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袁国华
前言:美丽的中学
刚进初中校门的时候,我们班主任带我们哼了《中学时代》首歌,其中几句歌词还在敲我的心。什么时候印象最深?(威廉莎士比亚。哈姆雷特。)这是美丽的中学时代。友情的阳光照亮心灵,智慧的花朵在这里盛开。
是的,对我来说,美丽的中学给了我太多回忆。那低矮的红砖瓦房教室,我们眼里只有手掌大而不坚硬的黄色泥操场,潮湿、常年撒着谷壳的餐厅兼卧室,那几年没下脚的简易厕所,几公里外的劳动基地,教室窗外的油车树。一切不仅锻炼了我们,还让我们农村娃娃体验了求学过程中的困难
我记得1987年-1991年,那四年的特殊时间。在我的求学过程中,由于疾病,时间比普通人多了一年,但我认为这一年多出来了。让我多经历一件事,我想多了一个同学圈。(威廉莎士比亚,哈姆雷特,教育)岁月飞逝,三十多年的岁月转瞬即逝,物是人非,本人中学毕业后也再也没有进入母校的大门。(威廉莎士比亚,哈姆雷特,生活)今天母校怎么样,已经不知道的,只是时间在脑海中留下的痕迹,过去知道和听到的,可以用手中的笔展示出来。(莎士比亚)。
拿到录取通知书才能知道父母很难
群山浦初级中学是湖南省常德市乡村中学中声誉很高的学校。20世纪80年代在这里考试的中专生每年都排在常德第一位,少则10多个,多则60多个,更不用说进入县城中学的人了,曾经是常德地区“考试霸级”中学。这所中学有管理严格、教学好的名声,能进入这所中学也是莫大的荣幸。从小学五年级开始,我的那些小伙伴都把进入群山浦中学作为自己人生努力方向的第一个目标。
1987年那个夏天,在南岸小学完成毕业考试的70多名小朋友焦急地等着。如果没有收到中学发来的那份通知书,对大多数人来说,意味着你的学业生活到此为止。最终能幸运地合格的人是少数。事实上,现在在我小学和中学的微信群里,在87年的那个时期,接受中学教育后最后坚持的都不到几个人,可以推测竞争的残酷。我因病休学的88级的时候,顺利过关,进入初高中和韩数的1、2、3、5中学的浪土师只有15人左右,最终通过大学关卡的只有4人,研究生毕业的只有1人。
录取通知书在入学前两周到达,由乡村邮递员送到原来就读的南岸小学,然后由村里的一位大叔带到了人那边。那天我刚砍柴回家,来不及整理木柴,妈妈迫不及待地把通知书递给了我。(威廉莎士比亚、哈姆雷特、家人)那是一张载人化的薄薄的白纸黑字通知书,没有今天中学发出的通知书那么精致。从妈妈手里收到通知书的我按照妈妈的要求读了通知书的内容。袁国华同学,小学毕业统考成绩合格,你已经进入了群山浦中学53班。请带上9月1日上午的行李入学报道。学费25韩元,寄宿费10韩元除外。请及时来学校办理入学手续。过期不受理。贷款:湖南省汉水县群山浦中学,某年某月某日。
听完我的朗读后,刚才笑的妈妈瞬间充满忧虑地叹了口气。学费35元真多啊!刚结束“双重抢劫”,哪来那么多钱?看到妈妈忧郁的表情,我拿着通知书,呆呆地坐在低矮的灶门槛上,不知道说什么好。不久,妈妈抬起头坚决地对我说。“有书就不看书,不用担心钱的问题。我去找你舅舅借。年底之前,芋头卖出去的话,我会还给你的。
没有参与准备学费的过程。开学前不久,妈妈忙着准备书桌、学费、衣服、大米、干粮等,其他家长准备的东西都原封不动地画着葫芦,一个也没有漏掉。(威廉莎士比亚、哈姆雷特、学生)考虑到我第一次离家独自生活和学习,妈妈在开学前一周让我学习洗衣、洗衣服、开服等,后续的学习过程表明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后来为我在学校寄宿打下了坚实的基础。(莎士比亚)。
开学前一周,妈妈让我暂时去舅舅家找办法准备学费。在家和爸爸一起吃草、喂猪、砍树、做竹子等工作,让我放心,学费一定会好起来的。(威廉莎士比亚、哈姆雷特、家人)妈妈准备学费的实际情况是什么?后来谜团被揭开了。借了舅舅十几块钱后,面对二十几块钱的差距,接近五旬节的妈妈放下了自己的脸和身材,为了儿子的学业向别人借钱。在那个满是“秋老虎”脾气的乡下骗我,悄悄地填补学费的差距,她“借钱”的事实是乞讨钱。后来我学业有些懈怠的时候,姐姐们都扭曲了一句话来教育我。你没有努力学习,但你想过妈妈为你读中学吗?第一学期的学费是来乞讨的。(威廉莎士比亚,哈姆雷特,教育)听到这句话,第一次出现野性的我,请立即悬崖勒马。
刚进校门就完蛋了
开学第一天,妈妈早早起床,把学校必需品从家搬到村子门口,然后向路过的拖拉机挥手示意,请求给我们提供方便,把我们两个妈妈带到村子里来。(威廉莎士比亚,哈姆雷特,家人)幸运的是,经过长时间的等待,终于有一辆拖拉机停下来,说要给我们提供方便。妈妈赶紧和我一起把桌子、大米、木箱等赶紧搬到车厢里,随后在掀翻江的摇晃中,拖拉机向群山浦中学方向慢慢前进。
好不容易来到村子,在与国道相交的路口,两层楼的建筑物旁边有一条柏油路,司机大哥对妈妈说。从这里走。(*译者注:译者注:译者注:译者注:译者注:译者注)
约100米就是我即将读书的地方。母亲再三再四道谢后,领着我,肩扛课桌,手提衣物,向中学走来。这一小段柏油路,右前方是一口靠着一栋两层楼(镇供销社)的小水塘,左下方则是顺势而下的一丘丘农田(后来的几丘田在我初二时演变为操场,那是汉寿县唯一布设在外校园操场)。过了小水塘,映入眼帘的是由一人多高的红砖围墙簇拥而成的椭圆形院落,柏油马路的终点就是由两道大铁门把关的母校了,校门口厚实的两个墙垛上分别挂一白底红字的醒目招牌,上书:湖南省汉寿县军山铺初级中学,湖南省汉寿县军山铺联校。
这是一个伴山而建的初级中学,学校里面的建筑物落差感较大,观感上新旧不一:最底端刚刚建好并投入使用的拥有八个教室的两层红砖教学楼,这在当时的镇里已是数一数二的了;中间位置是一座有点年代的四合院老房子,既包含男女生宿舍,又有老师们不到十平米左右安身立命之所,还有地面高低不平的两间教室混迹于其中,从四合院正中间拾级而上那间房子是中学总务处所在地,也是我们缴纳学费集中地;四合院左边和上边位置分别是学校的菜园与橘园,左下方则是新落成的学校食堂、发电机房和一座猪圈;四合院右边亦有一栋刚刚建成的二层楼,供学校领导和双职工老师所使用;从四合院上边屋檐边右折转而上,则又可见一排青瓦红砖平房,那是87级初一新生们上课所在地,这也是学校的制高点,全镇包括学校在内所有建筑在此均可一览无遗……
彼时的军中条件真的很差。第一站,按照要求我们先去宿舍把被子蚊帐之类的东西安放下来,所谓宿舍是由过去的老食堂改造而成,四周被熏得黑漆黑漆的,房顶有的地方瓦片衔接处有明显的漏眼,地上有的地方实则还未干透,霉味也比较重,一排排由粗大干竹加铁丝绑扎而成的上下二层类似火车那样的狭窄卧铺床……尽管如此,母亲说这条件可比我们家强,至少房子宽大很多,不像我家那个窄小的土墙房,上面漏水,地面打滑。第二站,来到我被分配班级53班,也就是学校制高点上那一排红砖平房的最左侧那间,母亲帮我把课桌摆进去后,我才发现里面课桌摆得密密麻麻,间隔的组道勉强够一人过,窗户有的破破烂烂,不少位置甚至都没有玻璃,以至于院墙外的茶籽山一览无余。教室外的台阶下是长不过五十余米、宽约十米的操场,除了有两张乒乓球桌外,就是没有硬化的黄泥土基面,其下方则是一小块橘园。第三站,就是提交大米,顺四合院阶梯而下,来到一个占地面积较大新落成的红砖平房——学校食堂。其左侧是比较宽大的就餐点(里面无座无椅,后方堆满了谷壳子,隔出一段作为初二、初三男生宿舍),大平房中间位置就是为我们烧饭、煮菜的厨房所在地;其右侧则是老师就餐点,摆有几排简易座椅,供老师们就餐时所用,隔壁还有两个米仓,我所背过来的大米由一个中年妇女检测过关后,按照五分钱一斤左右成本换成红色的餐票(票面数量为一两、二两、四两、二斤四两、四斤八两、六斤八两);菜票则有两分、五分、一角、两角,与人民币等值。
在交学费、称大米、领餐票等一系列程序完成后,母亲带着我拜见了班主任鲁老师。鲁老师是从竹家仑小学刚刚调任上来,在其刚刚安置的四合院里不到二十平米的宿舍前,与我的母亲简要交流了一下我的情况,表示会对我严加管教。在得到老师保证下,母亲心满意足与我话别,因为家里还有干不完的活儿,我的学业要完成还需要她与父亲接续不断拼搏。毕竟,跨入这个校门,只是万里长征走了第一步,后续之路就必须看我能否在这个学校学到真本领,由此而更上一层楼……
就在母亲离开中学校门那一刻,穿着新衣服的我,站在中学门口,望着母亲远远消失的身影,失落和惆怅感交织在一起,内心深处满是迷茫,因为这是我第一次离开家门,对于自己是否能够适应新环境,与老师、同学们和谐相处,是完全没有自信力的。
严规铁纪立正风
听说过军中的铁纪,但体验之后还是深感其威力之强大。作为上世纪80年代刚刚从小学毕业的我们,自理能力和自律水平与初二、初三的学长们还是有较大距离,在军中的纪律面前还吃了不少苦头!
学校实行严格的作息制度,上午四节课,下午三节课,晚上十点准时就寝,中午十二点准时用餐;周一至周五不许随便出入校门,早上六点多的早操必须准时到达操场,早晚自习要点名。学校还规定了严格的生活纪律,吃饭要以班级为单位,在指定地点由生活委员用饭铲派饭,买菜要排队且不得随意插队。
为保证我们这些寄宿的同学严守校规且不出问题,学校实行严格的扣分制度,扣分情况又与老师绩效考核挂钩。因此,班主任都亲力亲为抓学生的作息、考勤、守纪,唯恐由此而在年级排名中靠后。
学校的严格要求,没有多久就发挥威力了。入学后第一天,晚自习就开始了,对从来没有见过白炽灯的我这些乡下屁孩,与同样好奇的同学议论开来,谁知班主任已经悄悄巡视来了,他透过玻璃窗户,违规动作一点一滴都被他洞察到了。在其他同学议论都已停止之际,我与另外一个同学却还在叽叽喳喳,全然不知老师已经站在我俩的身后……第一次撞上枪口,老师就让我们罚站在教室外的台阶上一个小时,同时规定第二天要扫操场。秋天来临,天色已凉,冷得我们直缩脑袋,更为难受的是心理上的折磨——担心其他同学因此而看不起我们。操场就是上述所说的黄泥地,地面上梧桐落叶在秋风中落得到处都是。第一次严厉惩罚就让我和另外一个同学累的气喘吁吁,别人在早读,我们却要扫地,一个个同学在早读时从敞开的教室门不时地斜盯着我们,我和那位同学快速挥舞着扫帚,从这边扫到那边,像做了贼一样,羞愧又难当、惶恐且不安……
学校教导处扣分威力比班主任的惩罚更为厉害,可是这样倒霉的事情我也恰好遇上了。晚自习结束后,各就各位就寝,熄灯之后严禁说悄悄话或者讨论之类的,抓住一个就扣除班级的文明得分。那个寒风嗖嗖的冬日之晚,我与相邻哥们没有遵守校纪,在寝室的灯已经熄灭了的情况下,仍滔滔不绝谈论白天的学习情况,恰好遇上了教导主任巡查,到了我们的床边还浑然不知。最坏的情况紧接着来临:我们不仅被抓出来在寒风中罚站,还被扣除班级3分。这一处罚,立即就像捅了马蜂窝一样。第二日,班主任大发雷霆,在早自习的时刻,就立即要求“主犯”的我通知母亲来校,重点谈一下违纪情况和处罚……在不知道我犯了什么纪律的情况下,惴惴不安的母亲,拎着一篮子鸡蛋,直奔中学而来。母亲给班主任说了一箩筐好话,说孩子不懂事,再给他一个机会,好说歹说,压住了老师的怒火,但对我的处罚是必须连续扫一个星期的操场……
每年九月过后,校园里的两块橘子园挂满的橘子慢慢成熟,两边的树上都挂了一块牌子:偷摘橘子一个罚款五元,偷摘橘子两个罚款十元,偷摘橘子三个开除学籍。除此之外,学校还规定,偷他人的饭菜票或牙膏等物者,轻者给予处分,重者开除学籍。翻越学校围墙,外出看录像者,抓住一个扣班级六分的人。学生私自谈恋爱者,一经发现,严惩不贷。
尽管校纪是如此之严,还是有同学铤而走险,干了一些对不起老师或者在我们眼里是很蒙羞的事情。犯事的同学一般又以初三年级的学长为多,毕竟年龄上大一些,阅历与胆量就会不一样。记得有一次,学校召开整顿校纪大会,某某班的班长因为偷摘橘子,某某班的学习委员因为偷他人的饭票,都被拉到台上亮相,这些学习成绩平时超棒的标兵被处罚,让我等大跌眼镜。身材高大的刘校长在四合院的那个高高台阶上宣布这些同学的累累劣迹时,台下的我们大气不敢出,偌大的会场静的连一根针掉地的声音都听得到。在这次大会上,其他成绩不好,且属于累犯的,比如屡次翻墙看录像的、谈恋爱且偷食禁果的,通通都被学校毫不留情开除了……
学校的严规铁纪还体现在对我们劳动的要求上。学校老师宿舍楼及围墙外那个大操场的地基就是由我们这些学生来完成的。那个时候每个年级都分配有任务,完成量及时限都会挂在学校的围墙栏上,以流动红旗形式予以展示。为了完成学校的任务和为班级争得荣誉,从家里带撮箕、扁担和锄头,居然成为一段时间各个年级的常态。十几里路,既要背上书包,又要带上工具,绝大多数人都是徒步行进,我们究竟是怎么完成的?现在想来,觉得不可思议。我想肯定是因为校纪之威力,才会让我们有了笃行的力量。学校有一个劳动基地,距离中学有数里之远,在军山铺最大水库颜家庙水库的边上,是伴水而成的一个半岛。在此,每个季度学校都会组织学生开展体验劳动,内容包括栽树、种花生、摘茶叶、挖土等等。体验劳动要求很高,挖坑栽树长宽高要达到1米,采摘茶叶量要达到10斤,挖土必须是男生一长块、女生一短块,一上午或一下午的劳动让我等精疲力竭……临近中午时刻,虽已饥肠辘辘,但无人敢有怨言,学生们都知道拿不到流动红旗或被扣分,那绝对是过不了班主任那一关的。采摘茶叶是我最弱的一项,为了完成任务,我就只能讨好女生,让她们来给我帮忙,双手灵巧的她们在完成自己任务后,往往都乐意伸出援手,让我由此而顺利过关。
比学赶超学风浓
严规铁纪之下,让整个中学学风得到保障。学校有一个在学生中流传的口头禅:考考考老师的法宝,分分分学生的命根。学习是灯,努力是油,要想灯亮,必须加油。我因流行性甲肝缘故,被转出87级的53班,休学半年再留转到88级的62班。无论53或62班,学习之紧张氛围让我至今记忆犹新。
以英语学习为例,以前从来没有接触过英语的我,突然之间要学音标、单词之类的,反复揣摩也不得要领,情急之下赶紧模仿同学的做法,懂不读的单词通通以汉语标注之,如玫瑰花(肉子)、狗(多给)等等。英语老师是一位当年高考失利的漂亮姐姐,看到我们几个学英语的笨办法,非常生气,罚我们抄写单词。显然这个办法未能提振我的信心,更不能提高我的学习能力。后来,转到62班,所任英语老师刘梦花经验丰富,教学过程中,会让成绩好的同学课前谈经验,考试试卷得失互相分享。慢慢的,我学英语的兴趣提高了,成绩也逐渐好了起来。
数学的学习,以几何最难,有时候求证的过程,需要找条件、据公理,划延长线等。同时执教两个不同年级的数学老师苏敏,往往会把其它几个班级学习情况和所执教的62班考试结果进行对比,以此寻找差距。此外,苏老师还会把班上的几个学霸请上去,让他们把代数和几何学习的方法教给我们,甚至是互相之间出考题,以此激励我们比学赶超。几个学霸也确实很厉害,有的题目老师还没有想好答案,他们几个往往就把结果提前透露出来了,让我们这些成绩中等偏上的学生甚为惊诧。
语文刘波老师虽然年龄不大,但有教过一届毕业班的经历,从原来的班主任黄义范手中接过“接力棒”,对于我们62班的语文教育格外上心。一套接一套的油印试卷从刘老师手上转到我们手上,不知道让他熬了多少个日日夜夜。我们也未让老师失望,初三年级中62班的语文成绩也一直是处于年级遥遥领先位置,特别是中考一役,再次奠定刘老师的王者风范。
印象深刻的还有胡伟老师,他是从湘潭师院毕业的,操一口的阳南塘口音,主教我们的生物课程。胡老师是难得的师院校人才,分配到我们这样的穷乡僻壤来执教确实有点委屈了他,好在老师干一行爱一行,基本上是安贫乐道、兢兢业业。每一次考试过后,我们几个都会凑到他那间狭小的寝室兼办公室去,看看自己考了多少分。老师也不嫌弃,乐意把改好的试卷给我们看,对于错在哪里、为什么会错,也会一一指出,非常有耐心。
学校实行一月一考,期中期末大考。同学们的成绩在所在班级张榜公布,榜上排名一般排到50名左右,剩余的20余名同学不参与班级排名。全校的排名则在学校的大宣传栏上以大红榜的形式予以公布,能够上榜都是年级前50名,这些同学大多都是佼佼者,未来被中专院校和县一、二中录取的机会颇大。班级的这种排名方式,不仅在学生中引发轰动,也让带班老师颇有压力,排名垫底的班级大多会有一种抬不起头感觉。此外,每年的九月份,学校还会有一个独立的大红榜,热烈庆祝军中摘录常德地区之冠,包括某某考取了师范院校学习、卫生院校学习、农业学校等等,对于考取省外知名中专院校的,带班班主任也会在榜上特别点出。
那些年,学校考出来的一批批中专生不仅成为母校的骄傲,也让我们奋起而直追,大家一心一意用在学习上,因为在我们眼里,这里才是跳跃农门的唯一通道。实际上,那些考取了中专院校的学生,按理来说,他们才是学校考霸级人物,完全有希望进入985或211院校,可是在那个追求“跳农门”时代,学业领先的他们选择了考取中专这条路,以至于许多成绩超棒的同学,停留在了那个层次而未能更进一步,让人感到无限之遗憾。
彼时“军中”已经名声在外,在那里苦读的学子们都盼望能够通过勤学苦读播撒希望种子,进而开出绚丽的山花来。于是,寒风中,有人挑灯夜战;厕所里,有人点蜡烛埋头苦读;被子里,有人蒙被用电筒看书写字……1988、1989那两年的冬天,天气寒冷,教室外冰天雪地,教室里冷如冰窖,特别是我们62班的所在教室,处于最北边,北风萧萧,冷气逼人,是所有年级中条件最差的一个班级,许多同学的脚和手都被冻伤,有的无法动手写字,还有的甚至是行走也成问题。但就是这样的情况,大家还是坚持学习,跺脚搓手,有的同学甚至把脚垫坐在屁股之下,以获得热量……凡此种种,大家的目的只有一个,不想因为个人原因而导致班级整体成绩落下。成绩好的同学还会结伴而行;或一起在外租赁房子单独学习;或在老师支持下,独立开启小灶,在校内获得一间房子;或者是有机会在老师窗口买到好吃的饭菜。当然,这些得到额外青睐的同学也不负众望,大多时候他们都是年级排名的遥遥领先者,为班级或年级挣得了荣誉,让大家有一种莫名其的骄傲感和崇拜感。
条件艰苦不畏难
读中学的1000多个日日夜夜,条件之艰苦,如今思之,亦为之感叹。
中学时代的生活清苦,寄宿的学生往往要带足一周的干菜(如辣椒萝卜、豆腐乳、榨菜、干鱼、腊肉之类),另外,大多数父母会额外给2—3元的生活费用予以补足,用于吃腻了随带的干菜之后,再买点学校的大锅菜或者是馒头、包子之类的。
学校给我们每一个人定的一周饭量标准是六斤八两米,也就是每顿四两米的标准。厨房师傅中有三位上了五十岁年龄的,另外一位大概在三十多岁,其中我们最喜欢的是那位个子不高、头戴鸭舌帽、身着蓝色中山装那位被尊称为王伯的老伯。大家特别喜欢和他打交道,一个最重要的原因是我们的嘴巴归他管,每周日生活委员把一周的饭票汇集起来交给他,接下来的五天就由王伯来决定我们吃多吃少了。每天三顿饭蒸好后,一盘盘米饭会按照写好班级序号,由他亲自交叉叠放在竹筐里,在每天中午十一点半前准点布设好。
在那个长身体的年代,男生都有吃不饱的感觉,大家往往会敲着空盘子,在食堂门口转悠,透过窗户看看王伯那里是否还有多余的。更为重要的是,不知道王伯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有时候给他一张大的饭票,他经常会多找给你一点,所以大家都乐得去找他买饭。
学校的菜,又分为老师食堂与学生食堂,等级区分非常明显。学生食堂的菜我们称之为“猪菜”(往往就是一锅开水,把洗过的白菜一整筐丢入,放入粉条,捞起来后,放点盐和油,大部分的菜都是这种模式)。老师的菜则以小炒的形式进行,与学生菜对比起来,口味、色调简直就是两层天,尤其是那香喷喷的白面馍和肉包子,在那个物质相对匮乏的年代,简直就让人直流口水。让人可气的是,老师窗口的饭菜即便有多余,厨房师傅也不愿意出售给我们这些学生,除非你是老师的亲戚,这一点让当时的学生颇为气愤,除王伯之外,对他们都予以差评。对于我这种家庭条件特别差的学生,更多的时候,就只能硬着头皮,一瓶干菜吃到头,或者跑到数里之外的姐姐家,捞取一点油水。时至今日,当我看到辣椒萝卜、榨辣椒、豆腐乳之类的,就会莫名其妙地有一种想呕吐的感觉。
让人难受还有学校的住宿,每个学期标准虽只有10元,但在上世纪90年代,这可是一个不小的数目,特别是我的父亲要通过竹器加工来为我挣取学费,比如加工竹扫帚、竹筷子、竹刷把之类的小物件,一个还赚不到两分钱,他老人家甚是辛苦,如此情况10元于我而言就显得弥足珍贵了。我还记得,为了省这10元钱,当年53班组织去长沙韶山、花明楼的春游,全班就只有我一人没有报名而落下,以至于我的父亲为此而遗憾,内疚之情溢于言表。
学校的男生宿舍先是在老食堂,后来又迁徙到新的食堂。食堂又分为三个部分,尾端是放蒸饭所用之谷壳,中间为一排排铁床,前面部分就是我们站立吃饭的空余地段。住宿的那一部分,从年头到年尾,往往都是谷壳飞扬,被子上和晾晒在外的衣服常年都会沾上黄黄谷壳,地面因为与吃饭的位置紧邻,导致一天到晚都是湿漉漉或脏兮兮的。食堂外围有一个热水槽,放出来的水是由蒸饭锅里开水所兑而成,有时候不讲卫生的同学也在里面洗碗,导致油腻油腻的,冬天里洗个脸都是滑滑的感觉。若是要洗澡的话,男生就只能在户外的洗碗槽间隔处将就进行,有时候冷得直打哆嗦,衣服也晾在食堂兼寝室里,是否干净、何时晾干?懵懵懂懂的我们浑然不知。就是这样的条件,好多同学还交不起这个住宿费,与校方躲猫猫,或走读一段时间,或投奔亲戚家,或与其他同学联合睡那个不足1米宽的床位,其间之苦、期间之难,可想而知了。
求学之难,难在那条不长不短,上学需要走的泥泞不堪的山路。军山铺中学离我家有十五里多路,这是一条我和许多同学行走了四年之久的“土洋结合路”。这条长达15里之远的上学路,也是我们每周望眼欲穿且雷打不动地回家之路。每到周五下午四五点钟左右,我们就要收整好书包,跑到宿舍翻开自己的箱子,把瓶瓶罐罐拿好,加上衣物,开启自己的回家之旅。走过319一段国道后,来到王家堤的分岔路口,一条蜿蜒前行的山路直扑眼帘,这就是当年那条路面没有硬化,雨天水坑不断,淤泥接二连三,雪天风雪交加,行走步履维艰,晴天飞尘连连……
走出那条泥泞山路,到更远的地方去看看,成为我们初中时代的梦想与执着的追求。正因如此,即便道路艰难,泥泞不堪,也没能阻挡我们的求学决心。那些年,很少有人因此而迟到或早退,我们的信念只有一个,考上中专或者是县城中学,毕竟这才是我们心灵港湾的寄托,所谓那点苦算得了什么,至少我们还有梦!
结语:最美的人生记忆
初中时代,如同天际的流星一样,瞬时而过,但那几年刻烙而成的印迹,如同一道格外醒目的闪光,长久挥之不去,时不时会在我的脑海中回荡,让人感慨那可爱的时光。如今在我整理出这段既往经历的时候,过去所有的眼泪、痛苦、苦楚汇集在一起,瞬时触动自己内心那最为敏感的神经,它让我的记忆一下子飞回到那美丽的中学时代,30多年前的一幕幕如同放电影一样闪现出来……这是“70后”这代人难以释怀的一段记忆,如同谁能告诉我那歌词所述:曾经深爱过,曾经无奈过,曾经流着泪舍不得,曾经拥有过,曾经失去过,曾经艰难地选择……初中时代,过去、现在、未来永远是我们同龄人最美的记忆,也是人生最美的风景线。
(作者袁国华,1975年2月生,男,汉族,湖南汉寿人,现为海南省农信联社党委宣传部部长,先后毕业于武汉科技大学、湖北大学,主要致力于从事金融宣传及企业品牌研究工作,作品见之于《今日海南》、《中国金融家》、《海南日报》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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