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色列企业家正试图重振他们在中国市场的影响力。

一是7月在北京召开的一次投融资交流会上,具有视听能力的智能眼镜、革命性的糖尿病治疗方法等以色列初创项目层出不穷;

后来,在360集团局互联网安全会议上,专门召开了以色列网络安全特别会议。周当场表示,他将支持以色列安全同行;

在同期的SEED AWARD亚太区改选中,来自以色列的3D打印心脏和能产生胰岛素的微型器官成为整个领域的焦点...

这一幕多少让人想起以色列总理本雅明·内塔尼亚胡2017年访华时的愿景:“中国的能力和远见可以与以色列的技术和创新很好地结合在一起。中国有制造和市场能力,以色列有先进技术,中以合作是天生的一对。”

于是,有人预言,在世界正在发生的新一轮工业革命中,亚洲已经从跟随者逐渐成为领导者,中国和以色列是代表亚洲创新的双星。

01中国以潜力取胜

如果以20年为标尺,我们应该为中国企业家唱一首赞歌。尤其是互联网行业的快速进步已经到了全球创新的前沿,几乎每一个细分领域都可以看到中国玩家。看来和号称“第二硅谷”的以色列谈也不过分。

然而,过去20年的“创新”留下了许多批评的地方。典型特征是模式创新一直是中国互联网的主导力量,尤其是在搜索、电子商务、社交网络和游戏领域。中国互联网人口从零增长到8亿。巨大的流量红利对追逐规模的模式创新有着前所未有的好处。学习收获流量,然后利用流量实现流量,是所有巨人和独角兽的必修课。

但随着流量红利逐渐枯竭,模式创新的土壤越来越薄,技术创新成为为数不多的选择之一。当时人们意识到,企业家的混乱不应该归咎于模式创新,而是中国人根深蒂固的“潜在胜利”思想。

《孙子兵法》中有很大的篇幅来描述造势、重势、认势、任势发生的思想。诸葛亮在《江原》中提出了“有三势兵”的说法,即天时地利人和;即使是放弃第戎经商的范蠡,也留下了“管理生产、积累住宅、与时俱进、不怨天尤人”的经验...

翻译成现代汉语,雷军的“飞猪论”和跟风思想,以及迅雷创始人程浩的“创业轨迹要建立在大势和红利之上”的观点,可谓圣贤如是。

比如近两年资本青睐的创新项目,大多集中在智能旅行、人工智能、智能硬件等领域,都是迎合互联网之后的智能化趋势。也印证了这样一个事实,无论创新创业的目的是什么,“选择正确的轨迹,发现正确的趋势”是前提,甚至BAT也把目标对准了智慧城市,绿城、田野等有头有腰的房地产开发商。开始深化智慧地产,收紧口袋里的资本。还是愿意花大价钱在人工智能、机器人等黄金轨道上...

从人口红利到技术红利,无非是创新形式和方向的调整,中国创新的总体格局没有改变。

02以色列的智慧

没有中国巨大的制造优势和广阔的终端应用市场,以及先天环境的巨大差异,以色列的创新需要走另一条路。

应该说,在所有“全民营销”的案例中,《创业之国》是一个值得研究的模式。中东一个小国为什么会成为创新大国,四战之地为什么会涌现出这么多新企业?丹·西诺和索尔·辛格试图在书中给出答案,这也让以色列成为硅谷之外的另一个企业家圣地,甚至帮助以色列重塑国家形象。

不像中国,以色列没有很多知名的商业巨头,只有那些引人注目的创业团队让人印象深刻。但以色列在光学、大数据、人工智能、纳米、3D打印、半导体、云计算、自主驾驶、新能源、金融技术、医疗、农业等领域的优势是不争的事实。例如,苹果的FaceID人脸识别技术受益于对两家以色列初创公司的收购。

正如很多人提到以色列时喜欢列举的那样:不到800万人口中有3.8万科学家;高科技部门贡献了10%的就业机会;每平方公里土地有几十家创业公司;每年约有四分之一的以色列理工学院毕业生选择创业...贫瘠之地和战乱之地的前提条件给以色列人一种忧患意识,所以他们往往立足于产业链的最底层,在创业时做附加值最高的事情。

没错,To B的颠覆性技术创新已经成为以色列的一大特色。如SEEDAWARD亚太改选所示,心脏3D打印、人工胰腺等项目足以让观众兴奋,但按照中国企业家的标准来看,还是有一些不足:只注重技术本身的布局,在一个方向上达到极致,而没有在产业链上下游进行规划。

尽管以色列已经成为美国和中国以外纳斯达克上市公司数量最多的国家,但大多数企业家的命运仍然是通过并购退出。有一些举世闻名的案例:无人驾驶技术公司Mobileye最终以153亿美元的价格卖给了英特尔,众包地图应用公司Waze于2013年以11.5亿美元的价格被谷歌收购,等等。

03抓不到“影子”

就像内塔尼亚胡的愿景一样,以色列风险投资公司Emerge的合伙人阿维哈森曾经有过这样的观点:“以色列企业家非常清楚如何从0实现1,而中国从1到100做得非常好。两者的互补作用非常强。”

、、、傅升、何、、周航、、吴等国内知名投资人或企业家都可以在强大的LP阵容中崭露头角。阿维哈森的观点在很大程度上揭示了中国资本对以色列的态度。

据耀图资本合伙人白介绍,2011年,中国资本开始关注以色列企业家,2015年前后开始迎来热潮。平均每年有400-500个中国学习小组飞往以色列,但2016年后,他们的热情突然下降。

最流行的说法是,2016年,国内外汇管理开始收紧ODI投资,导致一些在以色列签署TS和SPA的中国公司无法履行合同,以至于很多以色列企业家对中国资本变得谨慎,尽管内塔尼亚胡在2017年访华时曾发表上述声明。

2019年上半年,以色列企业家在中国进行了多次路演,但在以色列众多的融资活动中,很难找到中国投资者。根据第三方机构披露的数据,2019年上半年中国在以色列投资15笔,其中公共投资13笔,总投资约3.65亿美元,而去年同期约为5.7亿美元。

在那些故事中,以色列企业家就像中国抓不到的影子。

可能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以色列企业家大多是技术驱动,缺乏对商业模式的深入探索,这在一定程度上不符合中国资本对投资回报周期的要求。中国就是这样。资本可以在三年内创造100亿美元的估值下降,但很少有风投愿意投资芯片,因为技术创新项目几乎不可能实现指数级增长。

总之,“潜在胜利”不仅影响中国的创新环境,也影响资本的选择,成为一个尚未弥合的鸿沟。

04走出创新“围城”

也许有些遗憾。中国和以色列同属一个大陆,“双子座”只是一个名义上的说法:以色列是典型的技术出口国,但目标是欧洲和北美;中国拥有世界上最大的应用场景,却不像以色列那样擅长挖金矿。

有打破游戏的可能吗?也要从中国的“创新精神”入手。

我们在谈论“创新”的时候,往往会把重点放在“创新能带来什么”上,这种“创新”目的性很强,紧迫感很强。有人将其归因于“追赶”心态和“强迫创新”。说白了,中国的大部分创新都是由外力推动的,是由不可抗拒的力量承载的。

在激烈竞争和大势所趋等外部因素的刺激下,企业家的三幅画像逐渐出现:

第一,分红驱动。在经济发展或转型的过程中,伴随着这样那样的红利,或者人口红利,或者技术红利,20年前开始的房地产和互联网,20年后出现的新能源和智能,都有这样的痕迹。这也给了许多企业家采取行动的充分理由;

第二,焦虑驱使。成长焦虑、转型焦虑和一些无法理解的焦虑,无论是个人还是企业,永远活在无处不在的焦虑中,拥抱创新可能是唯一的“安慰剂”。很少有人愿意为单一的技术和产品而死,更喜欢产业链和生态;

第三,创意驱动。先找到痛点,想办法找到可行的解决办法,然后利用资本的力量在市场上推广。原本最普遍的创新逻辑,变成了现实中的“稀有物种”。就像自行车共享的战争一样,资本和社会不在乎是谁想出的这个主意,我们只在乎结果。

归根结底,如果你无法走出创新的“围城”,你最终会把所有的创业者和所有的创新力量压缩到同一个模子里,无论起点是什么,你都会得到类似的结果。不改变对创新的根本认知,哪怕去以色列、硅谷之类的地方朝圣太多也是徒劳。

正如我在之前的一篇文章中提到的,相比创业者,我们更需要关注那些愿意花五到十年时间去解决一个痛点的人。如果连国内优秀的创作者都懒得去探索,即使有资本愿意在以色列冒险,那些项目在中国也很难本土化。

05写在最后

本文的目的不是否认中国企业家以势取胜的方式,也不是标榜以色列的创新精神,而是希望不要给创新贴上太多标签。

创新的目的不是为了KPI,稳定增长,也不应该是一夜暴富的工具。如微波炉、不粘锅、起搏器、空音等。,改变了人们的生活方式,都来源于内在驱动的好奇心,人性中的好奇心,对不确定性的乐观态度,这些都是创新者应该具备的素质。

与以色列相比,中国的创业创新也夹杂着浮躁的心态,创新中功利主义太多。要彻底改变这些情况,仅仅有一个SEED AWARD显然是不够的。也许同样的问题不仅存在于亚洲,还会在9月份举行的SEED AWARD欧洲区改选,进一步揭示欧洲创作者的梦想和现实。

作者| Alter微信官方账号| Alter谈IT

作者是独立作家,微信号合肥

2018钛媒十大作者

平图商业评论2018十大专栏作家

百家好千分好文菜菜创作者

每个人都是产品经理的年度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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