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成不变 「宇宙没有一成不变的永恒之事。」

佛法不是丰子恺一生的一部分，而是他一生的信仰。因此，我们不仅可以在他的散文中看到他的佛教观，而且佛教哲学，如真实性、无常性和同情心，也贯穿在他的散文和绘画中。

真实性

是真的，但不是假的；和往常一样，表中没有变化。“这在所有地方都是真实的，往往作为它的本性，所以它被说成是真实的。

——《进入意识》(第9卷)

佛教强调“真”，即一种追求真理、去伪的状态。

孩子是最真实的群体。成年人在俗世中不断兴衰，在名利和世俗中很容易失去原本的真心，而孩子则不然。郁达夫曾评价丰子恺对孩子的“体贴”之爱。他不仅喜欢孩子，甚至一直保持着童心，直到老了。他希望自己能像个孩子一样，希望孩子不要忘记自己的真心。

大人总觉得孩子幼稚，丰子恺却常常从孩子的生活中得到启发。丰子恺的儿子华湛小时候，有一次告诉丰子恺，他最喜欢的事情就是逃亡。问为什么，华湛回答说，逃难“就是全家人坐车去看大船”。丰子恺非常惊讶。对于生活在20世纪20年代后期的人来说，逃跑可以说是家常便饭。在成年人眼里，那是一种恐慌和紧张的体验，而孩子根本不知道。

丰子恺从孩子的话语中得到启示。在他看来，是那些不了解自己的孩子，把世界上因果关系的网甩掉了，留下了最真实的一部分东西。最深的佛法就在这里丰子恺，回到最无辜的孩子身边。

变化无常的

每一行的无常，都是生死法，灭了也好玩。

——《大涅槃经》

“百行无常”是佛教三大印章之一。南怀瑾先生说，“行为”是指心理思想和外部行为，物质世界中的一切环境和关系都可以称为“行为”。“每一行的无常”是指宇宙万物都在变化，没有什么是永恒的。

△丰子恺的画

丰子恺在他的散文《无常》中认为，大部分官僚商人都是名利双收，对权力、金钱、荣誉无止境的追求，以至于看不到世界的无常。文艺工作者，尤其是诗人，感情最敏感，也能注意到春花秋实的兴衰。越容易注意到一朵花和一棵树的兴衰，越容易感受到生活的悲伤。丰子恺经常有这样的感受。

在他的散文《慈悲》中，他惊叹于科学对自然的巨大反抗，但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无常”的观念又回到了他的心里——尽管人类的科学为改变他周围的世界付出了巨大的努力，但看宇宙的时候却显得那么渺小。人终究是普通人。在他看来，所谓的“永远”不过是让人类觉得没有意义的假象。

但是，看透世事无常，并不等于悲观消极。在丰子恺眼里，“如果能看透这种无常，就可以放弃‘利己’的妄想，做一个心安理得、没有阻碍、勇敢勤奋的好人。」

怜悯

佛心，大悲是。无慈无悲地照顾众生。

——《观无量寿经》

无常并不是被动地回避世界。佛教强调看透世界的无常，仍然以慈悲对待世界。《大智若愚》中认为，“善”是享受众生，“悲”是拉出众生之苦。善与悲从两个不同的方面体现了佛教对众生的关怀，就是喜欢别人的快乐，而悲伤别人的悲伤就是对众生感同身受，对生命的怜悯。

丰子恺曾回忆说，弘毅大师来家里，总是先轻轻摇摇藤椅，然后慢慢坐下，每次都是这样。好奇的询问透露，主人担心把虫子藏在椅子的藤条里，所以总是先摇晃椅子，让虫子有时间逃跑。和他的老师一样，这种同情心早就藏在丰子恺的心里了。

丰子恺曾在散文《放生》中写过这样一个故事。一条两英尺长的鱼跳进了船里，船夫不情愿地在请愿书中释放了这个孩子。虽然是小事，但却勾起了丰子恺的思绪:如果大鱼几秒钟后跳进船里，那绝对会变成船夫的饭。现在，放鱼对鱼的生命来说是“不幸中的幸事”，但对船夫来说，却成了“不幸中的幸事”。怜惜鱼很容易，欣赏双方的喜怒哀乐却很难，这就是丰子恺的悲悯之处。

保护学生的同情心在丰子恺的散文中随处可见，在他的绘画中也不例外。自1929年以来，丰子恺与弘毅大师共同创作了六集《护生》，旨在保护学生。

015特别集《重新认识丰子恺》

作者|温家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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