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能李河君 特稿 | 崩塌的汉能

2019年9月14日，汉能MiaSolé高科技公司和欧洲Solliance太阳能研究公司联合发布了新型柔性CIGS太阳能电池，转换效率为23%，这是该电池的新世界纪录。

看来这个新闻真的只是新闻。看了之后，并没有引起人们更多的兴趣。似乎没有“嚼”汉能降薪的旧闻有趣。

很难看到喷雾的美丽。

汉能，中国光伏行业最具争议的企业！

汉能是中国光伏行业特立独行的公司，自成立以来从未停止过争论。然而对错并没有变。

汉能还是汉能！

但是汉能真的是汉能吗？

今天，这家充满个性的公司正面临着自30年前成立以来最严重的危机——生存还是灭亡。

生存——这段历史将成为李和汉能发展历史上一段值得描绘的历史。坚定、坚韧等字眼会显得稀缺而有名；

死亡——这段历史将是压垮李和汉能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逆势和偏执将成为后人学习的标签，硝烟也将烟消云散。

商海沉浮，结局不可预料，依旧如鲫鱼过江。就算轰轰烈烈地崩塌，历史也只会记住胜利者，沉沦的人只会留下一个陪衬，成为胜利者纪念碑的下一步。

遇水补水龙

如果你说汉能，你就不能不说李。

李是汉能的创始人、掌舵人和大旗。略显神秘和传奇的创业历史，让汉能充满了神秘感。当然，其备受争议的性格也让汉能在喧嚣中前行。

事实上，李的家世大家都很清楚。虽然坊间和官方说法仍有较大分歧，但有一句话被大多数人接受——李白手起家，创办汉能，立足水电，搜刮雄厚资本，从而进入光伏行业。

李1967年出生于广东省河源市观塘村一户农家，就读于北京交通大学机械工程系。1989年，他向老师借了5万元，开始了自己的“淘金热”。

然而，此时的李并不具备影视剧主角的光环，这直接开启了他的成功之路。

5万元很快被挥霍一空，李又带着5万元的债务开始了折腾之路——他和17个合伙人开始在中关村卖电子元器件、玩具、矿泉水、采矿、炒房。到1994年底，五六年积累了7.8亿元资金，李有了发力的资本。这五六年赚的钱，是很多人几辈子赚不到的。

在接受媒体采访时，他说:“我只是很多幸运儿中的一个，可以通过任何生意发财。”

没有“死”的李开始用鼓鼓囊囊的钱包寻找项目。最终，水电行业进入了李的视野，开启了李的能源之路。

同年，李在家乡以1000多万元的价格收购了一座1500千瓦的小水电站，水电站收购的序幕由此拉开。据有关报道，李收购的水电站装机容量已从几千千瓦扩大到几十万千瓦，地区已扩大到浙江、广西、云南等广东以外的地方。通过并购快速扩张的风格被贴上了汉能的标签，也成为了后来一些人给汉能定位的依据。

说到水电站，不得不提云南金水电站，这绝对是李创业生涯中值得《资本论》特色的一部分。有了这个电站，李为后续发展积累了足够的资金，也成为了汉能的“摇钱树”。其实“提款机”这个词似乎更贴切。

2002年至2011年，李带领近万人的施工管理团队，在海拔2000多米的金沙江流域修建了总装机容量300万千瓦的金水电站。金水电站大坝结构比葛洲坝大十分之一，比美国胡佛大坝大三分之一。李曾透露，该水电站每天可产生约1000万元现金。

李和君直起身来，钱包鼓了起来。

展览——走向太阳

兴高采烈的李，选择了进入光伏行业。2009年，李宣布汉能进入薄膜太阳能领域，并拿出全部身家——100亿美元。

事实上，当时人们并不理解李对的选择。毕竟，与硅晶体行业相比，李选择的薄膜行业对市场来说太过昂贵，似乎有些脱节。李固执地认为薄膜电池前途光明。

2011年，汉能收购在港交所上市的白金太阳能，实现借壳上市。与此同时，汉能还利用政府补贴的浪潮，获得了国有银行的贷款支持。汉能再次站在了前列。对此，有人评论称，汉能已不再是一个靠制造来获取利润的集团，李已经完全从一个修建水电站时痴迷于技术工程的民营企业家，变成了一个戴着手套、披着白狼的资本运营大师。这种观点不能不说与当初购买水电站的方式有一定的关系。

不过，李接下来的做法似乎是对这种观点的反击——

2012年至2014年，汉能先后收购了Solibro、MiaSolé、GlobalSolar Energy、Alta Devices等四家薄膜太阳能技术领先的海外公司。通过消化、整合和自主创新，汉能掌握了世界上最先进的铜铟镓硒和砷化镓技术，占据了薄膜太阳能产业的技术制高点。据悉，尚德的兴衰已经惊动了李。

然而，一些人表示，汉能成功收购相关公司，使其具备了足够的R&D能力，这使汉能能够确保其足够强大的竞争力，甚至进一步凸显了汉能的行业领先潜力。在薄膜领域，汉能使其成为唯一一家。

但也有人认为汉能的强势收购并没有解决基础薄弱的问题，所以到目前为止，汉能更多的依靠那些人征服世界。

“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研发思路和方向是否正确。如果是错的，甚至可能导致汉能的技术和研究方向长期持续在错误的道路上而不被发现。”有人好担心。

这种担心是否成真还是需要事实来解释，但是对于看起来遇到技术瓶颈的电影来说，要往前走就太多了。

“回顾公司的发展历史，可以用两个传说来概括。第一个传说是在海拔2000米的高原上，用八年时间建成了世界上最大的民营企业投资的水电站。第二个传奇还在八年内建立了世界上技术最先进的薄膜太阳能企业。”李曾感叹自己的过去，充满了骄傲和自豪。

墨——百日首富

春风胜利了，马蹄声急了。

2014年11月，汉能股价悄然攀升，年底逼近3港元。2015年，汉能股价再次阶段性上涨，2月份突破4港元，总市值超过1500亿港元。汉能达到了辉煌的顶峰，被称为“新能源之王”的李以1600亿元的财富成为胡润全球富豪榜上中国新的首富。

随着水电的快速发展和太阳能的蓬勃发展，李成为中国首富。

然而，2015年5月20日，在李于3月成为中国新富之后，李和汉能遭遇了自其成立以来最大的危机——港股发起空运动对抗汉能薄膜发电。不到20分钟，汉能薄膜发电股价暴跌47%。仅在李的一次讲话中，的个人财富蒸发了1000亿元，“首富”的头衔也不复存在。

当时关于汉能的谣言满天飞——涉嫌内幕交易和操纵股价...

墙是大家推的，房子下雨漏水。

汉能在其财务报告中排除了大多数关联交易，这导致汉能薄膜2015年的收入降至略高于28亿港元，净利润从2014年的32亿港元变为净亏损122.34亿港元。

随着事态继续发酵，汉能的商业环境急剧恶化，内部员工不断变动，高管也离开了公司。据媒体报道，汉能控股集团已裁员2000人，服务不满三年的员工90%已被裁员。在这之后，曾经高调的李似乎也变了，变得低调起来。

2015年，汉能制作了上市以来的第一份年度亏损报告，一年的亏损是前四年总利润的近两倍。

当然汉能没有倒，不然也不会有后续的故事。

有人说汉能之所以能在这个漆黑的五月里崛起，是因为汉能当时没有走向死胡同。一方面，水电还是给汉能做了牛奶，可以让汉能活下去，电影也可以在当时出点什么，为汉能的生存提供了支撑。

当时外部环境所迫，内部出现问题，但汉能自身相关行业并没有出现任何更实质性的问题。虽然它伤了十个手指，但它的骨骼和肌肉保持不变——最多是一种刮骨疗法。

为复出后期预留火种。

营地——故事大师

2015年，突如其来的磨难让李渐渐远去，很多人都在等着看李的最终结局，或者李的笑话。

商场就像你死我活的战斗场景。其实没有握手，只有赢家和输家。

对于李的困境，并没有立即澄清。也许是李的偏执被人诟病，或者认为现在不是时候。

几个月后的2015年9月，在公司21周年庆典上，李首次对股价暴跌做出回应，承认公司遭遇了前所未有的严重危机。这个举动把所有的问题都说清楚了，李终于做出了上位者应该做的声明。也算是把困境说清楚了，公开了，官方了。

时间流动...

2016年7月2日，一场大型“汉能移动能源战略暨全太阳能汽车发射大会”让汉能高调回归人们视野，4款太阳能汽车同时发布。李把工程样机开到舞台中央，然后兴高采烈地走下舞台——汉能没有垮掉。

2016年9月，李在公司周年庆典上再次发声——声称汉能已走出困境，打造了一张名为“121”计划的宏伟地图——到2020年，将实现销售收入1万亿元、市值2万亿元、利润1000亿元。

2017年7月29日，汉能也以巨大的发布会推出了汉王。“汉王无疑是一个新的突破，一个颠覆...就颠覆性创新、社会价值和市场潜力而言，汉王可以被视为一款伟大的产品...汉王的潜在市场有多大？我告诉你，兆衡！”在发布会上，李对充满了自豪。

新能源汽车，汉能，熟悉的汉能似乎又回来了，让人看到了未来，太阳能薄膜的应用场景通过汉能得到了进一步的拓展——为mobike提供太阳能薄膜电源，太阳能发电包，发电纸，开发韩伞，太阳能移动发电设备等等。

当然，水电项目仍然是汉能最激动人心的桥梁。

所有的故事都在进行，有的永远精彩，有的才刚刚开始。

教育——分布黄埔

李是一个讲故事的人，所以汉能是一个充满故事的企业。

有人说李会画蛋糕，因为他会画蛋糕，他能吸引一群跟随并帮助他的人。其实汉能今天能以成败论功行赏，正因为有很多优秀的人在汉能做出了贡献。

有人评论说，汉能是中国分布式光伏产业的黄埔军校，其最初的销售模式和销售方式为中国光伏产业培养了大量人才。

虽然很多人已经不在汉能，甚至淡出中国光伏行业，但仍有很多人在中国光伏行业拼搏，为中国分布式光伏发展贡献自己的力量。在中国知名的光伏企业中，有能力的老人很常见，而且很多都身居要职。

2013年，中国光伏市场启动，许多企业开始寻求分布式光伏发展之路。2016年，家用光伏开始兴起，但人才很少。“当时几乎每一个做家用光伏市场的企业都从汉能招聘人才，这些人才都是汉能从消费电子、快消品领域一点点培养出来的。”媒体人评论。

另外，在营销方式上，汉能也为中国光伏行业提供了足够的经验。

2017年8月23日，汉能集团子公司Alta Devices与德国奥迪AG签署了薄膜太阳能电池技术战略合作备忘录，双方将合作开展薄膜太阳能电池的研发项目。

2018年，汉能获得了中国尊重工程，这是北京最高的建筑，总建筑高度为528米。中国尊薄膜太阳能屋顶工程顶层共铺设汉能Solibro组件640个，投影屋顶面积约900㎡，总装机容量92.8kWp

2019年，《环球时报》报道称，美国宇航局正在国际空站测试一种太阳能电池技术。NASA在国际空站选择的太阳能技术是来自汉能美国子公司Alta Devices的砷化镓薄膜太阳能电池。

2019年，汉能集团研发的薄膜太阳伞在天安门广场正式亮相，为天安门武警执勤战士服务，为他们提供遮阳避雨，随时提供便捷清洁的能源供应。

……

汉能的品牌销售无疑给了中国光伏企业一个真正的教训。品牌有很多，但上面提到的企业谁能做？

路——生还是死

李始终认为，太阳能等新能源终将取代传统能源，薄膜化和柔性化是世界太阳能发展的总体趋势。与此同时，李预计，在移动能源时代到来之际，汉能将像苹果和谷歌一样，成为世界上最伟大的公司。

汉能在光伏行业已经十年了。在过去的十年里，有辉煌的成功，也有低谷的失败，但他们对中国光伏产业的贡献是不可磨灭的。

汉能官网这样介绍:截至目前，汉能GaAs双结薄膜电池最高转化率达到31.6%，单结电池最高转化率达到29.1%，刷新了自己第六次保持的世界纪录；玻璃基铜铟镓硒薄膜电池冠军模块转换效率达到22.92%；柔性铜铟镓硒薄膜电池模块研发转化效率达到20.56%；钙钛矿电池单结研发效率达到23.7%；高效硅异质结太阳能电池转换效率达到24.85%，创下新的世界纪录。到目前为止，公司已经积累了10200多项专利申请。

然而，就在一切似乎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的时候，汉能拖欠工资、裁员等消息传来。

汉能大厦危在旦夕，支柱是谁？

有人说，如果汉能选择了晶体硅行业，汉能今天的成就绝对不会小，甚至可能领先。而如果他选择薄膜，也许他会有自己的荣耀。但是由于技术壁垒和量产的困境，他仍然很难坚持十年甚至更久。李之所以能在水电事业上取得成功，是因为其有利的条件和优势，以及成熟的水电技术，坚持下去是值得的，也是有希望的。但是现在的薄膜仍然面临着各种各样的问题，十年后也不一定能等到结果。

然而，时间呢？还剩多少时间？

8月15日，北京市第三中级人民法院网站宣布，将于9月17日10时至9月18日10时拍卖金水电站有限公司51.36%的股权。9月16日14时27分，两个拍卖项目都被撤回，因为外人对拍卖财产提出了正当的反对意见。

至此，金水电站暂时得救了，但真的能得救吗？如果股权拍卖成功，无疑意味着金水电站大股东可能发生股权变更。

金水电站几乎是汉能的象征。它承载着汉人的情感和记忆，是光荣的见证，也是汉人的图腾。今天股权卖完了，汉人的崇拜会崩溃吗，汉能还会跌爬起来吗？

2015年，汉能挺过了危机，实现了进一步发展。今天，汉能面临着另一个生死攸关的局面。有人说，坚持住，汉能会活下来的。如果它没活下来，等汉能就没命了。

汉能的救赎如何实现——生存还是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