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首 努力百年！圆明园马首终于回家：龙首、蛇首还未有消息，见证罪恶却被无情炒高价格

该报记者高丹

经过百年的位移，圆明园遗失的文物是“马头”，马头铜像终于“回家”了，回到了原址圆明园。

国家文物局局长刘玉柱今天说，这座马首铜像结束了100年的流徙，成为第一件海外遗失的重要文物，归还圆明园。

12月1日上午9时，国家文物局和北京市人民政府在圆明园正觉寺举行了“圆明园马头铜像入藏仪式”。国家文物局正式将圆明园马首铜像划给北京市海淀区圆明园管理处，成为海外遗失的第一件重要文物归还圆明园。“百年梦——圆明园马头铜像回归”展览同时启动。展览以马头的回归为重点，分为千园之园和马头的回归三个单元。展览面积1172平方米，约有100件文物和照片，作为正觉寺的基础展览不断展出，今天向公众开放。

目前龙头、蛇头、羊头、鸡头、狗头的下落还没有公开报道。然而，一些学者一直认为，有必要防止利用公众对流失文物的关注来投机高价。原中国文物学会名誉会长、国家文物局古建筑专家组组长罗生前接受《东方早报》采访时表示，“圆明园兽首最大的价值是见证罪恶，承载民族情感，但不宜漫天要价。”

马头

国家文物局局长刘玉柱今天表示，通过实施展览升级和安保改造工程，正觉寺具备了文物安全和展览的条件，国家文物局正式将马首铜像分配给圆明园管理处收藏。马首铜像结束了百年的位移，成为第一件流失海外的重要文物回归圆明园。刘玉柱还表示，这匹马重返花园标志着文物修复的新方向。在1970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公约的框架下，中国文物追索和归还的工作机制日趋成熟。在国际公约生效之前，国际社会对于如何对因战争掠夺、文化掠夺和非法贸易而在历史上丢失的文物进行追索和归还，仍然缺乏法律依据和普遍共识。中国政府坚定奉行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理念，坚决支持将非法流失的文物归还原主国。刘玉柱还指出，马头不再是王室的财产，而是属于全体人民的文化遗产。文章后半部分要利用好文物，发挥其独特作用，丰富大众文化生活。

正觉寺文殊阁中，可见置于中间的马头

马寿百年归路

十二兽头的分离始于咸丰十年九月，当时英法帝国主义军队入侵北京，迫使清政府签订不平等条约。10月6日下午，英法联军抵达北京，法军率先横扫圆明园。7日，英军洗劫清漪园。之后，英法联军数次洗劫圆明园，直到10月18日，英国特使尔金和英国陆军司令格兰特下令焚毁圆明园。那天，米歇尔骑兵团开进了圆明园。据郑达光明寺称，作为临时指挥场所，派兵四处放火，整个花园在下午被烧毁。大火持续了三天三夜。

这座建筑建于1707年，占地350多公顷，有数百个不同兴趣的景观群。它以康熙、雍正、乾隆和嘉庆皇帝而闻名

主要建筑景观有800多处，有近1200块内外牌匾的宏伟皇家园林在这场浩劫中只剩下10多处景观。与此同时，圆明园中隐藏的文物也完全丢失，十二兽头也在这场浩劫中失踪。

圆明园西洋楼建筑构件

圆明园西洋楼建筑构件

2007年8月，在得知苏富比香港有限公司准备拍卖圆明园马头铜像后，国家文物局告知该公司负责人，圆明园马头铜像是近代中国被掠夺的文物，国家文物局不赞成公开拍卖，希望以适当方式返还。苏富比香港有限公司理解这一点，并积极调解。9月，香港富商何鸿燊先生了解到相关情况，以高度的家国情怀和责任感，在香港慷慨投资6910万元抢救流失文物，结束了马首铜像百余年的流浪。此后，马首铜像在香港和澳门公开展出。在国家文物局的协调下，2019年11月，何先生决定将马首铜像捐赠给国家文物局。

2019年11月13日，圆明园马首铜像捐赠仪式在国家博物馆举行。失去海外100多年的马首铜像，由澳门企业家何鸿燊于2007年购买，并在澳门公开展示多年，正式捐赠给国家文物局。双方协商一致后，文物局将圆明园马头铜像捐赠给北京圆明园管理处收藏。

今天，圆明园的马头铜像被运回国内，回到了原来的地方，标志着它长达一个世纪的归途的结束。

为什么十二兽头很重要？

几百年后的今天，圆明园已成废墟，大部分建筑早已夷为平地，寸草不生。就算再坚持，也没什么可依靠的。海晏堂的建筑遗存和它前面的大水阵法，大而清新，如同白骨一般。十二生肖的青铜兽已经被转移了300年，新来者对这些遗骸感到悲伤，这是最具历史意义的哀悼

展览馆海燕馆修复

时间的指针可以追溯到清朝的鼎盛时期——乾隆年间，当时圆明园长春园北面的西塔是仿照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巴洛克风格建造的。西洋楼整个景观占地80亩，约占圆明园总面积的1.5%。位于东北角，是国内首次仿欧式园林。它的位置不是很重要。从西到东，包括和声、万华阵、鸟笼、五柱亭、方貌、海晏堂、袁颖观、大水法、水景法、线法山、方河、线法画等。现在大众提到，圆明园残石柱最熟悉的景观，只是一个远观大水法的场景。由于西方建筑特有的残缺美，成为圆明园的标志。

圆明园长春花园北侧西塔景观

该报在现场了解到，在西塔景观中，万华阵列得到重建，鸟笼得到部分保护，大多数其他建筑仍留在破碎的墙壁中。一些历史照片和西塔景观的建筑遗迹也在现场展示。

线艺馆版画现场展示

线艺馆版画现场展示

历史文献中有许多关于西方建筑中的建筑的记载，据《中国耶稣会士书信集》记载，乾隆十二年的一天，乾隆在看西方的画时，看到画中有一种西方的水的风格，于是他命令郎世宁解释，他很感兴趣，想找西方的人才来建造。于是米歇尔·贝诺斯特被介绍给皇帝，并告诉他可以在书籍的帮助下带领工匠制作喷泉。还有记载，乾隆十五年三月，宣布建府将在水法池中铸青铜鹅鸭，由此可以推断，大水法的修建始于乾隆十二年。

海盐厅和大水法在建设设计过程中出现了小插曲的方案争议。最初的计划是由郎世宁设计的十二个裸体女性雕塑。乾隆虽然对西洋物件感兴趣，但裸女雕塑还是不能接受，于是方案立即被否决。最后的十二宫计划实际上是由米歇尔·贝诺斯特设计的。米歇尔·贝诺斯特精通天文学和地理学。当他知道中国人用十二只动物来象征一天中的十二个小时时，他想建造一个永无止境的动物形状的水钟，即让每一个动物形状的雕塑在自己象征性的两个小时内喷水。

海盐厅大水法历史照片

1873年，恩斯特·欧尔默(德国人)进入圆明园。他在日记里写道:“这里的装饰……五颜六色，他不禁怀疑自己来到了‘一千零一夜’的世界。”西楼是“中西合璧”的最佳样本，彩釉部分也可以当场使用。

历史照片中上釉部分的马赛克

釉面零件马赛克

釉面零件马赛克

东西方文化的浪漫冲击

最后，海晏堂在历史照片中有一些奇特的景观——四周是巴洛克建筑，十二只中国特色的青铜兽坐在宽松的长袍里或拿着灰尘，摇着折扇或鞠躬，这是中西文化的有趣联系。正如学者所说，大水法和十二生肖雕塑的建立“促成了18世纪对中西文化的浪漫打击”，这也是我们对这些散落在海外的100年的回应

十二生肖是始于西周的中国文化，在考古材料中以墓志铭、俑、壁画和镜子的形式出现。其形象大致分为三种:写实动物形象、动物头个人形象、带有生肖形象的人物形象。造型特点是:浑融一体，简约自然，形象生动，造型上比后来的十二宫更加逼真。十二生肖的青铜动物头也采用了中国文化中的动物头。

唐代墓葬中的十二宫图

从下面一组清代玉雕十二生肖图像中，我们还可以发现，它们的姿势与圆明园历史照片中的十二青铜兽的姿势相似，说明这是当时非常传统或流行的设计理念。

玉雕十二生肖图像

不同的是，圆明园中的十二生肖虽然在形象上沿袭了动物头的原型，造型特征上简单厚重，但现在留存下来的动物头细节却精致而功能齐全。

北京大学考古与文化学院副教授崔剑锋说，从x光摄影结果来看，除了脖子的前部和底部，马头的各个部位都没有明显的铸造和焊接痕迹。可见，马头采用失蜡法铸造，颈、面、眼、耳、口、舌应一体铸造，形象生动。马头顶部的鬃毛更加纤细，下部可以看到明显的铜梗和几块铜块支撑部分鬃毛，产生垂空的效果。同时，马头内壁附着有许多白色残留物，可能是水垢等沉积物。这表明器具的内壁可能长时间与水接触，并且在使用过程中在内表面上沉积一层水垢。尺度的形成可能与其作为十二生肖喷泉的使用功能密切相关。

十二兽头中，牛头马头的鼻形也值得一提。他们的鼻子用驼峰显示他们的体积，并有鼻腔厚度和解剖学意义。“在中国传统雕塑中，比如敦煌莫高窟第五窟前廊左侧的踏牛王，牛的鼻子形状是凹的，没有鼻子粗细的表情。同样的手法还有湖南岳阳桃花山的初唐瓷像，强调孔子的意思。这种表现上的差异与中国传统哲学密切相关。”《圆明园十二生肖青铜兽首的西方魅力与雕塑语言倾向》一文写道。

马头

学者们倾向于认为生肖中的青铜动物头仍然覆盖着中国传统雕塑技术的痕迹。只是它的气质被西化了，原因有三:一是圆明园十二生肖用于西式水法，审美更从属于功能性；其次，西方传统雕塑追求写实，蕴含着生成的力量，所以生肖青铜兽头的气质表现出一种张力感和对权力的激情；第三，西方理性思维占主导地位，雕塑强调肌肉结构。与中国传统雕塑相比，似乎更接近绘画的平坦度或表现力。

马首展览场地

现在分散的黄道十二宫在哪里？

1860年，十二生肖的动物头开始移位。经过多次易手、拍卖、捐赠、收藏，经历了100多年的风风雨雨。到目前为止，七只动物已经返回，另外五只仍然失踪。

老鼠头和兔子头一起出现在法国博物馆的一个简短展览中。2009年，它出现在法国佳士得拍卖公司举办的拍卖会上。2009年，鼠标头以1400万欧元的价格被拍卖。买家是中国抢救流失海外文物专项基金收藏顾问蔡明超，但他后来表示不会付款，导致鼠首被拍卖。最后这两个动物头被法国的皮诺家族买走了。皮诺家族于2013年将鼠首铜像捐赠给中国。目前，兔子头和老鼠头都在中国国家博物馆收藏。

牛头虎头从1860年开始在海外失传，出现在美国家庭作为花园装饰品。20世纪80年代，中国台湾省的企业家在苏富比拍卖会上购买了牛头和老虎头的青铜雕像。2000年，中国保利集团在香港佳士得拍卖行以774.5万港元收购了牛头，在苏富比拍卖行以1544.475万港元收购了虎头。现在都存放在保利美术馆。

猴头由中国保利集团在佳士得拍卖行购得，现存放于保利美术馆。猪头是1987年美国一家博物馆买的。2003年，企业家何鸿燊支付了购买费用，并将其捐赠给保利美术馆。至于支付的金额，保利没有透露，据说不到700万港元。目前保利美术馆收藏猪头。

2018年，法国巴黎的一家拍卖行拍卖了一个青铜龙首。有研究人员认为，拍卖物品疑似圆明园十二生肖动物头像中的龙首，引发短暂争议后不了了之。

目前龙头、蛇头、羊头、鸡头、狗头的下落还没有公开报道。

然而，文物收藏界一直有一种观点，即有必要防止利用公众对流失文物的关注来投机高价。原中国文物学会名誉会长、国家文物局古建筑专家组组长罗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希望文物能回归，但他也认为“圆明园兽的作品和工艺并不特别，就是喷水龙头。这些猛兽最大的价值就是见证邪恶，它承载着民族情感，但过高的价格是不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