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图/尹峰峰
王继军
三十多年前的农村,空默默无闻,连电风扇都是稀罕物。盛夏,蒲扇、竹床、竹凉席是消暑的三宝,几乎家家必备。一进屋,人们就把阁楼上的竹凉席取下来,用开水烫一下,用刷子擦洗,然后晾干,铺在床上。
记得小时候夏天的每个下午,用热毛巾擦竹席是我打不过的家务活。因为我个子高,躺在竹席上就能上床。当时哥哥也有分工,负责挑水。擦拭后,将竹席挂成拱形。到了晚上,人凉了回来,睡了,浑身发冷。孩子怕冷,只穿一条内裤,连枕头都不穿,脸贴着竹席睡觉。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满脸都是过马路的竹条。
那时候孩子大了需要单独的床,人们经常请泥瓦匠做竹席。编竹席的原理和编布差不多,只是一个用线,一个用竹片。不过织布有织机,但是织竹席完全靠一只手。劈竹,割竹条,编。对于精致的泥瓦匠来说,切割、锯、切、拉、撬、编、织、切、磨都是基本功扎实,熟悉每一块。在我的记忆里,村里的老泥瓦匠只来过我家一次,编了两个竹席。整根竹子切开后,他蹲在凳子上,膝盖上垫着一块厚布,左手拿着竹条,右手拿着一把刀。不一会儿,竹条从老石匠手里蹦了出来,粗细均匀,薄如蝉翼。然后,把纸条拿到安装在工作台上的切割机上,从小槽中拉出。唰的一声,长条的表面立刻变得光滑圆润。
成千上万根棍子被老泥瓦匠小心打磨,没有一根幸免。好奇的问他“剪制服条需要多少年?”“五年。”"有些条切割得足够光滑,为什么要放在机器上?"“小朋友,一张床垫(我老家竹席的名字)可以睡一辈子。人家丢不起架子,丢不起名声。”这句话至今记忆犹新。
与编菜篮用的竹条不同,竹凉席一般用作竹子的最外层两层,即第一层绿和第二层绿。新做的竹席是竹子的本色。使用几年后吸收人体汗液,逐渐变色,有一层古铜色。大床上的竹席是爷爷早年为父亲准备的。它接近暗红色,人们躺在上面,光秃秃的,凉爽的。现在想想,它在阁楼里闲了好多年,比我还老。
那一年,我考了一所重点高中,去县城读书。父亲帮我提行李,一个是给母亲嫁的木箱,一个是老泥瓦匠做的竹席。我恍然大悟,父亲早在八年前就为我准备好了外出读书的铺垫。我爸把舅舅退伍带回来的旧棉窗帘挂好之后,把竹席摊在床上。“有点大,不是很温顺,四面倾斜只是为了遮住窗帘,防蚊子。”父亲被动地解释道。
“都是土货。”宿舍里不知道谁说了一句。我抬头一看,别人睡的窗帘和席子都是刚从街上买的,尺寸很合适。晚上光着膀子睡在竹席上,一边听上铺翻来覆去说“真热”,一边睡不着。我心里又开心又开心,睡着了。
怀念竹凉席,那才是真正的绿色环保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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