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阪秦皇岛进入了新时代# #头条带着你享受河北#
最新一期《朗读者》
特别的嘉宾来了。
点燃了战场!
连董卿也忍不住叹息道:
“我们今天在现场拥有世界上最好的!”
他在全世界范围内
仍然是舞台上年龄最大的指挥家。
打破了美国指挥家斯克罗瓦切夫斯基
创下了直到91岁的指挥记录。
他是已是97岁高龄,
依然能够身穿燕尾服、高举指挥棒,
用或气定神闲、或激情昂扬的指挥动作,
将全场气氛带向高潮的
国家一级指挥曹鹏!
曹老在音乐界创下了无数个“第一”。
他不仅是世界上最年长的
交响乐指挥家,
指挥生涯将近90年;
还是第一个把《梁祝》等中国作品
推向世界的指挥家。
他曾率上海交响乐团
第一次代表中国走向世界舞台;
他在80岁时组建了国内第一支
非职业交响乐团;
他还是中国音乐金钟奖
“终身成就音乐艺术家”
荣誉的获得者……
他说:“只要大家需要,
我还能指挥到100岁。”
NO.1
“指挥作品时,
如果有生活体验,
情感上就是两样的。”
1925年,曹鹏生于江苏江阴的
一个书香门第。
喜欢唱歌的他,
从小展现出了过人的音乐天赋。
9岁那年,他就凭借一副好嗓子
得了全县音乐比赛第一名。
老师看他对音乐感兴趣,
又培养他吹长笛、弹手风琴。
小学时每周一早晨要集合唱校歌,
本来是由音乐老师指挥的,
突然有一天,
老师把这个“重任”交给了他。
没想到他做得竟然还不错。
升入中学后,
他又有幸遇到了一位音乐全才老师,
得到了进一步培养。
在全校学生中,
只有他一个人有钢琴房的钥匙。
17岁的曹鹏
1944年,19岁的曹鹏告别家乡,
在地下交通员带领下,
冒着危险秘密通过敌伪封锁线
参加了新四军,
在政工队做宣传工作。
领导还专门给他写了一个条子:
“曹鹏同志很有音乐天赋,
请各级领导注意培养。”
1947年,22岁的曹鹏
进入山东大学音乐系学习音乐指挥。
当时的音乐系主任
是作曲家、指挥家章枚。
当时全团要选拔一个人学习指挥,
因为曹鹏的成绩最好,
就成为了章枚亲自指导的培养对象。
有一次章枚要去军部参加紧急会议,
恰好那天有场他的指挥演出,
就临时让“学员”曹鹏上场顶替。
那是曹鹏第一次站上
正式大型演出的指挥台。
97岁的曹鹏,回忆起几十年前的那一幕
仍然十分激动:
“几千的官兵、老百姓,
我要上台,黑压压一片,
我一直在抖,一直在抖……”
但上千人听完音乐后热烈鼓掌的声音,
让他开始真正体会到指挥的
巨大魅力。
19岁的曹鹏
他的交响乐启蒙也来自章枚。
章枚用自己的战马
从上海带出来一台手摇留声机。
不打仗的时候,
大家一起坐在田埂上,
章枚边放贝多芬的《田园交响曲》,
边给大家讲解其中的奥妙。
战火纷飞的年代,
音乐响起的时刻,
一切都显得那么生动和浪漫。
曹鹏曾在战火中三渡黄河,
船划到当中一段的时候,
浪高得能把船翻掉!
船老大大喊“拼命摇!”
他们一边划船、
嘴里一边喊着“划哟、划哟”。
那气势、节奏、韵律,
与冼星海笔下的
《黄河大合唱》一般无二!
他后来感慨道:
“指挥作品时,如果有生活体验,
情感上就是两样的。
上海曾经举办第一次两万人的音乐会,
曲目就是《黄河大合唱》,
我去指挥时,特别有感情。
心潮澎湃、无比激动。”
新中国成立后,
曹鹏先后在
上海和北京的电影乐团
担任指挥工作。
NO.2
第一次在国外演出《梁祝》
1955年,30岁的曹鹏
迎来艺术生涯的一次重要转折。
经过层层选拔,
他凭借过硬的音乐素养,
获得国家公派留学苏联的指挥名额,
前往世界一流音乐学院——
莫斯科柴可夫斯基音乐学院学习指挥,
师从著名指挥家
L·M·金兹布尔克。
那个年代,国家虽然并不富裕,
但是对这些留学生的照顾
可谓无微不至,
给他们每人做冬夏两季的西服、
大棉袄、棉长裤、毛皮鞋……
因为曹鹏学的是指挥,
还特别为他定制燕尾服。
在这种重视和关怀下,
留学生们都是拼了命地学习,
很多人都成为音乐界的翘楚:
著名指挥家李德伦,
创作出《红色娘子军》的
吴祖强、杜鸣心,
写出《唱支山歌给党听》的朱践耳,
著名女高音歌唱家、
宋祖英、郑绪岚的老师郭淑珍……
金兹布尔克教授以要求严格著称,
在别人的课堂上,
学生只要照谱练就行,
但在他的课堂上
学生必须把乐谱背下来。
跟从小听着交响乐长大的苏联人相比,
中国人要背下复杂的乐谱则更加困难。
要上指挥课的前两天,
曹鹏是睡不着觉的,
他用手电筒照着,
彻夜在被子里背谱。
从住处到教室走路差不多20分钟,
他从来都是一边走,一边背谱,
有一次连自己穿了
两只颜色不同的鞋都不知道,
被同学提醒后,
只好贴着墙边走!
到毕业“出师”时,
曹鹏足足背下了34部交响乐的乐谱。
这为他以后的指挥事业
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恩师送给曹鹏的歌剧谱子
当身在异国他乡时,
思乡之情时时扣动心扉,
1959年,曹鹏看到《人民日报》登出
《梁祝》在上海首演的消息,
马上就去问老师能不能
在苏联指挥一场
中国交响乐作品音乐会。
老师一个电话打过去联系,
苏联广播交响乐团说:
欢迎曹鹏来!
有了专业乐团的助阵,
曹鹏还有个问题亟待解决——
《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总谱。
“那个年代通信一来一回,要两个礼拜”,
为了争取排练时间,
他咬咬牙支付了一笔高昂的
国际长途电话费,联系妻子:
“赶紧给我寄一本《梁山伯与祝英台》,
这是第一版,刚刚出。”
半个月后,他终于收到
这份珍贵的谱子。
演绎《梁祝》要用到“板鼓”,
这是国外交响乐团从未见过的乐器,
为此曹鹏跑遍了莫斯科各大博物馆,
最终在他们学院的博物馆意外获得,
馆长被他的执着感动,
连借条也没让写,
就交给了他。
1960年曹鹏在莫斯科排练《中国交响乐作品专场音乐会》
最终,这首来自东方的乐曲
震动了莫斯科。
电台的负责人听了音乐会后,
马上要求曹鹏再指挥一场,
他们要向全世界广播。
就这样,《梁祝》的动听乐音
第一次被播送到全世界!
巧合的是,
曹鹏的夫人夏惠玲
当时在兰州电影厂工作,
那天她偶然打开收音机,
居然听到丈夫在讲话,
她刚好赶上了音乐会的实况直播!
听着那如泣如诉的旋律,
她的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
曹鹏与夫人惠玲合影(1954年)
NO.3
音乐对人民来讲
是个无形的力量
1961年,刚从莫斯科回国的曹鹏
万万没想到,
自己“留洋”学到的音乐
遇到了水土不服的问题。
那个年代,交响乐的普及远远不够。
他带着上海交响乐团
下工厂、下农村,
当问起“什么是交响乐”时,
老工人给出的答案令人啼笑皆非:
交响乐就是非常响的音乐!
面对这种难题,
曹鹏作为指挥连夜改谱子,
不演奏贝多芬、莫扎特,
改用小提琴独奏《洪湖水浪打浪》,
把《三大纪律八项注意》
改成小号和打击乐……
曹鹏说:“不管什么时候,
音乐家都不需要打扮得高高在上。”
“文革”结束后,
冷落许久的上海音乐厅
终于有了交响乐的海报。
但当舞台灯光亮起,
曹鹏穿着燕尾服潇洒地向观众鞠躬时,
一抬头他一下子呆住了:
一千多人的场子,
观众寥寥无几,
他们像在茶馆里一样,
边嗑瓜子边谈笑。
曹鹏的心像被扎了一刀……
这件事让普及交响乐
成了他心里再也等不得的头等大事。
他先从大学生着手,
先后进复旦大学、
同济大学等高校举办讲座。
他用不同乐器帮助大家体会
音乐的内容与情感。
在吸引大家兴趣的基础上,
他用浅显的语言向大家“科普”,
比如贝多芬的《命运》,
那旋律就是命运在敲门!
他年复一年地
去农村、去工厂、去部队演出,
甚至将范围扩大到江苏、安徽、
浙江、福建……
仅仅为了普及交响乐,
仅仅因为“音乐对人民来讲
是个无形的力量”。
在他的普及之下,
越来越多人爱上交响乐。
有一天音乐会赶上瓢泼大雨,
但是票全部卖完,
可是音乐厅外还有十几个观众
在耐心等待临时的退票。
曹鹏跟经理商量,
国外音乐会可以卖站票,
国内能不能也破个例?
就这样,十几位观众进来
站着静静听完了演奏。
曹鹏成了上海第一位让音乐厅
开放站票的指挥家。
然而,这些对于他来说
还远远不够。
从上海交响乐团指挥的位置上
离休数年之后,
2005年,已是80岁高龄的曹鹏
决定成立中国第一支
非职业交响乐团——
上海城市交响乐团。
乐团成立之初,
既没房子,也没乐器,
女儿曹小夏先垫付了乐团的注册资金,
部分乐器从琴行租借,
谱架是侄子现做的,
曹鹏亲手劈开木头做成了响板。
从此,每周三的夜晚,
乐手们从四面八方赶来,
陶醉在两个小时的排练中。
没有报酬,
只有被视作生命的音乐梦。
“交响乐团可以是业余的,
但交响音乐演奏必须专业水平。”
在曹鹏心中,
这份责任比指挥专业乐团还要重大。
无论多忙碌,
他从不缺席各校每周的排练日程。
一次排练遇上暴雨天气,
曹鹏以为,可能不会有人来了,
便只在排练室摆放了少量的谱架。
令他惊喜的是,
那天参加排练的人比平日还要多,
“谱子都不够用,
我很感动,我掉眼泪了。”
17年中,“城交”举行的大的公开演出
达到二三百场,
越来越多志同道合的音乐人
聚集在曹鹏的指挥棒下。
“城交就像我们心灵的一个家,
每次星期三的排练是一次家庭的聚会,
温暖而美好。”
NO.4
打开自闭症患儿的耳朵
在曹鹏胸前口袋里,
插着一条特殊的红色领花,
展开来看,
它其实是一条红领巾。
过去15年间,
每一次登台演出或出席重要活动,
不论礼服如何变化,
他的领口都只有这抹红色。
红领巾是孩子们送的,
在它的背后,
是一个数量庞大的群体——
自闭症患儿。
它代表着他们被音乐打开的心。
2007年,曹鹏的女儿曹小夏
在杂志上看到一篇报告:
据世界卫生组织统计,
全球每150个新生儿中
就有一个是自闭症孩子,
这种病被称为“精神癌症”。
她与父亲交流后,
觉得这些孩子是耳朵被关住了,
那用音乐能不能帮他们打开?
于是“天使知音沙龙”
关爱自闭症项目正式成立。
乐团与自闭症儿童的初次见面
是在卢湾区早教中心。
孩子们喧哗、乱跑、各顾各的,
就在这片乱哄哄的氛围里,
乐团志愿者们拉响了《欢乐颂》,
孩子们奇迹般地安静下来,
甚至露出了笑容。
自闭症患儿天天在14岁加入沙龙。
他的妈妈一开始没有抱什么希望,
只是为了“抱团取暖”,
但一段时间过后她惊喜地发现,
接触过音乐之后,
孩子“自闭的壳开始松动了”,
他甚至开始关注外面的世界,
还有了语言倾向。
有一次天天爸爸生病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天天
突然破天荒开口问了一句:
“爸爸你好一点了吗?”
爸爸一下子愣在了那里!
现在沙龙里已经有70多个
自闭症孩子。
他们不仅把乐器学得很好,
有7个孩子甚至能够
登上专业演出舞台。
以前他们的父母听到的最多的是
“你的孩子有问题”,
而在沙龙里,
他们听到的是“你的孩子真棒”!
孩子们在另一片天地
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精彩。
曹鹏教过太多的学生,
有大学里的高材生,
还有中学生、小学生、自闭症儿童、
甚至监狱劳改犯……
他希望让更多人走进
交响乐的瑰丽世界。
因此,他手中的指挥棒,
被认为是最“大材小用”的。
他的音乐不是内向的、孤芳自赏的,
而是永远真诚、炽热,
永远向人民敞开,
永远致力于回归音乐的本真——
让大家的生活变得更加美好。
从曹鹏身上
我们看到的不仅仅是艺术的力量
更是奉献和爱的力量!
1992年67岁的曹鹏在指挥
《游击队之歌》的作曲贺绿汀
曾经评价曹鹏说:
“要随着时间的推移,
我们才能看到
曹鹏不懈的长期的努力。”
从小学时期第一次登台表演到现在,
近90年的指挥生涯中,
曹鹏一直执着于
用交响乐来散发光和热。
战火纷飞的年代,
交响乐是他与敌人斗争的武器。
苏联留学的时候,
交响乐是他向全世界
展示中国的窗口。
回国以后,
交响乐是他帮助普通老百姓
感受音乐之美的途径。
晚年生活中,
交响乐是他打开
自闭症患儿心灵的钥匙……
永怀赤子之心的曹鹏,
一生清澈、孜孜不倦,
尽管马上就是百岁老人了,
但曹鹏没有颐养天年的“觉悟”,
仍然在为普及交响乐
一刻不停地忙碌着。
“我愿在有生之年
继续为普及音乐艺术教育
和社会公益事业尽心尽力。
我最大的愿望是让更多的人
领略到交响乐的美与乐趣。”
而他最常说的一句话是
“只要曹鹏活着,你们尽管用!”
热爱可抵岁月漫长,
祝永远怀揣梦想、
保持赤忱和热爱的“少年”曹鹏
永远健康、快乐、年轻!
(北洋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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