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颖微博 医护人员待遇低流失多 一福暂停登记有人没排到就去世了

北京，北京市第一社会福利院，在正式开业时就提出了医疗与护理相结合的前卫理念。这家养老院当时几乎位于荒野之中，聚集了一批专业医护人员，其中就有北京卫校第一批康复护士毕业生。时光荏苒，26年后，“一福”成了闹市区老人的天堂。曾经年轻、青涩的年轻护士，如今已经能够直面生死，送走中老年部的中坚力量...作为中国公立养老院的典范和缩影，北京市第一社会福利医院的那些年，那些人，那些事，不仅让人感受到了世界的变化，感受到了人情的温暖和温暖，也以一种特殊的方式反映了人。26年来，从需要工作人员下乡动员孤寡老人生活，到找床变得困难，电话被炸，登记不得不暂停...有些老人还没排队就死了。

1988年有20多位老人，120张床位，很难招到。逸夫的医护人员除了承担大量与护理无关的精细工作之外，还面临着更严峻的现实——福利院的老人很少，除了五保户和独居的外国人，社会上没有人想来。

“我记得很清楚。当时逸夫有两栋楼。因为老人太少，我们只开了一栋。这座建筑被分成两个区。一个是老年人身体状况较好的自理区。住进另一个医疗区的老人，基本都是卧床不起，医院里有个简单的门诊。”性格开朗的曹素娟，用“空空这几个字形容就是“荡然无存”。

当时住院的老人几乎都是无赡养的三人，即无赡养能力、无工作、无收入的老人，以及无子女、无女儿的老人。“总共有20多位老人。我们开的楼有120个床位。已经很久没吃饱了。”

1995年 床位240张招收的老人逐渐增多 另一栋楼也开放了

“没有办法。当时，人们的养老观念与现在有很大不同。人们心理上很难接受养老院。”为了不让福利院空成立，当时逸夫的工作人员几乎都要去街道和社区做宣传。“我们当时的业务部门印了很多小册子，每个部门都让人去附近的街道宣传，说我们养老院很好。当时是300多块一床，招人还是很难的。”曹素娟回忆说，当时为了吸引更多的老人来来复利医院，还下到农村光荣医院接送五保户老人到一福来住十天半，美其名曰“交换”。“因为当时这里条件特别好，有单独的浴室可以洗澡。光荣医院的老人来‘交换’的时候觉得很舒服，但还是不想留在这里，因为福利院。

不仅难以招募老年人，而且当时的傅毅也面临着严重的拖欠问题。甚至后勤部还专门设了一个岗位来收欠款，有专门的人负责收床位费。

“那些年真的很难。虽然慢慢招募的老人数量在逐渐增加，我们的另一栋楼是在1995年左右对外开放的，但总的来说老人还是很少的。”在曹素娟的印象中，两栋楼的240张床位，在1988年对外开放后的十年里，几乎从未被占满过。

2006年 床位510张健康自理区已经满员

1997年，逸夫申请的二级甲等专科医院资质获批，逸夫医院有真正的门诊楼。2002年，为了装修第一福利院的两栋旧楼和医疗所，第一福利院的老人被统一疏散，有的选择回家，有的留在附近的北京第五社会福利院。

2004年重阳节，新装修的逸夫重新开业。当时床位增加到510张。“即使在2004年，我们仍然担心我们是否会不满意。”曹素娟和他的同事当时确实有一些原因，因为从1988年开始。2004年开业时，经过16年的运营，逸夫的床位费首次上涨。“说实话，当时的心情就是两个字，

但是，曹素娟担心的情况并没有发生。随着老龄化社会的发展，人们的养老观念正在悄然发生变化，尤其是社会周围和社会中出现的公立和私立养老机构，使得公立和公立养老机构逸夫在各方面的优势，尤其是价格低廉、服务全面的特点，尤其被放大。

2006年，申请一福入学的老人开始逐渐增多，连自己照顾自己的老人的自理区都满了，一福才真正开始进入报名排队时代。因为相对于逸夫每月1050元的床位费，社会上涌现的各种养老机构每月近3000元的床位费，让很多老人望而却步。

2009年 床位1140张有的老人还没等到床位就去世了

2009年，作为当时北京十大惠民工程之一，逸夫二期工程正式破土动工。2010年12月，总面积2.7万平方米、床位630张的地上16层、地下2层二期正式开始入住。

这时，拥有1140张床位的逸夫，再也不用担心招老人了。相反，在这里很难找到床。“在2009年二期工程被公布和报道后，我们的咨询电话‘爆了’，许多老年人表示希望留在逸夫。”曹素娟还清楚地记得，2010年底二期正式入住时，大约有2000名老人排队入住。

“我们也希望所有老人都能留下来，但毕竟条件有限。”从年度护士成长为逸夫院长的曹素娟告诉记者，留在逸夫的老年人平均寿命几乎超过80岁。“床位更换速度真的很慢，甚至有些登记的老人还没等我们的床位就去世了。”

康复医护人员待遇低人才流失率大

现在逸夫已经不用再担心床位空，但是目前康复医疗人员因待遇低而流失率高的现状已经成为不可避免的发展困境。

“我们是全额资助的机构，但是即使是编制也很难招到人，尤其是招到我们满意的人才更是难上加难。”逸夫院长曹素娟告诉记者:“有很多医生从我们这里转来，出国了。没有办法。一个月三四千元的工资，对于要养家糊口的男医生来说，确实有点低。”

"在我们医院工作的医生都是全科医生."负责一线部门的张涛告诉记者，逸夫老年专科医院的医生几乎都是全科医生。“也有其他医院的医生来找我们交流，值几个晚上的夜班被吓得够呛，因为在其他综合医院，医生基本都是专科医生，只需要管好自己的领域。但是我们来我们医院，特别是一些老年人夜间重病的时候，光是老年人的基础疾病就有十种，没有全科医生的技能根本不敢留在这里。沟通了两个星期的医生都表示不会留在这里。”

“你留在这里一定要有个好态度。”逸夫副院长周卡认为，只要选择进入公立养老院，医生和护士首先要调整心态。"奉献精神和内心平静是一个受祝福的人最重要的基本品质."

手记快乐的一福“娘子军”

记者在采访傅毅时发现，无论是从医院成立之初就与傅毅结下不解之缘的老员工，还是刚刚入住医院的90后护士，都非常开心，这源于他们的工作，无法伪装，更难以复制。

“工作了20多年，感觉每天在学院工作的时候最激动，而且因为做过这份工作，所以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大嗓门。老公经常说我，说起海南岛我都能听出来……”

“我已经在这里工作很长时间了。因为经常和老人打交道，怕老人听不清，所以爱重复讲话。有时候家里侄女经常对我说，这个已经说第三遍了……”

“我们必须有耐心和爱心去照顾老人，但每个人都有一种不适和不适的感觉。往往这些时候，脾气都是发到了家里，有时候我觉得对家人挺不好意思的……”

在义府工作的医护人员中，女性几乎占了80%，但在对这群女兵的采访中，发现她们大多性格外向开朗，在采访中经常能听到她们的笑声。虽然作为公共养老机构的工作人员，他们无法获得丰厚的物质回报，但他们的精神世界因为奉献和感恩而感受到不同的快感，就像他们在《逸夫传》中写的那样，“家有旦夕，若有至宝。一份祝福汇聚了这么多长辈，他们都是我们的老宝贝，是我们的好运气。一种祝福是老年人的天堂和我们的精神家园。”

补白“一福”已暂停登记

今年年初，一则关于暂停注册“北京最困难养老院”的新闻，将北京市第一社会福利院推向舆论风口浪尖，同时，更多人开始关注在社会日益老龄化的背景下，公共养老机构所面临的困境。

对于新闻报道，民政局相关负责人在第一时间做出明确回应，表示只有1000多床位的“一福利”已经不能满足目前登记排队一万多老人的情况，暂停登记以防止老人等待。同时，该负责人还透露，今年该市将改革“一福利”，使其所代表的公共养老机构完全回归政府的“一体化”职能——解决“三无”老人、残疾老人和低收入老人的养老问题。

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