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文馆 杨炯：其实，我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金陵戴孝

说到初唐四杰，杨炯往往是最不起眼的一个。他没有的少年得志，也没有鲁的古名句，更没有的惊天动地的英雄义气。今天大家熟悉的作品，只是《从军》中的那句“宁为百夫长，不为书生”。

但是，这样一个初唐四杰中不起眼的诗人，依然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天才光环，11岁皇帝顾问

和大多数诗人一样，杨炯也有神童的气场。据说他从小就聪明博学。唐宪庆五年，杨炯只有十一岁，就已经准备好了弘文馆。弘文馆起源于李世民时期。李世民强调文学，并成立了一个相当于国家图书馆的全国作家协会。它聚集了来自世界各地的名人，包括方、杜如晦和余石南，后来更名为馆。十一岁的杨炯可以叫进来。据说杨炯擅长散文，后来擅长诗歌。

在他的童年，他写的一些诗相当有活力。杨炯虽然出身贫寒，但他的诗充满了骄傲、傲慢和轻蔑。当时以上官仪为代表的“上官体”宫廷风格达到顶峰，注重“六对”、“八对”，过分注重诗歌的节奏，忽略了“诗言志”的本质，很多学者纷纷效仿。杨炯则不然，他与以上官为代表的宫廷诗派有着明显的界限。他以诗抒情为主，以诗抒发内心思想，情感真挚，从而突破了上官诗风，开辟了大唐新诗风。

所谓“拟制”的弘文馆，就是等信，天天轮换，随时做皇帝的顾问。后来人越来越多，“待定”就成了职称。

当杨炯第一次进入弘文馆时，他还太年轻，还不知道要去哪里出差。就像现在考上公务员的人很多，刚开始被叫“小杨”“陈骁”“小王”的时候，对当科长、当主任一点想法都没有，过得很舒服，很知足。杨炯也是，他在弘文馆待了十六年。

如果不满足自己的天赋，必然会产生中年焦虑

当“小杨”即将成为“老阳”时，27岁的杨炯开始有些焦虑。他的年龄在增长，阅历和见识在加深。他不再屈服于眼前的安逸，“学而优则仕”的信念逐渐在他心中萌发。只是在这个时候，杨炯已经错过了太多的机会。古人寿命短，27岁，是上不去的年纪。杨炯在不遇才子的焦虑中，写出了《苔赋》、《兰赋》，表达了他入仕时的悲愤和哀怨。

唐高宗上元三年，杨炯应京补省校长秘书。纵观中国文学的历史，很多诗人都坐在这个位置上，但这个位置大多是他们仕途的开始，或者说是晋升的跳板。而在杨炯将近30岁的时候，却得到了这么一个做官的小官，心里极不平衡。

我觉得杨炯的这种余波委屈分为两种心理:一是不符合自己的才能，觉得眼前这个九品大员远远比不上自己的学识；第二，快三十岁了，他这么努力，却得到了这样的结果，总觉得有点伤自尊，还是有的...惭愧。

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去年热播剧《以人的名义》里的孙连城。他爱上天文学后，认识到宇宙的浩瀚，时间的无限空，产生了人是什么的感觉...当时看到这一段，我笑了。孙连城自以为机智，没想到几千年前就有人这么干了，那一个。

入职后，杨炯不高兴，于是抬头望天空，看了看，写了一篇散文《浑才》。也许孤独的岁月太长，也许心里的委屈无处倾诉。杨炯把自己所有的情感都写在这本《匈奴达人》里。看星星，看月亮，思考人生，思考哲学，字里行间都有那些委屈，那些怨恨，那些失望。

不像孙连成那种懒散的政治，杨炯即使如此被忽视，也依然关心国家大事。

在唐一锋统治时期，太常的心腹苏畅博士来到宫廷，建议加冕制度应在低于政府官员的地位下重新谈判。皇帝为此下令商议。这时，杨炯写了《皇太子下加冕礼议》，检讨了古代的法典制度，指出苏联心腹的建议是随意的，所以皇帝没有采纳苏联心腹的建议。

历史上短短的几笔，短短的一段往事，都是67年杨炯在秘书省抑郁的星光。

升职后不久，他就被亲戚们贬了职

岁月不全是虚度的。

最后，唐永龙二年，在中书侍郎薛的推荐下，杨炯升任崇文馆学士。

永春元年，杨炯再次升任，升任太子、詹事理事、博物馆学士、太子东宫总经理。

杨炯已经从九品的小官升到了正七品的高官，还不够高。不过詹史鸷的位置很好。他是太子的亲信，掌管东宫的内部事务。杨炯突然成了走在领导身边的人，意味着他随时可以升到高层。

面对这样的仕途飞跃，杨炯的不开心的心终于活了过来，期间创作了很多文章表达自己内心的喜悦。著名的《听剧赋》就是在这一时期创作的，这部著名的作品是写给博学多闻的杨炯的薛·的，歌颂他的崇高品质。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或者说在岁月平静的时候，总会有一两个队友把你踢进现实的深渊。

唐永春三年九月，杨炯的队友、叔父杨德之子杨慎让，在扬州与徐敬业一起与武则天作战。事件平息后，杨德父子被杀，亲戚杨炯受到集体惩罚。第二年，杨炯被贬到四川子洲，参军当了司法官，从而结束了他在长安26年的安稳生活。

在四川子洲那几年，杨炯是怎么生活的，杨炯遇到了什么，历史上没有记载。

无奈，为武则天唱赞歌

唐天寿元年，杨炯带着官衔回到洛阳，武则天指示他与宋直接分馆，并负责教官书等。显然，这个官位并不高，杨炯心里自然感到不快，但他却由衷地颂扬武则天。

回到洛阳后，杨炯写了《老人星赋》、《玉兰盆地赋》等歌颂武则天的诗句，歌颂了皇帝威武之恩、天下安康的生活场景，歌颂了皇帝的美德，祝愿皇帝长命百岁。特别是《玉兰盆地赋》，写于如意元年七月十五日。玉兰盆设在宫中，分发给各佛寺。武则天与群臣在洛南城门楼上当官。这时，杨炯上前呈上《玉兰盆地赋》，称赞武则天的“周明卫心”，希望武则天作为“圣帝”，能成为帝王的楷模...

在这里，我想讲一个叫“麒麟末代”的故事。

当时的杨炯，一个有着清正廉明气质的年轻人，对自己的才能引以为豪，那些矫情虚伪阿谀奉承的官员自然入不了他的眼。于是，杨炯灵机一动，给这些官员起了个外号:麒麟Last。

不懂的人问他:“怎么会像麒麟树一样？”

杨炯说:“剧里的独角兽怎么可能是独角兽？只是一头驴，刻画着它的头和皮毛，看起来像独角兽，脱了马甲，还是一头驴！”

想着上瘾了，担心自己看不懂的人还是看不懂。杨炯又道:“没有道德感的，穿的是紫袍。这和驴盖独角兽皮有什么区别？”

这还不足以刺伤领头的皇帝，但作为同事，这是个问题。以后杨炯被谗言定罪的经历也和这个“独角兽最后”的梗有关。

从职场来看，杨炯已经成熟了。他学会了与大环境妥协，学会了与不喜欢的人相处，学会了向上管理，学会了用自己的特长赢得领导的好感。但是，这种成熟有太多的违和感，太多的辛酸，太多的无奈。

叔叔和表哥死后，他们被降职六年。这些悲伤和痛苦被这位大半辈子郁郁寡欢的诗人咽下去了，他把赞美和赞美写得淋漓尽致。在那之后，有许多血和泪...

从那时起，我就是杨盈川

唐如意元年冬，杨炯出任颍川县令。

县长官位不高，一生郁郁寡欢的杨炯有“来了就安全了”的解脱感。杨炯不再纠缠官职层面，不再纠缠朝廷的纷争。那些离他很远...

他现在拥有的是颍川，还有这片土地上的人。他发誓要改变当地目前的贫困状况。据说杨炯到了颍川后，像个孩子一样爱人民，尽职尽责。每年农历六月初一，他都会去附近的行政村和自然村，对当地的地形做相应的规划。有谣言说，杨炯到哪里，庄稼的害虫就会被白鸟吃掉，庄稼就会被收割，六畜就会兴旺...当然，杨炯不是杀虫药，这自然有些夸张，但可以看出杨炯为当地人民做了很多实事，赢得了人民的支持。

最终，杨炯在任职期间去世，被人们称为“杨盈川”。

也许，这就是命运。

杨炯大半辈子都不开心。他不开心是因为他没有仕途，不能为国家做贡献，不能得到赏识。但是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年，他得到了他一生想要的一切。

也许在这颍川之地，杨炯终于明白了所谓的功勋。其实在战场上打不一定。所谓仕途顺利，也不是上升。也许人民的支持比三言两语皇帝的赏识更能给他成就感...

他在颍川的那一年，所有的委屈都埋在他脚下的土地里，长着一片片生机勃勃的庄稼。

"耻于鲁，耻于皇后"这句话，只是后人拿来开玩笑的。如果说王波的“然而，中国保持着我们的友谊，天堂仍然是我们的邻居”是打开盛唐之门的钥匙，那么杨炯的“宁为百夫长，不为读书人”则是在盛唐之门打开后，所有读书人都以天下兴亡为己任的呐喊。这一声呐喊，唤醒了整个盛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