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乐闲话比乐中学

如果只以升学率来衡量教学质量，恐怕我出生长大的老卢湾在上海也不是很好。当年向明中学只有一个市重点，卢湾和艾芜两个区重点，其余都是普通中学。但是卢湾区的普通中学绝非普通，很多学校走在了前列。比如原本位于淮海中路马当路口的胆汁中学，就是这样。

淮海中路375号胆汁中学原址

前法租界公所用的房子

想起谈胆汁中学的历史，由于前不久中学生热议的话题，位于徐家汇路赵州路口的艾芜中学旧址(后更名为李惠日中学)成了胆汁中学的新址。这个消息一出，就在艾芜中学的老校友中掀起了上千层浪。这个位于徐家汇路和肇州路交叉口的地区，自1889年美国安息浸信会在这里成立以来，已经经历了近130年。从钟会中学到艾芜中学，再到李惠日中学和艾芜高级中学，不管学校的名字怎么改，百年名校始终一脉相承，是维系百余名校友的精神纽带。我的母校突然变成了“胆汁中学”，这是艾芜中学的校友在心理上无法接受的。在教学质量上，艾芜中学是全区的重点，而胆汁中学只是一所普通中学。在学校历史上，胆汁中学创建于1946年，学校历史比艾芜中学短五六十年。艾芜中学的旧址变成了胆汁中学。为什么？

赵州路420号大门

已经是胆汁中学的招牌了

带着这个问题，我去了肇州路徐家汇路口。不是校友间流传的谣言。“李惠日中学”的标志已被删除，代之以“胆汁中学”的新标志。我绕着熟悉的路走。虽然是新盖的楼，操场换成了新的塑胶跑道，但草、树、砖、石还是很熟悉的，学校整体结构还是几十年前的样子。唯一的改变就是热血。这个地方和艾芜中学没有任何关系。已经换了主人，是胆汁中学。那些和胆汁中学篮球队一起打的紧张而气喘吁吁的比赛，似乎都没有什么意义。

孙起孟题写的胆汁中学的名字

徐家汇路大门，毗邻基督教钟会堂

不过话说回来，毕竟艾芜中学的校友在制造局路还是有家的，而胆汁中学自1946年8月成立以来搬了太多家。胆汁中学的“胆汁”一词来源于1930年复旦大学创始人马先生为中国职业教育学会礼堂题写的“胆汁堂”名称。“胆”字来源于《易经》中的卦。碧卦象征亲密、互助、团结、互助，预示吉祥。换句话说，有卦才有幸福，所以叫“胆汁”。胆汁中学的创始人是黄炎培、姜文瑜和孙起孟，他们都是著名的爱国者和教育家。第一任校长孙起孟后来担任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胆汁中学的校名由孙起孟题写。

胆汁中学原校门

尽管有这么多，但胆汁中学办学一直很困难。最初是黄炎培等人创办的这个学校，性质是实验性的。学校位于中国职业教育学会三楼，雁荡路南昌路口。解放后，他搬到淮海中路553号淮海电影院对面的青年中学教学楼。1951年，私立明德中学合并，1958年，私立石崇中学合并。学校迁到淮海中路375号原法租界局办公室。我们读书的时候，胆汁中学的校园就在那里。1993年，淮海中路东段改建，胆汁中学迁至建国西路154号原55中学。有趣的是，这个地址是艾芜中学临时借用的。两年后，1995年，新华中学并入胆汁中学，学校迁至原崇德路43号，即卢湾区第三中心小学(此前为法租界公共管理局办的拉古纳小学)，2018年又迁至原李惠日中学。

崇德路时代的胆汁中学

看了我上面的描述，如果你不是在卢湾区长大的朋友，你大概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如果说艾芜中学130年的历史相对稳定，那么胆汁中学70年的历史就太遥远了。淮海中路马当路的35年和崇德路的23年相对固定，大部分人对胆汁中学的印象也在这两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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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胆汁中学会徽

胆汁中学的初衷是给初中的学生进行职业指导，让他们在接受职业指导后，根据指导进入不同科目的高中，达到“兼顾升学准备和职业培训”的目的。1946年9月14日开学第一天，黄炎培出席开学典礼并发表讲话。他还写了这首校歌的歌词，这首歌是由音乐家孙珅创作的。胆汁中学校歌是这样写的:

胆汁，胆汁，我们有理想可以期待，我们有理想可以期待。太阳一样热是我们的心，钢铁一样健康是我们的身体，水和牛奶一样不可分割是我们的感情。我们有理想可以期待，我们有理想可以期待。胆汁，胆汁，胆汁。

胆汁中学是一所100多人的初中，但在民主革命时代，它是一个小小的战斗堡垒。胆汁中学除了得到职业教育学会的实际支持外，还得到党的地下组织的关心和帮助，1946年成立后不久，就成立了学生自治学会。1949年上海解放时，胆汁中学又有三四十名学生(今天全校150名)随军队南下，为革命输送力量。和卢湾的其他学校相比，胆汁中学非常突出。

胆汁中学老校长

杨善基(1919-1984)

胆汁中学老校长杨善基先生是一位可敬的老教育家。他和孙起孟来自安徽休宁，在一起工作多年。胆汁中学成立时，他是教学主任，1949年上海解放时，他担任“上海人民保安解放大队”队长。1950年3月起任校长，1981年调任区教育局副局长。1982年离开卢湾，调任北京任中华职业教育办公室主任。育才中学的杨善基和段两位教育家在20世纪50年代被评为“一级校长”。我读过杨善基的妻子严女士的回忆文章。这位老校长一生致力于教育。他的房子很小，他在缝纫机上看书写字。五个孩子中，有四个分别在江西和黑龙江插队，完全没有任何专业化，自己回到城市就业。杨善基于1984年去世，当时他已经是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CPPCC)全国委员会的常务委员。休假时，他带妻子去昆明看他曾经工作过的西南联大旧址，突然晕倒，死在机场售票柜台。

民国时期，胆汁中学的体育非常有特色

上海男篮教练李秋平是胆汁中学的校友

但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

卢湾最强的高中篮球队已经是艾芜中学了

无论如何，胆汁中学和艾芜中学是整合在徐家汇路和赵州路的。在土地宝贵的卢湾之地，办学难。即使像胆汁中学这样有光荣革命传统的学校，也很难找到生存和发展的地方。崇德路的校址会怎么样？我不知道。我就是想把李惠日中学改成乌艾中学，最理想。如果因为种种原因做不到，把这片土地变成胆汁中学是一种安慰。胆汁中学亲爱的朋友们，希望你们能珍惜这里的每一棵树、每一棵草。我希望艾芜中学和比尔中学都能蓬勃发展。不要改学校的名字和地址，继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