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晃年轻时很美 郭文景怼木心，陈丹青又沉不住气了，到底孰是孰非？

9月10日是教师节。和往年一样，每个人都以各种方式表达对教师职业的尊重，对老师的祝福和感谢。

当然也有一些调侃的话，其中最让大家捧腹大笑的是西游记中孙猴师傅菩提的尴尬。“报答什么样的感激之情，以后遇到麻烦，千万不要告诉师父。”

也是在教师节那天，一篇题为《穆欣是悲剧命运的代表，但不是艺术大师——致郭文静哥哥和陈丹青哥哥》的文章在网上广为流传，再次将陈丹青的老师穆欣推到了风口浪尖。

说起木心，当代年轻人也不陌生。他的很多诗都成了脍炙人口的“金句”，甚至被改编成脍炙人口的金曲。

最著名的是《慢在过去》，这首歌被广为传唱

“还记得我十几岁的时候吗

每个人都是真诚的，真诚的

说一句话就是一句话

青枣陈火车站

该地带黑暗而荒芜

卖豆浆的小店正在蒸

过去，太阳变化很慢

汽车、马匹和邮件都很慢

一生只爱一个人

旧锁也很漂亮

关键是精致美观

你锁人就明白了。"

此外，还有许多广为流传的木心诗，如

“我是一个在黑暗中带着大雪的人。

如果你不来，就会下雪。"

“从前，多么严重。

认真勾引，认真破处，转颓废。"

“你什么都忙的时候别找我。

如果要见面，我在各种伤心开心的地方。

我能做的就是长途跋涉后回归自然。"

“岁月不饶人，我也不曾饶过岁月。”

……

相信只要人们经常上网，一定会接触到这些木心的诗词。甚至可以说，在这个年代，如果你不了解穆欣，那你就出局了。

穆欣，本名孙朴，1927年2月14日出生于浙江乌镇。早年毕业于上海美术学院。文革期间被迫害，出狱后移居美国。他于2011年12月21日在家乡乌镇去世，享年84岁。

作为民国时期出生的文科知识分子，穆欣有着丰富的文化背景和全面的知识结构。半生，却学中西；六艺结合，绘画、小说、散文、诗歌都涉及；在乱世中，他们保持着深邃的眼光、审美理想和浪漫情怀。

尤其是他相貌英俊，气质优雅，懂得生活的滋味。即使在最艰难的岁月里，在身陷囹圄的日子里，他依然保持着“穷而不动”的高尚精神和“以命为术”的审美品格，真的可敬而迷人。

乌镇东闸胡同的“穆欣故居纪念馆”和乌镇扎西风景区的“穆欣美术馆”，这两个已经成为“网络名人打卡之地”的地方，保存了穆欣的许多作品和手稿，以及他生前留下的各种生活和创作痕迹，值得仔细感受和品味。

但事实上，穆欣生前认识的人很少。现在，真正读过穆欣的学术文章，认真读过他的书画，认真研究过他的人已经不多了。

然而，在一些当代学者和学者的强烈推崇下，尤其是一直以“惊人之言”著称的陈丹青的大力宣传和推动下，穆欣在他死后成为当代最受欢迎的学者之一。

陈丹青没有正规大学教育经历。因为他出色的绘画技巧，被记录为中央美术学院研究生，英语零分。去美国后，他遇到了穆欣，几乎所有的精神启蒙和知识结构都来自穆欣先生。陈丹青曾说:“我可以想象不出国，但我不能想象出国后就不认识穆欣先生了。”

2006年，穆欣作品出版，文学回忆录出版，穆欣纪念馆和美术馆落成，以及各种文章、书籍和讲座...多年来，陈丹青不遗余力地向公众宣传穆欣老师。

在《我的主人穆欣先生》一文中，他甚至直言不讳地说:“我写一本书，当我出版一本书时，我想建立一点可疑的声望，以便有一天引诱大家读穆欣先生的书。”

由于陈丹青的明星效应，穆欣的影响力迅速蔓延到大众阅读领域。就像香港作家梁文道在穆欣追悼会上发现的“怪现象”一样，文坛上几乎没有一个大牌人物来过；大多数参加追悼会的人都是来自全国各地或崇拜偶像的年轻人。

穆欣的市场驱动力来自文化明星陈丹青，陈丹青也通过打造“明星”来偶像化自己的精神导师，让穆欣成为众多文清人的精神偶像。

但是陈丹青的一系列做法在获得好评的同时，也引起了一些批评。有些人认为他过分吹捧穆欣，而不是适度赞扬他。

这可能是因为陈丹青对穆欣的钦佩有着复杂的原因，包括对老师的尊重和感激，对失去的时间和记忆的记忆，对当前文化的庸俗和低俗的愤怒。正如他所说，“如果你不认识穆欣，你就会习惯这个时代的问题。但是当这样一个人出现的时候，如果你和他比较，你会发现我们的问题太多了。我们没有自尊，我们没有洁癖，我们不懂美，我们不懂尊重。”

作为一个画家，陈丹青现在总是以学者的身份介入各种泛文化领域，用犀利的文字表达自己对各种社会问题的犀利态度，也证明了这一点。

一方面，欣赏他的人更欣赏他欣赏的东西；但也让对他不满的人对他宣扬的东西更加不屑。因此，陈丹青的“明星”身份和他对穆欣的态度也为穆欣招来了几乎相反的评价。有人称赞它是“一个被人忽视、被人遗忘的传奇精神导师”；有人认为穆欣是“一个被神话高估而迷失的文学大师”。

这一次的“文人之争”也是由陈丹青与音乐人郭文静关于穆欣的“相互冲突”引起的。

陈丹青和郭文静，一个是画家，一个是作家，一个是音乐家。他们的领域不同。他们一般都是置身事外，没有恩怨，甚至私下是兄弟。

然而，由于郭文静最近的崛起和无意的作文，他写了一篇《谈穆欣》，虽然他做了一个“重要的声明”。"我其实并不担心穆欣，而是担心一种写作和宣传风格."但也不可避免的引起了陈丹青的不快，以至于他忍不住立刻写了一篇激烈的短文来反击。

穆欣说我有三个人，一个是音乐家，一个是作家，一个是画家。后来，画家和作家合谋谋杀了音乐家。

狼村说我是一个人，一共五个人。他们是天文学家、哲学家、画家、诗人和作曲家。后来作曲家把其他四个人都杀了。

东西方最大的区别在于东方的音乐更小，世界更小。西方音乐听得越多，世界就越大。

狼子村说这是扯淡！川江号子，新天有，草原长调，藏族牧歌，古琴，长笛，唢呐...越听天，地越宽，地越远，终于听到天上有人。

说我去德国考察空 Qi的音乐成分，结果德国没有空 Qi，只有音乐。

琅琊村说我去佛罗伦萨考察空气中的艺术元素。晚上散步的时候，遇到了达芬奇、米开朗基罗、拉斐尔的鬼魂。这三个人拉着我的手说可以期待你！

穆欣说勃拉姆斯的脸是一张沉思的脸和一张发脾气的脸。在音乐中打坐，脾气极高。

狼村说，不能说听过勃拉姆斯。

谈论贝多芬和肖邦最大的困难是要求年轻人承认浅薄。

琅琊村说热爱贝多芬肖邦的年轻人可能会说，为什么！？我还想说，不就是贝多芬和肖邦吗？你叔叔！年轻人为什么要承认浅薄？如果你想看起来很高级，就不要带这么年轻的人。

穆欣说贝多芬是一位德国音乐圣人，深刻、忧郁、慷慨。莫扎特是俄狄浦斯快乐、和平、祥和的一面，肖邦是悲伤、自爱、怀旧的一面。

狼村说省省吧，谁知道这些套话？哪个不知道？但是！是！我必须指出，这种陈词滥调是对三位作曲家最浅薄的解读。

有不少关于穆欣在白纸上画钢琴键盘，在狱中默默弹奏莫扎特和巴赫的文字。关于这个传说，我有两个问题。我看过穆欣留下的所谓音乐手稿的照片，有十多页跑调了。这说明穆欣不懂五线谱，应该在短版本里弹莫扎特和巴赫。我的第一个问题是，莫扎特和巴赫哪里有卖？

如果世界上从来没有莫扎特和巴赫的短版本，那意味着什么？

吴、邱、李作鹏等的回忆录，对他们在秦城监狱的生活做了详细的记录。这些人以前是政治局委员。从他们的记忆中，他们无法在监狱中选择和创造自己的娱乐。所以我关于画画弹钢琴的第二个问题是

穆欣在哪个监狱？

穆欣还说，他在狱中写了一份66页的手稿，超过10万字。陆军中将，空司令员兼政治局委员吴回忆说，他每天写替换材料时，会收到多少张纸。等他写完交上来的时候，张数得匹配，不可能偷偷存纸写别的东西。因此，我不知道穆欣在哪个监狱，以什么身份。我高度怀疑他在外国监狱。

最后，重要的是要声明我不是一个叫穆欣的人，而是一种写作和宣传的风格。特此声明。

......去了成都两天，今天回了北京，还是不忍心作曲，写了一篇随笔玩玩。

2020年8月20日

文敬帝如晤

好久不见了。很神奇，我朋友转发了我哥的气话。鱼目兄弟的心听起来很乐观，持不同政见，他很残忍。说实话，他的讲话那么污秽，脸色那么难看，真的吓到我了。以前要认识弟弟，在欢声笑语下，果然78生肖的才华也在。今天的你，是教授，是精英作曲家，是音乐界的前辈，是国际知名人物，却毫不犹豫的上纲上线丑化自己，厚颜无耻的骂大街。不觉得既亏又土吗？唉，夸人，骂人，说自己。今天的作文出来了，不用回复了。但是，想到双方的命运，突然看不起哥哥，是很没礼貌的。所以我收回我的大度，如上回应，也算是陪哥哥破相一次。

红色和绿色

2020年9月1日

就这样，在“看热闹也不算太大”的文坛上，出现了两位著名的“碧文”，立刻引起了人们的围观，让更多的人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其中，艺术学者、批评家穆欣的文章是悲剧命运的代表，但不是艺术大师——致郭文静哥哥和陈丹青哥哥。

本文从行业专业人士的角度介绍了陈丹青与穆欣及其渊源，并对郭文静与陈丹青之间的“穆欣之争”进行了评论。

……

陈丹青的善良和事迹值得称道，但他太过努力地提拔老师，导致了名与实的不一致。学术是世界上的公共工具，艺术的优越性来源于理性的排名。也应该受到艺术界的赞扬和批评。面对不同的声音，我们无法用理智去争辩，于是我们先用“丫八”去讨伐。发脾气的是陈丹青，不是郭文静。

穆欣是他自己的人，他的文化格格不入。你生活在乱世，你是文明野蛮毁灭的悲剧代表，值得同情。他个人修养和情操都很高尚，教养深厚，值得尊敬。穆欣的绘画和文字作品可以作为净化心灵和提高文化素质的补充。但他真的不是艺术大师，这不是人的意志决定的，而是艺术的真理决定的。

通过这个案例研究，促使艺术家自律。首先，他们应该分别对待学术公共工具和情感私人领域。那么，就要尊重艺术线条特有的规则和话语权威。大师的称号不是给任何人的。不是自封的，是作品证明的。陈丹青哥哥的身份应该是由画家转型而来的著名文化艺术批评家。但由于不是专业的艺术理论家，在评判艺术家和艺术作品时，缺乏对艺术史、艺术哲学、心理学、形态学的严谨分析，必然导致自己的见解和情绪。

现在中国文艺界已经形成了一个繁华无序的江湖，艺术风格、学风、文风都很差。因为各自利益的维护，艺术批评和文人关系趋利避害，互相吹捧，暗中诋毁。勇气和良知、求真和证伪的健康趋势逐渐消失。郭文静哥哥以自己的作品在乐坛立足，实至名归。坚守底线，修正错误和勘误，正确视听，值得称道。希望郭文静哥哥能缓解重庆莽汉的气质，克制骂人，不伤自尊，不触动人的嫉妒心。从而可以对中国的文学艺术进行疏浚清理，避免污染。

——牟群

这篇文章的阅读点击率很快超过了“10万+，这使得关于穆欣是否是大师的争论再次激烈起来。

事实上，关于穆欣作品文学价值的争论由来已久。陈丹青也不是第一次为了老师而和别人“争论”了。

多年前，诗人沈浩波曾认为穆欣的诗风不高，“太文人化”。在他看来，文学的大众性和才气是文学的天敌，是影响作品文学价值的作家的包袱。“不要把文人当文学，不要为文学穿长袍。”

作家邱华栋甚至认为“陈丹青是个托儿”。因为对陈丹青的信任，邱华栋读了穆欣的书，但他很失望。他觉得穆欣的作品支离破碎、枯燥乏味、散漫散漫，认为穆欣永远也写不出一本有长度、厚度和难度的书。“真不明白这么小气的老文人受了陈丹青什么委托。”

湖北大学文学院教授梁延平认为，从学术角度来说，木心不应该神化。她说，穆欣确实有一些见解，但问题在于“文学的普及性重，而文学的品味弱”。虽然她自称是“日本文学的知音”，但她在日本文学上也有一些智识上的错误他自己的感受不能作为文学史来读，更不能推到学术层面。读穆欣谈文学，最好是把它读成“门外自由谈文学”

同济大学教授刘强在对穆欣的作品进行深入分析后表示，“穆欣散文可以心平气和地阅读，无关紧要的穆欣·神话可以休息。”

北师大文学院教授兼评论家张宁在2013年的一次采访中也表示，人们对穆欣的评价太高了。"从鼓吹穆欣到认为穆欣是文学大师，这是一个问题."

在张宁看来，穆欣是一个画家，他的人文素养和文化、历史、哲学功底都不错，但这不一定和文学有关。张宁在阅读了穆欣的散文、诗歌和小说后，认为这些作品虽然具有“生命情感的超时间表达”和文字清晰的特点，但其文学价值仍然不高，不能满足读者更高的阅读要求。

张宁还说，当时流行小清新，而穆欣的词恰好是“老清新”，丁当作响像风铃，读起来很惬意，但并不震撼。“总的来说，穆欣不擅长诗歌，也不擅长小说。他最擅长感觉，但是当他亲自跳出来说太多的时候，就让人有点反感了。一个作家在表达的过程中过于关注自己，仿佛要把每一个词汇、每一句话都变成一条项链挂在脖子上。”

2006年，《三联生活周刊》前主编朱伟写了一篇《穆欣的尴尬》，用穆欣话表达了对古今中外文化的评论态度，让文化人读了最不舒服。“省略微观宏观，其实是一种革命性的习惯。之所以能评论洒脱，无非是无知。”

朱伟认为，穆欣作为一个文化标本，虽然有其自身的价值，但价值不大。即使当文化消费已经进入“调侃时代”，文化奢侈品再次成为必需品，穆欣的作品也不是文化奢侈品。

除了在博客上发表《穆欣的尴尬》外，朱伟还“拍”了本来打算在三联生活周刊上发表的对陈丹青的采访——《再谈穆欣先生》。这一举动引起了陈丹青的不满，导致他写《致洪晃姐姐》等文章进行“反击”。当时，这场争论不仅引起了文化界和读者的关注，也成为了木心是否被神化之争的起源事件之一。

十几年后，陈丹青会因为别人批评穆欣而站出来。似乎他对老师的强烈感情，对生活的个性和态度都没有改变。

文化和艺术是不同意见的事情，每个人都有表达自己意见的权利。陈丹青尊重老师，为老师辩护，其实也没必要采取这种令人生畏的态度。既然穆欣已经努力成为时代的网络名人，并获得了更多的关注，就有必要宽宏大量地接受更多的争议和评论。否则会给老师带来更多不必要的纠纷。

相比之下，张宁和孙瑜曾经以平和的态度对穆欣的文学史价值进行过真诚而深入的探讨，这是对逝者更好的态度。

无论如何，这一切都与穆欣无关。穆欣生前低调纯洁。他不喜欢见陌生人，不想被大家太过关注，也从来不想当江湖。他曾经说过:“不要考虑把我放在什么历史位置上。没有地方，只有痕迹。我没有老师，没有接班人，也从来不标榜——全新的废墟。没有什么体系，没有程序，擅长虚构现实，不属于现代，不属于过去，有点像属于未来。”

历经沧桑，他对人和事也变得更加平易近人和释然。“我真心觉得这个世界可以原谅，但我不知道该原谅谁。事情不对劲，那些人早就化为乌有了。我们应该原谅谁？”

因此，即使陈丹青站出来为穆欣说话，恐怕也不是穆欣的意愿。因为穆欣推崇元代文人倪瓒，“不发声，发声必俗”，这是他一生的审美纲领。虽然陈丹青不遗余力地支持老师，但他的生活态度与穆欣截然不同。

就像年轻人经常问的，笔名“穆欣”是什么意思？穆欣自己的笑容其实没有那么深刻，只是一木一心，一敛一散。但陈丹青将穆欣解释为“木铎有心”，这源于佛教。这种听起来更神秘的说法，也广为流传。

所以，如果穆欣有一种上天的精神，看到他引起的各种争论和纷争，当然不会有太多激烈的态度，估计也只会一笑置之。正如他自己所说:“看不起世界的荒谬，是一个智者的基本标准。看清楚了，我没病，但我会笑。”

也许我会对陈丹青说:“什么样的感激，只要你以后不把师父当师父，不要因为师父和别人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