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篇

不吵闹,不宣传,几乎是无声地落下中笔。

73岁的刘永行掌舵的东方希望一如既往的作风。

过去几年,该企业在新疆广袤的沙漠戈壁上跌落上游硅材料,最直接的竞争对手是新特、协信、通威、大田、德国瓦克和韩国OCI。去年春天,几乎一夜之间,光伏领域的竞争对象一下子瞄准了整个产业链的关键。

首先,2020年3月2日下午,东方希望与云南丽江签订“运输合同”,刘永行计划在大西南的四川南部三个省的交界处至少破获500亿,建设氯碱化工循环产业链、光伏新材料循环经济、绿色农业肿瘤一体化等三大项目。

随后,4月26日上午,东方希望与广西北海市签订合同,北海循环经济产业基地项目总投资额约为1535亿韩元。其中包括30GW/年光伏材料产业链项目、总投资210亿、年产值600亿、年利税150亿等。

不久,6月10日,河南三门峡市领导人、上海浦东世纪大道1777号、元申路与世纪大道交叉口、东方希望集团总部、刘永兴签署了合作协议:东方向三门峡市绵池县投资10GW太阳能组件项目。

这些布局只是东方想要在光伏产业链上掉重笔的新开始。不出所料,随着这些不同的战略合作和投资计划的公布,东方的希望没有被刻意宣传,到目前为止,没有进一步的项目进展。

但是,进入2021年夏天,光伏东方继续希望增雅德光伏的重磅消息再次传出。

5月11日,宁夏回族自治区政府与东方希望集团签订了战略合作协议,石柱山市政府与东方希望集团签订了项目投资协议。东方希望以光伏新材料、新能源等循环经济项目为中心,在宁夏构建产业发展集群。不仅能提高集团实力,还能为当地创造大量工作岗位。

其中第一期以25万吨/年多晶硅为主体,配套20万吨/年工业硅、电子级高纯晶硅等,预计共投资300亿元,产后年产值将达到300亿元。

同期硅业分部常务副会长林汝海预测,到2021年底,中国多晶硅生产能力为51万吨/年,同期全球太阳能级多晶硅需求量约为57万吨。截至2022年底,我国多晶硅产量为72万吨/年,同期全球太阳能级多晶硅需求约为70万吨。未来5年左右,我国多晶硅产量每年可达到150万吨以上,可以满足未来的长期需求。

在这些巨大的生产力中,东方希望继续占据非常重要的位置。

有人怀疑,那么多项目、那么大的投资、钱从哪里来,这不是赌博吗?

但是三年前刘永行说:“我只赌10%的精力。”他更喜欢“淄博”。"打赌在贝萨旁边。意味着拿钱赚钱,主要靠运气。“淄博”是举手的,意味着要努力奋斗,右边下一个“寸”字意味着自己要知道几斤几斤,努力一寸。(威廉莎士比亚,温斯顿,努力)。(威廉莎士比亚,温斯顿,努力)你可以领先一点,但一定要与能力相匹配。" "

建光福,刘永行来晚了点。但是东方希望的所有员工都知道他们第一句名言:“如果愿意落后,反而先进。”(威廉莎士比亚,温斯顿,)换句话说,我是后来者,但我有战胜业界现存的大部分规模企业的气质和方法。

事实上,在企业工作了那么长时间后,刘永行始终是这么想的,一直这样做。(威廉莎士比亚,温斯顿,工作)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喜欢“愚蠢的路”,走不容易的路,走到最后,贯穿上游和下游。

最近光伏竞争越来越残酷,大格局变化太快,未来雾太多,身处其中的我们该何去何从?

刘永行说。“你认为今天时代变化很快,你在庐山。你从庐山跳下来看庐山,变化不快。山或山,地球,地球,人类,人类.摆脱现在几年的变化,站在更高的层面上,就会看到很多问题。你可以不动,做一切。

“经济好坏,你做得端正,竞争力强。你害怕什么?倒闭不是你倒闭,困难也不仅仅是你的困难!”

笔者想起威廉尼采的话:“对自己来说,克服这个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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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光伏商圈,刘永行似乎是“局外人”。" "

他从未参加过像郑诗英、李振国、周公山、高志班、陈宝芳、李善德等光复族这样的活动。

2013年进入光伏产业后,即使硅材料环的权重日益提高,刘永行也没有公开发表对产业的任何看法,更不用说评价这一领域的竞争对手了。

事实上,无论是光彩票还是中国商圈,像刘永行这样的企业家几乎都是“特殊存在”。

有些人和刘永行聊起了现在的商界明星,有些人迫切希望在这个时代证明自己,加入什么俱乐部,和谁站在一起。刘永兴说:“我不会和他们站在一起。

一起,他是他,我是我,每个人都是独特的,我做好自己的事,发挥自己的长项。”

这显然是一个不愿把时间浪费在客套和空话上面的企业家。刘永行还不止一次和朋友说,他是个不擅长和政府打交道的人。

笔者由此想起七年前采访过的另一位商界巨擘——山东魏桥集团创始人张士平(已逝)。张、刘二人都是伴随改革开放大潮成长起来的第一批企业家,尝尽人间疾苦,历经波折晦暗,终有云开日出。

他们创业经历相仿,涉足的铝电煤化工等产业有重叠,都曾面临相似的问题,都“不擅长和政府打交道”,都在被称为夕阳产业的“红海”市场中赚钱,都将涉足领域的业务做到了世界级——山东魏桥多年前便以超过3500亿的营收闯入了世界500强。

特别重要的一点:东方希望和魏桥都拥有规模庞大的自备电厂!——这对涉足大制造和重化工,乃至光伏上游硅料的企业而言,是形成差异化竞争优势的重要因素,极难复制。

张士平曾告诉笔者,非常看不惯有了职位、财富或权势就带上一大班随从讲风头和排场的人,“管理、纪律和作风都是上行下效。如果一个领导出行要有十几个跟班,这种作风,何谈企业的效率和成本控制?不用想都明白。” ——这与刘永行每次出行都轻车从简颇为相似。

与张士平一样,刘永行不喜欢拿他看书学习、陪家人的时间,消耗在各种名利场和某些利益圈中。刻意结交权贵的那一套方法,对他而言:


不是正道,行之羞耻。

但搞重化工业非常依赖资源,据“砺石商业评论”,也曾有因投资项目审批卡壳,下属心急火燎地跑来跟刘永行请示:实在不行,要不要花点钱去公关吧?刘永行想都没想就给否了!

抠门得连一包茶叶钱都不会掏出来用“做关系”的刘永行说:“那是犯罪的事。我宁可慢一点,甚至不干了,也不想害人害己”。

刘永行自有一套与政府“相处”的准则:我认认真真做好企业,为地方上税,解决就业,多做贡献;政府也都需要干干净净的优秀企业来做经济发展的标杆、做社会责任的样板、政府政绩的保障,“那么好的企业在那儿,我们可以帮助当地政府官员获得提拔重用啊!”

即使早已功成名就,但刘永行如今仍然保持着“素与简”的生活。四川有个说法,“不抽烟、不喝酒、不打麻将、不跳舞,一定是个二百五”。但这几样,刘永行都不会,他也曾由此自嘲“我真是个二百五。”其估算:“像我这样的生活,即使按现在非常高的生活标准来看,1000万完全够我过一辈子了。”

刘永行是四川省新津县人,出生于新中国成立的前一年,属鼠,今年72岁。1968年,从西华大学毕业的刘氏四兄弟为摆脱贫困,变卖手表、自行车筹资1000元,从孵鸡、养鹌鹑开始创业。1986年,刘氏兄弟创办专门研究饲料的希望科学研究所。1991年,四人在成都组建东方希望集团,刘永行任董事长。


1995年,刘永行四兄弟明晰产权,进行资产重组。四兄弟分家,这成为当年商圈轰动一时的大新闻。刘永行曾告诉知名媒体人秦朔老师,之所以是1995年分家,而不是更早,是因为他们的母亲1993年去世,老人在是不会分的。

进行资产重组后,老大刘永言创立大陆希望集团,老二刘永行成立东方希望集团,老三刘永美(陈育新)建立华西希望集团,而老四刘永好成立新希望集团,由此各自在相关领域开疆拓土。其后十年二十年时间,四川“刘氏四兄弟”在中国商圈声誉日隆,至今纵驰不绝。

刘永行曾在2001和2008年两次登上胡润中国富豪榜榜首,成为当年的首富。其他年份,刘永行也始终“四平八稳”地处于这张榜单的前列。胡润也曾多次表示:中国企业家里最佩服的就是刘永行。


对此,刘永行说,“人家是一个机构,当成娱乐新闻做的,我们离它远一点,但有时人家盯上你了,推不过。”

2002年,刘永行正式进入第二主业——铝电复合体产业,分别在包头、山东、河南等地建设年产规模百万吨的电铝项目和氧化铝项目。截止2016年,东方希望的电解铝氧化铝年生产能力已经超过500万吨。

七年前,刘永行带领东方希望进入光伏产业。截止2016年底,金属硅一期产能15万吨/年,规划产能45万吨/年;多晶硅一期产能3万吨/年,规划产能20万吨/年。

到了2019年12月12日,世界单套产能最大的多晶硅项目――新疆东方希望新能源有限公司年产12万吨多晶硅项目(一期3万吨)冷氢化、精馏装置经过全面调试、联运,于2019年12月1日顺利产出合格的三氯氢硅产品。其中冷氢化装置三氯氢硅转化率超过20%,精馏装置精馏提纯后的三氯氢硅纯度达到99.9999%。

此举标志着新疆东方希望年产12万吨多晶硅项目实现全流程贯通,项目投料试车一次成功,进入全面投产运营阶段。

2019年,东方希望集团实现营收1190亿元,位列“中国民营企业500强”第42位、“中国民营企业制造业500强”第21位、上海民营企业及民营企业制造业第1位。

东方希望已发展成为集重化工业、农业和商业地产为一体的特大型跨国民营企业集团。从主业权重来看,东方希望是全球著名的饲料与养殖企业;全球10大电解铝及氧化铝生产商之一;全球技术最先进的多晶硅生产企业之一。

自称不擅长处理政府关系的刘永好,将东方希望旗下200多个子公司的业务版图拓展到了中国28个省市自治区和越南、印尼、新加坡、柬埔寨等国家。


近40时间,在商业世界里几乎是“九死一生”的刘永行形成了自己鲜明的经营个性和从商理念。对其而言,最高的哲学:


“一切的原点就是‘敬畏大自然’”。


由此出发,刘永兴提出了自己的三大理念:其一,顺势而不随流;其二,明道却非常路;其三,习术要善修正。


三句话,三个层面:第一个层面,也就是大方向,大战略是不允许犯错误的;第二个层面,可以犯一些小错误,但尽量少犯;第三个层面要允许犯错误,但要及时修正,一点一滴,经年累月的改进。


换句话总结,即“道法大自然,跟踪小数据”。也就是在保证大战略大方向正确的前提下,真正把成本控制和效率做大极致。这是刘永行治下的东方希望始终屹立不倒并持续壮大的不二法门。


具体到投资和项目,就是““既好,又快,还省”,而且要“消除一切形式的浪费。”


“我们在细节上要争,在别人看不起的小事上要争,大事不强求。你势对了,道对了,一个细节一个细节一点一滴改进,日积月累,你自然就成了。”


东方希望甚至拒绝上市。刘永行曾解释说,之前做饲料业的时候,因为不缺钱,所以无需融资;“过于宽松的资金容易让人的头脑膨胀,我们希望用钱最好紧一点。”

从商这么多年,刘永行唯一称得上“崇拜”的企业家只有台塑集团创办人王永庆。18年前,54岁的刘永行曾找到一家中介机构的朋友,希望能实现自己的一个愿望:免费替王永庆当三年助手。

但朋友的一番话打消了他的这个念头:“你是有产业野心的人,人家会对你存戒心”。

夙愿未了,台湾“经营之神”王永庆也于2008年10月15日逝世,但其经营理念对刘永行的影响深如铁烙,特别是贯通数个产业上中下游的商业打法长期影响着刘永行。

也就在过去十几年,刘永行先后打通了饲料和重化工两大产业的上下游。而在2020年,在光伏平价上网的前夜,刘永行开始为打通光伏产业链上下游而集中发力。

中篇

新疆天山北麓的东端,距离乌鲁木齐200多公里的吉木萨尔县,有一个叫做“五彩湾”的地方。

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


广袤荒凉的大漠戈壁上,新疆准东开发区在这里一年又一年热闹起来了。



每年,大量来自全国各地、操着东南西北口音的人都会来到准东开发区参观、访问、学习、谈生意。


这里也是东方希望打造重化工循环经济圈的标的之一;也是刘永行的“得意之作”,他在这里砸下千亿打造的“煤、电、铝、硅、化工、生物”六大产业为一体的“六谷丰登”循环经济产业链如今棋至中局。


这里有3900亿吨煤炭储量,相当于2019年中国全年能源消耗总量的90多倍,这里的一吨煤的售价只要60多块钱,但如果你想要运到内地,运费就要比这个价格贵上好几倍。


由特变集团开发的“五彩湾二号”露天矿很浅,地下40米就出煤。源源不断的“黑金”,在露天矿附近的转换站,由一条长达26公里的传送带,以每小时4000吨的运量发到火电厂的煤棚。其后,大量的煤持续运进电厂,由此造就了中国最大的火力发电集群之一,这里的发电量相当于三峡的一半左右。


几百亿度电源源不断地发出来后,它没有“按常规”进入国家电网长距离输送网络,而是就地利用,生产电解铝;此外,巨量的煤电还被拿来生产半导体硅......

根据东方希望官网介绍,截止2016年底,集团自备电厂发电能力已经超过400亿千瓦。而据中电联的数据,截止2016年底,全国自备电厂装机容量超过了1.42亿千瓦,从区域看,山东和新疆居前两位。


拥有规模庞大的自备电厂,加之自身数十年的能力“修炼”,让东方希望在所涉足的领域常常可以“秒杀”很多竞争对手。


对于制造企业而言,依托自备电厂,实现电力自供的“威力”到底有多大?以魏桥集团旗下中国宏桥为例:在2012年国内的铝产业出现行业性亏损,89家规模铝企巨亏113.5亿元的情况下,中国宏桥依托低廉的电力成本,加之其他环节极其强大的的成本控制能力,狂赚净利润54.5亿元。

当时有一位国有铝企的中层曾想笔者抱怨,自己这几年做得也不差,但魏桥、信发等企业比:


“他们的电力成本只要2毛,我们怎么比?”

具体到光伏上游多晶硅的生产成本中,能源成本、折旧成本和原料成本是主要部分,而人员工资成本是最少的,其中能源成本占比最大。若想降低多晶硅生产成本,必须从能源、原料两处着手,虽然折旧成本也不少,但是折旧是固定成本,建成后很难再降低。

在硅料领域,类似于东方希望,德国瓦克和韩国OCI两家海外最具代表的企业都不是光伏企业,而是大化工企业,多晶硅生产依托于成熟的综合化工体系,原材料与副产物的综合利用率更高,而且,他们也都拥有自备电厂。

但瓦克集团总裁兼首席执行官施拓知还是有些许抱怨:“我们在中国的竞争对手支付的电价每度还不到2欧分,如果我们的电价和中国一样,那么,瓦克将是全球超纯多晶硅生产领域效率最高的企业,并且可远超其它公司。”


但是没有“如果”,如果瓦克的施拓知知道东方希望的用电成本只需要0.07元/度,是否会更加失望。而且,东方希望的自备电厂还向多晶硅项目提供了便宜的蒸汽。这让东方希望在2018年就将多晶硅现金成本目标调整到25元/公斤。


除却自备电厂的“先天优势”,对于包括光伏产业在内的所有竞争对手而言,东方希望的“恐怖”之处,在于将降本和提效坚决贯穿到公司与项目运营的全链条。笔者的一位媒体朋友在三年前参观访问了东方希望新疆五彩湾和内蒙包头的项目后,称刘永行将降本增效做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刘永行的时间表,一半时间在上海总部,一半时间新疆、三门峡、重庆、晋中、包头、呼伦贝尔等工作现场。刘永行到下属公司检查,基本不去办公室,他喜欢在工厂里面四处走动询问细节。他让项目负责人或班组长汇报工作时,也从来不喜欢听大而化之地讲;他也不喜欢泛泛地问,而是问具体的各种数据。

曾经有些分公司总经理答不上来,他们辩称那是财务的事,是生产部经理和销售部经理的事。刘永行说:“我是董事长,我也是管小事的!”他质问:


“我都知道你怎么不能知道呢?”


特别是进入重工业领域后,刘永行愈发关心成本和效率,他亲自设计了《成本管理日报表》,将矿耗、入磨铝硅比、碱耗、电耗、汽耗、煤耗等100多个数据纳入其中,要求每天对每个数据检查、改进。

刘永行对各种小数据极为“上心”,在和一线生产环节交流时对各种数据如数家珍,并能毫秒间运算出所要追问的结果是否正确、合理。

比如:一吨赤泥能耗多少电?怎么节约一吨水、一度电?糖酸转化率是多少?多大面积库房能装多少料?怎么减少一个劳动力消耗?为什么大电流交流电绝不能用钢管套?工业硅电炉高温烟气回收能不能做到100%?


刘永行的看法是,做好小数据,不断把指标变小,把各种排放降至世界最低,追求点点滴滴的改进,就能提高竞争力,就能“活下来”。

在去年的一次内部讲话中,刘永行表示,重资产公司在发展上走长路,自然负债会很高,但如果转型成半重资产公司或轻资产公司,那这劣势就变为优势了。



刚开始的时候,东方希望用饲料厂积累下来的一千万资金去银行贷款一千万,但并没有获准,所以刘永行悟出来了两条原则:一是要靠自己滚动发展,二是不依靠银行,甚至不依靠上市。这样就节省了大量的无关精力,全身投入到自己的模式里以减轻负债,推动公司的发展。

所谓“滚动式发展”的模式,就是把大的项目化整为零分期分批做,第一期完全使用自己的资本金,一期完成投产后产生的现金流再滚动发展第二期、第三期。所以直到现在,东方希望的重工业再大的投资,第一期从来不找银行贷款,都是做起来之后,银行认为这个投资好,主动找上来,包括新疆五彩湾当年的的投资也是如此。

在刘永行看来,创造企业的相对优势,要从投资建厂时开始:一是投资要比别人省,别人三千万,我们只要一千万,同时建设质量过硬。二是建设速度比别人快,别人半年到一年建一家工厂,同样的工厂我们只要三个月。别人还没有建好,我们就开始获得折旧费用和财务费用的收益了。

刘永行在内部讲话中透露:同样的产能条件下,东方希望的资产是国外公司的六分之一,是国营企业的三分之一,是很多民营企业的百分之六十到七十,而东方希望的劳动效率几乎是全世界最高的,能源消耗基本是全世界最小的。

为了对抗周期性和不可预知的困难,刘永行特别看重“现金流”,他的方法是:首先,保住净利润加上折旧,可以拿来投资的,用来发展;其次,保住销售回款,让流动资金不断;再者,保住融资,如果产业不好,银行肯定不给你贷款了。最后,最重要的就是净利润加上折旧能保证命,“现在利润减少,如果还有很好的折旧,也就是少一点而已,还可能发展。”


在刘永行看来,太多企业过分把精力集中在上市和银行融资,过分依赖债券,有一定的危险性。


“市场形势不是完全按照我们预设的。现金流是要命的。要考虑最差最差,最坏最坏的情况下,所有企业都不能维持了,你还能不能维持。”


老板对细节的极致关注和洞察,常常让东方希望团队眼中“无与伦比”的工厂,经刘永行一看就变成了“问题工厂”,处处都是改进空间。

2010年,包头电解铝项目人均效率已干到300吨,年年净利超过10个亿,但刘永行反复要求调高目标,怎么办?


刘永行拉出一队人马,到澳大利亚、法国、加拿大,观察优秀同行每一个动作的有效性,还制定了劳动效率提一倍、工资翻一番的政策,20多天回来,示范区间的劳动效率目标已经达成,为后来的全公司劳动效率达标树立了榜样。

刘永行到底有多“抠”?有个“洗碗槽”的事例广为流传。刘永行视察时,“溜达”到项目公司的食堂,食堂的洗碗槽是一排水龙头,洗碗时哗哗地冲。


刘永行问水流量有多大?办公室主任说这个东西没标准。刘永行说我有标准,飞机上卫生间的水龙头摁一下出一次水,一般洗手的话摁三到四下就可以把手洗干净。那么摁三到四下出水量是多少?他说我有一次用水杯量了一下,摁一下大概是50—80毫升,我们按80毫升计算,摁四下就是240毫升。我们这个水龙头就算洗30秒钟,30秒钟能放多少水?

后来东方希望对公共区域的水龙头都实行限流。

下篇

而决定杀入多晶硅,刘永行也至少盘算了十年。众所周知,光伏多晶硅行业业历经凶险,不少明星光伏企业亦倒在产业链这一环节的扩张或“用力过猛”。2016年9月,江西赛维破产重整方案被法院裁定,有12家银行共持有赛维集团破产重组公司债权合计271亿元。面对残酷起伏,东方希望一出手就规划分期建设12万吨,底气何来?


早在四年前,刘永行就说:“有些企业在多晶硅500万元一吨的高点杀入,我们一直在旁边观察,多晶硅价格断崖式下跌,300万、200万、100万、80万、50万、30万,我们还不做,跌到20万时我们开始认真思考,14万时我们杀入,你问我的底气?就是准备多晶硅跌到7万时还能长期活得好,5万时还能盈利,3万时还能维持。”


“前几年中国、韩国、美国一直在打多晶硅贸易战,后来由于技术落后等原因,一度萧条。东方希望本着‘小数据做到极致’的原则,在研究别人多晶硅行业的同时,没有仿照他们的路线,而是发挥我们的理念,‘甘而后进,反而先进’,让他们先去搞,我们在后面观望,并且努力降低自己的成本,做了大量的设计和优化,最终以较高的竞争力成功进入了多晶硅行业。”


如上所述,凡进军新产业,东方希望都是百分之百用自有资金,只有成熟项目才动用一些银行贷款。2016年,东方希望还主动减少了20亿的银行贷款。一如既往,东方希望杀入多晶硅的所有资金,也全部是自有资金。也就在硅料环节,在大西北潜心耕耘数年后,东方希望的竞争优势在最近两年很快凸显出来。


据申港证券,2019年全球硅料厂商加权平均可变成本水平在61元/kg左右,即使是国内五大厂,也只有新建产线可以做到40元以下。


东方希望入局够晚,但野心也够大,其多晶硅规划产能12万吨,两年前就提出目标生产成本25元/公斤左右,将太阳能级多晶硅的生产成本做到与工业硅的销售价格同一水平。


直到今日,还有人疑惑:东方希望到底会不会布局光伏垂直一体?答案板上钉钉。其实早有确切端倪。三年前的一次谈话中,刘永行就表示:东方希望进军硅料环节,推动了光伏产业的发展,“又启动了这样的一个产业链。”

声明:本文转自《黑鹰光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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