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学宗 中国创业夫妻：李国庆、俞渝为什么成最坏典型

余和夫妇的公开决裂，又一次把夫妻创业的困境摆在了公众面前。创业本身就是九死一生。夫妻创业，在企业成长期，“易共患难”；一旦企业发展到了持仓期，大部分夫妻就很难分享财富了。

究其原因，有管理困境的问题，也有夫妻的个性因素，但不能与财富和财富一起创业的夫妻，大多会在财产战争中公开决裂，鸡毛遍地，污名化夫妻的生意。

磨合困境

SOHO中国的潘石屹和张欣也是本土土鳖和华尔街精英的组合，他们的磨合难度要大得多。

1995年，潘石屹夫妇创办了房地产公司SOHO中国，潘石屹任董事长，张欣任CEO。

查剑英的《乌龟的故事》描述了他们之间最初的关系。“张欣说，1996年和1997年是她一生中最艰难的岁月:她整天和丈夫吵架。”"她想坚持用民主的方式管理和解决问题。"

潘石屹的经历告诉自己，经营自己的公司最好考虑自己的好直觉:没有问题，没有借口，没有重复的话。“一个国家需要民主，但一个商业公司需要独裁，否则一切都会付诸东流。”他这样训话他的员工。

潘石屹和张欣吵架的时候，张欣终于妥协了，回家生了两个儿子。后来张欣又回到SOHO，两人分工很明确。

2011年3月，《环球企业家》杂志报道称，张欣和潘石屹的角色分工明确，妻子负责设计，丈夫负责销售、推广和政府关系。多年来，张欣经常雕琢出一个概念，潘石屹来卖；她喜欢前卫，他成功推向市场。

潘石屹和张欣也被西方媒体视为中国新富阶层的代言人。毫无疑问，队长和大副的角色在潘石屹和张欣身上是明确的。

百度创始人李彦宏和他的妻子马东敏也体现了双方在公司中权利和责任的明确性。

在百度，隐居的马东敏在百度扮演什么角色，对李彦宏的决策有什么影响？外界一直好奇事情的真相。公司内部的派系斗争，以及李彦宏和马东敏之间的权力之争，都被外界广为流传。

"马东敏的形象被各种谣言夸大了。"一位与马东敏关系密切的百度高管曾告诉王诜，马东敏在百度有两个主要角色，一个是董事长助理，另一个是负责百度投资的人。基本上她不负责日常工作。

一位在李彦宏身边工作的百度内部人士告诉王诜，“马东敏不能独自对公司做出重大决定，最终他必须得到李彦宏的同意。”此人强调，换句话说，马东敏的决定实际上是李彦宏的意愿。

“罗宾和梅丽莎是我见过的这种级别最亲的人。梅丽莎100%为罗宾工作，完全执行和着陆他的想法。”

然而，在李国庆看来，当当启航时，鱼雨只是一名顾问，但渐渐地船上有了两个人，都是船长。

个性张扬，动不动就向人开枪，绰号“李大炮”。在商界的这些年里，李国庆过着堂吉诃德式的生活。

李国庆，就读于北京大学社会学系，曾任该校学生会副主席。在体制内待了五年后，他开始了自己的事业。1995年，李国庆创业四年后，他去美国寻找发展机会。在他的美国之行中，他遇到了鱼雨。

重庆妹子鱼雨毕业于北京外国语大学，获得纽约大学工商管理学院金融与国际商务专业工商管理硕士学位。鱼雨毕业后创办了自己的公司，并在华尔街从事金融投资服务。几个月后，鱼雨和李国庆相遇，他们闪电般地结婚了。鱼雨辞职去了李国庆，然后回家了。

当当网成立初期，鱼雨负责财务和人力资源，李国庆负责市场、技术、编辑和运营，当当网很快就从300多家网上书店的爆棚中脱颖而出。当时，鱼雨把自己定位为“和王子一起学习”。她主要是一名顾问，领导是李国庆。

“她有智慧和重大的融资谈判。我做决定的时候，她就是我的回音板。”李国庆说。

在李国庆看来，“当当网过去20年充满硝烟。一直都是我说的，因为战争很残酷。前五年和淘宝玩，后五年和亚马逊进入中国。第三个五年，我和JD.COM一起玩。余玉干向风鞠躬。她是首席财务官，我来当总指挥官。”

这对企业家夫妇是土鳖和海龟的结合体，但他们向外界展示的东西似乎克服了不同文化带来的挑战。

权力变更

在创业时期，李国庆和鱼雨可以做夫妻，但中国互联网创业者夫妻面临的问题要复杂得多。有战争的时候，没有必要处理李国庆战争的时候，鱼雨愿意扮演更多的角色，希望李国庆听她的。

两个队长，谁说了算，还是谁说了不算。背后是权力的变化。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李国庆和鱼雨在当当网业务上有很多不同。比如当当卖不卖。在当当网的历史上，第一次被亚马逊看到是在2004年；第二次是2013年百度收购；第三次是2014年腾讯战略持股；第四次卖给HNA。

“每次我想扩张，她每次都想卖。”李国庆解释了两者之间的区别。当当网的两个董事会建议李国庆让鱼雨回家，不要做联合总裁或首席财务官，而只做名义上的董事长。李国庆没有两次执行这项决议。“我在1996年从美国带人回来。我觉得对不起别人，给别人一个施展才华的舞台。”

“每隔五年，我就有一个想法，拉着虞玉回家，宁剪她衣服，不打倒皇后。但是到时候，董事会已经做出了决定。我觉得这样不行。我做不到。结果被踢走了。”

在他看来，2014年10月6日，他设立了新的当当网总裁，导致5位副总裁中有4位在一年内辞职。这种夫妻店的弊端不仅是高层的流失，也导致当当错失了很多扩张的机会。

其实夫妻二人都是自己创业，潘石屹和张欣之间也发生了权利的变更。

《环球企业家》在2011年报道称，“2005年，他们的角色平衡被打破，原因是一场影响深远、鲜为人知的情感危机——潘璋的两人世界有入侵者，肇事者是潘。”“可想而知，这是一场大地震。濒临离婚的潘璋不得不成立公司单干。”

“情感危机的受害者张欣开始变得强势，逐渐接手SOHO中国。到2007年，在张欣的带领下，SOHO完成了上市。”“上市前，SOHO的绝对大股东潘石屹几乎将全部股份转让给张欣。”

《南方周末》当年也有报道，张欣在2011年3月的采访中说:“现在老潘不怎么管公司，我管的都是细节。从盘发微博的频率可以看出，他和任志强现在基本都在为微博工作。”

张欣接手SOHO后，潘石屹的老部门也陆续离开。2011年10月，SOHO上海总经理何亚男辞职，由原IT部、市场部经理魏延接任。此前，销售运营总裁苏欣、工程高级副总裁李虹、首席财务官王少剑和高级副总裁徐洋已辞职。

一位接近潘的人士告诉《南方周末》记者:“2010年下半年，老潘越来越屈服，听命于张欣。他有些失落。”

为什么潘石屹和张欣可以这么顺利的转让权利？SOHO员工中流传的一句话是，2005年潘石屹夫妇离婚危机后，巴哈伊治愈了潘和张的情感创伤。

2018年2月28日，胡润研究院发布了2018年胡润全球富豪榜。SOHO中国的潘石屹和张欣以285亿元的财富排名第537位，比上年上升105位。

同样的事情发生在李国庆和潘石屹身上。两位女性最终都控制了公司的经营权和股权，是华尔街精英和本土土鳖的结合。为什么结局不一样？

企业家王学宗在微博中指出“张欣让潘石屹成为教会成员，和平相处，不再公然撕毁；今天，李国庆和鱼雨也成了舆论的笑柄。

按照王学宗的分析，“潘石屹温柔聪明，李国庆率直自负，脾气火爆。当一名记者将一个杯子扔在他面前时，他在微博上痛骂妻子廉价出售公司并在流血事件中上市。男人性格不同，结局也不同。”同样，鱼雨毫不留情地揭露了李国庆的黑暗历史。

因此，改变夫妻创业权的画风在李国庆和玉宇都发生了变化。

王学宗认为，他们的眼泪如此煽情，涉及巨额财富。本质原因是投行并购中出生的妻子不得不将法理上巨大的婚前财产变成自己控制下的财产。最后，妻子在引进的外国股东的帮助下让丈夫退休。

如果翻翻中国创业的历史，夫妻反目成仇的情况并不少见。感情冷却下来，利益的争夺才是第一位的。李国庆和鱼雨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争夺财产

中国快餐连锁店“功夫”的创始人蔡大彪也是“功夫”的两大股东之一。另一个大股东是他的姐夫潘玉海。蔡大彪和妻子曾经一起长大，为了爱情私奔。2006年蔡大彪和潘民峰离婚后，蔡氏家族和潘氏家族的矛盾开始爆发。

2006年9月，蔡大彪同意离婚，潘玉海持有的25%股权归蔡大彪所有；此后，蔡大彪宣布上市计划，并于同年推出今日资本和联动投资。两家风险投资机构向功夫注资3亿元。

2009年3月，真功夫上市，蔡大彪被曝婚外情。

功夫陷入了无休止的内斗。当时妻子要求分割丈夫一半股份，诉讼费高达268万，被称为“高价离婚案”。真功夫完全错过了上市黄金期。

2009年4月，潘民峰起诉蔡大彪，要索取25%的股份；8月，潘民峰从功夫财务室抢走了一些财务信息……功夫的家族内讧以蔡大彪入狱15年告终。

蔡大彪因为离婚案错过了上市的最佳时机。不仅是蔡大彪，还有土豆网创始人王巍。

当土豆网准备在美国上市时，他的前妻杨磊对王巍提起诉讼，法院随后冻结了该公司38%的股份以保存并禁止转让。上市计划被迫搁置，需要稀释自身股权套现。处理官司耗费了大量精力，错过了最好的机会。

土豆上市首日下跌12%，市值仅为7.1亿美元；上市首日，优酷上涨161%，市值突破30亿美元。2012年8月23日，优酷收购土豆，王巍突然退出。

李国庆和鱼雨之间权利变化的背后是持股比例的变化。

李国庆告诉王诜:“当年它在美国上市时，管理层的份额是32%，包括我的27.5%和鱼雨的5%。后来当当私有化，我同意和鱼雨的股份比例变成五比五。后来，鱼雨建议双方将他们的一半股份给他们的儿子，并代表他们持有他们儿子持有的所有股份。最后，鱼雨持有64%的股份，李国庆持有27.5%。

对此，鱼雨尚未做出明确回应，但她认为，当当网能走到今天是她的功劳，而李国庆扮演了负面角色。

海航科技去年抛出了价值75亿元收购当当的计划，但因HNA债务危机而取消。据摩根士丹利金融分析，李国庆于10月24日晚向当当网小股东喊话，试图争取这些当当核心管理层的支持。他说，只有和离婚，平等分享股权，才能“分红、集资、上市、完善治理机构”。如果团队股东中有一个想卖，他也愿意买。李国庆试图“诱使”中小股东通过支付股息来养活自己，并“认为小股东需要股息来偿还他们参与私有化的贷款”。

李国庆在朋友圈写道，“当我由李国庆创立和管理的时候；目前，鱼雨要求我接受25%的股权进行和平离婚，但我拒绝同意，我要求平分。拆分后，谁管理公司尊重所有股东的决议...请等待法院判决。”。

这种夫妻反目成仇的悲剧只能在法律面前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