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一直弯到水边
——读《湖南古代交通史》有感
文/江
近日,湖南省交通厅编年史办公室主任姜祥源先生送我一本专著《湖南古代交通史》。本书由人民交通出版社于2020年8月出版,是湘元关于湖南古代交通发展的最新著作。
衣食住行是人类社会生存的基础,交通是基本要素之一。考古发掘表明,在漫长的文明进化过程中,中国出现了开国者、元谋人、蓝田人、北京人、马坝人、半坡人、河姆渡人等原始人类,分布在黄河、长江、珠江流域。道县傅琰东的人类牙齿化石证明,东亚最早的现代人出现在湖南,他们在潇湘迈出了第一步。
人类在发展交通的时候,首先是从栖息地向外扩张——或者沿着山脉扩张形成陆路交通;或者沿河漂流形成水路交通,所谓山路弯弯,水路一路。正如作者所说:“轮子、帆船和犁是新石器时代影响人类进化的三大发明,其中两项涉及交通运输。”人类文明、中华文明、湖南文明都是如此。
《古代湖南交通史》分为入门与史前、夏商周、春秋战国、秦汉、魏晋南北朝、隋唐五代、宋元、明清等。共九章,共91.6万字,堪称佳作。国务院学位委员会中国史组成员、中国秦汉研究会顾问、中国人民大学教授王子今先生在这本专著的序言中写道:“回顾100年来的中国交通史研究,我们可以发现,虽然取得了丰富的成就,但也存在一些不足。.....分析各地区交通史的研究过程,可以看出,许多学者都致力于西北和西南地区古代交通道路的研究。其他地区类似课题的交通史研究似乎略显薄弱。”我不是中国交通史研究的专家学者,所以不敢说什么。但王子今先生认为,“湖南古代交通史是一部区域性交通史成果,即以省为单位空的有特色的学术专著,其研究具有值得称道的开拓意义;对以往交通史著作的学术超越性也很明显。”
作为一个曾经位于交通封闭的偏远山区的农民子弟,作为一个衣食住行的普通人,纵观古代湖南的交通发展史,有很多感触和启发。
——一定要坚持先修路。马克思恩格斯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一书中指出:“人类社会的历史,一直与工业和交通的历史相联系,并被研究和整理过。”人类从类人猿进化到人类,聚集生活在一起,村落出现,从聚居地到食物聚集地、狩猎场,以及不同村落和部落之间的商品交换和文化传播,从而开始了古代交通。
楚人的崛起和暴力扩张是先秦时期的一件大事。《左传相公十三年》载:在,“夫有蛮夷,南海选属夏”,形成南中国海楚格局。吴起变法后,实力更强。“有洞庭,有苍梧。”这是湖南设县立县的开始。
湘西里耶出土简牍表明,当时里耶所属的洞庭县,交通设施的建设、综合运输能力的发展和对湘西实行严格的交通管理达到了相当高的水平。
随着人类社会的发展和科学技术的进步,交通的作用越来越重要。即使在现代社会,交通的作用仍然很重要,甚至更重要。新中国成立后的几十年里,全党全国人民一直在努力改善交通,所以改革开放后很多地方提出了“先富起来,先修路”。
记得湖南省文联原主席谭坦先生在1981年出版了中篇小说《山道弯》,后来改编成同名电影剧本,由Xi延安电影制片厂搬上银幕,复制发行到多个国家;上海电视台和甘肃电视台同时制作电视剧。小说描述了朱槿普通农村妇女的生活经历,但它暗示,尽管山路是古老的,朱槿正在走上一个新时代的步伐;山路虽然弯,但是前面有光。这是中国交通发展的真实写照,湖南交通发展促进经济社会发展的事实也证实了这一点。
上个世纪湖南交通发展相对滞后,导致经济发展相对滞后,省排名一直落后于全国前十。进入新世纪,我省加大了交通基础设施建设力度,特别是加快了高速公路和高速铁路的建设。截至2018年底,全省116个县市共有高速公路44条,开通省级通道25条。里程达到6582公里,位居全国前5;京港澳高铁和沪昆高铁在长沙交汇,贯通全省东、西、北、南,打造高铁“金十字”。高速公路和高速铁路带来了巨大的人流、物流、信息流和资金流,成为湖南经济社会发展的“快车道”。2019年湖南经济总量全国第九。
——要坚持江湖相通。自古以来,人类就喜欢以水为生,大江大河是人类文明的主要发源地。尼罗河、底格里斯河、幼发拉底河、印度河、长江、黄河流域的考古发掘都证明了这一点。来自湖南,约70万年前,与北京人大致同时出现的“洞庭之野”原始人,也在水边生活,成为湖南最早的人。
湖南位于长江中游,东与江西接壤,南与广东广西接壤,西与贵州重庆接壤,北与湖北接壤,西、南、东三面环山,中间是连绵起伏的丘陵盆地,北接洞庭湖盆地,山间溪流交汇,形成洞庭湖水系,最终流入长江,流入东海。
在古代,由于自然条件的影响和科技水平的限制,穿越山川是非常困难的,“龚宇移山”弊大于利。因此,“依水而居,沿江而开发”成为自然,发展水路运输成为对外交流的首选。从湖南来看,洞庭水系是中原与岭南交通的必经之路。根据商代青铜文物的分布和长沙渭水谷出土的青铜器,随着吴丁登基后殷商势力再次南下,成为殷人开辟、控制、穿越南岭的“青铜之路”。历史上,京杭大运河的开挖是水路交通发展的经典杰作。
由于水路运输在人类生活和经济社会发展中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人们非常重视以河流、湖泊和海洋为主体的水系的发展。特别是当洪水给人们的生产、生活甚至生命财产造成巨大损失时,我们千方百计控制洪水。所以传说有“大禹治水,三次不入屋”;有都江堰水利枢纽的传说;即使是今天三峡大坝的壮举,“平湖出峡”。就湖南而言,尧舜时代,据《尚书·龚宇》,长江中上游,大榭“鲁山河引江,东不喧嚣;且东至李,九江,至于东陵”。先秦时沱江为荆江之名,洞庭地区河网称“九江”,东陵即今城陵矶。这是湖南省记载最早的航道整治工程。
到了清代,湖南具有连接南北、连接东西的枢纽地位,使“脊面云贵,路必湘元”。响水流域的永州、郴州、衡州、湘潭、长沙、岳州,沅水沿岸的洪江、蒲石、郴州、常德,贸易发达,各行各业欣欣向荣。
即使在现代,水路运输仍然发挥着重要作用。湖南作家叶先生曾根据自己在湖南江华县“下乡”时在潇水上“放水”的经历,创作了一部《没有航标的河》,后被改编成同名电影。即使在陆路运输和空运输空前发展的今天,人们选择陆路和航空运输空,但水路运输,尤其是海运,是物流运输中最便宜的运输方式。因此,长沙人特别期待把长沙港建在洞庭湖南岸,让湘阴港成为长沙港的湘阴港区,直接面对湖河,出河而达天下...
——交通要同等重视。根据古代传说,无论是三苗南迁、南迁、帝南迁、南巡,还是夏、商、周南迁、楚南迁、秦汉南迁等。湖湘有雾灵山、雪峰山、南岭等小山脉,洞庭湖水系由湖南、都城、元、澧河等支流组成。这种三山四水的景观使得人流、物流、文化的传播和扩张也受到山川方向的制约。
为了打破这种限制,加快经济社会的发展,人们提出了“隔山修路,遇水架桥”的思想。距今1400多年前,位于河北省赵县的赵州桥,是中国古代桥梁建设史上最好的见证。赵州桥是一座石拱桥,建于隋朝。其首座“开肩拱”结构在中国乃至世界桥梁建设史上占有重要地位,对古代桥梁的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根据姜祥源的研究,世界上最早的桥梁出现在洞庭湖平原。位于礼县孟茜镇五福村夹河北岸,是长江流域发现的最早的环护城河聚落,以“桥”相连。这是世界上已知最早的人工桥梁,并经考古资料验证,堪称桥梁技术史上划时代的事件。
“开道隔山断水”自然是沟通山河最便捷的手段。但是,在古代,由于当时的各种条件,不可能在任何山中开路,在任何水中架桥。于是有了爬山,有了渡河的船。随着陆路交通的发展,出现了汽车和马具;随着水路交通的发展,出现了浮筏船。《史记·夏本纪》记载大榭治水,“陆路乘公共汽车,水路乘船。”可见,车辆、船只等交通工具在中国早就有了。
在中国车船技术发展的历史上,湖湘儿女谱写了丰富多彩的篇章。中国国家博物馆现存的长沙伍嘉陵汉墓出土的木船模型表明,早在秦汉时期,湖湘造船技术就已达到相当的水平。魏晋南北朝是英雄时代,军事斗争刺激了造船技术的进步。巴陵建造的八舱船采用水密舱室是世界上第一次,是造船技术的重大突破。据《北唐书·朝荆州风土记》:“香洲七郡,大郡皆迎千。”隋唐时期,形成了以大运河为枢纽的水运网络,促进了造船业的繁荣。唐太宗告诉潭州工匠在蜀地造船,高力在唐德宗建造中期观察了湖南的历史,改进了轮式战船,促进了车辆和船只技术的发展。因此,《技术进步:宋代航运业发展的动力》一书的作者郑先生认为,“最先进的车船都是湖南制造的。”明朝初年,郑和宝船来自元、项,成就了郑和七下西洋的丰功伟绩,融合了古代造船技术。据清代学者王闿运所著《向君志》记载,湘军统帅曾国藩在衡阳、湘潭制造战船,颇为先进。"江西也造军舰,颇用湖南船制."
今天,交通对一个国家、一个地区、一个城市的建设和发展更加重要。因此,湖南省会长沙在规划新时期发展方向时,提出将长沙建设成为先进制造中心、创新创意中心、交通物流中心。现代交通物流中心是集公路运输、高速铁路运输、集装箱运输、大容量航运为一体的一体化多式联运枢纽空。
《古湘交通史》堪称一幅展示湖南文明演进的壮丽画卷,一首三乡四水各族先民的奋斗诗,“路是蓝的,要开山林”。希望湖南交通在建设“三高地”、承担“四新”使命、建设富裕美好幸福生活中发挥更大作用,做出更大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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