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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这个亚文化是关于欧洲地下Punk音乐的。欧洲不再是70年代的曼彻斯特。英国朋克运动后,朋克已经退出了亚文化的“主流”。我不能写这个话题,因为我不知道欧洲朋克文化。

我约了特别好的朋友钟无武的稿子。独家发布的话,版权一定会被纠正。)这篇真实的文章讲述了他是如何成为朋克的,以及他在欧洲地下朋克圈子里混迹的往事。(在美国,英国,英国,英国,英国,英国,英国,英国,英国,英国,英国,英国,英国,英国,英国,英国,英国,英国,

之前他帮我做的项目《Invisible Tattoo》的背影。

他是我多年来在欧洲遇到中国人的异类。我们俩长期脱离中国人的社区,都是顽固不化、孤芳自赏的人。能在维也纳见面成为挚友也是缘分。他的文章谦虚,没有提到在欧洲地下朋克圈的一时风云。例如,有一次,他穿着朋克服装路过维也纳卡尔斯普拉茨时,几名奥地利朋克发出嘘声:“朋克、朋克,我们奥地利也有很好的朋克乐队。”问哪个乐队,对方说出名字后,他无辜地说:“这不是我的乐队吗?”

事实上,我们在维也纳没怎么见过他。第一,有自己的圈子。第二,他总是在整个欧洲巡回演出,德国、捷克、意大利、瑞士、北欧、比利时……。德国有一个给他送黑色橡胶的牌子。各种牛闪闪发光。在欧洲做音乐的中国人可能很多,但很少有人能完全去掉国籍标签。特别是像他这样能有很多铁杆粉丝的人,真的是凤毛灵阁。

我在青少年时期也迷恋摇滚,最终在历史的云里顺应时代成为了电子狗。他有时会吸引我参加他的现场音乐会,我总是说:“姐姐,我过了朋克的年龄了,你们的音乐真的欣赏不来,我要去参加我的电子晚会。”一口拒绝。(莎士比亚)。

记得有一次我突然问他,你以前学过什么?他说古典钢琴。我几乎没有流血。因为我无法想象朋克优雅地演奏肖邦的样子。但是我听过他以前写的民谣,秒杀国内有很多小新鲜感。(威廉莎士比亚,《哈姆雷特》,《读者》)本质上,他是sentimental的人,他写的英语歌词非常美丽,非常打动人的心。

他也问我你以前学了什么,我说,呃,本科是计算机。结果他大笑起来,眼泪好像要出来了。

我帮他的一个乐队拍宣传照片,另一个乐队拍mv。据说那个mv在世界上最大的朋克队播出,反响很好。但是当时我崩溃了,他不烦,半夜说:“嘴形完全不对。你再转0.01秒”的信息。

我记得那天拍摄的时候天气很冷。在去维也纳郊外的路上,我播放了耳机里的迷你马电子音乐。那句歌词是:“总有一天我们会老的。但是想想我们可以谈论的故事。”说。他乐队的某个奥地利朋克在一边玩道具,玩具手枪不断发出“Biu Biu”的荒诞声音。

他当时觉得这一幕太凄凉了,十年后,当我们都老了的时候,他想起了这首歌,还有这首凛冽空气中这首“悲夫”的声音,那是怎么样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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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帮他其中一个乐队Frankenstylle拍的MV 《Vienna Calling》的视频截图。里面有一段嘶声力竭的喊“Vienna,Vienna,Vienna"我离开了维也纳之后猛然再听,忽然觉得很荡气回肠。

他在维也纳过着一种比村上春树小说里更荒诞的生活,显得非常后现代。他养了两只猫,找不到可以爱的人,还有一抽屉的古董相机,会在周末的早上在跳蚤市场上买下一整套德文版的卡夫卡。他的内心单纯干净,尽管从前眼线画得很深刻。后来他在我不厌其烦的熏陶底下终于开窍玩电子乐,做出来的Demo有模有样。他是一个很有才华的好孩子,这是我对他最客观的定义。

维也纳是一个把人折磨成精神病的地方,人人都emotional fucked up,那个时候我们都不例外。有时候我精神间歇性崩溃的时候,半夜我们会约在U4某个地铁站等,然后他带着我四处溜溜冷空气,去地下乌烟瘴气的朋克小酒馆呆会,互相吐个嘈什么的,人间烟火气一熏,我就正常了。有的时候又会几个月不联系,忽然想到会咦的一声,怎么这个家伙还活着啊,真是奇迹。

今年夏天我回维也纳,他七拐八弯地带我找去吃西安肉夹馍。他那个时候不说中文已经很久,我说一次高大上一点的词他都要很呆滞地想一回才反应过来。过一会就抱怨“信息量太大,我脑子转不过来了”

他认真地对我说“我神经病好了,真的好了....可是我感觉你失去理智很久了”,忽然我一阵悲凉,顿时觉得这个资深疯子都好了,自己情何以堪哪。

我们是战友,无论手里的武器是什么,都在以一种坚持默默抵抗着世俗的侵蚀。所以不管前方会遇见什么,我只是希望大家都要好好的,神的孩子,都会跳舞。

I woke up and I was driving

There was blood on my hands

I felt like a stranger

In an over-familiar land

Well, we all fall to the centre

But my eyes are full of stars

Sometimes I wonder

How I ever got this far” - Tv Smith

下笔之前还是以一段个人颇为喜爱的歌词作为开场白,Tv Smith是英国著名的摇滚诗人音乐人也是七十年代末当时著名朋克乐队the Adverts的主创吉他手。

“当双手沾满了鲜血

我已在路途里苏醒

在熟路轻辙的国度

不觉我已行头路人

我们都往中央坠落

可是我却满眼璀璨

曾几何时我亦惊诧

自己何以一路走过”

初夏在维也纳再会已经回归一年多的Vanessa(P.S.就是我---深蓝注),顿时倍感时光飞逝,往事如昔。从莫名其妙得相识到交心也不过几次酒精掺杂着二手烟的喧闹酒吧吐槽之夜,而谈话主题往往以被沉郁浇注着的人们在这个城市荒谬的颓唐为主。比戈达尔那部局外人电影里三个主人公在咖啡馆起舞前那段段谈话相差无几。Vanessa当时就叫我写一篇关于Punk的文章,于是我就斗胆有机会在此胡言乱语一通。

2011年深秋,我在维也纳美泉宫拍的他。

小学时在学校门口胡同里花2元钱买到了一盘地下婴儿乐队叫《觉醒》的磁带。大概是2001年左右,之前自己特别迷恋香港七十年代比如泰迪·罗宾与花花公子的冲浪摇滚,莲花The Lotus乐队(许冠杰的乐队),以及八十年代的艺术摇滚Beyond的第一张地下专辑等等。

小时候学习古典钢琴,对某一种旋律有特别的悸动,但当时毕竟年幼,对大部分各种书写的人生经验都是懵懵懂懂得拙劣解读。中学时代渐渐迷恋起垮掉一代的诗集,以及郝坊的几本重要著作。使自己与大部分同龄人形同陌路,心灵的孤寂也愈来愈汹涌在表面车水马龙。

但文化上涛涛沙漠的城市里,与此同时,打口时代的再次兴起又构筑起了心灵与音乐以及对探求西方音乐世界饥渴的桥梁。平心而论,当时深深埋在内心的种子,如今早已在地球这一边茁壮。

某次演出前半小时我临时帮他其中一个乐队Maltschicks Molodoi几张照片。

说道Punk音乐不得不要先提及摇滚乐,作为一种摇滚乐重要分支的亚文化后起之秀,其实早在Punk这个词被发明之前,六十年代七十年代早期就有了这种音乐形式统称proto-punk,其实就是传统的布鲁斯摇滚与车库Garage音乐的结合体,从音乐结构上也可以算是minimalism的一种体现,就是简单,快速,直接。更多的背景有兴趣的朋友当然可以自己继续查找,在此不再一一赘述。

自己的第一次正式接触这种音乐还是在2003年的北京MIDI音乐节,当时那个时代现在想起来确实挺单纯的土气,不像如今那些乐队土得那么苍白华丽。最初还是被外形以及简单直接的音乐形式,以及颓唐,激进,反叛,不妥协等等被各种媒介粉饰的生活态度所吸引。

买的最初的几张Punk唱片大概是2003年在打口店淘来的Sex Pistols的第一张,以及港版的New York Dolls的Too Much Too Soon,当时还看了一场刚从美国巡演回来的中国乐队脑浊。当时特别想买他们内部的帽衫,家人不让买,说看着像流氓穿的。

糊里糊涂的自己就把注意力从之前的艺术摇滚前卫摇滚Pink Floyd,Yes,Roxy Music这种乐队转移到七十年代末那一批团体上,自己也偷偷买了一把吉他,每天与随身听以及CD机相伴。高中时期的生活更是百无聊赖,记得当时自己滑滑板上学,留莫西干头,带狗项圈,穿竖中指的T恤在校园,外校的都有人打听我到底是干嘛的。

当时看来很遗憾,但是现在看来很正确的一点是,自己不是生活在北京。虽然常去,但是自己始终还是要回家人所在的城市,正是这种现实使得自己可以完全不受外界影响在郑州这种省会文化荒漠慢慢充实自己。

作为一个从来没有呼吸过新鲜自由空气的孩子,当来到奥地利之后,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心灵畅快。后来从公共知识分子画家陈丹青的话里找到了这种心理的表述方式。他在评论中国电影的采访中说道:大家都忽视了管制半个世纪以来对人性的影响,导致文化水准崩溃,不会表述自己的想法等等。

最初在国外的日子总是拼命掌握西方的语言,以及对改变固有思维方式的尝试,以至于现如今完全可以以头脑里三种中德英的模式去思考处理不同语言文化背景下的问题,而把Punk音乐玩得淋漓尽致也由此开始。

我一直相信人生是一种分裂着的整体,时间地点人物的交点从出生起就已被打破,而成长则是连接起一切的根基。

在奥地利的第二年,自己也开始加入一些不同风格的乐队后来也有了自己的乐队。并且在中国,以及欧洲大陆各地巡演,发唱片。

这些对我来说也都不再是重点,我想讲的是,如今自己的生活方式完全是青少年时期梦寐以求的。当一个摇滚音乐人,以西方人的思维,西方人的语言,与西方人有共鸣,有各国铁托,从外地或者外国专门来看我演出等等。但是多年来的成长经验让我渐渐彻底感觉到了一种落差。

Maltschicks Molodoi演出,维也纳

德国汉堡的演出

克罗地亚 扎格勒布

瑞士 苏黎世

德国莱比锡

西欧大多数都是高社会福利国家,好多有志气的Punk音乐人都从事护工或者在敬老院这种工作时间集中、假期较多的职业,当然也有一些高收入白领类,剩下的就是靠打零工顺便领政府的低保度日。其实这样也能生活的不错。德国有世界最大的Punk消费市场,各地不同的主流或者地下厂牌经营者全世界各个级别的乐队,在每个欧洲国家都有固定的那一批人群去经营。好多大城市除了专业演出场所外,都有类似青少年活动中心之类(德语jugendzentrum)的地方,其实就相当于Live House,政府每年会给这些地方经济补助。而地下音乐环境早已不是七十年代末那种愤世嫉俗,争奇斗艳,而是分工明确,主流与地下完全分开,各种风格的音乐团体有各自不同的演出场馆要求。比如政治类的音乐人喜欢在squat(盘踞地)演出,一般的乐队在青少年活动中心等等。颇有中国那句老话:井水不犯河水之势。

在维也纳的演出

再借用崔健的那句名言:“看透,听透,不要说透”。 其实所谓叛逆,激进等等这些原始的冲动早已被西方商业运用的如火纯情,人们早已不再需要一种愤怒简单粗暴的音乐形式去苍白的表达自己的消极颓唐。我所见识得年轻人喜欢音乐早已不是自己买乐器扒带,而是买电子音乐设备,按旋钮Jam之类的,一切都早已成为了荷尔蒙消费的一部分。所谓七八十年代那种睿智锋利的亚文化之美,如今大部分也是消费文化的固定搭配。美国朋克乐队Lower Class Brats就这样唱到“Who writes your rules for rebellion You'll buy anything they're sellin'”意译过来就是:“他们卖给了你所需要的反叛”。

在德国朋克音乐节

之前在德国演一个朋克音乐节,有个一老前辈知道我是从中国来的,非要跟我聊他年轻时候在东德玩朋克音乐。当时他们办演出都在教堂,因为警察不允许进入教堂,不会来停止他们的现场,他特别想知道中国朋克是不是现在也这样。因为毕竟某种主义的大旗在某个国家依然没有灰飞烟灭,我其实也就是笑而不语,第一我觉得无从谈起,第二我也不想说其实没多少强制机构在乎什么地下音乐亚文化。我只能自己在舞台上好好表演,让前辈看到这种锐气。

在中国的巡演。

其实儿时对好多事情的憧憬,现在想想也都不过如此,而好多人的生活状态总停留在一个地方,所以才会觉得一切保存在那一片纯真的心灵慰藉。

Punk也好,摇滚也罢,都不过是一种Sensation(悸动),或者一种某个阶段的成长快感吧。Live Fast Die Young 活得快死得早,这种Punk精神,在这样一个数码消费时代早已人人如此。而那些自认为是真命天子的Punk信徒们不过也只是在原地打转罢了。

附上他2012写的周游列国巡演笔记。好像看一本垮掉一代摇滚乐手的公路电影,并且可以大致一窥欧洲各地朋克概况。

欧洲巡演日记

Innsbruck(因斯布鲁克,奥地利)

从维也纳驱车大约六个小时才到,其中经过了一个地方叫OBERWANG,后来在瑞士又看到了WANGEN,姓王的我看在哪儿都那么多。因斯布鲁克是一个山城,四周都是山云雾罩的,都是巍峨耸立的阿尔卑斯山脉,空气也是特别的好,演出前有当地的电视台来录音,次日会在当地的电视实况播出。当晚是与乐队的第一次演出,其实也算是第三次排练,来的大多数都是学生或者小孩儿,有个哥们来看演出,还拎着超市给的塑料袋,乡气很浓重,不幸的是第一天就弹坏了贝斯的线。

Winterthur(温特图尔,瑞士)

之前没有来过瑞士,这次从因斯布鲁克来到温特图尔差不多四个小时左右,瑞士的高速公路全是堵车,而且物价很高,瑞士的货币是法郎,差不多1欧元1.2法郎的样子,然是瑞士的物价很贵。不过意外的是HANGOVER GENERATION的主唱从瑞士的意大利语区开了3个多小时的车来看我,而且当晚终于吃到了正经的饭-意面。由于瑞士的各种社会补助特别的完善,所以演出场地之外还有供乐队休息的别墅,连厨房都有一应俱全,因为政府拨给演出场地的钱,他们必须想办法全部用在场馆的建设和完善上,不能私吞,否则政府就不拨钱给他们了。

与HANGOVER GENERATION主唱,在这儿,他跟一样的瑞士人得说英语

Schaffhausen(沙夫豪森,瑞士)

后来开车到了沙夫豪森,特别小的城市,但是碰到了我另外一个乐队还有FRANKENSTYLE的乐迷,因为被认出来了,后来到了BAD RAGAZ,也是一个小镇,但是姑娘特别美。

Bad Ragaz(巴德拉噶次,瑞士)

昨天到了巴德拉噶次,是德语儿童文学大师HENDI的故乡,比沙夫豪森还要小,坐落在大山之间,空气又起的好,值得一提的是小镇上随处可见男士的裸体塑像,(为什么没有女性的?)该镇贯穿着一条小河,灰白色的山泉水透着盐的味道延绵与小镇之中,放眼望去尽是艺术作品,演出前吃了两大盘意面,基本吃到了扶墙的状态,在演出的时候,我坐在酒吧的电脑前匆忙的把下学期的科目报上名,然后瑞士第一朋克乐队的大爷来跟我们打招呼,因为海报上写着我们是丹麦的乐队(可能是酒吧写错了),之后发现我们的德语说的那么好,就好奇过来问,老人家一直跟我说我们是第三代的朋克乐队,问我父母是不是移民,我是不是移民后代什么的,我就说我是一个人来欧洲闯荡,然后人特别佩服我。之后碰到一个天使一样美得姑娘透着浓重的瑞士德语口音,很难懂,她其实是奥地利人,但是在奥地利瑞士的边境,没有来得及详聊,她就走了。

在街头遇见乐迷

法国:

终于找到纸了,自从瑞士之后就没有像样可以写东西的物件,从瑞士乐队休息的别墅顺来的笔,之后今天在意大利皮亚琴察酒店撕下的登记客人用的本子,新的故事才能讲起:

LYON里昂:

在里昂与方便面和吉他手合影

之前就跟初中同学说过我要去里昂演出,但是到了法国之后,人一直不回我的信,不过这种事儿也不新鲜,早在中国巡演的时候,就经常发生。说起从瑞士刀法国一路上,感受最深的唯有瑞士的完美与法国的破败。在里昂的第一天,住在当地一个朋克厂牌老板的家,此人长得一副典型法国人的脸,臃肿的大脸加上高大的鼻梁,呆滞的目光,邋遢的一身行头,配上他那金丝边的眼镜,注定了他是个三十多岁的单身汉。之后一大早起来,我们就匆匆开车去了郊区的录音棚录音,法国著名的流行朋克乐队成员也在那儿,UNCOOMEN MEN FROM MARS,他们刚刚结束了德国的巡演不过不久又要启程。后来我们一下午录了4首歌,不久将以7寸黑胶唱片的形式在欧洲发行,录音棚里什么都有,法国的黄书,日本的黄书还有苍老师,亚洲的草帽,爆炸头,最后一直录到差不多九点多。

法国里昂的演出

第二天,我们要在里昂演出,但是我已经弹尽粮绝,带来的吃的都没有了,结果在网上随便找了一个亚洲超市的地址,就跟哥几个奔去了,当然他们是陪我去,结果居然到了一个中国城的地方,然后疯狂的买了差不多30到50盒不同的杯面,之后又去了一个川菜馆美餐了一顿,之后巡演的烦躁就都没有了,值得一提的是,之前一碗,我直接买了大米,买了鸡蛋,直接自己下厨,可是那傻逼的法国质量的锅居然一下子就烦了,五个鸡蛋全没有了,另外内法国人的厨房几乎几个月没有清理了。。。。

当天在市中心转了一圈,太他妈的累了,之后就赶了回去,晚上到了酒吧,碰到个美女摄影师还跟我带的差不多的发带,可惜人是时尚型,连UK82是什么都不知道。

法国,与一起巡演的乐队

意大利:

我在皮亚琴察,在一个摇滚音乐节演出,我在米兰买了尤文图斯的方巾,之后一直挂在身上。昨天在GENOVA(基诺瓦)演出前,大家都对尤文的方巾特别反感,然而今天则碰到了一个尤文的铁托,这个音乐节有些类似多瑙音乐节那种综合的,有大约六个舞台,金属的,朋克的,硬摇的,雷鬼的,来的人大多数是大学生,我之前专门立了头发,但是当我站在现场的时候却感到特别的尴尬,因为除了巨胖巨丑的雷蒙斯乐团之外就是EMO或者大金属,但是还是去了很多美丽的姑娘。后来主办方提供的视频确实很不好,就热狗或者香肠拼盘,我们乐队在朋克舞台大约最后一个演,之前我专门去金属舞台交了好多姑娘来看我们演出,后来还来了电视台的拍照以及录像什么的。演完之后一EMO姑娘还要了我的联系方式,之后的情况比较难堪,之后遇到了以为意大利的俄罗斯女孩,她在意大利长大,而且要搬到奥地利,之后我们一直在雷鬼舞台前跳舞,我这种从来不听雷鬼的,在人感召下直接把眼镜都跳断了,之后我们乐队哥几个把音乐节乐队区的啤酒喝光了,然后又去一般的吧台去要,结果那里也没酒了,后来吉他手去拿了4SHOT意大利的烈酒,他不喝,闻了闻直接就扔了,我不仅喝了自己的,还把她的也喝了,因为她都扛不住,后来我就失忆了。

第二天到了上午十点退房,乐队的人终于在退房五分钟的时候把我叫醒了,我当时跟死了一样,就记得夜里跪在马路上狂吐,后来才知道那烈酒85度。之后匆匆上路,但是迷迷糊糊的我肚子里还是一直翻腾,之后队友去了意大利巨有名的朋克乐队TOUGH主唱那儿纹身,我则继续跪在马路上吐,之后去超市买了万能胶,把眼镜修好了,但是里的头发还有沉重的身体还是很难受,之后我去了纹身店,店主是意大利雷蒙斯朋克的前辈,店里面把雷蒙斯哥几个弄得跟上帝似的。之后我把在法国中超买的二锅头送给了他。

意大利,皮亚琴察

意大利某处:

而今天我们在一个体育场演出,大家都是各种尤文的球迷,现在我坐在足球场旁边,后面是放着RANCID的歌,儿时的回忆以及现在的爱好融为一体,意大利到处都是足球场,我想小时候如果门口就有带草坪的足球场,大部分孩子都有个起码正常一点儿的童年,而不是显示器前的童年。

某处:今天我也不知道城市叫什么,但是前天TOUGH主唱内老哥今儿回来看我们演出,今儿我准备穿TIM范儿,今儿还是吃披萨,我疯了,今儿不知道能不能噪得起来。

好些天没有写东西了,后来在意大利的演出都不怎么样,不过后来我们去了两次海滩,还遇到了世界知名摇滚摄影师,现在欧债危机,本来他家的酒店在海滩边80欧一天,如今居然降到了20欧,之后我们回到了米兰,去了当地的足球场踢了球,后来碰到了朋友的朋友,此人专门给女性提供COUCH SURFING,泡各国码子,之前在法国碰到一个哥们居然本身就是拍毛片儿的,欧洲自由职业者真是各种随意。之后我们北上回国瑞士的苏黎世,见到了街头朋克圈子DEFUSED的哥们们,他们的鼓手还是国内乐队过失的涂鸦。明年他们得一起走起来!

与意大利米兰朋克SKIN一起

之后我现在在比利时,具体哪个城市我不知道,前天下午一下午穿越了4个国家到了这里,比利时说法语和荷兰方言,总体感觉跟荷兰一样,到处都是红房子,各种油榨铺,人讲英语跟说唱似的,前天的演出不错,跟美国以及瑞典的队一起演的,瑞典的那个队类似金手指,前天在演音乐节,与比利时最牛逼的朋克乐队THE KIDS一起,他们算是比利时的性手枪,后来的天气变得巨冷,我喝大了之后再车上睡着了,半夜被冻醒了,车窗上都是冰,之后一姑娘还问我叫什么,我随便说了一个在瑞士看到的中餐馆的名字MISTER WONG,王师傅,一会儿我们还有演两场,太他妈的累了。

比利时的最后两场演出其中一场刚演完,在一个马场的车库里面演的,里面还有大卡车以及洗衣机,观众多事当地富有的农场主,还看到一个亚裔女孩,长得真太他妈的丑了。

比利时

办演出的是个小孩儿,看样子十七八岁,他告诉我们,他哥哥是专门负责给马配种的,如果想像美国派里面那样喝老马敬业的可以找他!接下来我还是不知道在哪里演的,比利时的最后一场演出在DEINZE,住的地方跟鬼屋一样,天气还是特别的冷。

德国:

经过了六个多小时的车程,基本到了科隆,然后我立马放下行李,找了一个中餐馆,吃了两碗面,之后又在CLUB吃了一盘意面。之后我们演了差不多7首歌,但是被居民投诉,演出取消。因为那个酒吧没有得到演出的许可。之后我们在巫婆塔带了两天,现在我们在高速公路上,车胎爆炸了,我们寻求将近一个小时的帮助,可惜“友好的德国人”根本没有人理睬,车上有备用的轮胎,但是千斤顶又坏掉了。现在还在等待救援,一个多小时后我们又要演出,我真不知道该如何。

巫婆塔的演出

在巫婆塔的演出临时安排在一个乐队排练室进行,之前已经到了巡演最疲惫的时期,演出还是和之前一样,之后去了诺邓汉姆,是德国与荷兰最近的省在尼德萨克森州。在那里跟比利时一样看到的最多的就是马牛羊,不过当时吃了差不多六分牛排加上三个香肠,那个城市一股牛粪味特别的原生态,演出的开场乐队是一个当地的金属乐队,算是德国农金,在当地很有名,来看的多事乐队的朋友都是金属党,之后演出使劲躁了一把。

从诺邓汉姆到埃森的途中我们遭遇的最长的一次堵车,本来两个小时的车程却开了将近7个小时,之后到了FREAKSHOW酒吧,里面特别躁,跟鬼屋似的,到处都是科学怪人FRANKENSTEIN的东西,之后演出还有专门从荷兰来的skin一起合唱,之后鼓手的手被拉破了,跟着救护车走了,因为他跳水的时候手里握着啤酒瓶,但是没人接他。。。我喝大了回乐队的住处,今天又他妈的去比利时,我讨厌比利时。

比利时演出

比利时是一个特别冷漠的国家,语言主要是法语和荷兰语,比利时人自称其是比利时与,其实不过是方言罢了。演出去看的还是之前的同一帮人,由于和我们乐队一起演出的乐队实在太无聊,是八十年代鼎盛的流行朋克乐队Mr. T Experience乐队的主唱的乐队,我趴在桌子上睡了,但是比利时的小孩儿时不时的拍桌子,之后差点儿跟丫打起来。这里的主食就是薯条和炸鸡,我从来不吃这些,比利时人还特别的诧异,还问我有什么比薯条更好吃的东西?真他妈的操了!

比利时人的生活习惯跟英国人很像,家里总是脏乱臭,他们如果把屋子住的实在没法用了,就会搬到另一个地方。

之后开了差不多四个小时的车,我们到了德国的波恩。到了德国什么都方便了,比利时本身就小的可怜,商店差不多下午三点就关门,德国大城市起码都得到晚上十点,波恩的演出是不插电,之前从来没有演过,还算成功,后来认识了几个西班牙的朋友,他们来自瓦伦西亚,幸好小时候看球三,欧洲各种联赛都看,要不然地名实在记不住。

西班牙现在也是欧债危机,他们几个英语德语都不会,来德国一个月试图找工作。沟通语言不会也不是问题,因为南欧的人愿意跟你交流,比起中北欧人的冷漠,我还是跟他们感觉特别亲切。

波恩演出之后,我们匆忙上车,连夜开了7个小时的车,到了柏林。因为白天总是堵车,下午我们必须在雷蒙斯博物馆和另一个俱乐部演出,早上起来差不多12点了,之前夜里饿,吃了土耳其,结果第二天一直要吐,后来买了半只烤鸡以及米饭,但是米饭使用盐水煮出来的,真他妈的恶心啊。但是欧洲人都爱这么吃,之后我骂了一路。下午是银钱,吉他手身体突然不适,后来他直接去了医院,待到差不多傍晚,我们才去雷蒙斯博物馆,我之前没去过,这次是第一次去,听了一个月的雷蒙斯,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好感。但是我是第一个在那里演出的中国人,之后还碰到从莱比锡来的朋友,是SICK TIMES他们公司的老板,一起喝了点儿野格,之后我们照旧演出不插电,很成功。但是由于吉他手身体不舒服,演出完又一次奔医院,计划把之后的巡演都取消掉,之后另一场演出碰到了FRANKENSTYLE前贝斯的前女友,她刚搬到柏林不久,受够了奥地利,后来RADIO DEAD ONES主唱也来了,还有意大利的TOUGH的老哥专门坐飞机过来看我们演出。

第一个在柏林雷蒙斯博物馆演出的中国人

现在在纽伦堡,最后一场演出,拜仁州特别的恶心,但是我喜欢纽伦堡,刚吃了一份越南炒面,一会儿演出,一点儿心情都没有了,明儿会维也纳,赶紧回去川菜来一顿!

纽伦堡的早上,做完的演出还是很早,最牛逼的是大家知道我是中国人而不是日本人,后来喝翻了一个德国老哥,眼镜都喝断了,演出之后,回来把越南方便面都吃了,想起之前在捷克吃的越南牛河粉实在太好吃了,纽伦堡是REJECTED YOUTH乐队的老家,所以我必须穿他们的TEE,调音上楼的时候还听人议论说:“今天晚上没朋克来。”看到我这一身钉,就立马改口了。之后还碰到给RY剪片子发行DVD的大姐,一块儿又喝了伏特加,第二天我去那越南人开得中餐馆问他们有没有牛河,他们居然没有!!欧洲各种演出,我发现我最注重的就是伙食,出门在外,吃饭是最重要的事儿。早上起来,我不知道怎么搞的,脸上一道口子。。

后记:后来碰到来欧洲巡演的日本CRUST朋克乐队THINK AGAIN,我直接就问他们来欧洲吃的好么,他们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一直委婉的说,还能吃。太理解他们了! (完)

最后附上他现在乐队的简介

The Sino Hearts 中国心。

The Sino Heart 是一支来自奥地利维也纳的Power Pop乐队,成立于2014年6月,由主唱兼吉他手词曲创作ZONK,贝斯手KASI,主音吉他手FABIAN,以及鼓手Frank组成,成员均来自维也纳的Maltschicks Molodoi,Frankenstyle,Wien's no.1和慕尼黑的Gumbabies等等

在音乐上乐队深受早期的六十年代Proto-Punk以及摇摆乐,七十年代诸如The Flamin' Groovies,The Boys,The Real Kids,The Mods等等乐队影响.

乐队目前正在筹备新EP的录制,以及首支MV的剪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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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媒体组织文艺连萌覆盖千万文艺生活实践者。近似于透明的深蓝为文艺连萌成员。

郑轶

摄影师,策展人。从事影像创作(摄影&Video)Audiovisual artsVisuals & DJ) 以及写作。嬉皮风格的旅行者是她的终身职业:)

曾游学欧洲多年,毕业于意大利博洛尼亚大学艺术管理专业,曾在奥地利维也纳从事Audiovisual arts.

热衷于研究社会学人类学心理学以及跨文化跨学科研究,在各种大学里把理工科文科艺术科以及经济管理都学了一遍,是个书呆子气十足的技术宅,立志当一个呆萌的学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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