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安吉
以青春的名义写最后一句啰嗦的话。
01
高考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桥上有“成功”,桥下有“人生”。
第一次身心舒昌,高考后从考场出来的那一刻,我没有想过我的成绩能不能取得好结果,但感觉之前压抑的心情被释放了,大大释放了。
属于考生的班级
我出生在一个普通家庭。有一个姐姐比我大8岁,可能姐姐太懂事了,父母也认为我也应该这样。(大卫亚设)。
但事实上,我很贪玩,特别贪玩的那种,大概在姐姐的光辉中,父母没有多管我。(威廉莎士比亚,哈姆雷特,玩,玩,玩,玩,玩,玩)
受姐姐的影响,我的学习成绩一直很好,在家去其他小朋友家玩的时候也总是听到“看人”的话。(威廉莎士比亚,哈姆雷特,教育)当然,这个“人”是指我。
当时单纯的想法不允许我想太多。每次听的时候都很有礼貌地笑,过了很多年,我从父母嘴里听到了那个“人”的话。对比的感觉真不好。不管是哪种。
那是我第一次,我心里想到了那个年龄不该有的想法,我的生活有点恐怖,还有说不出的感觉。(莎士比亚)。
几年后,我发现原来那种感觉是压迫。
02
认识不过是建立崩溃,重新建立的死循环。
我记得当时是初一,十二岁,中间成绩发的那天,刻骨铭心的日子。(大卫亚设)。
当时,都是老师手工打分,所以成绩出来的时间不同。我记得当时各科成绩都不错。至少前三名,最后英语成绩下来后,我记得77分,红色字体特别耀眼。(大卫亚设)。
英语试卷
妈妈知道后什么也没说,一直在做晚饭。过了一会儿,我吓了一跳,急忙跑进厨房,看到妈妈手指上的红血,像那77分一样耀眼。(莎士比亚)。
当时的自己心情很沉重,快要窒息了,眼泪一滴一滴地涌出来。(威廉莎士比亚,哈姆雷特,)妈妈说我成绩不好,就一脸冷淡,说没关系,下次好好考试就行了。我只是不停地点点头。
从那以后,我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再也没有意外了。
事实上,到目前为止,我还是很疑惑,成绩真的那么重要吗?
不管答案是什么,从那一刻开始,我就在从母亲口中变成“好孩子”。
我从没去过网吧和KTV之类的地方。因为妈妈说“坏孩子”所以去的地方。
我不是,所以我不去。
我不会早恋的。让我心跳加速的少年的告白也没有动摇。妈妈说要早恋是因为不是好孩子。(威廉莎士比亚,哈姆雷特,爱情名言)
我不会,所以我不会。
03
我竭尽全力过着平凡的生活。—— 《月亮与六便士》
15年来,我在家人的期待下考上了市中心的重点高中,成为了那里的一员。
在以后的校园生活中,我结识了很多新朋友,开始了新的学习旅程。
新学校,新开始
之后,我在这所学校成为了一名再普通不过的学生,有着中等的成绩和略微尴尬的性格。
尽管如此,我仍然坚持“好孩子”的本性,不旷工,不请假,成为最普通的学生。
打动我的与其说班上的一个男生说他顽皮,不如说他不懂事。他像孩子一样经常说什么,上课也经常打断老师的话。
可不知为什么他却十分受老师们的喜爱。
相反,而那些学习优秀的学生却被老师当做“普通学生”一类对待,没有像那个男生一样的殊荣。
那也是我第一次开始质疑所谓的“好”究竟是不是好,“坏”究竟是不是坏,开始逐渐明白过往那些狭隘的定义。
也就是那一天,我在日记里写下了这样一句话——我似乎有些羡慕所谓的“坏孩子”了。
羡慕他们可以大大咧咧地行事,不受父母约束;羡慕他们可以有吵吵闹闹的童年,不被认知所困;羡慕他们可以在青春灿烂的年纪和心仪的人有一段可回忆的恋爱,不似我那样无疾而终。
我啊,还十分羡慕“坏孩子”之间的感情,特别是友情。
那种可以一起承担错误,一起分享快乐,一起闯祸的友情。
我记忆中的友情,是每次成绩下来之后,一群人围在一起谈论自己的成绩,有似叹息,有似庆幸。
身为“乖孩子”的我,根本没有机会去体会那种一起闯祸,一起玩闹的感情,每次看到他们成群结队的旷课,我都会看着他们的背影好久,那眼中的目光大抵是向往。
时间一点点流逝,那本日记蒙了灰尘,被遗忘在书柜的角落,日记本里的那句话也成了心底无人窥探的秘密。
生活还在继续,我还是那个听父母话的“好孩子”。
04
一生中总会遇到这样的时候,你的内心已经兵荒马乱天翻地覆了,可是在别人看来你只是比平时沉默了一点,没人会觉得奇怪。这种战争,注定单枪匹马。 ——白岩松《痛并快乐着》
步入高三的那一年,措手不及。
可成绩中等的我却在父母知道成绩后的眼里看到了失望,父母十分严厉地逼问我:“是不是因为早恋,成绩才一直上不去?”我低下了头,想反驳我真的没有早恋,可不知为什么却迟迟开不了口,在看到父母生气的背影后,我想说我真的很努力去学习了。
可父母始终觉得是我没有好好学习,他们总觉得没有什么是努力达不到的。可是,我想替当时的自己说一句:“有时候努力真的比不过天赋,这是真的。”
因为之后的生活,让我深刻体会到了努力与天赋的差距,所以更加坚信。
在高考冲刺的那个阶段,我的模拟考试成绩始终不理想,差一本线30多分,离我理想中的大学更是遥远,那个当初信誓旦旦的大学梦像是一个笑话一般压得我喘不过气,特别难受。
在距高考还有两个月的时候,我开始每天做卷子,按自己的理解去体会不懂的地方,记笔记,算日子,笔记本用完的那天正好就是我离开学校的日子。
就这样日复一日,枯燥无味,但也不知疲惫,因为我不想再看到父母失望的眼神,不想再去经历那无数个压抑的夜晚。也许这才是“好孩子”该做的事。
坐在高考考场的座位上,第二教学楼19考场9座,记忆犹新。我的手不停地在颤抖,害怕这段时间的努力付诸东流,没有任何作用。努力平复心情,我告诉自己:快了,就快撑过来了,考完试就结束了。
终于,在最后一科的考场上,铃响的那一刻,我麻木地走出考场,抬头,晴空万里,终于都结束了。
高考后的风景
05
生命的意义在于开拓而不是固守,无论什么时候我们都不应该失去前行的勇气。 ——董卿
那个假期,漫长的三个月,我没有像一些同学一样去考驾照,也没有像另一些同学一样去旅游,看看不一样的世界。
我只是待在家里睡觉,刚考完那几天真的很累,不知是心理还是身体,只能靠睡觉来缓解。
后来,那个被遗忘在角落的日记本被打开了,那个尘封在心里多年的秘密破土而出。
日记本
再后来,我做了许多以前认知里“好孩子”不该做的事,去了许多从前不曾去过的地方,交了一些不是“好孩子”的朋友。
记忆中那个狭隘的定义终于被拓宽,我也终于不再执着于“好孩子”的角色,那份压抑多年的感觉也随风飘逝,留在了高考的考场上。
后来高考成绩出来,我报了一所一本大学,没有喜也没有忧,恰似意料之中。那种感觉,说不出的舒心。
在大学里,我认识了更多的人,却再也没有当初之于“好孩子”和“坏孩子”的分别,我开始了最努力也最开心的时光。
我不知道是否有人和曾经的我一样过着所谓的“好孩子”的生活,但是我想说:“没有任何一件事会有固有的对错,成绩并不是你的全部,自己的生活就应该努力活成想象中的样子。
大概青春就是这样,总会有一场考试,让你懂得离别悲欢,明白珍惜眼前,更会颠覆从前错误的认知,这场高考,也考量了过往18年的人生,不曾留下遗憾。
2020,高考加油。
作者:安拾,渴望执笔走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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