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金銮
问题719
1919年,“五四运动”的熊熊烈火在中国迅速点燃。这时候我在省女子师范学校(后改为省第二女子中学,位于现在芜湖市十五中,学制五年,预科一年,本科四年)读大二。期间在芜湖参加了抗日救国学生运动。
60多年过去了,辉煌的过去依然铭刻在记忆里。当年领导学生运动的前辈们,并肩作战的兄弟姐妹们,风华正茂,爱国热情如火。
1919年5月底至6月初,芜湖市安徽五中(现芜湖市第一中学前身,位于安徽师范大学山下)进步教师高先生接到北京来电。他立即致电芜湖各校消极人士,商讨如何应对北京发动的五四爱国运动,准备成立学生会。大部分与会者持观望态度,我校督学姚申思坚决反对。他认为男女授受不授受是我们祖先的传统规则,男女分校的目的是建立校会,这就使得男女混在一起,很不方便。高先生断然驳斥这种说法。他说:“你是男的还是女的?你们学校的老师都是女的吗?你们学校男老师怎么和女老师合作?怎么才能教女学生?”姚无话可说。
由于高先生坚持正义的明确态度,会议最终通过了成立芜湖市学生会的决议。各校学生立即组织起来募捐(通过募捐),在二街租了一套房子作为聚会场所,挂上“芜湖学生会”的牌子办公。这就是芜湖市学生联合会的成立。只有省五中、A班商学院(现芜湖安徽商学院)、二中农校(现芜湖农校)、中学(现安师大附中,当时是教会学校)、物管中学和我们二中女师大五六个学校参加了这个组织。其他学校,如圣雅阁(现十一中),由于学校控制严格,无法加入。
芜湖学联牌子挂了没几天,马(今芜湖工人文化宫,当年驻防衙门所在地)就派人来了,学生活动被禁。但爱国青年学生没有被吓倒,学生们再接再厉,转入地下坚持斗争。如果你没有办公室,你会找另一个隐秘的地方,经常换办公空间,你会开会临时决定地点。我们女老师的同学因为怕被认出来,出去开会,就脱下校服穿上便装,出门前打扮成普通居民家的女生。虽然随时会有各种危险,但活动一天也没有停止,联合会在斗争中逐渐成长起来。
那时候我们这样的女生,虽然出了闺房,在学校还是要守着大闺房的规矩。一个女儿家,谁敢当众露面?男女之间经常接触,即使开明的父母能原谅孩子,舆论的嘲讽也是牛逼。所以我们女教师的学生参加学生会活动的压力比男生大很多。女老师成立学生会的时候,我才十六岁。年仅20岁、能说能写的杨、分别当选为副主席。年轻的那个是对的,能干的杨是副的。原因有二:一是我俩都不是本地人(杨是合肥人),都没有父母监督;第二,我之所以被提升为总裁,是因为我有方叔叔的背景。他在旧社会各行各业都很活跃。同学曾经开玩笑地对我说:“你怕什么?早上逮捕,下午释放。”
事实上,当时的年轻学生非常爱国,年轻,勇敢。我常常想:如果自己出了什么事,舅舅不会保释金,我也不怕。最多,我会为国捐躯。工作紧张的时候,我们几乎每天都出去开会,动员组织罢工,游行,喊口号,发传单等等。每次行军,我都在队伍的最前面,杨左带右带。我记得有一次,开了一整天的会,我们晚上回学校,把会上通过的稿子打印成几千张传单。印刷后,东方变白了。匆忙洗漱穿衣后,学生们立即被动员起来出发去游行。当车队经过芜湖县政府东门外的七春关巷时,我哭着喊着口号,突然晕倒在地,醒了过来,已经在宿舍床上了。
芜湖市学联为了扩大爱国抗日队伍,通过各校教职工联手上街宣传日本帝国主义的险恶用心和民族面临的危机,唤醒同胞,抵抗外敌侵略,抵制没收焚烧日货,危害国家。在宣传的过程中,眼泪都在流,甚至跪着哭,哭,很感人。同时,我们也要求各店签订不挨家挨户卖日货的保证书。然而,许多店主无论如何劝说都拒绝签字。经过了解,他们原来是害怕商界统治力量的总代表。他们说只要商会签字,我们保证服从命令。
于是我们排着队去了商会(现芜湖市工商联办公室),但我们从未见过会长唐。几次派代表到商会后,唐回避了。所以我们派人日夜监视他。有一天,当我们得知唐在商会里开会时,我们的几个代表立即从早到晚去看他。我们跟他谈了国家的情况,说了很多论据,希望商会带动芜湖的商界抵制日货。唐狡黠地说:“我私下只有一次饭旅。大米不是日本产的,不用我签字。至于商会,没有接到上级命令,不能签字。”谈判一直持续到下午,学生会代表通知各个学校的学生来商会,陆续聚集了四五百人(因为罢工日长,这个城市的学生都在家,只有外地的住校生到了,否则不止这些)。
那天正在下雨,天气阴沉。大家都含泪诉苦,恳求唐总统接受我们的要求,签署抵制日货的保证书。一直谈判到晚上,唐不但无动于衷,还暗中要求马调兵,企图打压学生。
得知此事后,每个人都很愤怒。我们女老师的100多名学生充满了悲痛和愤慨。全队转到商会前门,在雨中跪在泥里,对荷枪实弹的士兵喊:“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如果中国死了,你就没有责任了吗?”士兵们低下头,被官员们感动了,他们很快就撤军了。
我们又转头去找唐。这时,一流商学院的代表张承怒不可遏。这时候,他抓起桌上的茶壶,朝汤头扔去。“当”的一声,唐总裁顿时热血沸腾(翟先生在《安徽史学通讯》上发表的回忆文章说,是杨干的,这是一个记忆错误。作为童子军的队长,我立刻指挥同学们用少年棒砸碎会议室里所有的摆设。直到晚上8点,商会秘书出来求饶说:“今天总裁受伤了,急着要送医院。改天再说吧。”我们所有的代表整天与饥饿作斗争,不得不返回学校。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事后,马从各个学校追到“凶手”,要求各个学校排好队,让他们说出凶手。校方都回答:“人多,不知道是谁干的。”张承贤说:“一个人做一件事。”愿意站出来。我们坚决反对,劝他回避。因为张满脸麻子,又怕被人轻易发现,我们同学一致坚决反对排队检查,马最后只好走了。我们芜湖学生联合会赢得了爱国抗日斗争,传播了五四运动,热爱国情,在芜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1921年,安徽巡抚倪道宣与省参议决定减少教育经费,扩大军费开支,引起了安徽省教育前辈傅光明、李光炯、徐高福、卢中农、刘茜等人的愤怒,共同向省政府提出抗议。全省学生立即响应,纷纷示威。安庆学生向省政府、省参议院、省教育厅抗议,芜湖学生向皖南警备、县政府、教育局抗议。安徽省政府悍然派兵射杀抗议学生,杀害安庆师范学院学生蒋,打伤周(周于次年去世),激起全省学生的愤怒。
为支持安庆学生惨案,芜湖市学生联合会派十余名代表到省会参加江的追悼会,并进行较大规模的游行示威。其中,我们的女教师代表是杨、和我,还有两位学生,徐和张。高先生所在的省五中也派了陆先生陪同。在安庆举行了为期一周的追悼会和示威游行,并为江修建了一个挂着江血衣的血亭(小木亭)。然后,全国各地的学生代表前往各大城市扩大宣传,发动示威游行。无论走到哪里,人们都在愤怒,分享着共同的敌人和战斗精神。
愈演愈烈的安徽学生运动最终迫使当局做出让步,撤换了省长和教育局长。继任省长是徐世英,教育局长是蒋同厚。两人处理学生运动的方针是“从底层出钱”,公费送学生运动中的先进分子出国留学,如周新民、方乐舟、朱子凡、翟文综等。,到了日本,又把高送到了德国。高先生在上海去世后,学生们照顾他的事务。
因为家里不支持我,我没有马上出国,所以毕业后教了两年书。在吴和其他学生的帮助下,我于1925年开始在日本留学。
在我看来,五四时期芜湖学生运动的蓬勃发展,离不开高先生的领导。他经常参加我们的会议。记得有一天会后,李先生给我发了一本线装书,让我仔细看。说明书妥善保管,不得转借他人。当年学校当局为了防止“左倾”,到处搜刮进步书籍。我害怕引起麻烦。他们收到高先生的书后,把它们放在箱子的底部,看完之后,把它们还给赵。现在想起来,当初要是认真学的话,以后就走别的路了。
为了纪念余寒先生对祖国的热爱,对真理的追求,对后进生高尚品德的弘扬,他不能不佩服。
八十年前的往事历历在目,每一次回忆都不会迷失。我经历了前清、民国、中华人民共和国三个历史时期,从我的自述可以看出来。我的经历也说明了一个道理,只有社会主义才能拯救中国。目前国家正在进行改革和改革,我可能看不到这成功的一天,但根据我的经验,我可以肯定,中国会像日本一样,在明治维新之后,实现跨越式发展,成为世界强国之一。
一个人的一生经历很多,有必要记录如上,以免抹杀史料,造福后人。
1985年5月1日
童大庆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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