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你这样的人

1983年夏天,我收到高考录取通知书,看到信封上的落款是“陕西师范大学”,我转过头离开了。我真的不想当老师,但我还是要去。

进入中文系后,会受到具有不同授课特征的教师的“宠爱”。他们都有共同点。第一节课必须是黑板上的阅读清单。因为那时没有PPT。如果你不按时读这些书,上课老师说的是汉语,你听的是汉语,但听不懂老师的分析就像听天书一样。所以只好硬着头皮抓紧看书。

现在还清晰地记得古汉语老师,上了不到一个月的课,整天上课平淡地说。"下节课考试。"全班同学一致认为老老师一定是老糊涂了。但是没有人敢问白发老人。大家都跑进图书馆,借来各种古代汉语书籍。考试结束后,老老师笑着说。“大家预习得很好!”

渐渐适应,我也喜欢上了这所大学。老师们上课的动作、语言、表情逐渐融入我的脑海,开始影响我。

每次上课,他都会大步走上讲台,把教材《作品选》放下讲台开始上课。从上课开始到下课,他一直在讲台上踱来踱去,眼睛没有看教材,也没有看到他有教案,口齿不清,滔滔不绝。(威廉莎士比亚、《哈姆雷特》、《教育》)作家的生平与时代背景及后世文人的评价融合在一起,看透了正史史的记录和长稿,我在下面疯狂地听着,也在我的脑海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这就是我的大学老师。(威廉莎士比亚,《哈姆雷特》)他读了多少本书?你怎么知道这么多?脑子里怎么能放这么多诗、词曲部、历史的手掌呢?对于我的疑问,老师微笑着指着图书馆,时事曲阜告诉我他是下了功夫的。从那以后,我的业余时间更多地停留在宏伟古朴的图书馆里,晨读的内容不仅有英语,还有唐诗宋词。(威廉莎士比亚,哈姆雷特,读本)这也影响了我研究生专业的方向。

我没见过他浏览教案。从没见过坐在讲桌前两手交叉讲课。同样,唐代边塞诗派如何叙述,田园山水诗派如何描写,晚唐诗人如何表达,宋史又如何发扬光大,细细叙述,滔滔不绝。选修课也让人觉得宏伟,听起来像喝醉了,我真佩服。

老师对我的影响越来越大,也鼓舞了我。书读得越多,就越能理解当时教授研究法课上老师说的“给学生一碗水,自己就要有一桶水”的意思。毕业时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做:我爱学生就像老师爱我们一样。(学习)。

不知不觉毕业28年了,老师的教学影子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淡化,相反,在我的教学生涯中,老师的教学理念、教学方法通过我影响着我的学生。从我走上讲台开始,学校就要求老师要有教案,要随时检查,但我上课从来没见过教案。认真思考,认真备课,上课才有闲暇,不受教案的约束。同样的课,接连两次的讲座会不同。我会对学生的教室表情不时穿插相关的故事,将疲惫学生的思维重新引入教室。今天,学生们对我的课的反应也和我当初对老师的认识一样。

时代在发展,社会在进步。平日在QQ、微信中偶尔也会抱怨、自嘲,但新的一天仍然不知道该做什么,要走上讲台,一如既往地认真负责。老师的言行教的影子铭刻在我心里,所以什么灰尘都遮不住。我会让学生尊敬我。就像我尊敬我的老师一样。(威廉莎士比亚,《哈姆雷特》,《读者》)在人的一生中遇到好老师是一辈子的幸福,何况我遇到了那么多好老师。随着70年校庆的临近,我越来越想念和迷恋母校——陕西师范大学。它永远是我的精神家园!张学忠、杨恩成、赵宽宽、曾志华、马高东、韩宝玉、吕培成。他们教会了我知识,教会了我如何做人,真正在心里种下了“以学问为师,以身体为榜样”的种子。

先生,我很幸运。我成了你这样的人!(张英作家和西安体育学院教授)

第一张奖状

徐文妍老师在小学5年级的时候教过我。当时约50多岁,岁月沧桑,已满头白发,但容光焕发,他对学生严格、慈爱、温和。但是我印象最深的是他的公平和正义。他给我发了人生的第一张奖状。

小学四年前,我每次考试总是名列前茅,表彰的时候,我同班表哥总是喊:青青者必须有奖状!这句话增加了我对名誉的渴望,但在全校大会上,老师读完了所有获奖学生的名字,但还是没有我。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从我成年后成年人的眼神来看,当时成绩很好,但可能是太调皮、不聪明,或者偶尔迟到的缘故。(威廉莎士比亚,哈姆雷特,生活)但是当时我很生气,到了五年级的表彰大会,委屈地躲在教室里伤心,但是不知道我渴望已久的奖状终于到了,同学们带我来了。听说在会上读到了我的名字。

面对那张奖状,我真高兴哭了。我终于可以拿它跑腿了。爸爸非常渴望女人成凤,无数次拿着我哥哥的奖状在我面前喋喋不休。大致意思是我没有看到炫奢。今天我终于扬起眉毛了。(威廉莎士比亚、哈姆雷特、家人)我还记得奖状上“优秀成绩”五个字像旗子一样在空中飘扬。

后来,听说那个奖状是徐老师讲道理来的,原来花园要给某村领导的女儿。(莎士比亚)。

当时小学实行了五年制教育,学校为了抓住升学率,毕业班学生晚上要“夜校”,从7:00到9:00。当时农村没有电,位于行政村的学校用煤气灯上课。1987年春天,全国经济仍然落后,东村同学逐年减少,有的留级,有的辍学,老师去村里,说服家长让孩子回到学校,成果很微薄,到了五年级,我是唯一一个在自然村的孩子。

有一天晚自习结束,老师担心我一个人回家不安全。骑自行车载我回家。春天雨下得很大。乡村小路松软的土地和雨水在白天来往的车辆和人群践踏着泥泞。像猪拱做的泥潭一样,草一样的赤泥边缘到处都有水坑,可以插秧。很多地方不能骑自行车。(威廉莎士比亚,《哈姆雷特》,《读》)小时候我不知道怎么表达。

,只能在心里默默地感激,只觉得老师的背影很高大,小雨毛毛地下着,小村人家蒙眬的煤油灯光映照出老师满头的白发,上面粘着细细的雨珠。老师把我送到家门囗,一口水也不喝就回去了。

这个镜头定格成永远,二十年来从不褪色。老师,我最尊敬的徐老师,愿您快乐安康!幸福永远!(沈清云 作者系福建省诏安第一中学教师)

27年前的美丽时光

暑假里,回到老家,闲来无事,翻起老照片。蓦然间,一张小学毕业照闯入眼帘——陈老师!坐在第二排正中间,穿着深色中山装,面带笑容的大男孩!我的陈老师!我有点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

27年前,我们所在的山村小学迎来了首批正规院校毕业的教师——英俊潇洒的范老师和内敛稳重。总是满面笑容的陈老师。陈老师读书真好听啊!有一天,我们学习《桂林山水》,他为大家范读课文:“人们都说‘桂林山水甲天下’。我们乘着木船,荡舟漓江,来观赏桂林的山水……”那标准的普通话,那时而平缓时而高昂的语调,如同天籁,把我们带进了美丽的幻境。一遍读完了,我还没有听够。于是,我琢磨着老师读书的语气,一遍又一遍地模仿。原本不喜欢读课文,常常装腔作势躲避老师犀利目光的我,从此喜欢上了读书。

因为学校离家远,高年级是要住校并上早读和晚自习的。一天晚上,我突发奇想,说:"陈老师,我们到山上去上早读课吧,闻着花香读书多好呀!"陈老师沉吟了一下,说:“好吧。”我们大喜过望,欢呼起来。第二天一早,同学们捧着语文书,跟着陈老师,一路雀跃着来到学校对面的山坡上。正是春暖花开时,草尖儿上的露珠在晨光下晶莹剔透,杜鹃花一丛丛一簇簇,红得耀眼,兰草儿东一株西一株静静地吐着幽香……我们找到一块稍平坦的空地,捧着书读起来。清风携着花的芳香拂过,掠过发梢,掠过耳畔,掠过鼻尖儿,我们带着浓重的乡音的读书声,在这样的清晨也变得明朗起来。从这天起,我们的早读课堂就搬到了山上——我们或踱着步子读,或坐在草地上读,或靠着大树读,或偎着野花读……坐得累了或嫌走得单调了,便干脆躺在爬满青藤的大石板上读。陈老师则静静地坐在一旁,全神贯注地读他的书,时不时微笑着看我们一眼,转而又投入到他自己的阅读中去。

冬天到了,山风刺骨。陈老师总是早早地起床,在教室后面的火坑里烧起一堆旺火。要上课了,教室里早已暖烘烘的了。晚自习结束了,火坑里还有未燃尽的柴禾,我们便围在火堆旁,听陈老师讲他读师范时的趣事,讲他在外的种种见闻。从未走出大山的我们,就在他娓娓的讲述里,憧憬着外面的世界。火光渐渐暗淡下来,我们总是不肯散去。一天晚上,一个同学突然提出让陈老师唱首歌给大家听,陈老师竟腼腆起来,忙不迭地说:“我不会,不会。”可是我们不依不饶,纠缠不休:“陈老师,你唱一个嘛!唱一个嘛!”陈老师无奈,只好清了清嗓子,说:“那就唱一首《望星空》吧。”这首歌当时正流行,我们都听过,却不会唱。陈老师一边轻轻打着节拍,一边轻轻地哼唱着,火光映红了大家的脸,也映红了老师的脸……27年后的今天,那一幕还清晰地珍藏在我心灵深处。

毕业了,我们要回家了。各自收拾好行李,按陈老师的安排,路近的先送路远的我们离开。我们真舍不得离开朝夕相处的陈老师啊!纷纷跟陈老师告别,他却只是微微笑着说:“快走吧!”走在回家的路上,我和小伙伴们都默默不语,因为不舍,心里总是沉甸甸的,情绪都很低落。走了大约两三里地,突然听到一个同学轻轻叫起来:“陈老师!陈老师在后面呢!”

赶紧回头,只见陈老师就在离我们三四百米的地方,一个人孤单单地走着。他走得很慢,只是远远地跟着,似乎并不想被我们发现。到了路的转弯处,我们悄悄地坐下来,默默地等着老师。陈老师走过来了,看到静静等待的我们,很是惊讶:“咦,怎么不走了?”我站起来,对陈老师说:“陈老师,我们不会忘记你的,我们会经常来看你的。”我没看清陈老师的表情,因为一说完,我们就一溜烟地跑了,唯恐陈老师看到我们因别离的酸楚而早已溢满眼眶的泪。

……

眼前的毕业照,倏然浓缩了27年时光,把我带回了昔日的美好:陈老师淡淡的时时挂在嘴边的微笑,山坡上他凝神阅读的模样,林间宛转悠扬的口哨,冬夜的火光中泛着红晕的面庞和那略带一丝拘谨的歌声,山路上他默默相送的身影……一切都是那样清晰,仿佛近在昨天。(张拥华 作者系宁波华茂外国语学校教师)

记忆中的暖流

每当踏上家乡那条悠长悠长的青石板小路,我的脑海中就不由浮现出一张慈祥、和蔼、充满关切的脸。

那张熟悉的脸,不知在梦中出现过多少回。每每出现,我总是想大声喊:“老师,是您吗?真的是您吗?老师,现在的我和您一样,也成了一名小学老师。”在梦中,我还像小时候那样,趴在您的背上,搂着您的脖子,亲着您的脸颊,享受着那份独特的惬意与温暖。

儿时的我,多么不幸。由于早产和先天性髋关节脱臼的缘故,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经常遭受伙伴的冷落和嘲讽。形单影只的我,总是低着头,弓着腰,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

儿时的我,又是多么幸运。在那个丹桂飘香的金秋,孱弱的我,终于一瘸一拐地迈进了小学的大门,幸运地成了您的学生。我知道,这一天,是多么的来之不易。为了能让我上学,您不知跑了多少趟路,不知遭了多少白眼,鞋底磨破了,脚板起泡了,喉咙沙哑了,终于,您的执着感动了我那“铁石心肠”的母亲。

开学第一天,全班同学都用异样的目光瞅着我,谁也不肯跟我这个“小瘸子”玩耍,尤其是那几个调皮的男生,还戏谑地学我一瘸一拐地走路。我默默地坐在教室的一角,孤单的心写满了自卑。是您,用温暖的大手牵着我,在教室和校园里自信地走了一圈;是您,用慈祥的目光鼓励我要勇敢地面对生活,不怕别人的嘲笑;又是您,用柔软的话语告诉全班同学,善待他人就是善待自己。您的一言一行,深深地烙进我的心坎,也驻进了同学的心窝。从那以后,取笑我的人渐渐少了。

然而,那该死的先天性髋关节脱臼,总时时缠绕着我。每逢下雨或下雪,髋关节生疼生疼的,疼得我连地都不敢下,上学自然就更不成了。

一个风雪交加的清晨,我呆坐在门槛上,忧伤地望着漫天飞舞的雪花。突然,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我的眼帘。啊,老师,是您,顶着暴风雪来了!您拍去满身的雪花,弯腰蹲下,不容分说便让我趴在您的背上。那一刻,我的眼眶润湿了。我哽咽着,搂着您的脖子,趴在您的背上。雪地里,您背着我一步一滑地行走在上学途中。凛冽的寒风像刀割似的,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地“亲吻”着您的脸颊,可是,您却没有皱一下眉头。您一边喘气,一边鼓励我要笑对人生,努力学习。您柔弱的背是那样的温暖,您柔美的话语是那样的动听。搂着您的脖子,贴着您的脸颊,幸福就在那一瞬间被永恒地收藏。

从此,不管刮风下雨,还是严寒酷暑,您总是不容分说地背起我,行走在往返学校的途中。家乡的那条悠长悠长的青石板小路,留下了您深深的足迹,也留下了我永恒的记忆。(程晓霞 作者系浙江省常山县天马第二小学教师)

我的梦,因你而美丽

张慈惠老师,是山村里的最美教师之一。他一心扑在教育上,爱教成痴,爱生如子,受到学生们的衷心爱戴。

任教三年后,他被推荐读中师,在校期间,他表现优异,毕业时,学校找他谈话,有意让他留校。可当他想到山区教师的紧缺以及孩子们那一双双对知识充满渴求的眼睛时,毅然回到了崇阳县雨山乡——湖北幕阜山区最贫困的地区。

他当班主任,当教务主任,当校长,影响越来越大,上级教育行政部门几次调他下山,但他依然次次婉言谢绝,执着地留守在山区学校。他培养的学生,一批批走出山区,但他却积劳成疾,英年早逝,将一个山区最美教师的形象永远定格在崇山峻岭之中。

我读三年级下学期时,张老师教我语文。我家离学校较远,且都是山路,上学很不方便,中午在学校搭伙,一般蒸三、五个红薯,蒸一小碗青菜,便是一顿丰盛的午餐。没有米饭,没有荤菜,想吃肉,几乎是做梦。

不过,那时老师的待遇还不错,餐餐可吃钵子饭,每月可以打一次牙祭——每位教师供应半斤肉,蒸一钵子肉汤。一天中午,阳光灿烂,我坐在教室旁边的草地上,享受着我的红薯和青菜。这时,张老师端着一个钵子朝我走来,在我身边蹲下,动作非常娴熟地夹几块肉到我的菜碗里,并倒些肉汤。做完这一切,没说任何话,站起来就走开了。

我半天没有反应过来,久久地望着他的背影,直到他在厨房门口完全消失才回过神来,看着碗里的肉及汤,喉咙发紧,眼睛也有些湿润。过了好一阵,我才夹起一块肉放到口里,我舍不得一口吃一块,而是一口吃一点点,然后抿一小口清亮的肉汤,仔细品味。那肉、那汤真鲜、真甜、真香,无法用言词描述。如今,几乎可以天天吃肉,有时还特意去买乡下的猪肉,但都没有那个味,那是一种特殊的味道,回味起来,常常感到有一股热血在体内奔涌。

我们的教室盖得十分简陋,四垛墙,两披瓦,中间架着几根檩子,未盖一块楼板,窗户没有玻璃,用报纸糊的。到了冬天,山区冷得早,教室里除了几十张破旧的课桌凳外,空空荡荡,就像过风的凉亭,外面的风呼呼叫,里面的风冷飕飕。

因为我家离中学很远,每天在路上要浪费很多时间。张老师了解这些后,即到我家走访,和我养父、养母商量,让我住在他的寝室,和他睡一张床。

一天晚上,雪下得很大,下晚自习的铃声一响,我就迅速回到寝室。我回去时,张老师正在备课,和他打过招呼,我就直接上床睡觉,尽管双脚冰冷,还是很快就入睡了。

早晨起床铃响,我从睡梦中模糊醒来,不愿意动。回想刚刚做过的梦:我坐在火炉边,烤着自己的双脚,火很旺,烤得脚热乎乎。我试着动了动脚,双脚被张老师用腋窝紧紧地夹着。我彻底清醒了,原来那烧得旺旺的炉火,就是张老师的腋窝。

窗外白雪映照,很亮,雪花还在继续飘落。我躺在床上依然没有动,全身暖融融的。

在我高考后的第二周,张老师冒着中午的炎热,步行两公里,从他所在初中来到我家,询问我的考试情况。他的衣服湿透了,脸上挂满汗滴。

我告诉他作文题是:读达芬奇《画蛋》的故事,写一篇读后感,并详细介绍了我写的内容。他听得非常认真,眼睛一直看着我,一眨未眨,直到我把整个写作内容叙述完了,他那紧绷的脸才稍稍舒展。过了一阵,他微笑着说:“感觉文章写得不错。其实人生就是画蛋,画多了也就圆满了。”

临走前,张老师又安慰我说:“不要着急,不要有太多的压力,书总会有得读的。”听了他的话,我就像吃了一颗定心丸,那快要崩溃的心弦慢慢得以舒缓。

知徒莫若师,那年我果然有了书读,而且读的是大学。参加工作后,我始终牢记张老师的话:人生就是画蛋,画多了也就圆满了。(夏康全 作者系湖北省咸宁市教科院副院长)

尊严与平等

林老师是我小学三年级的数学老师,瘦高的身材,国字脸,浓眉毛,留着板寸。之所以十多年没见还能记得他,是因为他是那所学校里唯一将我和本地学生一视同仁的老师。

父母在广东打工,为了更好地照顾我,便把我接到了当地一所小学读书。作为外地人,在学校难免会受到歧视。同学的歧视还好,也就是嘴巴上嘲笑一下而已,最让我难以忍受的是来自某些老师的歧视,无论我的手举得多高,他们都不会叫我回答问题。他们不会安排我参加班里六·一儿童节的活动,不会把我叫到办公室去谈话。而这些,正是每一个小孩子都想要的。

我渴望改变那种糟糕的状况。既然无法改变外地人的身份,那就只能通过优异的成绩来获得老师们的足够关注。但事实证明,成绩只在期末结束全年级排名时有用,哪怕我连续两个学期进了全年级前五名,但过了那关键的期末,我又得回到角落里。

有一段时间里,我甚至开始恨这个学校,恨这里的每一个人,直到林老师的出现。林老师是从外面调到我们学校的,我能明显地感受到他对我们班是用了心的,因为第一天来上课的时候,他就知道我们班有3个外地人,知道我上个学期是全年级第一名,能叫出我们班45个学生的大部分名字。我是他第一个叫出的名字。

如今关于他还记忆犹新的有三件事。其一,他的头发。他说他每个月都会理一次发,每次都理成板寸,因为他觉得这种发型看起来很有精神,他需要这种发型。这也是为什么我大学之前一直都理板寸的原因。

其二,我开始受到重视。比如他任命我为班长,并且把中队长的袖标给了我。曾经我也因成绩优秀被选为班长,但班主任却把代表班长的中队长袖标给了别人。比如他会去我家家访。在那个父母花了60元月租租下的黑暗窄小的出租屋里,他与我的父母谈了半个多小时,他告诉父母,我不比本地学生差。这是第一次有老师去我家家访。比如他会在课堂上叫我回答问题,他会把我叫到办公室谈话,他鼓励我参加班里的足球队……

其三,他送我回家。那天放学的时候,突然下起了大雨,父母都在厂里干活,没时间来接我。我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学校门卫室,看着那些开车的家长把同学一个个接走。许多我认识的老师开着摩托车或轿车离开,没人停下问我。林老师看见了我,把我抱上了他的摩托车,用雨衣把我遮严实,送我回家。

他只教了我一个学期就调走了,他走后没多久,我就回家乡读书了,从此再没见过他。小时候,我没弄明白为什么那么喜欢林老师,等长大后才明白,因为林老师给了我一个小学生该有的尊严。是林老师让我意识到我和班里那些本地人是一样的,他们不比我高一等,我也不比他们低一等,甚至在学习能力方面我还比他们优秀。(郑柏华 作者系厦门市交通综合行政执法支队海沧大队工作人员)

《中国教育报》2014年10月8日第5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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