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沿着青藏公路进入西藏时,你总是会想起穆仲胜。青藏公路是世界上最高的公路,全长1937公里,起于青海西宁,止于西藏拉萨。1950年开工,1954年通车。时至今日,青藏公路仍然是通往西藏最好最安全的路线。几十年来,人们一直称主持青藏公路建设的穆仲胜将军为“青藏公路之父”。
一个秋天的下午,我们来到兰州市安宁区十里店宝安村297号院,找到了修路总工的翻译兼门卫。近90岁的蔡丹正慢慢讲述着遥远的过去。这时,我们突然看到将军的队伍正在挖凿石头,大汗淋漓。开道精神,忍不住让人热血沸腾。
慈父般的将军
1951年夏初,时任天兰铁路建设副总指挥的穆突然接到命令。他的上级让他和范明带队从青海到西藏参加西藏工作。就这样,陕北红军出来的伟大战士,奔向了未知的雪域高原。
电影中的穆将军
那年8月,部队开到青海西部的香日德镇时,官兵已疲惫不堪。有一天中午,厨子埋锅煮饭。正当美食泛滥的时候,一个面目干净,衣衫褴褛的藏族少年跑向行军锅。藏族少年正垂涎三尺,眼睛盯着锅里的食物。当穆仲胜将军看到它时,他告诉男孩和他自己一起吃饭。
席间,穆得知男孩名叫顿珠,是青海省互助县的一名流浪男孩。青少年四处流浪,去青海很多地方旅游,精通汉藏语,尤其是青海西部。对于穆和他的团队来说,这个少年的出现给了他们额外的指引。穆仲胜非常高兴,立即要求他参军。男孩二话没说,当天就收到了一套新军装。
穆将军在修建青藏公路时
藏族少年才16岁,个子矮,聪明伶俐。穆仲胜非常喜欢它,所以他留下来先做了一名藏文翻译。顿珠心存感激,视穆仲胜为父母。没有人会想到这个孤儿的命运会与一个将军、一条路和一座城市联系在一起。
穆仲胜确定了格尔木的位置,地图上的数字是格尔木与其他地方的距离
关注一切的使命
建设西南边疆和青藏公路迫在眉睫。
解放前,从西宁到拉萨需要多长时间?1919年,青海人朱秀取道黄河源头和藏北来到拉萨,骑行三个月。这次恰逢青海商队单程进藏时间。按照这个计算,解放前从北京到拉萨大概需要4个月的时间。
1953年夏天,穆·来到青海西部的沙漠。根据马步芳留下的地图寻找格尔木到拉萨的便道。然而,没有人知道格尔木在哪里。大家各抒己见,大辩论,都不知所措。最后,穆仲胜做了决定,说:“我扎营的地方是格尔木!”
格尔木,一片古老的荒地,成了修路的大本营。
穆仲胜派遣敦珠从格尔木出发,作为向导寻找去拉萨的路。在上级领导任的带领下,包括敦珠在内的30多人组成了一个开路先锋队,驾着一辆木车出发了。为什么要拉一辆木车来启动?原因是只要木车能到达拉萨,人们就可以沿着木车运行的路线修建一条青藏公路。
两个月后,顿珠·蔡丹和他的战友们历经千辛万苦抵达拉萨。这意味着他们漂亮地完成了探索道路的任务。在拉萨,他们发电报给穆仲胜:“青藏高原是一座远山,一条近河。山不陡,河不深,可以修公路。”
十个工程师怎么修路
彭派出十名工程师在穆修建青藏公路。
当然有一定的资金和5000把鹤嘴锄和铁锹。1954年初,格尔木至拉萨的青藏公路开工建设。这个阶段的起点是青海格尔木,终点是西藏拉萨。在一个物质极度匮乏的时代,这样一个横跨世界屋脊的宏伟工程的难度可想而知。
筑路工人回到格尔木基地,才能住上地窝子
穆身边只有十个工程师。怎么修路?只有紧紧依靠人民!将军很快从西北各省邀请了工程师和技术人员,并招募了数万名农民工。
道路建设大本营格尔木从此繁荣起来。人们住在一个巢里,面对着漫长的风和沙。前方筑路工人的工作和生活更加艰难。敦珠蔡丹向我们回忆了这样一个悲惨的场景:青藏公路修建时,医生和药品都很短缺,但还是经常发生这样或那样的事情。穆仲胜将军和普通的民工一样,经常用缝针缝合伤口。有一次,穆·将军的脚被石头砸伤,血流成河。将军让周围的人帮忙缝,周围的人手里拿着针线不敢做。将军非常生气,他拿了一根针线自己缝上了。
矗立在拉萨的青藏公路交通纪念碑
同年,青海格木至西藏拉萨简易公路,全长1150多公里。如果从西宁算起,这条路到拉萨的总长度是1937公里。从现在开始,不管是京藏高速还是京藏铁路,都要走将军和民工开发的这条线。
穆成为沿青藏公路驾车进藏的第一人。
摄影师镜头下的青藏公路
筑路的铁人也很温柔
随着青藏公路的建成,格尔木成了一座城市。
起初,这座城市是一座帐篷城。青藏公路贯通后,成为物资转运基地。成千上万的农民工在这里定居,形成了一个男人的世界。汗水的味道,鼓声和鼾声构成了这个世界的全部内容。显然,没有女孩甜美的歌声,没有女人温柔的气息,这个世界注定是不完整的。
格尔木最早的女性拓荒者
穆将军看上去很担心。他想尽一切办法从大陆招募适龄年轻女性到格尔木。甚至下令回国的军人、技术人员、民工回来一定要带媳妇。穆为做媒,兰州姑娘文秀珍,嫁给了顿珠。
敦珠嫁给文秀珍时,在格尔木之地举行了一场简单的婚礼。在他们结婚的当天晚上,穆仲胜亲自前来祝贺。工人手里拿着废弃的罐头,罐头里有野花和杂草,敲着他的脸...将军把一碗陕北红枣作为结婚礼物送给了邓珠蔡丹夫妇。这碗枣子,夫妻俩舍不得吃。第二年,他们生了一个小男孩。穆仲胜将军非常高兴,说这个孩子是“格尔木第一人”。
穆将军沉默了,沉默了。
结局:1984年,邓珠从格尔木退休,定居兰州,与阔别20多年的穆·见面。当时将军住在欧亚商厦附近的小四合院里。在将军的客厅里,挂着一幅大地图。在地图上,格尔木大如拳头。邓珠蔡丹夫妇每次来访,将军都要起身,捏着棍子,指着地图上的格尔木,动情地谈论格尔木和青藏线。
格尔木综合大楼
昆仑雪峰送我,唐古雪峰笑着招呼我。改革开放后,穆仲胜将军回到了青藏线。当时格尔木已经成为西方的明星城市,格尔木三代向他献花。1994年,病逝于兰州。一家人遵守遗嘱,把他的骨灰撒在青藏高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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