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哥哥
我先说个搞笑的。
昨晚有个兄弟坐地铁回家,脑子还是像往常一样玩空,留下身边几个大男人闻闻,游走了。就在灵魂漂浮在某处的时候,突然左手边,一个戴眼镜拿着电脑包的男人响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出来:
有三四秒钟,眼镜男焦急地从裤兜里拿出手机时,整个车厢都在友谊日的BGM里。
在那几秒钟里,我突然有一种感觉,我认识身边的这些男人很久了。大家都不是每天坐地铁上班的陌生人,而是一群默默站在一起的老哥们,就像浩南和野鸡。
看着他们几个心领神会的眼神,我明白大家都是这么想的。
几秒钟后,眼镜男打开电话,幻觉结束,回到现实。
依然是拥挤的汽车,依然气味弥漫。我无聊地抬头看着路线图。还有三站,我要换乘10号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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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曾经说过:每一个80后、90后的男孩,童年都无法绕开《年少轻狂》。
就像周星驰的电影一样,《少年与危险》在诞生的时候是香港最受欢迎的电影,但它的最高票房只有2000多万港元。按照90年代香港成人电影票231张的平均价格,看电影的人数只有一百万。
真正让它在整个华语地区成为一部非凡作品、成为整整一代人共同记忆的,是录像厅的蓬勃发展和盗版光碟的猖獗泛滥。
后来男生谈到《少年危险》,开场白一定要先回忆一下他们以前是怎么偷看的:
有的人,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张神秘的CD,在父母出差的时候,聚集一群男生,拉上窗帘,在小黑屋里看;
有些人,就像放学回家路上的特工,一步一个脚印的往回走,确定没人看,然后闪身进了路边的录像厅。进去之前,别忘了摘下大红围巾,放进包里;
一哥自己也很惨。我第一次看到年轻危险的人,是在课外辅导班上厕所的时候,突然从另一个教室的窗户里瞥见了陈小春和邱淑贞。
当年,我从没见过这么酷的男人,这么漂亮的女人,也没听过这么难听的台词:
“我叫野鸡,公鸡中的公鸡。”
剧情来自《少年凶险迅猛龙过江》
我躺在窗户栏杆外的时候,只有几分钟,上课的铃声无情地打断了我和《少年与危险》的第一次见面。当我下课出来观看时,野鸡用枪打死了丁瑶。
这中间发生了什么,我晚上睡不着。
幸运的是,小镇的电视台给了我把整个系列看好的机会。
长大后,我又重读了几遍《少年危险》,但都不全。学业压力大,工作焦虑高,新鲜的电影电视剧天天被炮轰。《年少轻狂》,再加上看DVD的时代,似乎尘封在过去。
但是,总有一些夜深人静的时候,突然心血来潮,就下载到电脑里偷偷看一遍。“做人就是讲信用,说砍全家就是砍全家”的台词,再加上反复压缩后的渣像质量,现在看来当年印象中的神作有些幼稚。
有时候会很迷茫,又看了一遍《年少轻狂》。我在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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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山“龙哥”被砍死后,我去某云打开“友谊日”的评论,看到下面最高的评论是这样的:
“我在听假粉丝,粉丝还在坐牢。”
这让我很疑惑:难道我长大后不配成为《少年危险》的粉丝吗?但当我十几岁的时候,我和其他人一样,光着膀子站在墙上,周华健高喊“铜锣湾”“提把手”。
有什么问题?
或许,答案应该从电影本身就能找到。
《少年危险》生于1996年,就在香港回归之前。在王家卫的电影《流眼泪》中崭露头角的摄影天才刘伟强,与文隽一拍即合,后者一心要创作一部新的黑帮电影,并准备将一部90年代在香港流行的黑帮漫画拍成电影。
当时前辈的黑帮片是吴宇森的《真英雄》和《血色英雄》。
当时的老板们,春风得意的时候,穿着呢子大衣,在“奔驰”的后座上抽着雪茄。即使受挫,他们依然可以用冲锋枪复仇——吴宇森镜头下的歹徒,带着一些古希腊英雄的史诗气息。
因此,刘伟强和文隽从一开始就想塑造的形象是一个不同的“底层帮派”。
这是一群无助的少年,从小在球场上和人打架,把汽水瓶扔在地上。
幸运的是,我遇到了一个“大哥B”式的忠诚老板,把他们带进了洪兴的大门——整个少年危险犯老六部,也就是围绕这群少年如何一步步努力成为“渣契合人”(大哥)的经历。
但就像《少年危险》中最频繁出现的场景一样,即使变成了“人渣飞人”,昊男和野鸡依然像混混一样,在博兰街的霓虹灯下不停地游荡。
剧情也一样。没有多少吴宇森的沉重和投机。《少年危险犯》情节直白:你碰我的人,我就砍了你。陈浩南的人比我多,对吗?让我告诉你拥挤意味着什么。
剧情来源于《少年危险的红星十三姐妹》
这种底层视角的“接地气”,可能就是《少年危险》能迅速获得大量人气,成为大陆青少年行为样本的原因。
直到长大后再看的时候,才有了当年的冲动,但是看到了很多以前没有注意到的细节:
陈浩南曾经当过代课老师,那堂课出了名的混乱。班上的一个捣蛋鬼自称是某个老板的兄弟,不停地激怒这个“英俊”的男人,直到他看到陈浩南胸前的纹身。
陈浩南给他们的第一课是告诉他们:“如果你进入了地下世界,你就不能回去。”
剧情来自《97少年危险无敌》
我不记得哪一集,大飞哥也说过类似陈浩南的话:“十个年轻危险的人,九个失败到底。看看睡在街上的老人。他年轻的时候,不知道自己能打多少仗。现在,你在街上束手无策,等死!没人管事情!”
看了《少年危险》之后,看到的更加惨烈。
这是一群无助的人。就算爬上了顶峰,也还是蒋天阳这种过着舔血生活的真正大佬的打手。他们从来没有背景,只有这几个天天一起走在街上的兄弟。
所以,当野鸡从日本带了十辆面包车回香港,在街上遇到陈浩南时,他说:“我是洪兴没关系,你陈浩南永远是我大哥!”我一看,鼻子就酸过一次。
剧情来自《江湖少年与凶徒》
当你进入冥界时,你别无选择。但是无论发生什么,你都可以选择站在你哥哥身边——看似活泼的《少年危险》一直在告诉我们这件事。
相比之下,我简直觉得这部电影就是一个教人怎么装帅装狠的人,让人看不顺眼谁就拿着砍刀冲上去。一哥只有一句话要发:你是谁,你就看什么样的《少年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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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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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这是世界电影史上的一个独特现象:《少年与危险》中的兄弟们实际上是把友谊从银幕内延伸到了银幕外。
在1998年的《少年与危险入龙》中,郑伊健、陈小春、谢天华、钱嘉乐和林晓峰正式成立。电视剧结束后,他们还一起做了很多事情:举办音乐会,一起参加陈小春的婚礼,甚至客串了《煎饼侠》…
唯一没做的就是一起再拍一部电影。
整整20年后,2018年,五兄弟终于攒够了钱,带着金兄弟回来了。
当我带着20年的回忆和经历看《黄金兄弟》预告片时,第一感觉就是他们都老了。
这不是《少年危险》的续集,甚至也不是黑帮片。
预告片虽然充满了激动人心的动作,却充满了“故人重逢,往事不提”的味道。曾志伟扮演的“阿爸”对陈小春说:“你打了我,我打了你,然后就扯平了。”江湖气,到几个人谈笑风生,喝着喝着泡着温泉,甚至重复着肩并肩散步的场景,一切似乎都和当年一样。
在许多好莱坞电影中,也出现了“中年男人和他们年轻时的生活重新团聚”的情节。但比起在少年凶险五兄弟的戏外维持了20年的友情,那种杜撰的忠诚显然力度不大。
作为《少年危险》的粉丝,金氏兄弟拍什么都无所谓。看到他们五个人还能像当年那样互相伤害,很开心。
所以说不是《少年危险》续集是不对的。精神上是延续。
甚至电影的核心冲突——有人因为钱背叛了自己的兄弟,最后陷入个人财富空,这也是当年《少年与危险》系列中最常见的情节:任何背叛自己兄弟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陈浩南曾经对大二的学生说过一句话:“兄弟可以做错事,但不能做坏事。”
剧情来自《少年凶险迅猛龙过江》
对于一群除了彼此没有人依靠的人来说,也许最糟糕的就是伤害那些和你在一起20年的人。
所以,说到底,《金兄弟》还是一部被现代动作片外壳包裹着的港式男片,是一支纯粹的港式制作团队。也保证了无论故事发生在欧洲、日本还是中东,铜锣湾的味道永远不会散。
他们,其实还是昊男,野鸡,大田儿,大头仔,包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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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一个
大学毕业离校的前一天晚上,易哥和宿舍的几个人在学校图书馆前的马路上排队。
有人说,走一排很像《年少轻狂》。唱“友谊日”。结果我没唱几句,就因为粤语没过,改成了哼。
之后,我们多年未见。
现在想想,《少年危险》对我们的影响如何?
我们年轻的时候,荷尔蒙爆炸,看着年轻的热血,一战成名;后来经历了社会的磨炼,看到了底层人民的无奈升温;现在,年轻又危险的人还在一起,我们和朋友走得很远很广。《少年危险》对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
也许,一个人到了中年还能连续走路,就是童话了。
《少年危险犯》中最重要的形象是“行尸走肉”。走路只是表象,背后的意思是:总会有人和你站在一起,也许他们平时不会联系,也许他们不会像女生一样天天说“宝贝”“亲爱的”,但是真的出了事,一个电话就把你哥带到你眼前。
这是一种只属于男人的安全感。
男人如此痴迷于此,以至于即使是在同一辆地铁车厢里听了三秒钟友情日的陌生人,也可以当你三秒钟的兄弟。
更何况那些真的一起喝过酒,逃课,追过女生,聊了一晚上生活的人呢?
看完《金兄弟》,我拿出手机,打开通讯录,发现原来大学的上铺。
很多年没见了。我想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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