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两篇文章,我回忆起了我在小学、中学时亲身经历的“校园霸凌”。这篇文章,我想谈谈我读高中时发生的事。
我上的高中在农村,比我上的中学更“农村”。郊区是农田,村庄和学校只有一堵墙。
学校离我家大约两三公里,我舅舅家只有一堵墙。但是为了培养我的自立能力,父母决定让我在学校食宿,我自己也很乐意这样做。(莎士比亚)。
这所学校还打着“省重点”的幌子,第一任校长是小人,据说硬生生地在农田上创造了“省重点”。但是我在校的时候,这所高中已经辉煌了,教育质量和学生素质已经远不如以前了。
当时我们高中每年有600多人参加高考,能超过二本的在我印象中不到一百人。也就是说,学校里约一半以上的学生几乎没有升学的希望。更糟糕的是,很多学生也早早意识到这一点,早早放弃了学习。
想象一下,在1700名左右的在校学生中,约有850人完全放弃了学习。这850人中,一半是男人,精力旺盛,但没有地方发泄的青春期男生。(大卫亚设)。
校园里整天弥漫着火药味。在食堂吃饭时的眼神,正常的肢体冲突会引起殴打。
但是有一件事我认为比我经历的小学和中学时期要好,那就是高中的“刺头”们的心理似乎正常。我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刺头”侵犯别人座位空间、欺负女人之类的脏事。(这种事在小学和中学经常见到。)他们似乎喜欢吵架。(一句话也不说,好像在动手。),好像很爱钱。(抢劫富裕的学生。) (金钱谚语)
当时对我来说,最自卑的还是自己的“单选能力”。另外,我错误地认为那种能力不是后天训练所能弥补的。这进一步加深了我的无力感。
我的自卑和无奈也很好。就是不让我一般卷入和别人的争吵。另外,我可以说是“本地人”,学校的“刺头”们通常不会选择“本地人”作为欺负的目标。
但是,我还是和人吵了一架,这是我在整个高中阶段唯一一次吵架。可能是我前半生最后一场战斗。
01打架
高一第一学期期中考试期间和我吵架是我的邻居表。吵架前的关系还不错。
我们高中教育条件不好,一到考试就要拿椅子去操场。因为教室太少了。
冲突的确切原因是他要向我借一样东西,具体是什么样的,我已经记不起来了。不管怎样,那东西在我坐在操场上的时候能让我舒服一点。
我不想借给他,他坚持要借。他的理由是我当天的“装备”齐全,这种东西影响不大,他的“装备”准备不足。那对他更重要。但是在我看来,那东西是我的,为什么要给你?
我不给他。他开始抢劫。当然,抢劫时仍然保持着友好的“笑容”。他比我力气大,在争夺中逐渐占了上风,战败的我有点生气。
我本该骂他的,但他把东西扔在地上了。好像打了我一顿,我也反击了。
你推开我,教练来了,我们也停下来开始考试。
考试前的这场纠纷似乎对我的感情没有太大影响。我想他抢了我的东西,但没有先做。而且我开口骂他,但不能那样做。我们的战斗不激烈,没有人受伤。这件事要这样过去,以后不互相理睬就行了。
但他显然不这么认为。
我提前交了卷子,他也接着交了卷子,我没有警惕地去了教室。
去了比较偏僻的地方,他追上了我,先争吵,然后动手,我不得不反击。
我的“单选能力”的低水平有一次证明他没有我高,但我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02没有余波的善后工作
战败后,我想马上回家找帮手报复。当时,我的一个表哥和当地几个著名的“社会人”交往很深,我以为他一定能帮我报仇。
但是我家离学校两三公里,舅舅家离我们学校只有一堵墙。所以我先去舅舅那里了。
家,我的想法是找辆自行车骑回家,这样快些。那天我的舅舅、外公、外婆都在家,他们听我说了这个事情之后没让我马上回去。
我外公是退休干部,解放战争中在军队供职过,很会做思想工作,他没说不要报复,而是顺着我说:一定要报复,但可以先去学校,让学校开除了他,再打他不是更好?
现在看来,这是外公的缓兵之计,不过当时的我觉得好像很有道理。
好像是外公带我回了学校,找到我的一个亲戚,这个亲戚是学校领导。亲戚喊来教务处副主任、班主任,让他们处理这事。
学校的处理无非是请家长之类,算是不了了之。而且,也许亲戚(校领导)在与班主任沟通时有些不快,班主任在班里还话里有话地嘲讽过我。
这件事,我没告诉过家人与亲戚,只是对这个班主任我仇恨至今。即使,他与我亲戚有矛盾,他也不该嘲讽一个在“打架”事件中“受害”的学生!
我父母对于是否报复这个事也很犹豫。
不报复吧,怕我自此被别人当成“软柿子”;报复吧,有亲戚在学校当领导,好像也给会亲戚制造麻烦……
时间在犹豫中流逝,我的愤怒与复仇之心也渐渐的消去……
第一学期放假那天,我刚出教学楼,发现堂兄在等我。是我父亲让他来的,主要是担心那个家伙在期末报复我。堂兄让我带他找那个家伙,我们找了一圈,没找到。
后来赶上班级调整,我就势去了其它班,眼不见,心不烦,这个事就算这样过去了。
转入新班时,我已过了一年的集体生活,在与人相处、结交朋友方面,我已有很大进步。
我身边的朋友多了起来,有学习好的、也有不学习的,似乎再也没有和哪个同学或朋友发生过激烈的争执,更没有打过架。
03我的反思
我自认是善于、敢于反思的人,对那次打架,我在脑子里也复盘过很多次,努力搜寻过自己的错误。我觉得,我不借给他东西算是起因,但算不得我的错误,毕竟那东西是我的。
我的错误在于首先开口骂人,我不该骂他。不骂他也许就不会激怒他,可能也就不会有打斗。
不过,我不骂他,我又有什么办法阻止他抢我东西呢?似乎没有。
所以,我至今仍然觉得那次事件问题的主要责任不在我,是我遇到了一个不讲道理的“垃圾人”。
后来发生在这个家伙身上的另一件事也基本证明了我的判断。那一次,他主动与我们班另一个同学打闹,玩闹中他却先动怒了,打闹变成打架。他那次遇到了个会打架的,被打得鼻青脸肿。
另一个让我反思的点是我的“单挑能力”。如果我的“单挑能力”足够强,考试前的摩擦可能无法避免,考试后的打架一定可以避免,“垃圾人”最善于知“强”而退。
上了大学之后,我才开始意识到,肌肉的力量是可以后天增强的,打架技巧也是可以后天培养的。
打架技巧我没有刻意练习过(我有过学习散打的想法,但上学时嫌贵,工作后嫌麻烦),健身我却一直在坚持,我的力量已经超过了大多数的同龄人。
若再遭遇“垃圾人”,即使“单挑”,我应该也能大概率地获胜。当然,我们应该极力避免与“垃圾人”正面硬抗。
如果我在初中、高中时有此意识并勤加练习,我的自卑可能会少很多。
04结束语
时光是最好的缓释剂,当年的痛苦早已淡去。
有些人,我依然不会原谅。和我打架的家伙是一个,因为他的逻辑在我现在看来依然很“垃圾人”;我当年的班主任是另外一个,他不应该在班里嘲讽“打架”事件中的“受害方”。
当然,我们的生活再无交集,原谅与否似乎也并无太大意义。
而且,相对于小学和初中,我觉得我的高中生活似乎还更快乐一些。
这也是我写的关于“校园霸凌”的第三篇文章,前两篇文章写的分别是小学(有关校园霸凌的回忆(小学篇):校园“狼烟四起”,我的英雄梦碎)和初中(有关校园霸凌的记忆(初中篇):有仇难报,我曾经有过杀人的念头)时的事。写之前,我以为这个话题大家会很兴趣,不过情况好像并不是这样。也许大家大都没被这个问题困扰过吧,这当然是好事。
最后,感谢看了我文章的朋友,尤其是把我这三篇文章都看完了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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