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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盘名言】新版拉郎

假变成了现实

蔡斌打开房门,看到一个令人吃惊的年轻女人站在门口。她烫了一件大波浪形披风,像瀑布一样散落在肩上。高高的鼻梁,两颗闪亮的星星。两个薄薄的红唇性感地微微张开,露出了碎玉般明亮的白色牙齿。洁白透明的脸,粉红色的底色显露出青春的活力和健康。脖颈纤细,像脸一样白嫩,更加突出白金项链的光芒。精致的耳朵上挂着两只黑玉般的耳环。

上身穿着白色底有红色条纹的单肩袖紧身t恤。突出结实的乳房和纤细的腰。

下面穿着红色丝绸裙子,使匀称的白腿能够充分展示。

“你是蔡斌吗?“她轻轻地打开州立,微笑着。

“我是蔡斌。你呢?"蔡斌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仙女问道。

“我是你的未婚妻。”仙女嫣然一笑。

未婚妻?我连女朋友都没有,哪来的未婚妻?蔡斌困惑地看着仙女。

仙女又嫣然一笑。“我叫吴川川,现在知道了吧?”

“啊!你是雨天。”蔡斌好像掌握了要领。

这几天公司内有传闻说,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想聘用蔡斌作为胜龙的快速女婿,并把独生女吴天奎配给了蔡斌。(威廉莎士比亚,温斯顿,家人)这是传闻。蔡斌根本没见过川,就算有智慧也没和蔡斌谈过这件事。纯粹是虚幻的。但是蔡斌认为这个传闻又是毫无根据的。最近,蔡斌代表工会提出了改善职员福利待遇的一系列方案,并应就此与资方协商。随着招募女婿的传闻,工会主席蔡斌会认为已经为资方叛乱,背叛职员,不再信任他。这个传闻还是橄榄枝,如果蔡斌真的对千秋动心,他当然会转向资方。

“怎么办?你未婚妻特地来看你,你不让她进屋坐坐吗?”吴川又对蔡斌微笑了。

“哦,请进。但是不要开未婚妻的玩笑。你知道,我们从没见过面。"

吴天泉笑着走进蔡斌一室的小出租屋,她看到这个单身者的房子干净整洁,像他自己一样清凉清爽,不由得心满意足,点头笑着说。“这个单身者的公寓整理得很清爽啊。(威廉莎士比亚,单身汉,单身汉,单身汉,单身汉,单身汉。

蔡斌笑了。"谢谢小姐对简陋的房子视而不见。"他让我坐在钱谦桌子的椅子上,给她倒了杯水,他坐在书架前面的椅子上。

吴川端着马克杯喝了一口水说。"你这个杯子的造型和图案很艺术。"她又扫视了一下房间说。“你这个小屋装饰不多,但都很艺术,看来你有点艺术品位。”。”

蔡斌笑着说。“我是理工大学出身,不能承受艺术品位,所以被姑娘奖励了。”

“我在学艺术。别人说我有艺术眼光。我的看法不会错。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也不需要称赞。”

蔡斌笑着说。“小姐今天来这里不只是谈艺术吧?”

吴川也笑了。“那你觉得关于我们俩的传闻怎么样?”" "

“我这样看。第一,这是传闻。第二,这是有人故意制造的谣言。第三,这个传闻对资方有利,对劳方不利。那么,也可以考虑谣言的制造者是谁。(莎士比亚。)

“你是说资方人员制造的谣言吗?单击

蔡斌点点头。“我想是的。单击

“那该怎么应对呢?”

蔡斌的眼神坚定地说。“我是通过职工投票选出的,我不会背叛职工的信任。”

“那你觉得我怎么样?”吴天泉梳着头发,用调皮的眼神问道。

“这个……”蔡斌以前不认识千秋,也没有关注过她,所以对她完全不了解。但是传闻后,他对她有了一些了解,人们听说她很有个性,很特立独行。(威廉莎士比亚。)遇事很有想法。富二代姑娘撒娇不多,女强人的味道倒是有点。

吴志安看到蔡斌吞吞吐吐地看着他问道。“为什么?很难说吗?”

蔡斌害羞地说。“我还没有在一个女人面前评论过她,真是有点难以开口。”

“你想什么就说什么。我听说你是风云的工人领袖,敢说敢做。没想到在一个女人面前掐着。”于谦笑着说。

于谦这样说。蔡斌不知道怎么说话。脸有点红。

“好吧,从我的外貌开始。”

蔡斌看了一眼,低下头说。“你们的容貌没说,应该能承受四个华容月貌。”

吴川笑了。“你这么说,我很高兴。任何姑娘都喜欢听这句话。”她又说了。“那你觉得我的品性怎么样?”

「你是个很聪明活泼的女人。单击

“你说的这句话我也喜欢听。"她停下来又说。"你把我的优点都说出来,再说我的缺点。" "

“这个……”蔡斌又开始吞吞吐吐了。

“你说吗,想什么就说什么。”吴天奎催促。

“你不让我说话,我说。单击

“说吧,快说吧!”

"你的缺点是咄咄逼人。单击

哈哈哈."吴天熙开心地笑了起来。"小女孩让工人领导难堪了,真对不起。(大卫亚设。)。" "

蔡斌也不自觉地跟着笑了起来。

于谦又说:“我可以提一下你可以吗?单击

“好吧,你说吧,下面洗耳恭听。”蔡斌此时已经放松了。

吴川用黑色宝石般明亮的眼睛看着蔡斌说。“我原来听说你是聪明人,可以在科学研究中发明和创新。(威廉莎士比亚,温斯顿,《科学》)后来又听说你敢为员工说话,为他们争取正当权益,所以员工一致拥护你为工会主席。成为工会主席后,你又为员工解决危急困境,深受工人们的喜爱。今天见到你的真龙,才知道你还是个帅哥。应该可以成为帅帅的四个字。(威廉莎士比亚。)"

蔡斌迅速挥了挥手。

“过奖了,过奖了。实在是不敢当。”

  于倩倩接道:“我说的是实话,本姑娘可不是随便恭维人的人。”她看着蔡宾又说:“刚一听到关于咱们俩的谣言,我很生气,这是谁在乱点鸳鸯谱?今天见了你,我又觉得这鸳鸯谱点的有些意思。说句心里话,我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就跟你这样的差不多。”

  听了这话,蔡宾又不好意思起来,他嗫嚅道:“我身上的缺点也不少。”

  于倩倩笑说:“是的,你也有缺点,见到姑娘快嘴就变成慢嘴了。”她笑笑又说:“不过,这也是优点,说明你不是一个花心的人,结交女人不多,没有经验。”

  蔡宾这时说:“我们还是言归正传吧,面对谣言风起,我们该怎么办?”

  “我知道你不会退缩,也不会背叛。我呢,我会站在你这边,站在正义这边。”

  蔡宾用敬佩的目光看着于倩倩:“谢谢你,有了你的支持,我觉得更有力量了。”他看看于倩倩又说:“我们先调查谣言的源头吧,这样对工会、对职工也好解释。”

  于倩倩接道:“调查清楚了,也有利于维护你的威信。”她又伸出手说:“我们团结一致,并肩战斗。”

  蔡宾伸出手,与于倩倩的手握在一起。

    二

  三天后的傍晚,蔡宾下班后回家。走在路上,突然有人在背后叫他,他回头一看,竟是他多年未见的大学同学李天。他毕业后就回到家乡A市工作,很少到南山市来,两人也就很少见面。

  蔡宾笑着握住李天的手说:“哪阵风把你给吹来了?”

  李天笑说:“我到南山市办个事,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你。”

  蔡宾笑说:“真是机缘巧合。走吧,这也到晚饭时间了,我们到一家饭馆,边吃边好好聊聊。”

  “好,老同学多年不见,是得好好叙叙。”

  蔡宾领着李天,走进附近一家饭店。蔡宾要了两荤两素四个菜,又问李天喝什么酒。李天说当然还是喝白的。蔡宾知道李天酒量好,就要了一瓶高度数白酒,两人吃喝起来。

  李天笑着对蔡宾说:“咱们见面不多,可我能听到你的一些消息。听说你干得风生水起,在单位里响动很大,威望很高。”

  蔡宾摆手:“哪里,你别听有人瞎替我吹,我只是尽力做点事而已。”

  李天同蔡宾干了一杯后说:“你是干大事的人。在大学时就是校学生会主席,一呼百应。到了社会上你还是风云人物,工人领袖,一呼百应。我是没法跟你比呀。在学校时我就是无名小卒,默默无闻。工作后我还是无名小卒,默默无闻。”说完他又把一杯酒一口喝干,又指着蔡宾的酒杯说:“你也把这杯喝干了呀!”

  蔡宾笑说:“我酒量比你可是差远了,你高抬贵手,让我慢点喝不行么?”

  李天忙摆手:“那可不行!我现在可是你的客人,你要尽地主之谊,只能喝得比我多,不能喝得比我少。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才舔一舔呢。”

  蔡宾被逼得没办法,只好跟上李天的速度,与他一杯杯干下去。可他的酒量与李天差得多了,一瓶白酒见底时,他已经是昏头涨脑,舌头发硬了。正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哆嗦着手拿起手机一听,是董事长司机打来的,说董事长有急事要找他谈,让司机开车接他去他家。蔡宾把吃饭的地方告诉了司机,很快司机就开着董事长的奔驰车来到饭店门前。

  到了董事长豪宅门前,蔡宾己经醉得迈不开步。司机扶着他走到大门前。这时于倩倩出来接他,她扶住他让司机回去了。又对蔡宾说:“你怎么喝成这样?”

  蔡宾结结巴巴说,遇到多年未见老同学,被逼无奈喝成这样。

  于倩倩将蔡宾扶进客厅,蔡宾突然想起什么,问:“董事长不是去美国出差了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父亲没回来呀,说得过一段时间才能回来呢。”于倩倩说。

  “那他怎么让司机接我来家里,说有急事要同我谈?”

  “他可能是要在电脑上与你视频通话吧。等一下就会传来信息。”

  蔡宾这时胃里折腾得厉害,忍不住想呕吐。于倩倩连忙拿过一个茶盘让他吐出来。蔡宾呕吐后又觉得头晕得天旋地转。于倩倩扶他躺在长沙发上,用纸巾给他擦干净嘴。她冲了蜂蜜水,扶着他的头,用小匙喂给他喝。喝下一些蜂蜜水,蔡宾感觉好受了些,脑袋一沉就睡了过去。这一睡就睡到了天大亮。奇怪的是,董事长这一夜并未同他视频联系,也没给他打来电话。

  第二天上班后没多久,公司里就有蔡宾与于倩倩亲密在一起的照片传出。有蔡宾躺在沙发上,于倩倩给他擦嘴的照片;有于倩倩扶着蔡宾的头,给他喂水的照片;还有于倩倩给蔡宾盖上毛巾被的照片。照片背后都写着:不是恋爱关系,会这样亲密?

  于是职工中传闻蔡宾已投向资方的风刮得更盛了。有的激进职工甚至提出要背叛者蔡宾下台的口号。在工会中,往日与蔡宾亲密合作的伙伴也开始用怀疑的目光审视蔡宾。蔡宾这才知道昨晚自己和于倩倩掉进了别人事先设好的圈套。别有用心的人串通好了李天,有意把自己灌醉,又把自己骗到董事长家,用暗置的摄像头拍下自己与于倩倩的录像,又选出对他们有用的图像冲洗出照片,然后写上谣言在公司里散发,蛊惑人心。他们是要尽快把我赶下台,使全面提高职工福利待遇的方案破产。

  晚上,于倩倩又来到蔡宾的住处,这次她穿着一身可体的碎花连衣裙,显得婀娜多姿。

  “你看到今天流传的那些照片了吧?”于倩倩坐下后就看着蔡宾问。

  蔡宾点点头:“看到了。”

  于倩倩说:“他们煞费苦心,下手很快呀。”

  蔡宾点点头,又说,“我们也要抓紧反击,尽快找出谣言的源头和传出照片的人。”

  “嗯。”于倩倩用力点点头。她浓密的披肩发波浪般涌起。她用敬佩的目光看着蔡宾,觉得他在姑娘面前腼腆得像只白兔,而在敌手面前,又像只无畏果敢的雄狮。

    三

  三天后的晚上,于倩倩又来到蔡宾的住处。

  “谣言的源头和传出照片的人找到了。”于倩倩看着蔡宾说。

  “你效率很高呀。”蔡宾赞叹。

  于倩倩晃了一下头,笑道:“现在肯花钱就好办事。”

  “是什么人干的?”蔡宾问。

  “是公司董事会的秘书吕翠薇干的。”

  “是她?”蔡宾脑海中浮出吕翠嶶的身影。她长相虽比不上于倩倩,但也称得上妩媚动人。头脑又极聪明,办事干脆利落,待人接物恰到好处,因此深得董事会成员的喜欢。可这个很要强的姑娘为什么干这种损事呢?估计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你看下一步怎么办?”于倩倩盯着蔡宾问。

  “明天我们找她谈一谈,了解一下情况”。

  “好,明天我把她叫到我家,我们一起同她谈。”

  第二天傍晚临下班前,吕翠薇接到于倩倩打来的电话,说请她下班后到家里,有事跟她谈。吕翠薇时常去董事长家,汇报工作,听取指示,同于倩倩也熟识。她不知道这位大小姐今晚要同她谈什么事,但不敢不听吩咐,下班后便去了于府。

  进了于家客厅,吕翠薇看到蔡宾坐在沙发上,有些惊讶,又觉得事情不太妙。

  蔡宾跟吕翠薇打了招呼后便单刀直入地问:“吕秘书,关于我和于倩倩的谣言是你放出来的吧?关于我们俩的那些照片也是你发出来的吧?”

  吕翠薇一听这话,脸上现出一丝惊慌,但马上她就镇定住自己。她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遇事不慌也是董事会秘书应具备的素质。“我没有做这种事,不是我干的。”她矢口否认。

  “我们可是有可靠的证人。你知道,我向来是说话算数的。没有充分证据,也不会找上你的。你还是承认了吧,在事实面前,你是抵赖不了的。”于倩倩用锐利的目光盯着吕翠薇说。

  “真的不是我干的,你们搞错了。”吕翠薇仍然否认,但口气已经软了一些。

  “照片是你交给崔凯的吧?你让他悄悄散发的。”于倩倩见吕翠薇仍然抵赖,拿出了杀手锏。

  吕翠薇愣了一下,但仍硬撑着:“我没有……”

  “你要死不承认,我们只好让崔凯与你对质,还要找工会的人和职工代表旁听作证。那时你可就下不了台了。”

  “不要这样,不要……”吕翠薇撑不住了,低下头啜泣起来。

  “那你就承认了吧,把情况都说出来,是谁指使你干的?”蔡宾盯着吕翠薇说。

  “我头疼,头疼得厉害,给我点时间,让我想一想。”吕翠薇捂着头哭着说。

  “你要想多长时间?”蔡宾追问。

  “一天,就一天可以么?”吕翠薇低声说。

  “好吧,那后天我们再谈。”蔡宾点头同意了。

  吕翠薇走后,于倩倩对蔡宾说:“吕翠薇可能是想找他的主子商量。”

  蔡宾点点头,又说:“现在我们再逼她,她也不会说出实情来。”他看看于倩倩说:“你把悄悄录下的影像收好,这也是有力的证据。”

  “嗯。”于倩倩点点头。

    四

  第二天早上吃完早饭,蔡宾穿好衣服要去上班。这时有人敲门,他打开大门一看,两个警察站在门前。他诧异地看着他们。一个胡茬很重的中年警察拿出警察证件给蔡宾看,说:“我们有事要跟你谈。”

  蔡宾把警察让进小客厅。

        面容黑瘦,胡茬很重的中年警察在客厅坐下后问蔡宾:“吕翠薇你认识吧?”

        这时年轻的警察郝东拿出笔记本开始记录。

        蔡宾看了中年警察的工作证,知道他叫田春达。他点头回答说:“认识,她是我们公司的董事会秘书。”

        田春达面色冷峻地说:“吕翠薇今天早晨被人发现死在家里了,我们要问的是关于她的事。”

        “啊?吕翠薇她死了!”蔡宾不禁大吃一惊。他问两个警察:“她是怎么死的?”

        “这正是我们要问你的。她的死与你有关。”

“啊?我并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蔡宾有些茫然地看着警察。

  “你与吕翠薇究竟是什么关系?”田春达盯着蔡宾问。

 “我们只是同事关系……没有别的关系。”

  “你们没有亲密的私人关系么?”田春达盯着蔡宾问。

“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私人关系,你能不能把事情从头讲起,我一定尽力协助。”

今天早晨,邻居到吕翠薇的家借东西,发现了她的尸体,于是连忙报案。警察和法医到现场检查,发现她喝过含有砒霜的 饮料。她的屋子中间摆着一张桌子,她是穿着外套,伏在桌子上死去的。桌子上,地上都有呕吐的痕迹,法医从呕吐物鉴定中得知她喝过含有砒霜的饮料。

在她伏着的那张桌子上,整整齐齐地叠放着一张纸,上面写着: “蔡宾搭上了董事长的女儿,无情地抛弃了我。我上了蔡宾的当,失去了生活下去的信心。”

  田春达只是简单地说了上述情况。蔡宾知道,他们是不会谈得很具体的。

“遗书是她本人的笔迹吗?”蔡宾随即询问。

“应该是她的笔迹,因为我们在她家里看到了她的工作日志,遗书与工作日志的笔迹是一致的。

“你们手里有那份遗书吗?”蔡宾问。

“遗书作为重要证物保存到公安局了。”

        蔡宾说:“刚才我已经说过了,我和她之间毫无个人交往,就连她住在哪我都一无所知。她怎么会为我情死呢?而且,说我搭上了董事长的女儿,这也完全是子虚乌有。”

  “是吗?”田春达有些怀疑地看着蔡宾。

蔡宾从警察的表情上,看出他们并没有相信自己的话。他有些焦急,又有些无奈地晃了晃头,吁了一口气。

        一直做记录的那个年轻警察这时开口了:“我们只不过是来取证,并不想干涉你的私生活,你如果不打算讲,我们也没有权力硬要您开口,不过,作为我们来说,是想把这件事搞个水落石出再回去。”

        这个警察说话客气了些,已不像刚才一进屋时,态度那样生硬了。

开始,他态度生硬是想让蔡宾开口,而当那样做没能奏效的时候,便不得不改变策略。也许他知道工会干部中懂理论的较多,如果语言粗鲁,有可能让对方抓到把柄。

“您所说的水落石出是指什么?”蔡宾反问。

“那就是,希望你能坦诚地讲出你与吕翠薇的关系。”

  “我已经讲过多次了,我和她毫无私人关系。还让我讲什么?”蔡宾有些生气地说。

  年轻警察说:“我们在来你家的路上,遇到两个戴着你们公司徽章的人,他们可是说你搭上了董事长女儿于倩倩,而且看到了你与于倩倩亲密在一起的照片。”

     “这完全是对我的造谣,那些照片也是谣传。我与于倩倩没有亲密关系,与吕翠薇也没有!”蔡宾有些激动地放大了声音。   

     田春达这时把话又向回拉了拉:“现在还是在调查之中,我们是在调查。”

         蔡宾说:“好,我配合你们的调查。我把我知道的情况都跟你们说一下。”

         田春达露出高兴的神色:“好,这样好。”

         蔡宾便把听到谣言的情况,看到谣传照片的情况,与吕翠薇谈话的情况都告诉了警察。

         田春达听后说:“根据你的说法,是有人栽赃陷害你,目的是把你赶下台,使你制订的全面提高职工福利待遇的方案破产。”

         蔡宾点头:“是这样的。”

         田春达思索着说:“现在看来问题复杂了。吕翠薇也可能是被人利用的卒子,在暴露后被除掉灭口了。当然,目前这只是一种猜测,需要进一步调查。”

         蔡宾说:“我恳切希望警方快速深入调查,否则事态可能进一步扩大。”

         田春达点头:“我们会抓紧调查的。”

  警察走后,蔡宾到公司上班。又听到人们关于他和吕翠薇关系的议论。人们对他的猜疑更重了。他也感到压力很大。

      五

  晚上,于倩倩来到蔡宾的住处。这次她穿着前胸后背都开气很大,袖子却很宽松的白色丝质衬衫。下着一条紧身红色绸质短裤,脚穿红白相间耐克运动鞋,显得有些野气。

  她绷着脸对蔡宾说:“你跟吕翠薇倒底是什么关系呀?”

  “我跟她没有任何私人关系。”蔡宾也绷着脸说。

  “那她为什么自杀?还留下遗书,说是因你抛弃了她而自尽。”

  “这遗书可能是伪造的,也可能是被逼而写。她也可能是被逼自杀,或是被人杀害,伪装成自杀。”

  “你这样认为?”

  “是的。因为我同吕翠薇没有任何私人关系。”

  于倩倩脸色缓和了,“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要不这一天把我憋屈坏了。”

  “我们现在是在一条战壕里战斗,我不会骗你的。”蔡宾诚恳地说。

  “你既然同吕翠薇没有任何私人关系,那她的死肯定不正常,一定是被逼或被害而死。”

  蔡宾点点头。

  “他们下手迅速,也夠凶狠呀!”于倩倩沉下脸说。

  “嗯。”蔡宾点头。

  于倩倩担心地望着蔡宾,“你也有危险呀。”

  “我不退缩,又坚决快速地反击,肯定会招来风险。不过我不怕。职工们选我当工会主席,就因为我敢说敢当,我会为了争取他们的合理权益斗争到底的。”

  “你是条硬汉,浑身都是硬骨头!”于倩倩用钦佩的目光看着蔡宾,眼神里还带着些爱慕。

  “你也要小心些呀。”他望着她关切地说。

  “他们不会对我怎样的,因为我是董事长唯一的宝贝女儿。”她又笑着问:“你这有什么吃的么?我有些饿了。”

  蔡宾也笑了,“我这什么吃的也没有。我叫两份外卖吧。我这两天上火,就叫碗冷面,你想吃什么?”

  “我也叫份快歺,就要份蛋炒饭吧。”

  蔡宾拿起手机,叫了外卖。

  不一会儿,外卖送到了。

  于倩倩看着冷面说:“我有些渴了,喝几口冷面汤吧。”说着就端起碗,喝了几口冷面汤。这时蔡宾的手机响了,他走到开着的窗前接电话,待到他接完电话,回过头来,看到于倩倩歪坐在椅子上,两手捂着肚子,脸上表情十分痛苦。他忙走上前问:“你怎么了?”

  于倩倩颤抖着嘴唇,“我胃、肚子疼得厉害,刀绞般疼……”说着她已经坐不住,栽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蔡宾叫了一声:“你这是中毒了!”他连忙捏开她的嘴,把一根手指伸到嘴里,扣她的嗓子眼。她呕了两下,“哇”地吐了起来……

  待她吐干净,蔡宾又从冰箱中拿出盒装牛奶,给她灌了下去,说:“牛奶可以解毒。”接着他又把她背到街上,叫了辆出租车,送她到医院急救室。

  医生给于倩倩冲洗了肠胃,她的中毒状况明显减轻了。医院又化验了蔡宾带来的呕吐物,结果检出里面有氰化钾,这是烈性毒药。医生对蔡宾说:“幸亏你采取措施及时得当,否则就危险了。”

  于倩倩抓住蔡宾的手说:“感谢你救了我的命。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呀!”

  蔡宾拍拍她的手说:“你好好休息,这样才能尽快恢复。”

  待医护人员离开后,蔡宾伏在于倩倩耳边小声说:“其实他们是想毒死我,在我要的冷面里下了毒。可你先喝了冷面汤,结果中毒了。”

  于倩倩疑惑地问:“他们怎么知道你要的是冷面?”

  蔡宾说:“他们可能在我家里偷安了窃听器,窃听到了我们的谈话。”

  “他们可是无所不用其极,下手又这么狠!”于倩倩恨恨地说。

  蔡宾说:“你现在不要想这些了,放松下来休息,这样才能尽快恢复。”

  于倩倩说:“你赶快向公安局报案,争取尽快破案,这样你才能安全。”

  蔡宾拿起手机,向警长田春达报告了情况。

  田春达很快领着刑警郝东来到医院。他们安慰了于倩倩,又向蔡宾仔细问了些情况。然后找医生问了情况,并带走了医生的诊断和呕吐物作为物证。临走时田春达对蔡宾说:”你要好好照顾于倩倩,我们会派人保护你的安全的。我们还要马上检查你的家,看有没有窃听器,并要调查给你们送歺的人员,了解情况。”

  警察走后,蔡宾对于倩倩说:“我守护着你,你安心休息吧。”

  于倩倩感激又含情地说:“谢谢你。有你在我身边,我心里就踏实了。”说着她握住他的一只手。把手放在他的手里,她很快睡着了。

  看着于倩倩安详的睡容,蔡宾在心里感叹:现在的她,真是一个睡美人呀。

        六

  第二天中午,于倩倩身体己无大碍,蔡宾把她送回家。这时蔡宾的手机响了,是田春达打来的,让他去刑警支队办公室,有事要同他谈。

  蔡宾来到刑警支队办公室。田春达对他说:“我们已经检查了你的家,在你的床下发现了窃听器。我们也找了昨天给你们送歺的人,叫刘宁,他回忆说,他送歺到你们家附近,被一个又高又胖的男人拦住了,那人问是不是给他家送歺的,刘宁问他叫什么名字,他说他叫杜海。刘宁说我是给蔡宾送歺的,杜海说那我搞错了。刘宁这时回头,看到一个又矮又瘦的人正在摆弄他的送歺箱,刘宁问他干什么,那人说看看他们做的食品怎么样,如果好他也想订歺。刘宁看到那人右手手背有一道伤疤,像是刀疤,他说话声音嘶哑,明显地平卷舌不分。刘宁说很可能是这胖子和瘦子联手作案,在冷面里下了毒。”

  蔡宾说:“这个矮”瘦子的特征很像我们公司的仓库保管员刘栋。他右手手背就有一条伤疤,说话声音嘶哑,平卷舌不分。”

  田春达听了马上说:“那我们马上去找他。”

  晚上,田春达又给蔡宾打来电话,说刘栋今天没来上班。警察又到他家去找他,他妻子说刘栋今早跟她说要去外地办事,要去数日,说完就走了。田春达说刘栋有重大作案嫌疑,现在警察要尽力寻找他。

  蔡宾放下电话后想,还有一条线索要追查,就是吕翠薇不明不白的死和那封可疑的遗书。他穿起外衣,要去吕翠薇家那看看,找找线索。一年前,吕翠薇在公司上班时不慎在楼梯上栽了一跤, 脚踝骨裂了道缝,在家休养。蔡宾带领工会职员去她家慰问过她。那时他见到吕翠薇的房东赵大爷,现在他要见见赵大爷了解情况。

   七

        蔡宾来到吕翠薇家前面,看见吕翠薇的房东,六十多岁的赵大爷正坐在楼房前面的阴凉处纳凉。他走上前去,笑着问:“赵大爷,你还认识我吗?”

        赵大爷仔细看看他,又想了想,说:“你是吕翠薇单位的人吧,我们好像见面聊过。”

        “赵大爷您记性真好。还记得我。”

        “你怎么又来了?吕翠薇已经死了。”大爷声音有些低沉地说。

        “我这次来就是想了解一下吕翠薇的情况。”蔡宾说。

        “那我们进屋聊聊吧。”

        “谢谢大爷了。”

        蔡宾跟随赵大爷进了屋子。

        两人坐下后赵大爷问蔡宾,“我记得你是公司的工会主席。是吧?”

        “是的,大爷记性真好。”

        “那你和你们单位的徐部长谁官大呀?”

        公司里只有人事部长姓徐,叫徐利祥,他是董事长于有智的亲戚。蔡宾知道大爷肯定是说他。他回答:“我和徐部长算是平级吧,都是公司的中层干部。”

        赵大爷称赞:“你这么年轻,就当上跟徐部长一样大的官了,真了不起呀。那徐部长可是五十多岁了。”

        “怎么?赵大爷,您认识徐部长?”蔡宾望着赵大爷问。

        “他是吕翠薇的租房担保人,以前隔三差五地来吕翠薇这。”

“是吗?徐部长以前常来吕翠薇这?”蔡宾很感兴趣地问。

赵大爷却不想多说这事了,他含混地回答:“是来过几次。”就

中断了话题。

蔡宾又试探着问: “那么,大爷您知道吕翠薇自杀的原因吗?”

        赵大爷看看蔡宾,说:“跟别人我可不想谈这事。不过,你是他们单位的工会主席,又专门来了解情况,我就说几句吧。”

        “好,谢谢大爷了。”蔡宾感激地说。

        “我听说她留下一封遗书,遗书里写着被一个男人骗了,又听说怀了孕,不过我倒没见到那封遗书……”

        “怀孕?她怀孕了吗?”蔡宾惊奇地反问。有关怀孕的事,警察并没有跟他说。

        “我家开个小卖部,吕翠薇最近几次来买酸的食物。邻居女人说她是怀孕了。”

“您还知道哪些情况呢?”蔡宾问。

        “别的就不知道什么了。”

“谢谢您了,大爷。”蔡宾谢过老人,便离开了,能得到这样的结果,他已经心满意足了。

        伴随着自己脚步,蔡宾心里默想着:徐部长看来跟吕翠薇关系很密切。他帮她租房子,做她的担保人。又时常来她家。那吕翠薇怀孕,会不会与他有关系呢?更进一步,她的传播谣言和她的死及会不会与徐部长有关系呢?这个徐部长是董事长的亲戚,跟资方的关系是很密切的。每次工会与资方斗争,他都为资方辩解。

        正在这时,他的手机铃声响了,他拿起手机,里面传出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我是吕翠薇的弟弟吕远山。我想跟你说我姐姐的事,可以么?”

        “当然可以。”蔡宾此时正想多了解吕翠薇的情况,能与她弟弟谈谈太好了。

        “我现在在香茗茶馆的三号包间,你能来这里谈谈么?”

        “好,我马上就去。”蔡宾说完叫了一辆出租车,直奔香茗茶馆。

二十分钟以后,蔡宾推开了香茗茶馆的三号包间,吕远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蔡宾看到他是一个二十二、三岁的小伙子,身穿一身浅色休闲服。“我就是吕远山,请坐吧。”他的态度有些冰冷,可能是因为他姐姐遗书的缘故吧。

“啊,多谢,我是蔡宾。”蔡宾说着坐下了。当他抬起头看到吕远山板着的面孔时。感到自己身上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小伙子会对自己有想法么?他可能是接到警察通知后来南山市的,如果那样,警察应该把遗书的事告诉他了。

“你姐姐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嗯。”吕远山点点头,他的语气对蔡宾似乎并无恶意。他又说:“前几天我姐姐寄给我一封电子信。这信也与你有关,所以我打印下来,也想给你看看。”

“嗯。”蔡宾点了点头,然后打开了信。

信的内容是从近况谈起的,接着又对刚刚参加工作不久的弟弟谈了些作为一个职员的体会。比如,要注意人事关系呀,别人不愿干的事情,自己要主动去做呀,对同事们也不能不加提防呀等等。这些职员道德是当姐姐的嘱咐,只是有些老生常谈。

蔡宾的继续往下看,下面的内容引起了他的注意:不要为我担心,如你所知,徐部长对我帮助很大,我心里感到很踏实。不久,也许会告诉你一件意外的喜讯,到那时候,你也来南山市吧,如果求一下徐部长,安排在我们公司工作还是不成问题的,你考虑考虑吧。如果进展迅速,也许下月就能把那个喜讯告诉你。

蔡宾看到这里,抬起了头,看着吕远山问:“信中的徐部长就是徐利祥吧?”

“是的,姐姐参加工作时,徐利祥就帮过她的忙。“吕远山回答。

“啊,我还不知道这件事。”

“我姐姐和徐利祥关系很密切,我想姐姐信里说的就要发生的喜事,就是和徐利祥结婚。”

蔡宾知道,徐利祥的妻子前年病故了。那么,他与吕翠薇结婚是完全可以的。虽然年龄相差二十多岁,但现在也不算什么。

吕远山又说:“如果姐姐自杀是由于你抛弃她造成的,那么她肯定会给我写遗书。遗书中也肯定会告诉我那个‘喜讯’吹了,并且要我放弃来南山市的念头。我这样讲也许令人意外,不过,由于姐姐很挂念我,她是应该给我这样写的。”吕远山的话,字字句句都很有力。

“确实是应该这样……”蔡宾说。他又对吕远山说:“听你的意思,你姐姐要是自杀,事先肯定会给你写遗书?”

“我想应该这样。但是,没料到竟留下一封模棱两可的遗书,还不知道这封遗书究竟是留给谁的,所以不能认为她死于自杀。”吕远山的目光很锐利。

蔡宾感觉他似乎已下定决心,要彻底查清姐姐的死因。

        吕远山眼睛睁大了又说:“我不知道这话该不该讲,我怀疑姐姐是被人害死的。”

        蔡宾默默地点了点头。他与吕远山的看法应该是不谋而合。

        吕远山接道:“警察向我讲了,关于你和于倩倩的谣传及照片都是我姐姐发出的。而你们查出后给了我姐姐一天时间思考是否坦白,可第二天我姐姐就出事了,而且留下遗书栽赃给你。我想这很可能是徐利祥逼迫或诱骗我姐姐干的。”

        “我们的思路是一致的。徐利祥背后可能还有黑手。”

        “那是谁呢?”吕远山盯着蔡宾,两眼如炬。

  “我想是公司副董事长兼副总经理于有德。董事长于有智到美国出差后,公司的管理权就交给了弟弟于有德。这家伙十分狡诈,这类阴谋诡计完全可以搞得出来。针对工会或是我的计划是由于有德拟定的,而具体安排是徐利祥执行的。”

        “我一定要调查清楚姐姐的死因,为她报仇。”吕远山咬着牙说。

蔡宾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两三天来,他的心情从没像现在这样轻松过,他为真相逐渐明朗感到高兴。

“可以肯定姐姐是徐利祥杀害的么?”吕远山这时追问了一句。

对于蔡宾来说,肯定这话从自己口里说出来,还有些顾虑。世上有句名言:没有绝对把握的话不能出口。肯定徐利祥是凶手这句话就属于这种类型。

蔡宾呷了一口茶,说:“他的嫌疑最大。”

      七

  吕远山为了寻找姐姐被害线索,每天悄悄跟踪徐利祥。并把跟踪情况每晚通报给蔡宾。每晚蔡宾也与于倩倩联系,沟通情况,于倩倩也在喑中调查徐利祥和于有德的情况。

  8月14日傍晚,吕远山给蔡宾打来电话,说打听到徐利祥今晚要去黄龙湖旅游度假区,他也要跟踪而去。蔡宾嘱咐他千万要小心,要每天保持联络,有情况要及时通报。吕远山答应了。

  从南山市去黄龙湖旅游度假区有专线火车,晚上十点发车,第二天清晨既可到达。蔡宾以为吕远山到达黄龙湖后就能给他打来电话,可一直到中午他也没打来电话,蔡宾心里有些不安。直到晚上八点多,于倩倩打电话问情况,吕远山还是没有打来电话,蔡宾和于倩倩都很不安。

  第二天直到晚上,吕远山也没打来电话,蔡宾和于倩倩都感到不太对头。

  第三天上午,蔡宾在公司看到徐利祥己经上班,可吕远山仍没有消息。

  至第四天上午,吕远山还是没有消息。蔡宾觉得情况不好,向田春达警长报告了情况。田春达说他们刚接到情况通报,在黑石山的森林里发现一具男青年的尸体,从外貌和体形、穿着来看,此人很可能是吕远山。

  蔡宾和于倩倩与田春达警长,郝东刑警一起到了黑石山。看到那个被害的男青年就是吕远山。他的尸体倒卧在密林深处,胸口和腹部被刺了数刀。经法医鉴定,死亡时间是8月14日的半夜,也就是吕远山乘车去黄龙湖的那晚半夜。

  吕远山应该是在黄龙湖旅游度假区下火车,可为什么死在了中途的黑石山?他是跟踪徐利祥而去,那么,徐利祥是半夜在黑石山下车了么?于是吕远山也跟着下了车,结果被杀害了。这只是猜测。

  田春达、郝东返回南山市后立即到徐利祥的人事部长办公室对他进行了询问。

  徐利祥穿着一身浅色高档西服。露出的金利来白衬衫衣领雪白挺刮,手腕上戴着劳力士金表,坐在宽大的皮转椅上,很有派头。

  两名刑警坐在他身旁的大沙发上开始询问。主要是黑瘦的田春达警长询问,壮实的郝东做记录。

  “徐部长,你五天前,也就是8月14日晚乘火车去了黄龙湖旅游度假区吧?”田春达看着徐利祥问。

  “我前几天身体不舒服,想去黄龙湖修养几天,8月14日晚到了火车站等候乘车,头突然疼了起来,越来越疼,我不得不离开车站,到车站对面的站前医院看病。医生诊断是高血压引起的急性头疼,给我打上了吊针,我就在医院住院治疗了三天。”

  “这么说你没乘火车去黄龙湖。”

  “是的。你们可以去站前医院调查。”

  与徐利祥谈完话田春达和郝东立即到站前医药调查,主治医生说徐利祥确实是在8月14日晚上9点多来医院看病,当时他血压比较高,引起急性头疼,就在医院住院治疗了三天。症状减轻后就出院了。有医院的病历可以证明。”

  从医院出来后,田春达对郝东说:“吕远山是跟踪徐利祥的,可徐利祥没上火车,吕远山却上了火车。又在中途下车了,之后被杀害了。这真是奇怪啊。”

  郝东点头:“确实是奇怪啊。”他思索着说:“会不会是徐利祥在车站派人胁迫吕远山上了火车,又胁迫他在黑石山下了车,之后杀害了他?”

  “可车站人很多呀,火车上人也很多,车站和火车上又都有警察,吕远山怎么能被胁迫呢?”

  郝东思索着又说:“也许吕远山是被骗上火车的吧?”

  “可徐利祥根本就没上火车,而是从火车站出来去了医院,跟踪他而来的吕远山应该跟踪他到医院呀,怎么反而上了火车?”

  “是奇怪,很奇怪。”

  晚上,于倩倩来到蔡宾住处,两个人研讨案情。两个人也对吕远山的行迹感到奇怪。琢磨了一会儿,于倩倩说道:“我想,也许有个假冒的徐利祥在火车站顶替了真徐利祥,上了火车,吕远山也跟着上了火车。而真徐利祥却进了医院。”

  “嗯,有这个可能。不过,这个假徐利祥得装得像,才能把吕远山骗上火车。”他看着于倩倩又笑说:“你一个姑娘,倒很会分析案情呀。”

  于倩倩笑出了酒窝:“我从中学起就喜欢看侦探、推理小说,有时候也喜欢分析推理一下。算个业余侦探吧。”

  蔡宾笑着说:“你这个美女侦探一出马,破案率肯定提高。”

  于倩倩笑问:“为什么?”

  “因为你漂亮,罪犯都得被你迷住,不知不觉地被你牵着鼻子走。”

  “我有那么大魔力吗?”于倩倩笑盯着蔡宾。

  “有,你可称得上少男杀手。”

  ”那我能不能把你俘虏了呢?”倩倩两只流星般的双目紧盯住蔡宾的圆脸,像是流星要飞入地球。

  蔡宾被她盯得低下了头,脸也发红了。

  倩倩紧追不舍:“你看你,又害羞起来,你倒是回答呀!”

  蔡宾嗫嚅道:“怎么说呢?我倒是愿意被你俘虏。”

  “那我现在就俘虏了你!”倩倩说着一把抱住蔡宾。

  蔡宾也情不自禁地紧抱住倩倩窈窕的身躯。

  第二天,蔡宾把他们的这个猜测打电话告诉了田春达警长。田春达说他们也想到了这个可能,正准备出发,到去黄龙湖的旅游火车上调查呢。

       八

  田春达和郝东上了黄龙湖度假区旅游火车专列。拿着吕远山的照片,问乘务员谁见过这个男青年。一个梳着马尾辫,名叫吴娟的年轻女乘务员说,她见过。8月14晚这个男青年就坐在她负责管理们2号车厢。

  田春达问吴娟:“你注意到他是在哪下车的么?”

  吴娟说:“他是在黑石山下车的。”

  田春达又问:“你注意到跟他一起下车的还有什么人?”

  吴娟说:“2号车厢在黑石山下车的只两个人。另一个人有些奇怪。”

  “怎么奇怪?”田春达盯住了吴娟。

  “这个男人在夜里还戴着墨镜。又戴着帽子和大口罩,根本看不到脸。我当时以为他脸上长了疮,或是受了伤,才捂得这样严实。”

  郝东拿出徐利祥的全身照片给吴娟看:“你看那人很像照片上这个人么?”

  马娟仔细看看照片,说:“身材很像,可面容就不好说了。不过,照片上这人左手中指戴着一个绿翡翠戒指,那个怪乘客左手中指也戴着个绿翡翠戒指。”

  “谢谢你的帮助。”田春达向马娟道了谢。

  马娟离开后,田春达对郝东说:“这个人把脸捂得这样严实,就是让吕远山误认为他是徐利祥。”

  郝东点头,说:“徐利祥和这个人肯定是在火车站厕所里换了装束,然后这个人先从厕所出来检票上了火车。吕远山误以为他是徐利祥,跟着他上了火车。而徐利祥则在这之后,从厕所出来去了医院。”

  田春达点头,“嗯,就是这样。”

  “这个徐利祥真狡猾呀!”

  “是条老狐狸。”

  郝东又说:“如果徐利祥在火车站厕所里把绿翡翠戒指交给了冒充他的人,那他当晚在医院里肯定没戴这枚戒指。”

  “对,我们去医院查一下,如果证实了,就证明徐利祥确实和人换装了。”

  田春达和郝东来到站前医院,给徐利祥治疗的医生和护士都说没有看到徐利祥戴绿翡翠戒指,徐利祥换装让人冒充他的事实被证明了。可这还不是确凿的证据,徐利祥可以狡辩说他住院后就把绿翡翠戒指搞下了。要给徐利祥定罪,还需找出更确凿的证据。

      九

  徐利祥正坐在办公室里看材料,有人敲门,他说了声:“进来。”董云超应声走了进来。徐利祥看着他想,这小子长得是挺像我,身材几乎一模一样,只是眼睛比我小点儿,脸比我年轻些,头发比我浓密些。所以那天在火车站厕所里让他换上我的装束,戴上我的戒指,墨镜、口罩和帽子,吕远山就把他当成我了,跟他上了火车。

  董云超低头哈腰叫了声:“徐部长,您忙哪?”

  徐利祥不太高兴地说:“不是告诉你最近少跟我接触,避免别人怀疑么,你怎么又到我办公室来了?”

  “部长,我来找你,是为了,为了……”

  徐利祥皱了皱眉头,“你有话就快说,然后快走,让别人看到就不好了。“

  “部长,那我就说了,是为了钱的事。”

  徐利祥眉头皱得更紧了:“十万块钱不是给你了吗?你怎么还提钱的事?”

  “我儿子要结婚,得买房子,十万块钱不夠呀,我家没什么积蓄……”

  “那你还想要多少?”

  “能不能再给我十万,我再借些钱,就能给我儿子买所小房子了,他就能结婚了。”

  真是狮子大开口呀!不过,现在不能跟他翻脸,先把他支走再说。徐利祥看着董云超说:“你又要这么大数目,我没法答复你,得请示于副总经理,你先回去吧,过几天给你回信。”

  “好,徐部长,那我就先回去了,请您多费心了。”董云超点头哈腰走了出去。

  徐利祥想,这个董云超靠不住呀,甭说不能再给他这么多钱,就是给了也难免他再张口。为了一劳永逸,还是得除掉他。反正己经杀了两个人,再杀一个也是个死罪。不过,这次不能再找别人动手了,惹麻烦,还是我自己来吧。

  采用什么方法好呢?动硬的我比董云超年龄大,恐怕不适宜,还是软刀子杀人吧,给他下毒。对吕翠薇不就是采取了这种方法么,很成功。他的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一天的情景……

  那一天晚上自己悄悄来到吕翠薇的住处。她对我的到来很高兴,小燕子般扑到我的怀里。接着她又让我摸她的肚子,说:“我的肚子可是一天比一天大了,咱们得抓紧结婚呀,要不让人看出我大了肚子就麻烦了。”

  我含混地“嗯”了一声。

  “你倒是有个明确态度呀,定下个时间呀!”她又催促。

  “好,我准备一下,一个月后就结婚。”

  “太好了!”她又兴奋地抱住我。

  我就势把她抱到床上,跟她在床上亲热。一边亲热一边想,这是最后一次跟你在床上亲热了,于有德让我除掉你,因为你己经暴露了,除掉你才能舍卒保帅呀。还有,除掉你后可以嫁祸蔡宾,一石双鸟。

  在床上完事后,吕翠薇就提到了蔡宾:“蔡宾让我后天就向他全部坦白,怎么办呀?”

  “我已经请示了于副总经理,他说让你写个假遗书,并嫁祸蔡宾,然后冒充出走寻死,实际躲到泰国去,之后我也到泰国去,与你结婚。我就留在泰国外开展公司在泰国的业务,而你悄悄跟随在我身边。”

  吕翠薇听了这个安排很高兴:“这样好,这样我们就安全了,也没有压力了。”

  “那你现在就写好假遗书吧。今天半夜就离开。我已经买好了机票。”

  “要怎么写呀?”

  “你就照着我说的写。”

  吕翠薇按照我的吩咐写了假遗书。

  我到厨房倒了两杯饮料,在一杯中掺入了毒药,然后回到卧室,把掺有毒药的一杯递给吕翠薇,说:“你有身孕,不能喝酒,就喝饮料庆祝吧。庆祝你今晚就要脱离是非的,庆祝我们很快将在国外结婚,生活。”

  “好。”吕翠薇兴奋地举起杯子跟我碰杯,然后喝下了杯中饮料。

  很快她就腹中剧痛倒在地上,全身抽搐。她似乎明白了,手指着我要骂我。可她己经说不出话来,口吐白沫。

  在她断气后,我收拾干净留下的痕迹,乘着夜色,悄悄离开了。

  那次下手很成功,既灭了口,又嫁了祸,没有费事,也没痕迹。对董云超下手,也得这样啊。想到这,徐利祥点燃一颗中华牌香烟,缓缓吸了起来,一边吸,一边思索着下手的细节。

       十

  三天后的下午,徐利祥在手机中对董云超说,给他的钱已准备好,让他晚上九点在东郊公园的东门等他。董云超听了连忙说好,一定准时到。

  晚上六点多,董云超进了一家饭馆,要了两个好菜,一瓶好酒,吃喝起来。心里高兴呀,他要款待自己一下,也算是庆贺吧。

  没想到,钱来得这样容易,动动嘴皮子,就又来了十万。那么,以后还可不可以顺道爬坡,再继续要呢?我看可以,就是再动动嘴皮子么,也不费什么劲。嗯,过个半年一载,再继续要。哈,在公司里,你们挣大头,我挣小头,大家发财么。再说,我也是冒过风险,出过力的呀。心里高兴,又要了一盘硬菜。一瓶白酒也喝了大半。看了表,己经8点多了。他起身,带着满身酒气乘出租车前往约定地点。

  到了东郊公园东门,董云超下了车。他看到徐利祥在一辆黑色轿车里向他招手。他上了徐利祥的车。徐利祥笑看着他说,“你今晚没少喝呀。”

  董云超笑着点头:“嗯,今晚喝得挺舒服。”

  徐利祥笑说:“再抽颗好烟就更舒服了,赛过活神仙。我这有朋友从国外带回的好烟,你抽颗尝尝。”他说着从衣袋中掏出一盒包装精致的香烟,抽出一颗递给董云超。

  董云超抽了两口烟说:“这烟劲挺大呀。”

  “嗯,劲是不小。”徐利祥又在心里说,这烟劲大到足夠送你上西天了。

  “我们到一个偏僻地方交货吧,钱就在后备箱里。”

  董云超说:“好,谢谢部长了。”

  徐利祥说:“交货后你还得给我写张收据。”

  “好。”董云超高兴地答应着。

  轿车开出一段路,董云超在后座上抽搐起来。徐利祥想,药力发挥作用了。他在给董云超那颗烟里,掺入了剧毒毒药氰化钾。

  轿车开到东郊的一片树林里,徐利祥停下车,回头看看倒在后座上的董云超,他的尸体己经有些僵硬了。徐利祥把他拖下车,拿出放在后备箱里的铁锹,在树林里挖了一个坑,把他掩埋了。

  在回去的路上,徐利祥想,我又为于有德立了一大功。董事长于有智身体很不好,说是到美国出差,实际是治疗严重的心脏病。如果于有智性命不保,于有德就会接班当上董事长兼总经理,那时自己会当上副总经理吧?想到这徐利祥心里美滋滋的。他又想,于有德也是在为袭取哥哥的董事长位置积极做准备呀。他把侄女于倩倩推出,造谣言说她与蔡宾要结婚,一是为了打击蔡宾,降低他在职工中的威信,挑拨他和职工的关系;二是使公司的董事和股东对于倩倩产生反感,不利于她接父亲的班,而对于有德接哥哥的班有利。这于有德确实是脑瓜灵,每走一步都能打击别人,抬高自己。而打击别人往往又是一箭双雕,一石数鸟。

       十一

  省企业家协会召开企业人才培养发展会议。公司派人事部长徐利祥和工会主席蔡宾去参加会议。两个人来到开会地点,黄龙湖旅游度假区,住进了黄龙湖宾馆。

  会议第二天召开,两个人吃完晚饭,各自到湖边欣赏风景。

  天黑了,两个人各自回到宾馆自己的房间。这时徐利祥房间的电话响了,徐利祥拿起听筒,一个年轻女声在电话中响了起来:“老板,需要特殊服务么?”

  “你过来让我看看吧。”徐利祥笑着说。

  “我们姐妹两个过去好么?好好侍候老板。”

  “都过来吧,让我看看。”

  不一会,两个花枝招展的年轻姑娘来到徐利祥房间。她们都穿着袒胸露背的衣服,下身是超短裙,暴露得很厉害。

  徐利祥盯着她们笑说:“嘿,你们两个小模样都不错呀,真是一对姐妹花。”

  打电话那个姑娘笑说:“老板能看上眼就好,我们姐俩一定把老板侍候好。”

  “我还有个伙伴住在左边房间,你们去一个侍候他吧。”

  年轻些的姑娘说:“那我过去吧。”

  徐利祥对她说:“那是个小伙,比较腼腆,你要打动他,把他拿下,之后我多给你钱。”

  那姑娘说:“老板放心吧,我会把他侍候好的。”

  看着这姑娘转身离去,徐利祥想,只要你把他拿下,那就大功告成了。他就再也挺不起胸,当不成工人领袖了。

  蔡宾正在房间里看书,有人敲门,他打开房门一看,一个年轻姑娘站在门前。

  “我是来检查床铺的。”姑娘嫣然一笑。

  蔡宾有些奇怪,这姑娘怎么没穿服务人员的制服呀?不过他还是侧了一下身。那姑娘顺势进了房间,来到床铺前,察看床铺。“嗯,这被子、床单、枕套都是新洗的,洗得挺干净。”

  蔡宾以为这姑娘察看完床铺后就会走,没想到她却一屁股坐在床上,笑望着蔡宾说:“大哥,对这床铺还满意么?”

  “你不是察看了么?洗得挺干净的。”

  “那大哥对我印象如何呢?”姑娘媚笑着望着蔡宾。

  蔡宾这时似乎明白了什么,问:“你是做什么的?”

  姑娘媚笑着说:“我是专门来侍候大哥的。”

  蔡宾板起了面孔,“我以为你是宾馆服务员,来检查床铺,才让你进房间的。没想到你是……。我不需要你侍候,你出去吧。”

  “大哥,我保证侍候好你,让你今晚赛神仙。”

  “我不用你侍候,你快走吧!”

  “怎么?大哥,你看不上我?我长得不好么?”

  “我不需要你,你走吧!“

  “要不大哥你看看我的胸,我的胸很高的。”姑娘说着要解紧身小衫的扣子。

  “你再不走,我叫保安了!”蔡宾声色俱厉。

  “好,我走,我走。”姑娘看蔡宾发怒了,起身走出了房间。

  蔡宾又拿起书看了起来。看了约个把小时,又有人敲门。他打开房门一看,是徐利祥。他有些惊异,他怎么过来了?

  徐利祥看着他笑说:“蔡老弟,我想过来坐坐,聊聊。

  蔡宾一侧身,徐利祥进了屋,坐到了椅子上。他掏出一盒中华烟,抽出一颗递给蔡宾,“来,抽颗烟。“

  “你是知道的,我不抽烟。”

  “咱们闲聊,你就抽一颗么。抽烟闲聊才有意思。”徐利祥又把递给蔡宾的香烟晃了晃。

  蔡宾还是拒绝:“我不抽,我抽烟咳嗽。”

  “你实在不抽,那我就自己抽了。”徐利祥把烟叼在嘴里,掏出精致的镀金打火机,点上了火。他惬意地抽了一口烟,看着坐在对面的蔡宾,笑说:“老弟呀,公司派我们来开会,也有让我们放松一下的意思。既然来了,你就好好放松一下么。”

  “我放松了,吃完晚饭我就到湖边散步,欣赏湖光山色了。”

  “放松就要各样都玩玩么?”徐利祥笑着说。

  “我不知道你说的‘各样’是指什么?”

  “也包括女人么。可刚才我看到一个姑娘哭丧着脸从你屋里跑出去了,这可不太好,伤了姑娘的心呀。”

  “你也知道,我也爱玩,打球、下棋、唱歌,我都爱玩。可不该玩的我不玩,比如赌博,女人……”

  “哈哈,要玩就玩最有趣的,女人最有趣了。”

  “我不这样看。女性是人类的另一半,对女人应该尊敬、爱护才对,而不应该玩弄。”

  “老弟,你太一本正经了。人生可是短暂的。你看我,转眼间就年过半百了。得及时行乐哟,否则,青春稍纵即逝哟。”

  “行乐要看什么乐,读书也是乐,体育运动也是乐。可有些乐却并不一定是乐,或者说,不一定是好乐。”

  “老弟,有些乐你不以为乐,是因为你没有尝过。尝了以后你就会觉得乐了,甚至会上瘾的。要不,我再给你叫个更好的姑娘试试?保证让你感受快乐。”

  “不,我不要,也不想谈这个。你要再谈这个,就请出去吧。”

  “你呀,真是古板,比老古板还古板。好,我们不谈这个了,再说另一件事。临出来前,于副董事长说,你是个人才,公司未来要倚重的重要人才。因此,他决定奖励你二十万元人才培养费。”徐利祥说着从衣袋中掏出一张支票,递给蔡宾。

  蔡宾没有接支票,说:“要奖励人才,公司还有不少人才,应该一起奖励,不能单独奖励我。”

  “说你古板,你还真是古板。于副董事长看中的是你,是特殊奖励你,你就收下吧。”徐利祥又把支票递了过来。

  蔡宾还是没有接,“不,单独给我我不要。已经十点多了,我要休息了,徐部长请回去吧。”

  “你呀,我真是服了你了。好,我走。”徐利祥走了出去。

  蔡宾开上房门后想,看来这次于有德安排徐利祥和我一起出来开会,是想腐蚀、拉拢我呀。让美女出面是一招,掏出支票是又一招。这两招都没有奏效,他们还会使出什么招法呢?

  片刻后,房门又轻轻敲响了。又是什么人来了呢?会不会是徐利祥又使出新的招法?蔡宾一边想着,一边打开房门,他不由一阵惊喜,来者竟是于倩倩。

  蔡宾把于倩倩领进屋,高兴地问:“倩倩,你怎么来了?”

  “徐利祥跟你来开会,我不放心,怕他对你使坏,就悄悄跟来了,我就住在旁边的旅馆。”

  “你这么关心我,真得谢谢你了。”

  “你是我的亲密爱人,我能不关心你么。”她甜甜地看着他又说:“蔡宾,我真的佩服你,你是真正的好汉,硬汉!”

  “怎么了?又给我戴高帽?”蔡宾笑说。

  “你没有中徐利祥的美人计,又打退了他糖衣炮弹的攻击。”

  “你怎么知道?”蔡宾惊讶地问。

  “我会魔法神功呀。”倩倩调皮地笑着。

  蔡宾搂住倩倩,“你又调皮,快告诉我。”

  “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蔡宾笑着在倩倩脸蛋上亲了一下。

  “我告诉你吧,我悄悄在徐利祥的夹克里子里安了微型窃听器。他的一言一行我都了如指掌。她让小姐到你房间来,你拒绝小姐后他到你的房间来,跟你的谈话我都窃听到了。所以我佩服你。”她动情地亲了蔡宾一下,“我真感谢上苍,给我送来一个优秀的白马王子。”说着她搂紧蔡宾,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

  蔡宾说:“徐利祥跟我来就是拉我下水的。软的没有奏效,没准他还要使坏呢。”

  “他现在在我的监控中,我会小心盯着他的。”

  “你现在是我的保护神呀。”蔡宾笑说。

  “我们相互做护身符,直到永远。”

  “好,直到永远。月亮给我们作证。”蔡宾指指窗外皎洁的月亮。

  三天会议开完了,蔡宾准备返回了。这时于倩倩告诉他,她又窃听到一个信息,徐利祥向于有德汇报,第一套方案没有成功。于有德指示他,那就执行第二套方案。

  于倩倩搂着蔡宾说:“他们的糖衣炮弹没有打中你,可能要搞新的阴谋,你千万要小心呀。”

  蔡宾拍拍倩倩的肩膀:“我会小心的,你不要太担心。”

      十二

  回到南山市第三天,蔡宾因有事,晚上八点才下班,这是天已经黑了。他回家走到一个僻静的胡同,路灯闪着昏黄的光,几乎没有行人。突然他听到身后有汽车加速开了过来。他警觉地回头一看,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向他疾驶而来,他飞身向旁边一跃,越野车擦身而过。如果他不是反应快,肯定得被汽车撞飞。他连忙察看车牌号,看到后三位号码是037。他的肩膀撞在墙上,刺骨地疼。他到一家医院检查,骨头没有受伤,只是肩膀脱臼了。医生给他肩膀复了位,做了包扎。他又给田春达警长打电话报告了情况。田春达问他看没看到开车人的长相。他说天黑,他只在昏暗的灯光下,看到开车人戴着墨镜和口罩,看不清面孔。

  警察第二天找到越野车的车主,他说车辆丢失两天了。

  两天后,警察在郊区树林里发现了这辆被人丢弃的越野车。刑警们对这辆车进行了仔细搜查。田春达拿着放大镜对车内一寸一寸地察看,他在驾驶员的座位靠背上找到一根很短的头发茬,放在取证袋里带回了公安局。

  刑警又在同徐利祥谈话时,悄悄取得了他抽过的烟头。用烟头和那根头发丝做DNA比对,发现那根头发丝就是徐利祥的。田春达高兴地拍了一下桌子,说:“现在我们有了确凿证据了,开车行凶的人就是徐利祥。”

  警察逮捕了徐利祥。经过严厉的审问,徐利祥不得不交代了犯罪事实:吕翠薇是他毒杀的。吕远山是他雇佣董云超杀害的,之后他又毒杀了董云超。再接着他想引诱收买蔡宾,没有得逞,就又开车行凶。他又说这一切罪行都是于有德谋划、指使的,他只是执行者,是从犯。

  于有德被逮捕后,于有智不得不从美国赶回来。他说没想到弟弟于有德和徐利祥能干出这么凶狠的事。他又同意了蔡宾提出的全面合理的提高职工福利待遇的方案。

  晚上,于倩倩在服侍父亲吃完药后,高兴地对父亲说:“爸,你真是个开明绅士,同意了提高职工福利待遇的方案。”

  于有智笑笑说:“我这样做也是为了安定人心呀。企业要稳步发展,就要人心稳定呀。“

  于倩倩又抓着父亲的手撒娇地说:“爸,我和蔡宾结合的方案,你是不是也批准呀?”

  于有智微笑着说:“这事我也考虑了。蔡宾是个人才,懂技术,会管理,也很能服众。既然你对他这么倾心,爸也就不做你们的拦路虎了。”

  “爸!”倩倩兴奋地扑到爸爸的怀里。

  于有智疼爱地抚摸女儿光滑的浓发,“看把你高兴的,得到蔡宾就这么高兴?”

  “当然高兴!爸,你不知道蔡案有多优秀,他真是个优秀的白马王子。"

  “我当然知道他优秀。要不怎么能同意你和他在一起。我还要对他委以重任。”

  倩倩更加兴奋:“什么重任?”

  于有智抚摸着女儿的头发说:“爸老了,身体又很不好,所以到美国治病。原想让你叔叔管理一段企业,带带你。没想到他心术不正,想坑你,全面篡权,把企业都捞到他手里。他对职工很苛薄,又想让马儿跑,又想不给马吃草,做出恶毒们事,结果把自己栽进去了。以后呢,爸还得去美国治病,这公司就交给你和蔡宾了。由你接班做董事长,蔡宾辅佐你,做副董事长兼总经理,你们好好干吧。”

  “爸,我们一定好好干,请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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