这是生活中必须面对的现实。
这是我最不开心的事,但我们都要面对。
第三(也是非常重要和令人讨厌的)缺陷:嫉妒。
第三个缺点(很重要也很严重):嫉妒。
我觉得你不知道什么是真正意义上的嫉妒(感谢上帝)。
我觉得你不知道嫉妒的真正含义(感谢上帝)。
我知道你对林肯的妻子和孩子感到嫉妒,但这就是我所说的正常的嫉妒,而且——令我遗憾的是——这不是我所得到的。
我知道你一定很羡慕林肯的妻子和孩子。这就是我所说的一般羡慕,可惜我没有得到。
我所拥有的是一个黑色的怪物,它能扭曲我的理智,我的好心情和我的任何优点。
我得到的是一个邪恶的怪物,可以扭曲我的思想,幽默,善良。
这真的是一个双重人格的情况……我的海德比我的理智更强,打败了我,尽管我很努力。
这是一种双重人格的情况...我邪恶的一面比我善良的一面更强大,我已经被打败了,即使我尽力反抗也无济于事。
正如我告诉你的,我一直知道这潜伏在我的内心,但我可以控制它,我的怪物睡着了,没有发生任何事情来唤醒它。
我跟你说过,我一直知道这些都潜伏在我心里,我可以控制它,心里的怪物在蛰伏,但没有什么能唤醒它。
然后我遇见了你,当你告诉我林肯和你认识的其他人时,我感到我的怪物在骚动,变得半睡半醒。在你的信中,我的怪物从它的巢穴中出来了,黑色的,不理智的,偏执的,愚蠢的,邪恶的,恶毒的。
然后我遇到了你,我心中的怪物,苏醒,当你告诉我关于林肯和其他你认识的人时,我已经半醒了。有了你的信,我心中黑暗、不理智、偏执、愚蠢、邪恶的怪物走出了它的巢穴。
你永远不会知道嫉妒的腐蚀性有多强;这是一种身体上的疼痛,就像你吞下了酸性或炽热的煤块。
你永远不知道恶毒的嫉妒可以有多坏,就像喝迷幻药或者烧红煤带来的痛苦。
是感情中最可怕的。
这是最糟糕的感觉。
但你没办法——至少我没办法,上帝知道我已经尽力了。
但你无能为力——至少我无能为力。天知道我试过了。
我不想嫁给你的时候有前男友坐在教堂里。
当我嫁给你的时候,我不想让任何男朋友坐在教堂里。
在我们结婚的那天,我只想要幸福,对你和我都是,我知道如果有一个教堂里全是你以前征服过的人,我不会幸福的。
我们结婚那天,我只想你我幸福,但我知道,如果教堂里都是你的前辈,我不会幸福。
当我嫁给你时,我将没有过去,只有未来:我不想把我的过去拖进我们的未来,我也不想让你这样做。
我和你结婚,我们忘记过去,只看到未来:我不希望我的过去干预我们的未来,我也不希望你的过去干预。
记住我嫉妒你是因为我爱你。
记住,我羡慕你是因为我爱你。
你从不嫉妒你不在乎的东西。
你不会嫉妒任何你不在乎的东西。
好吧,嫉妒就够了。
嗯,那都是为了嫉妒。
现在让我告诉你一些事情。
现在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我见过一千次日落和日出,在这片土地上,它用蜂蜜色的光淹没了森林和山脉,
我见过无数日出日落。在地球上,森林和山脉被光所笼罩。
在海上,它像五彩缤纷的云巢中的血橙一样升起和落下,在浩瀚的海洋中进进出出。
在海上,给彩云添一抹血橙,在茫茫大海上画进画出。
我见过一千个月亮:收获的月亮像金币,冬天的月亮像冰块一样白,新月像小天鹅的羽毛。
我见过无数次月亮:满月如金币,冷月如冰片,新月如小天鹅的羽毛。
我见过的海洋光滑如画,色彩如铅丝,或蓝色如翠鸟,或透明如玻璃,或黑色和皱巴巴的泡沫,沉重而凶险地移动。
我见过平静的大海,它的颜色像缎子一样,或者像翠鸟一样蓝,或者像玻璃一样透明,或者是又黑又皱的泡沫,变得沉重而危险。
我感受到了来自南极的风,像一个迷路的孩子一样凄凉悲鸣;像情人的呼吸一样温柔温暖的风;
我感受过来自南极的大风,寒冷像迷路的孩子一样咆哮;感受温柔的风,像爱人的呼吸;
带着盐的涩味和海藻死亡的风;带着潮湿浓郁的森林地面气味和百万朵鲜花气味的风。
海风夹杂着苦涩的咸味和海藻死亡的气息;有浓郁的林地土壤气息和千姿百态的山风。
猛烈的风像酵母一样搅动着大海,或者像小猫一样让海水拍打着海岸。
风像酵母发酵起泡一样吹过海面,或者让海水像小猫一样拍打海岸。
我知道寂静:在一口新挖的井底的冰冷、泥土般的寂静;一个深洞的冷酷无情的寂静;
我知道和平:新井里冰冷而单纯的和平;深渊里无情的和平;
炎热、被麻醉的午间寂静,一切都被太阳之眼催眠并安静下来;伟大音乐结束时的寂静。
炎热迷离的午后,一切都被烈日催眠;一首优美的乐曲就这样安静地结束了。
我听到过夏天的蝉叫,那声音仿佛被缝进了你的骨头。
我听过夏天蝉鸣。
我听到过树蛙在复杂的配器中歌唱,就像巴赫在被一百万只翡翠萤火虫照亮的森林中歌唱一样。
我听过树蛙在被无数萤火虫照亮的森林里,弹奏出像巴赫的管弦乐那样优美而复杂的旋律。
我曾听到凯阿斯呼唤灰色的冰川,它们像老人一样呻吟着慢慢走向大海。
我听到啄食的鹦鹉跃过冰川大叫,像一个老人对着大海呻吟。
我听到了交配的小海豹嘶哑的街头叫卖声,它们对着光滑的金色妻子歌唱,
我听到尖叫的街头小贩关闭毛皮生意,这似乎是对他们黄金妻子的赞美。
响尾蛇清脆的断音训诫,蝙蝠蜘蛛网般的吱吱叫声,深及膝盖的紫色石南红色鹿的咆哮声。
响尾蛇清脆但不连贯的警告声;蝙蝠的刺耳声音;齐膝石南中马鹿的吼叫。
我曾听到狼在冬天的月亮上嚎叫,红色的嚎叫声使森林随着它们咆哮的叫声而震动。
我曾听到狼在冬夜对着月亮嚎叫,尖叫着红色,嚎叫着摇晃着群山。
我听到了一百多种颜色的珊瑚鱼发出的吱吱声、咕噜声和咕噜声。
我听到了珊瑚群中五颜六色的鱼的吱吱叫声、呱呱声和低语声。
我见过蜂鸟像蛋白石一样在一棵开着猩红色花朵的树上闪烁,像陀螺一样嗡嗡作响。
我见过蜂鸟像宝石一样在开着红花的树上闪烁,像陀螺一样嗡嗡作响。
我见过飞鱼,像水银一样划过蓝色的波浪,用尾巴在水面上画出银色的线。
我见过飞鱼像水银一样穿过蓝色的波浪,用尾鳍在海面上留下银色的痕迹。
我见过琵鹭像一面猩红色的旗帜划过天空,飞回家栖息。
我见过琵鹭像红旗一样从鸟巢飞向鸟儿。
我见过鲸鱼,黑得像柏油一样,在矢车菊似的蓝色海面上垫着垫子,用它们的呼吸创造了凡尔赛宫喷泉。
我见过深色烧焦的鲸鱼像矢车菊一样呆在蓝色的海洋里,呼吸室在凡尔赛创造了一个喷泉。
我曾看着蝴蝶破茧而出,战战兢兢地坐在那里,而太阳却抚平了它们的翅膀。
我见过太阳熨烫蝴蝶的翅膀,它们出现、停顿和扇动。
我看过老虎像火焰一样在长草中交配。
我见过老虎像火焰一样新鲜,在长草中亲密无间。
我被一只愤怒的乌鸦俯冲轰炸过,黑得像魔鬼的蹄子一样光滑。
我被愤怒的乌鸦猛扑下来,像魔鬼的爪牙,黑黑的,光滑的。
我躺在温暖如牛奶,柔软如丝的水中,而我周围有一群海豚在玩耍。
我曾经躺在牛奶般温暖,丝绸般柔软的水里,身边任何一群海豚都在嬉戏。
我见过一千种动物,见过一千种奇妙的东西…
我见过无数生物,见过无数美景...
这一切都是我在没有你的情况下做的。
我没有和你一起度过。
这是我的损失。
这都是我的损失。
这一切我都想和你一起做。
我想和你一起度过这一切。
这将是我的收获。
这一切都将是我的收获。
为了你的一分钟陪伴,为了你的笑声,你的声音,你的眼睛,头发,嘴唇,身体,
为了你的笑声,你的声音,你的眼睛,你的头发,你的嘴唇,你的身体,
最重要的是,感谢你甜美、令人惊讶的头脑,这是一个迷人的采石场,我有幸在其中钻研。
尤其是你善良而惊喜的心,这是只有我才有权利开发的宝藏。
给未婚妻李的信(1978年7月31日)给未婚妻的信(1978年7月31日)发表在《杰洛德·杜瑞尔:道格拉斯·鲍廷授权传记》(199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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