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来源:温州新闻网
那时我做梦也没想到去杭州游览西湖美景,温州这个地名对我来说意味着一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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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介绍:蔡天信
浙江大学数学学院教授、诗人、作家。这篇文章选自三联书店最近出版的童年回忆录《小回忆》增订版。蔡天信出生在台州,温州是他小时候(三次)去过的唯一城市。这本书展示了20世纪60年代和70年代中国南部乡村生活的风貌。喜欢围棋精巧手绘地图的“我”童年孤独无助,但隐藏的好奇心和想象力最终在荒凉的土壤里播种,作家成年后一起四处游荡。作者对童年所处的环境、故乡的人物风土、家人的迁移进行了细致的描写和历史起源。他家族南岛以后的祖先乞丐黄岩坪田在东晋时属于永嘉郡,两个始祖蔡夏是王羲之和谢灵运之间的永嘉(温州)县。
01
我在黄岩潘川小学学习的那两年是20世纪60年代末70年代初,世界上发生了两件大事。一是美国人阿姆斯特朗首先登上了月球(之后中国也发射了第一颗人造地球卫星),二是中苏在黑龙江(阿穆尔河)的进步岛上发生了武装冲突。同样,我的家庭也发生了两件大事。一是哥哥美名身边去了东北,二是温州的小姨夫因病去世了。
小姨夫原来是温州公路运输工具的机关干部,家庭成分是工人,由于这种关系,姨妈可以在吴江的码头做临时装卸工人。外婆生的四个孩子中,小姨的经济条件最差,但子女最多(1男3女)。不幸的是,姨夫40岁刚过,患癌症去世,留下了4名没有正式工作的小姨子和未成年人。从那以后,妈妈和江苏阿姨每月要从有限的工资中节约5元10元,寄给阿姨。
小姨夫去世前后,我曾多次和母亲一起去温州看望小姨。那是我童年最遥远的旅行。途中,劳顿今天无法想象。首先,出发是一件困难的事。不管我们是住在城南的威优山上,还是以后搬到城北的王林市村,我们第一天都要步行到黄岩县,入住车站附近的小酒店。不仅因为路很远,还因为在黎明前走在田野上不安全。
事实上,从黄岩到温州的直线距离只有100多公里,但将在早上6点出发。当时浙江东南有很多盘山公路,途中需要两次轮渡,所以分别要经过乐清的清江湾和温州的吴江河(如果是早一年的话,还要经过大井的水场渡口)。吴江的轮渡要一个多小时,轮船要绕过“七岛”这个岛。当时母亲和大多数中国人一样没有手表,但不用担心延误。因为天刚亮,车站周围的小贩就有很多卖橘子的农民和零食小贩。(大卫亚设)。
温州给我留下了最初的人文记忆:方言很独特,非温州人听不懂。表妹们教了我很多温州语,但今天只记得10以内的阿拉伯数字的发音。这和岭南的粤语情况差不多,使温州人能互相产生共鸣,并以区别于其他地方的文化密码,创造了温州人一个人闯天下的条件。即使在海外,他们也能轻易地形成一个组织或团体。
这一点让我想起说希伯来语的犹太人,这个犹太人也以事业和理财能力著称。20世纪80年代初,当人们仍在争论计划经济还是市场经济、“资金”还是“社会”的问题时,温州人首先与“主流”分道扬镳,走上了发展道路。在文化和科学领域,温州人也培养出了很多优秀人才(特别是在数学方面)。
02
随着清脆的铃声响起,去杭州和宁波的汽车先驶出黄岩站,然后温州金华的班车出来了。每个城市每天只送一辆班车,也就是40多人,很多中途下车,可见当时中国人口很少流动。不知什么原因,在我举着半票乘客的小脑袋里,目的地的距离成为了什么决定性因素,我心里比去邻县的旅行者们更加得意。
那时我做梦也没想到去杭州游览西湖美景,温州这个地名对我来说意味着一种幸福。但是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对我来说又是一次严峻的考验,伪装经历了颠覆河流的洗礼,直到到达乐清境内的小镇百祥,才感到豁然开朗。(威廉莎士比亚、哈姆雷特、哈姆雷特)那里不仅有好吃的白虾(我们吃午饭的地方),而且从那以后变成了平川。(莎士比亚)。
在我的记忆中,温州是小时候见过的最繁华的城市。五马街还只是石板路,但两边的商店和繁华的人流令人兴奋。好像10年后走上海的南京路,或20多年后走纽约百老汇。(威廉莎士比亚,美国作家)。
但是从历史渊源来看,五马街比不上南京路或百老汇路。早在1600多年前,东晋大书法家王羲之就任永嘉(温州)县时就有了五马坊,但当时公路宽6米,仅通过了5匹马。七个世纪后,北宋诗人梁班担任温州分公司时,他留下了一首诗。“传承中有奥马,曾经犹豫过。人喜欢做好君主,改变鹅。这首诗是写王羲之的,把他的书变成了白鹅的典故。到了南宋,产生了著名的永嘉学派,其中年龄较大的丁白熊担任黄岩县委,代表人物是叶善。
但是那时候我年幼无知,不知道王羲之、杨帆、永嘉学派,也没有听说过谢灵运。说话
这位列温州十大文化名人之首的诗人,他在王羲之死后二十四年出生,而当他去世时,数学家祖冲之已经在世。谢灵运被认为是我国山水诗的开拓者,生性放浪、桀骜不驯,深得后辈同道欣赏,但由于其作品尚未完全摆脱玄学,过去、现在均未出现在中小学的教科书中。除了五马街以外,温州留给我印象最深刻的地方就是停泊在瓯江码头上的船只,其中的一艘轮渡把我从江北带到了温州。回想起来,那个车站码头应设在永嘉和乐清的交界处,而非楠溪江西岸的瓯北镇。那时我以为,凡是通注入大海的河流都是黄色的。同时还以为,温州就在海边了。这一点直到二十年后的一个夏日,我从厦门乘轮船穿过台湾海峡来到温州才得以纠正。
第二次到温州正好是我八岁那年的春节,有一天,表姐妹们陪我们母子到中山公园游玩。结果因为游人太多,加上我好奇心比较重,和她们走散了。母亲和表姐妹们的着急可想而知,苦苦寻找我半天,甚至惊动了警察。待到她们筋疲力尽地回到垟儿路家中,却发现我早已安然归来。第一次,我见到向来倔强的母亲破涕为笑,看来我认路的本领从小就有了。
我记得垟儿路上有一座垟儿桥,桥边有个岳王庙,桥下的水流流向瓯江。事实上,垟儿路离瓯江已经不远,步行可以去码头,那里有渡船去江心屿。那是温州最有名的景点,岸上便可见岛上有东西双塔。我只记得上过岛,却没有其他记忆。多年以后我故地重游,才知道岛上19世纪便有英国领事馆,且旧址保存完好。1130年,宋高宗赵构南逃时,也曾上岛驻跸普寂禅院。而那两座北宋旧塔作为航标遗产,已列入世界百座历史灯塔。
虽然后来我去过的地方越来越多,几乎走遍了这个世界上的所有名城,可温州在我心目中的地位仍无法替代。最初的也是最美丽的,温州留存在我的记忆里,她不仅是我童年唯一造访过的城市,也是唯一有交通岗哨和红绿灯的地方。对穿制服的警察的天然崇拜,一直延续到今天坐惯轿车的孩子,连童车都没有玩过的我更不会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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