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木布泰什么样的真相才需要认真地说出？ | 布木布泰散文诗集《云朵屋》读后

什么样的道理需要认真讲？

——读了布姆布泰的散文诗《云宅》

我曾经要求自己不要轻易说别人的作品，因为单纯评论好坏往往会犯二元论的错误。其实很多作品的技术好与灵魂的品质是背道而驰的。所以每次读一部作品，都希望读到文字与精神的一致性。

《云屋》是一部散文诗集，作者是Bumubutai。

我第一次见到她是在2016年，那仁·奇奇格和她一起来到我的工作室。那仁泛泛而谈地介绍了她的好朋友。她说布姆布泰有一半蒙古血统，但她的性格和个性一定是百分百草原人的真诚和豪迈。今年夏天，布姆布泰从草原来到苏北韩家当，她看到是荷兰人。莲花说的是农耕文明的语言，当然和她习惯的草原气质不同。她写了一套作品，我从文字里读出了她的血统，是草原长调和雨打芭蕉的结合，是一种审美，是一种人性温度的自然之宝。第三次见到她是在今年八月中旬的科尔沁诗人节。我真的感受到了她对家乡草原地理的热爱。草原上有些内容可以自己见证，有些需要过去搜索。草原对于我们来说遥远而神秘，在她那里，只是简单的日常生活，但在一个作家的心目中，一定不属于斯空的普遍使用所造成的麻木与平庸。相反，由于历史背景和类似的宗教，诗歌的抒情性会产生超越地域范围的力量。

我记得那天早上在马场，我几乎熬了一夜，所以我有机会在草原上看日出。走出蒙古包，看到艺人柴小刚在红太阳下发呆。他是那种对颜色和光线极其敏感的人。于是我们一起朝着远处的敖包走去。当时，布姆布泰蹲在草丛里，她正在观察草叶上的露水。她说每片草叶上都有一点阳光，我感觉她用诗意的语言升华了自己的日常体验。在《每一片草叶都扬起你高贵的名字》中，她写道:

“一天天过去了...

童话般的春天就在眼前。

一颗心即使走到天边，也无法走出草原。

一个热爱草原的人，即使走了很长一段路，也会告别春天。"

草原早已是她的精神家园，是她衡量事物是否值得爱的标准，也是一个在草原文明的孕育中成长起来的人必须具备的精神气质。与易受地域限制的普通人不同，她不排斥象征另一种文明的草原之外的东西，比如玉米。

“九月帮我收最后一粒。

最重要的是感谢金玉米，那个时候成熟的果实。

让一颗悬着的心，贴着时间轴，贴着岁月的每一次深呼吸。

随着地球的脉动。”(《九月，感谢那些金色的玉米》)

她的叙事风格似乎与散文诗的比喻和曲折相去甚远，但更符合她的性格。她是一个藏不住自己的人。她在工作中追求完美，强调自然。在《某天在银行的一瞬间》《落叶的诱惑》中，我读出了她对真实场景中所见所闻的态度。这些态度可能与对现实的批判有关，但远在批判之上。在很多章节里，我读到更多的是她对自然的尊重，虽然在她对自然说话的时候，也流露出女性正常的情绪。忧郁或者悲伤，随着太阳的升起，低的地方露水消失，高的地方是科尔沁的蓝天空。然后，一切恢复了平静。总的来说，Bumubutai的写作是那种舒展的美，与她经常看到的自然景观相匹配。即使偶尔触碰到现实细节的叹息，你也会选择自己最终给予自己的善良和耐心。

在“原来黑夜并不在某个时间范围内”这一章里，她似乎窥视到了草原的本质:通过无边无际、辽阔壮阔，草原真正的启示应该是一种烦恼和宁静的烦恼。《草原》是一本大书，里面很多情节都和英雄有关。看现在，蒙古包已经被城市取代了。虽然城市生活是现代文明的集中体现，但我们的精神中缺少了什么？“那些被淹的日子，时间的哪个角落来了？那个穿着衣服扑腾，在天涯斗剑的人是谁？”在其他章节中，她的另一半血液在呼唤和平。“这是一部喜剧的两个结局。世界上没有战争和霸权...好吧，就让我们偶尔来到这个世界，留下我们的名字和亲人，死而无憾吧。”(“当我们只是偶尔来到这个世界时”)

记得今年7月底，苏北响水“荷花诗社”期间，有八九个诗人在我房间喝酒的时候，谈起他们的诗歌创作。我曾经说过，布姆布泰的诗里有两个身份:一个是草原公主，一个是草原母亲。她早期的散文诗，像《请记得在路过我的夜晚时轻轻点上灯》，包含了那些永远不想长大的女孩的感情。去年，她在《阿尔山》中写道，“我一步一步登上山顶，抚摸着石头，就像抚摸我的孩子一样。”我估计她爬上了那里的玫瑰峰，山顶上有一块石头，看起来像是我们侧面熟知的伟人，但是布穆布泰只看到山顶上有一个孤独的人。她积极主动的母爱意识，就是用双手抚摸儿子的脸颊，从高处给那些独自在寒冷中的孩子母爱的温度。如果让我来评判，我更喜欢她的诗。因为，一般忧郁情绪的表达很容易陷入个体经验的平均化，一些对现实的批判往往根据我对她的性格的理解不够透彻。然后，把草原当成一个伟大的导师，用宽容和爱对待生活。

云居远非散文诗集之名，而是一个哲学意象。人生必须在人间，意境才能空灵超然。这样，我们现实的环境就不再是尘埃的复杂，而是花园的暗示。

国庆节假期，我碰巧读完了美国作家罗伯特·哈里森的《花园:把人说成人》。我认为这是我近年来读过的最好的作品之一。哈里森认为一个人不能没有花园。没有有形的，必然有无形的。花园是人类精神的母体，是我们走出现实的最好的创可贴。我们和花园的关系应该怎么表达？你可以当园丁，也可以当师傅。科尔沁是一个天然的花园。花园就在天空的正下方/[/k0/】。园内景色各异:军马场、双河山、宝古图沙漠、奈曼柽柳和一个又一个人工敖包。生活在这样的场景中，我想起卡尔维诺在《帕洛玛》中写的一段话:“如果我们把目光放在这个院子里，我们就会摆脱相对的自我，而自我的纯粹感会让我们惊叹于和平，净化心灵。”

云屋的人，看着草原，找到了与花园有关的真相。狼在草原上毒花和草原老鼠，因为她看到的都是高处的绿色，所以她原谅了生活中所有的遗憾。我愿意用这个道理用童话的方式来概括人类的环境，因为生命是需要延续的，我们应该是花园的主人。

Bumubutai只能认真说实话吗？

2017年10月10日凌晨，草在北京老凤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