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斯的建筑生涯始于为Alois Riehl和Sophie Riehl夫妇设计住房。
范德洛小姐
该建筑于1907年在德国波茨坦的新巴别斯堡完工。这座住宅在外观上与他后来的“国际风格”建筑大不相同，但这个项目对21岁的米斯来说意义重大。他不仅在建筑事业中赚了“第一桶金”，还获得了人生中第一个加倍信任他的客户，所以这个客户恰好是富有的哲学家。
建筑完工的第二年，慷慨的里尔夫妇出资给一位年轻建筑师，他穿越德国去意大利旅行，让米斯可以沿着路研究地标，这都是他在亚琛做梦也没有想到的经历。(大卫亚设)。
据米斯的继任者说，据他的外孙德克罗汉说，米斯历来对哲学和德国哲学家非常感兴趣。同时他认为，Miss提出“少则多”的设计理念与作为哲学教授的第一位客户的接触密切相关。
巴塞罗那博览会德国馆1929年
阿洛伊斯里尔是一位非常重要的新康德主义学者，他的作品很多，是早期研究弗里德里希尼采(Friedrich Nietzsche)的学者。里尔住宅完工时，他已经63岁了。由于40多岁的年龄差异，他在Miss的角色不仅仅是单纯的顾客，他还是后辈的长者，也是指导Miss思考的导师。(大卫亚设，Northern Exposure(美国电视)，年龄名言)除了给米斯机会进行实践和研究外，他还会鼓励米斯读一些人的书。
小姐确实有丰富的阅读量。在这方面，他在采访中提到：
“德国有3000本书。我为了买这些书写了很多份，花了很多时间阅读和研究它们。(约翰f肯尼迪，《财富》)来美国的时候，我带了300本书，但现在即使归还了270本，我也不会有什么损失。但是，如果没有完成那3000本书的阅读，我就不知道哪30本书值得留下来。”
这个陈述包含了“少则多”等哲学意义。
托根哈特别墅1930年
托根哈特别墅1930年
事实上，“少则多”在今天的设计界被用作“术语”，与米斯的许多哲学阅读也密不可分。根据德克洛汉的叙述，这句话源于德语的“Weniger ist mehr”，Miss将其翻译成英语“Less is more”，在美国很有名。事实上，《Weniger ist mehr》在德语语境中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是谁最先提出的，但可以肯定的是，ist第一次用这句话作为建筑界箴言，解释了自己的设计追求和与之相关的人生准则。
Miss的设计追求和人生准则到底是什么？也许没有比菲利普约翰逊写的1947年首次出版的《密斯凡德罗》更能找到答案的文献了。这本书是密斯在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与同名展览一起出版的，是密斯建筑生涯第一次最直接、最全面的总结。
伊利诺伊理工大学克朗大厦1939-1958
1953年，这本书被修订为“从1947年到下一个6年，成为米斯实际建筑生产最多的时代”。对于Miss来说，这次展览既是对自己以前建筑生涯的回顾，也是对未来前景的展望，因此，他非常希望通过展览能够完美地表达自己的设计轨迹。他本人不希望里尔住宅被收录在刊物里。因为那栋建筑“特征太不重要了”。如他所愿，这本200多页的书中，索引部分也只提到了6次“里尔住宅”，没有收录一张相关照片。(大卫亚设)。
有趣的是，这种出版意志似乎也反映了“少则多”的人生准则。从系统的角度来看，米斯的想法是可以理解的。里尔住宅
具有历史意义，但是在设计的形式感上，与密斯后来设计的建筑并不处于同一维度，人们甚至很难相信密斯曾经做过那样的建筑。但是需要指出的是，密斯做出这种选择，纯粹是出于设计的考虑，他对里尔夫妇是非常尊敬的。阿洛伊斯·里尔1924年11月21日在密斯设计的房子中去世，而密斯则为他设计了墓碑，且与苏菲·里尔保持着非常亲近友善的关系。
拉斐特公园 1959年
拉斐特公园 1959年
密斯的“少即是多”理念在建筑中，不能简单地被理解为“减少主义”。他所追求的是一种质量的平衡，但这种平衡不是由单纯的“形式”与“功能”二维趋向所决定的，而是要在肃穆的仪式感中完成“技术”与“美学”的精准统一，除此之外，不掺杂任何多余元素。德克·罗翰认为密斯的“少即是多”追求的是一切“从问题的本质出发”，当“如此表达本质的时候，它就蕴含着更多的意义，更重要的内涵”。但是问题的本质是什么，它如何被定义则取决于设计师的自我认知。
巴塞罗那椅
巴塞罗那椅的本质不是平民产品，尽管它诞生在那个谋求民主、现代主义设计运动风起云涌的年代，但是服务的对象却是西班牙王室。德克·罗翰认为那是一尊“王座”，这种说法是符合史实的。因为直到20世纪40年代，这款椅子才迎来了大规模生产，此前一直采用定制的方式加工。
柏林新国家美术馆 1962年—1968年
虽然包括泰伦斯·莱利（Terence Riley）在内的一些学者都认为密斯的“少即是多”理念最早出现于菲利普·约翰逊1947年的《密斯·凡·德·罗》一书，但是在书中约翰逊是如此描述的：“在建筑方面，他始终以个人的座右铭为指导——‘少即是多’。”可见，在个展之前，这种理念就已伴随了密斯的设计人生。
1947年是密斯建筑生涯的分水岭。他的展览非常成功，展期从原计划的1947年9月16日至11月23日，一直延续到了次年的1月25日。展期能够跨越圣诞节与新年假期，证明了美国人对他此前建筑作品的认可。而在1947年之后，芝加哥湖滨大道860号—880号公寓大楼、纽约西格拉姆大厦、芝加哥联邦中心纷纷落成，令密斯在1921年就梦寐以求的玻璃摩天大楼计划得到了彻底的实现。
西格拉姆大厦 1954年—1958年
“少即是多”的设计理念伴随着密斯的作品，被从德国带至西班牙，之后到美国，进而走向了全世界。
内容选自《中国艺术》2019年第3期
作者：吕晓萌（深圳职业技术学院副教授）
《可以复制的“少即是多”，不可复制的“密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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