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流感到底是什么导致的 918年西班牙大流感有多少人死亡

1918年3月4日，美国堪萨斯州的一个军营发生流感，随后中国、西班牙、英国也相继爆发流感。症状是头痛、高烧、肌肉疼痛和食欲不振。然而，1918年秋，世界各地爆发了大量疫情，1920年春，全世界约有10亿人感染，近4000万人死亡。它的名字来源于，因为当时西班牙有800万人感染了流感，甚至西班牙国王也感染了这种疾病，所以被称为西班牙流感。

给人类带来的灾难

西班牙流感是人类历史上最致命的传染病，从1918年到1919年，在全世界造成约10亿人感染，2500万到4000万人死亡。全球平均病死率约为2.5%-5%，与普通流感的0.1%相比是致命的。

流行的全音域三波段

西班牙流感可分为三波。

第一波发生在1918年春，基本上只是普通流感；

第二波发生在1918年秋，是死亡率最高的一波；

第三波发生在1919年冬季至1920年春季，死亡率介于第一波和第二波之间。

关于第一波

第一次有记录的流感发生在1918年3月4日美国堪萨斯州的一个军营，但当时的症状是头痛、高烧、肌肉疼痛和食欲不振。

但当时据说流感起源于中国南方，由支持1917年欧洲战争的中国劳工传播，但没有相关证据。

今年4月，处于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法国也报告了流感。3月，中国，5月，西班牙，6月，病情接连发生，但不严重。

关于第二波

1918年8月，一艘刚刚离开西非国家狮子山的英国船上发生了致命的流感。船到达英国之前，75%的船员被感染，7%的船员死亡。

另一方面，第二波的源头是当时苏联阿什哈巴德的高死亡率流感，据说是从阿什哈巴德传来的，但由于俄罗斯内战而无法证实。

8月27日，流感传入美国，在波士顿码头工人中传播，而法国Blest也几乎同时爆发；9月份开始在欧美广泛传播，几周内传遍全球。

第二波流感不同于以往的流感。死亡率在20~35岁的年轻人中特别高。除了高烧和头痛，症状还包括脸色发青和咯血。流感常引起并发症，导致死亡，尤其是肺炎。许多城市限制市民去公共场所，电影院、舞厅和体育场馆已经关闭一年多了。西雅图的电车乘务员拒绝带不带口罩的乘客。

同年10月是美国历史上最黑暗的一个月，这个月有20万美国人死亡，所以美国1918年的平均寿命减少了12年。

西雅图警察戴着面具，1918年12月

关于第三波

第三波流感始于1919年冬季，在许多地方出现，但自1920年春以来逐渐神秘消失。在澳大利亚，流感持续到1919年8月(南半球冬季)；至于夏威夷，一直持续到1920年3月。

疫情的范围和影响

这种流感已经蔓延到世界各地，从阿拉斯加的爱斯基摩部落到太平洋中部的萨摩亚群岛。很多爱斯基摩部落一村一村的死去，萨摩亚的死亡率高达25%。亚马逊河口的马拉霍岛是当时世界上唯一的人类聚集地。

这波流感也传入台湾，当时造成约4万人死亡。第一波流感于1918年6月初开始在基隆出现，随后扩散至全岛，9月下旬消失，无特别显著的死亡率。10月下旬，第二波流感又开始从基隆出现，沿纵贯铁路向南传播至新竹、台中、台南、大沟、阿旺等地，再经海路传入花莲港、澎湖。它于12月中旬结束，造成约77万人感染，25，394人死亡。1919年12月，第三波流感开始在基隆出现，并于1920年2月底结束，造成约14万人感染，19244人死亡。日本社群先爆发，再传给台湾人；它首先发生在城镇，然后蔓延到农村。当时台湾医疗资源匮乏，台湾367万人口中，只有732名受过四年医学教育的西医。日本患者得到较好的医疗，所以死亡率低，死亡率1.1%；台湾汉族占3.3%，台湾原住民占3.5%。

1919年5月29日，马萨诸塞州埃默里山，一个放尸体的帐篷

西班牙流感夺去了2500万到4000万人的生命，比一战死亡人数还多，成为一战早早结束的原因之一，因为所有国家都没有多余的军队可打。

那个水手的死既可怕又奇怪

1918年，保罗·刘易斯作为海军少校参加了第一次世界大战。他似乎从来不适应军事生活，他的军装经常让他尴尬，但他是一个真正的战士，一个与死亡抗争的战士。

医院里很多病人都有血，不是外伤造成的，多是流鼻血。有的水手还咳血，有的则耳朵出血。有的人咳嗽很厉害，死后尸检发现，严重的咳嗽甚至会导致他们的腹肌和肋软骨撕裂。现在还有很多人疼的厉害，发烧，说胡话。几乎所有能交流的人都抱怨头痛，好像有人试图在他们的眼睛后面敲他们的头。他们也感到身体疼痛，甚至骨头都快断了。

几个人还在吐槽。最后，有的水手肤色异常，有的嘴唇或指尖发青，少数人全身发黑，以至于无法分辨他是白是黑。它们看起来几乎是黑色的。

躺在院子里的这些病人深深地迷惑了路易斯，同时让他大汗淋漓。这种疾病已经爆发式传播。

医院没有空床位。海军将数百名病情更严重的水手送往费城的市民医院。水手和市民医院的工作人员开始在海军基地和市区之间穿梭。同时，病人开始被送往全国各地...

根据刘易斯的说法，这是一种流感，尽管它不同于以前已知的所有流感。

人们无法证实流感病毒是由堪萨斯州哈斯克尔县的人带到福斯特军营的，但有强有力的间接证据。1918年2月的最后一周，哈斯克尔县的纳尔逊和其他可能在当地报纸上没有名字的人被征召入伍，从“严重流感”蔓延的哈斯克尔行进到福斯特军营。他们可能是在2月28日到3月2日之间到达的，第一次军队医院开始接收患流感的士兵是在3月4日。这个时期恰逢流感潜伏期。不到三周，福斯特镇就有1100人身患重病，需要住院治疗。

第一例出现在福斯特顿两周后，也就是3月18日，佐治亚州的福里斯特军营和格林利夫军营也出现了流感发作的迹象，两个军营都有10%的士兵请了病假。然后像推倒的多米诺骨牌一样，其他军营也相继爆发了流感。那年春天，36个最大的军营中有24个经历了流感的浩劫。中国55个大城市中，有30个城市也遭遇了黑色四月，因为流感导致的“过度死亡”人数达到了顶峰。

1918年12月，一名戴着面具的西雅图警察

疫情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在全世界蔓延

疫情在全国范围内爆发后，流行病学家开始调查美军和平民的健康记录，试图在福斯特爆发前找到任何异常流感活动的迹象，但一无所获。法国冬季发生过几次局部流感暴发，但都没有传播，而且只是地方病而不是流行病。

欧洲第一次不寻常的流感爆发发生在4月初，美军登陆的布列斯特。布列斯特的法国海军司令部突然崩溃。疫情从布列斯特迅速蔓延到周边地区。

法军在4月10日有了第一例。流感于4月底袭击巴黎，几乎与此同时，疫情蔓延至意大利。第一例英军病例发生在4月中旬，随后疾病爆发。5月，仅英国第一集团军就有36473人入院，有数万名患者症状轻微。6月，当军队从欧洲大陆返回时，它把疾病带到了英国。4月下旬，德军也爆发了流感。

与此同时，该病毒在西班牙获得了一个名字。其实5月前西班牙的案件并不多，但西班牙在战争期间是中立国，这意味着政府不会审查新闻，不像法国、德国、英国的报纸，不会发布任何负面的、令人士气低落的新闻。西班牙报纸上充斥着疾病的报道，尤其是在阿方索十三世国王也患有严重的流感之后。很快，这种疾病就被称为“西班牙流感”或“西班牙流感”，这很有可能是因为只有西班牙报纸公布这种疾病的传播源于其他国家。

流感袭击了葡萄牙，随后是希腊。6月和7月，英格兰、苏格兰和威尔士的死亡率飙升。起初，6月份德国只有少数零星病例，很快疫情逐渐蔓延，席卷德国。今年7月，丹麦和挪威爆发疫情。到了8月，荷兰和瑞典也难逃一劫。

流感于5月底左右抵达上海。一名观察员说:“它像海啸一样席卷全国。”谣传重庆有一半人生病了。然后9月份流感袭击了新西兰和澳大利亚，悉尼的流感患者人数占城市人口的30%。然而，尽管流感爆发式传播，但它与哈斯克尔的严重致命症状大相径庭。在法国的一次疾病爆发中，613名美国士兵被送往医院，只有一人死亡。在法国军队的4万名住院病人中，只有不到100人死亡。但英国舰队10313名水兵患病，虽然海军力量暂时被削弱，但最终只有4名水兵死亡。士兵们称之为“三日热”。然而，这种疾病可能并不总是那么轻微，当它猛烈爆发时就极其严重——比麻疹还要严重。

肯塔基州路易斯维尔的流感统计数据显示出惊人的异常。路易斯维尔的死亡率不低。更令人惊讶的是，40%的死者年龄在20岁至35岁之间——这是一个统计异常现象。5月下旬，在法国一个1018人的小招募站，688人病重，49人死亡。令人恐惧的是，总人口的5%，尤其是健康的年轻人，在短短几周内死亡。

6月1日至8月1日期间，驻扎在法国的1200825名英国士兵因病阵亡。然后，病就消了。8月10日，英军司令宣布疫情停止传播。8月20日，英国一家医学杂志评论称，流感疫情“已经完全消失”。然而，病毒并没有消失。它就那样潜入地下，像一团森林大火在树根燃烧，慢慢变化，等待着复活的机会。

隔离病人，并在世界范围内进行首次人体试验

1918年6月30日，英国货船埃克塞特城号在海关检疫站短暂停留后停靠在费城码头。致命的疾病接踵而至。货船虽然没有被扣留，但船员的情况骇人听闻，英国领事不得不提前安排货船在空的一个码头停靠。救护车在码头待命，司机戴着外科口罩。船员相继死亡，人数日益增多。他们似乎死于肺炎，但根据一位宾夕法尼亚医科学生的判断，肺炎只是一种并发症，它是基于一些奇怪的症状，包括流鼻血。

1918年的所有传染病都令人恐惧。美国人已经意识到“西班牙流感”的严重程度足以延缓德国人的进攻。有传言称，这些船员也死于西班牙流感，引起了整个城市的恐慌。控制战争宣传机器的人不想要任何会打击士气的消息。两名医生明确告诉报纸，这些人不是死于流感。他们隐瞒了真相。

在伦敦，7月8日那一周有287人死于流感肺炎。一位做过几次尸检的医生记录道:“肺部病变有复合型或变异型病变，与过去20年解剖的数千例病例的一般特征有很大不同。不像常见的支气管炎。”

8月3日，一名美国海军情报官员收到一份电报，立即在电报上加盖“绝密”印章。他相信消息的来源是“可靠的”，所以报道说:“有人偷偷告诉我...现在在瑞士流行的疾病是所谓的黑死病，但据称是西班牙流感。”

在大西洋的另一边，海军在波士顿联邦码头拥有一艘“接收船”。这个名字名不副实。它实际上是一个兵营，运送多达7000名水手在这艘船上吃饭和睡觉。8月27日，两名水手感染了流感。8月28日，又有8人患病。8月29日，58人确诊患病。病人开始陆续死亡。五十人很快被转移到切尔西海军医院，罗森诺少校和他年轻的助手基根上尉在那里工作。

水手们遇到了救世主。罗森是当时的天才之一。就在几周前，罗森诺与韦尔奇、戈加斯和沃恩讨论了如何预防和控制新的流行病。罗森和基根立即隔离了这些水手，并尽最大努力控制他们的病情。他们追踪这些病人接触过的人并隔离他们。但是，这种病的爆发力度太大了。他们把注意力转向细菌学调查，寻找致病菌，以便准备疫苗或血清。然而，他们的研究结果并不令人满意。几周后，他们开始对来自海军军舰的志愿者进行测试，看看这种疾病是否是由病毒引起的，这是世界上第一次人类测试。

很长一段时间，任何控制疾病的希望都破灭了。9月3日，一名患流感的平民住进波士顿市立医院。9月4日，哈佛大学海军无线电与通信学院的学生患病，学校所在的剑桥与波士顿仅隔查尔斯河。然后，疾病来到了德文斯军营。9月6日，德文斯的士兵人数已经超过4.5万。整个军营一片混乱，医院成了战场。

医学专家沃恩记录了这一场景:“数百名来自不同国家的身着军装的强壮年轻人十人或更多人一组来到医院病房。他们被放在帆布床上，所有的床都被占了，但仍有病人涌入。他们脸色发青，剧烈咳嗽，不时吐血。”到处都是血——床单和衣服上，有的人咳血，有的人从鼻子甚至耳朵里出血。

更可怕的是看到停尸房周围的走廊里倒着尸体。一个护士，以后噩梦缠身。她记得“停尸房里的尸体像柴火堆一样从地板堆到天花板”。在噩梦中，她还在想:“停尸房底部那个堆满柴火般尸体的人会是什么样？”

在解剖室里，解剖台上躺着一个几乎是孩子的年轻人的尸体。哪怕是最轻微的动作，液体都会从他的鼻孔喷出来。他的胸腔被打开，肺被取出。这不是普通的肺炎。在其他几例尸检中也得到了类似的异常结果。科尔、沃恩、拉塞尔等科学团队成员都感到困惑和深深忧虑。

他们向韦尔奇求助。韦尔奇说:“这一定是一种新型传染病或瘟疫。”

1919年5月29日，马萨诸塞州的埃梅里山，安放了尸体的帐篷

历史上最“致命”的费城游行，报纸上没有提到瘟疫

路易斯在得知流感后不久就到达了海军码头。Lewis负责病原体追踪以及血清和疫苗开发，这通常是一个渐进、仔细和缓慢的过程。然而，没有时间按照通常的科学程序工作。

即使刘易斯成功开发了疫苗，也需要几周时间才能生产出足够的疫苗。因此，只能采取极端措施，防止流感在全市蔓延。禁止公众集会，关闭商店和学校，彻底隔离海军码头和平民案件是明智之举。卫生局的建议是:保暖，保持双脚干燥，大便通畅。它还建议人们避免聚会。

7天之后，9月28日，当天安排了一场大规模的自由债券游行示威，计划出售数百万美元的战争债券。这次游行已经准备了几个星期了。这将是费城历史上最大的游行，有成千上万的人参加，成千上万的观众。

这是一个非常时期，是第一次世界大战的产物。不能脱离历史背景看全国流感疫情。威尔逊达到了目的，美国发动了全面战争。200万美军已经前往法国，估计至少需要200万增援。当时的自由债券运动光是费城就需要筹集几百万美元，这是一个要完成的名额，而完成名额的关键一步就是定于9月28日的游行。

一些医生敦促州政府卫生慈善部门的官员克鲁森取消游行。安德斯告诉记者，集会将传播流感并导致人员死亡。没有报纸重复他的警告。

9月27日，游行的前一天，费城的医院又接收了200名流感患者，其中123人是平民。克鲁森感到人们要求取消游行的压力越来越大。

费城的五大日报没有发表任何对当前局势表示担忧的文章。

9月28日，参加费城历史上最大规模游行的人们昂首游行。游行已经延伸了三公里多，成千上万的人拥挤在游行路线上。流感潜伏期为24-72小时。阅兵两天后，克鲁森发表了一份严峻的声明:“现在，平民中有流感，流感的类型与在海军训练站和基地发现的相同。”9月21日，几个人病倒了。他们被立即送往基地医院隔离。

然而，结果微乎其微。当天午夜，步兵学校和邻近部队共收治108人，每个患者都戴着口罩遮住口鼻。警卫严格执行隔离令。但是，感染了流感的人，在没有感觉到任何症状之前，是可以传染给他人的，所以采取这些措施已经来不及了。48小时内，营房内各部门全部感染了流感。

第二天住院人数增加到194人，第二天371人，第二天492人。第一个生病的军官被发现四天后，士兵开始死亡。第二天又有两人死亡，住院士兵人数达到711人。六天之内，医院的床位从610张增加到4102张，几乎是以前最高治疗量的五倍。

相比之下，运送病人到医院的救护车太少了，我们只好用骡子拉着救护车推车，直到骡子累得无法前进。没有足够的纸张，所以红十字会不得不从芝加哥运送6000张。没有足够的床，所以成千上万的婴儿床被塞进走廊、储藏室、会议室、办公室和阳台。

游行结束后72小时内，全市31家医院床位全部爆满，患者开始死亡。没有任何医生或警察的指示，医院开始拒绝病人——甚至给护士的100美元红包也会被拒绝。然而，人们仍然在排队等候入场。

10天之内，疫情从每天数百名平民患病、仅一两人死亡，发展到每天数千人患病、数百人死亡。联邦、市、州法院都是关闭的，到处都是巨大的告示，警告公众避开公众集会，告诉人们打喷嚏、咳嗽时要用手帕捂住嘴。还有一些告示上写着:“随地吐痰等于死亡。”一天之内，60人因在街上吐痰而被捕。

约有5000万人丧生，年轻人经历了“双重死亡”

病毒穿越全国，在大西洋、墨西哥湾、太平洋和五大湖建立了据点。它并没有以疫病的形式立即爆发，而是偷偷播下了病源的种子，然后种子开始慢慢发芽，最后开出了绚烂的花朵。整个城市笼罩在恐惧之中，冷得像死一样。

刘易斯和韦尔奇是对的。1918年，出现了一种流感病毒，很可能起源于美国，即将席卷全球。它的致命力量最早出现在费城等地。

在它于1920年消失之前，死于这场全球大流行的人数超过了人类历史上所有其他疾病爆发的人数。虽然14世纪死于黑死病的人在总人口中的比例很高，但粗略估计死于这种流感的人更多，死于艾滋病的人也比现在多。

流感死亡人数最保守的估计是2100万，而当时的世界总人口还不到今天的1/3。这个数字是根据当时对疾病的研究估算出来的，后来报纸也经常引用，但这个数字肯定不准确。现在流行病学家估计，在全球范围内，大约有5000万人在这场大流行中丧生，这个数字甚至可能高达1亿。

这些数据表明，流感是可怕的，但其他数据包含了另一个更可怕的事实:普通流感的受害者是老人和儿童，这场流感中死亡的近一半是处于人生巅峰的二三十岁的年轻人。

库欣是一位年轻、聪明、有声望的外科医生，曾因流行性感冒而患重病，终生未能从可能由流行性感冒引起的并发症中康复。他称这些流感受害者为“双重死亡”，因为他们死时还很年轻。

沃恩:“别再说医学了，你很快就会征服疾病的。”

从疾病爆发的第一天起，所有这些科学家就开始狂热地在实验室里工作，没有人停下来。

沃恩对他的同事们说:“别再说医学了，你很快就会战胜疾病的。”他为自己的失败感到羞愧。他还说:“医生对这种流感的了解并不比14世纪佛罗伦萨的医生多。”

然而，他们没有放弃。

流感的流行病学很有趣，那些异常症状也很有趣。尸检也有意思。这种病毒造成的损害及其流行病学呈现出一个谜。会有解释的——但是已经晚了几十年。

与此同时，流感几乎影响了所有的内脏。另一位著名的病理学家记录到，大脑显示出“明显的充血”——大脑充满了血液，这可能是由不受控制的炎症反应引起的。他补充道:“脑沟变平，脑组织明显干燥。”

1918年，年轻人的免疫系统对病毒发起了大规模的反应。这些免疫反应使肺部充满液体和碎片，从而阻止肺部交换氧气。免疫反应变得致命。

1997年，香港爆发了流感。当时，一种新病毒从鸡身上跳到了人类身上。只有6人死于这种流感，病毒不适应人类。为了预防流感，宰杀了100多万只鸡，对这次爆发进行了许多研究。病理学家已经注意到尸检中细胞因子的水平极高，并发现即使是骨髓、淋巴组织、脾脏(参与免疫反应的一切)和其他器官也受到了“叛逆”免疫系统的攻击。他们认为这证明了“症状不同于之前描述的流感症状”。事实上，1918年的研究人员已经看到了同样的事情。

这还是流感，只是流感。

西雅图的电车乘务员拒绝带不带口罩的乘客。

刘易斯:大流行的最后一名烈士

在大流行后的最初几年，刘易斯继续管理宾夕法尼亚大学的phipps研究所。

后来巴西出现了特别致命的黄热病，刘易斯站了起来。一个月后，刘易斯乘船去了巴西。1929年6月25日，刘易斯病倒，体温39.9摄氏度，脉搏80，剧烈呕吐。近乎黑色的呕吐物表明他的病情严重；病毒感染了他的胃粘膜，导致出血，呕吐物变黑；病毒感染骨髓，引起剧烈疼痛。第二天，他的肾脏开始衰竭，无法产生尿液。发病第四天，黄疸出现。

1929年6月30日是星期天。刘易斯整天痛苦不堪，在胡言乱语中辗转反侧。他陷入了昏迷。直到那时他才放松下来。这是他生病的第五天。不会再有第六天了。

临近午夜，刘易斯博士被释放。

刘易斯是一个浪漫主义者，一个恋爱中的男人。他有欲望，他对事物的渴望和热爱比帕克和埃弗里要热切得多。但是像许多浪漫主义者一样，他爱事物的概念就像他爱事物本身一样，甚至更爱。他热爱科学和实验室，但他们不服从他。在别人的引导下，为他打开一扇门时，实验室在他面前展现出它的深刻奥秘；但当他一个人走到门口时，缝又合上了。他找不到钥匙和提问的方式，实验室对他的请求显得冷漠。最后，不管他的死是自杀还是意外，他热爱的事业的失败让他走上了绝路。从他个人的角度，我们只能说，刘易斯是1918年流感大流行的最后一位烈士。

朔普:关于猪流感的研究发人深省

1918年9月30日，联邦畜牧局兽医科恩参加了在锡达拉皮兹举办的全国养猪业展览会。许多猪病了，有些快死了。在接下来的几周里，他跟踪了疾病的传播，调查了数千头死猪，并得出结论，这些猪患有流感，与危害人类的疾病相同。农民抨击他的诊断，因为这会给他们造成经济损失。

尽管如此，几个月后科恩在《兽医杂志》上发表了自己的推论:“去年秋冬，即使不是新病，我们也遇到了新情况。我相信我对这些猪的诊断和医生对人类的类似诊断一样好。人类的流行病学与猪非常相似，疾病的报告非常频繁。一个家庭爆发疾病后，猪也爆发疾病，反之亦然。如果这两种情况没有密切联系，那么就有了惊人的巧合。”

这种疾病继续在中西部的猪圈肆虐。1922年和1923年，畜牧局的兽医用呼吸道的粘液在猪中转染了这种疾病。他们过滤粘液，试图用滤液转染疾病。他们失败了。

朔普是刘易斯的合伙人。他是一位医生的儿子。舍普在从家到爱荷华州的路上观察到了猪流感。他开始研究它。刘易斯帮助他分离出一种与流感嗜血杆菌几乎相同的细菌，并将其命名为流感嗜血杆菌。舍普也重复了兽医的实验，开始超越他们。他发现这份工作可能非常有趣。后来，他回到爱荷华州进一步研究猪流感，观察另一波猪流感。

1931年，刘易斯去世两年后，舍普在同一期《实验医学杂志》上发表了三篇论文。他的工作似乎很好。在同一期，还有医学专家艾弗里的《张文》，这是肺炎球菌系列的一篇文章，导致他发现了“转化原理”；杰出的病毒学家张文和刚刚获得诺贝尔奖的张文·兰德斯坦纳。这些科学家都是洛克菲勒研究所的。

舍普写的每一篇张文都是关于流感的。其中一个把刘易斯列为主要作者。他已经找到了流感的原因——至少在猪身上。它是一种病毒。我们现在知道，他在猪身上发现的病毒，是从1918年把世界变成生死之地的病毒直接进化而来的；但病毒是人传人还是猪传人尚不清楚，似乎前者可能性更大。

那时候病毒可能已经变异成了轻度型，或者猪的免疫系统适应了，或者两者都发生了，因为病毒好像只引起了轻度的疾病。Schopp还证明了流感嗜血杆菌作为一种继发性感染细菌，仍然具有极强的致死性。后来，他将证明1918年人类幸存者的抗体可以保护猪免受这种猪流感。

1933年，在英国的一次小型人类流感爆发中，安德鲁斯、莱德劳和威尔森·史密斯在很大程度上遵循了肖普的方法，过滤新鲜的人类材料，并将流感病毒转染到雪貂体内。他们发现了人类病原体。它是一种过滤微生物，一种病毒，类似于Schopp的猪流感病毒。

1918年，西班牙流感也传到了中国，从广州到东北，3月从上海到四川。北平一半以上的警察患病，哈尔滨40%的人被感染。学校关门，商店关门。上海也出现过两次流行浪潮。

翻看资料，看到了1918年11月6日上海《申报》上的一篇报道，题为《关于治愈流行病的通知》。报告全文刊登了当时定海县知事冯炳干写的一则启事，是一首脍炙人口的六言诗:

最近，这种流行病在丁一的城市和农村地区都很流行。由于极度干旱，泾河的饮料不清楚。

人习惯了就不注意卫生，导致疾病，生命危险。

民生疾苦，我们县记忆深刻。经医生专门验证，厥病是风吹所致。

适应症应为银翘散，有无咳嗽。药是按照处方修改的，刚开始很有效。

列出各方后，在此向全县人民宣布，患此病者不如请医生。

赶紧按药方买药，甚至和平服。药方不贵，不要吝惜钱文。

重要的是要知道自己的生命是重要的，不要迷信求神，也不要白白吃香，吃灰，吃水，然后误伤自己的身体。

按照清洁方法，大家认真执行，有利于卫生，有利于患者自然去根。

一定要懂人，不找借口解释，让他懵懂懵懂，让他被人当一个。

“风瘟”是治疗流行性感冒的中药名称，“银翘散”是清代医生吴鞠通发明的，是治疗流行性感冒的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