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节对影迷来说是一件大事,是一场狂欢,但奇怪的是,一想到北京上海的电影节,第一反应就是抢票狂欢。
现在世界三大电影节都在欧洲,分别是威尼斯电影节、戛纳电影节、柏林电影节。他们已经成名了,现在面临着自己的生存危机。
随着国力的增长和电影市场的蓬勃发展,中国电影节越来越受到重视,但我们有信心赶上三大电影节吗?
那我们来说说为什么我们的电影节变成了“售票节”。
文本|阿郎
《看电影》主编
参见理想应用“21世纪伟大电影”的演讲者
北上广电影节三大评委之一
对于一个电影记者来说,除了四季和二十四节气,还有一个电影节——
每年二月,柏林电影节在德国柏林举行,标志着忙碌一天的开始。5月是法国戛纳电影节,是最繁忙的高峰;九月是意大利的威尼斯电影节,标志着忙碌的一年的结束。
对于一个中国电影记者来说,他将在世界三大电影节之间的每年4月和6月跳进北京电影节和上海电影节。
这是一场关于体力和精神的硬仗。每年都忙到看不出憔悴,发不出悲伤的歌,想撞墙。
01
永远不完美的电影节
其实戛纳曾经是最被鄙视的,因为它一直想用自己的方式打通艺术和商业两条血脉。
具体方法是利用好莱坞的商业知名度打造自己的电影创意,狡猾地寻找好莱坞艺术家,帮助吸引世界各大媒体和品牌的注意力。但即使在众星云集的好莱坞,这样的人物也是稀有动物,戛纳抓住了那几个,反复压榨。比如伍迪艾伦一个人甚至有《好莱坞结局》《咖啡公社》《巴黎午夜》等作为片头或片尾。
2016年第69届戛纳,伍迪艾伦出席咖啡公社新闻发布会
池/盖蒂图像
正因为这种“骑墙”风格,戛纳电影节不同程度地遭到了商业好莱坞和艺术欧洲的排斥,但事实证明,戛纳坚持的这一政策与世界电影的发展趋势是一致的。目前,戛纳电影节是世界上最具影响力的电影节。相信连威尼斯电影节也不会反对这种说法。
在消除了纳粹的痕迹之后,威尼斯电影节一直坚持艺术的立场,但“艺术”是一个无法量化和明确界定的术语,每个评审团对艺术的理解也不尽相同,导致电影节路线频繁偏移。
现在世界上最古老的威尼斯电影节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他们越是努力艺术,越是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越是不知道从哪里结束。最明显的是每年威尼斯电影节的参赛名单都没有明确的审美方向,与上一年也没有必然的联系,就像抓什么没有什么规律一样。
很多曾经的著名电影节,比如苏联莫斯科国际电影节,日本东京国际电影节,都因为所在地区的电影枯竭而没落。同样,该地区也出现了一些新的电影节,这些电影节因本土电影的繁荣而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关注,如中国的北京国际电影节和上海国际电影节。
然而,无论是在北京还是上海,中国电影节都成了影迷的狂欢。在这一点上,中国的电影节已经达到了世界上的水平,但具体的原因却很神秘。当然,每年的电影节结束后,就像当时的狂欢场面一样热闹,字字句句都是没完没了的抱怨和嘲讽。至此,伟大的中国观众再次爆发出惊人的创造力。
其实世界上每个电影节都有各种各样的问题和错误,一个持续了几天的活动不可能没有错误。
在2011年第64届戛纳电影节上,丹麦导演拉斯·冯·提尔因纳粹言论被驱逐出境,并被正式宣布为“不受欢迎的人”。
甚至在2017年第89届奥斯卡金像奖上,最佳影片奖杯都被错误地授予了“爱乐之城”,而递给获胜者的信封上写着获奖影片是《月光》。主持人吉米·坎摩尔事后表示自己是无辜的:“这不是事先准备好的恶搞,我们真的搞错了。”
但是有些问题我们可以理解,有些问题却是不可思议的,比如中国电影节。
02
“票节”输在哪里?
其实电影节的目的也差不多,都是致力于本土电影的文化宣传和产业推广。
以戛纳电影节为例,它是法国电影最大的保护手段之一,无论是安东尼奥尼的《放大》、沃尔克·舍恩多夫的《铁皮鼓》、卡斯特利卡的《出差爸爸》、吕克·达内的《孩子》,都是缓慢而艰难的,伴随着痛苦与哲理、深情与绝望。换句话说,基本都是法国电影。
铁桶剧照
二战后,世界电影中心从法国搬到美国后,戛纳电影节是法国文化的又一个极其巧妙的手段。
他们用电影来保存和出售自己的电影创意,但他们的推广方法不是靠金钱,而是靠电影文学精神的“MLM洗脑”。当世界上一些人坚定地认可法国电影理念,并称赞其为真正的电影艺术时,法国电影就披上了电影精神的伟大外衣,走上了神坛,完成了高尚、高端、高尚的三高之路。
这座祭坛是通过许多被神封印的导演的支持而实现的。很多现在已经成名的导演都是戛纳电影节挖掘出来的。成名之后,他们还与戛纳保持着频繁的接触,在民间传说中被称为“戛纳导演”。
如法国导演阿伦·雷乃、西班牙导演路易斯·布努埃尔、英国导演卡洛斯·索拉、德国导演维姆·文德斯等。,这些大师们以他们最新的作品屡屡出入戛纳电影节,为影片在电影节上的质量和人气提供了钢铁般的保护。
甚至,戛纳电影节还会在全球范围内搜索,寻找未来可能的人才,不惜任何代价培养。最近一个幸运儿是来自加拿大的xavier dolan,只拍过7部电影,在戛纳拿过5个奖。他被媒体称为“戛纳之子”。
20岁时,他创作并执导了《我杀了我的母亲》,并在第62届戛纳电影节上获得三项大奖
就连还很年轻的釜山电影节,也知道如何通过风险投资的手段培养自己的釜山创作者,帮助优秀的人才创作和拍摄,然后带着他们的作品回到釜山——这是在一步一步建设自己的电影帝国。
毕竟电影节结束,都是电影。
但是中国电影节什么都有,从市场到风险投资,从各种论坛到各种放映,却没有一个明确的、长远的、有力的目标。不仅没有团队培训电影节持续投放产品,还需要什么产品的概念模糊不清。
03
中国粉丝的狂欢不一样
中国的电影节有不同的使命感。
世界各大电影节的标志几乎是一部好电影的标签,但是你能告诉我去年北京电影节最好的电影是什么,去年上海电影节最好的电影是什么吗?帮助发现好电影和鼓励高质量的创作不幸被排在了中国最后几个电影节的前列。
中国的电影节,像戛纳电影节和威尼斯电影节,都充满了影迷的狂欢,但后两部电影的影迷们却兴奋地寻找着一部好电影,一种全新的电影语言,一位表情清新的作者。在这个过程中,粉丝和媒体充当了挖宝者的角色。与电影节一起,他们成为电影历史的见证人和见证者。这一殊荣在中国电影节上被大大削弱到个位数。
在中国的电影节上,影迷的乐趣变成了抢票。大家都在朋友圈忙着炫耀自己赢了哪部电影,电影节也忙着宣布某部电影票几秒钟就卖光了。
我们可以这样理解。如果说戛纳电影节近几年有成为“戛纳导演节”的危险,是因为他们更愿意选择著名导演的作品来保证电影节竞赛名单的质量,越来越不愿意和新导演一起冒险;那么中国的电影节将成为中国的“电影售票节”,他们再次挖掘和打磨了经典电影的再利用模式。
不得不再次提到戛纳电影节。他们的电影不对外出售。每天在新闻中心门口,都有衣冠楚楚的男女举着求票的牌子,可怜兮兮地看着记者进进出出。这是他们拿到电影票,实现偷窥的唯一途径。
04
华北两大电影节
目标不是超越现在,而是互相超越
一般来说,电影节可以根据奖项大致判断其风格。比如《金棕榈》这部电影,要么是对真实声音的巨大冲击,要么是对艺术节奏的奇特考验;金熊的电影,无论在哪里制作,都离不开历史与现实的映射和政治问题的纠结。
是枝裕和的《小偷家族》获得2018年戛纳金棕榈奖
戛纳电影节/比萨里/法新社
这是电影节长期坚持某种取向的结果。观众的期待会更有针对性,创作者的创作也会有方向感。
至少在今天,中国的两大电影节,北京和上海,只能以超越对方为目标,而不是更长远的未来。
说得难听点,电影节对电影本身应该是有使用价值的,特别适合一部有特定题材方向和表现审美的电影的成长。还必须有几个方向的力量,决定奖项的外观和未来含金量。
这些看似无关的虚拟想法,都是通过具体的步骤一步一步实现的。例如,保持时间的微妙性。
戛纳是五月,是北美暑期电影的开始时间,也是暑期电影推广和国际销售的好时机。每年重要的好莱坞夏季电影都会出现在戛纳电影节的电影名单上,所以相关明星自然会出现在戛纳红地毯上,这也意味着电影节在世界媒体上的曝光度和重要性。
阿尔贝托·皮索利/法新社
威尼斯电影节每年8月底至9月初,是好莱坞的秋冬舞台,夏季舞台和圣诞节舞台之间的缓冲期,所以不得不把艺术作为最大卖点。不要相信电影节和电影一样是一门“艺术”,但它是一门昂贵的艺术,钱比大家想象的重要得多。
所以戛纳依靠市场牢牢锁定全球各大电影公司的财务报表。戛纳很厉害。第一,戛纳电影市场强大。在戛纳,各大电影公司可能会购买为自己赚钱的电影,也可能会出售自己的电影。威尼斯之所以强大,是因为它顽固的外表,很像艺术本身。
对于一部电影来说,奖项不是最重要的,但是很重要。它们应该是一种分类,是你举起右手宣誓时已经显现出来的未来的形状。这种无形资产是有价值的,因为它可以被清楚地标记出来。电影一旦在威尼斯电影节获奖,就能得到不同国家和地区电影制作人的更多关注,实现不同地区的更多销售。
但无论是上海电影节还是北京电影节,都不与各大电影的上映时间表互相买账,外国获奖作品也不一定能在中国市场上映。如果一个电影节不能与行业有深层次的交集,要么是电影行业还处于市场的初级阶段,要么是电影节还处于口号大于辛苦的撤退阶段。
北京和上海国际电影节都自称是A级电影节。所谓A类,并不是电影节的分类,而是“有奖项,但没有特定题材和电影类型的限制”。
电影节有一个令人血脉贲张的潜规则,就是每部电影都是三大电影节先选,其他A型电影节有选片空间,是三大选择后选。但这并不意味着几大电影节上映后都是有缺陷的。独特的定位取决于独特的遴选机制,包括陪审团的建立和遴选机制。
在这一点上,我只能说,选片人必须专业、勤奋、目光敏锐。别的我也说不出来。
05
好的电影节是制作出来的
最后,反正要说电影节的服务。
我是从2004年开始参加戛纳电影节的,最大的发现是电影节的一些工作人员从2004年开始就在同一岗位工作。举个例子,新闻中心那个负责帮助全世界记者解决电脑问题的女孩,我眼睁睁的看着她从一个年轻女孩变成了一个中年胖女孩。负责拍照通话时领着摄影师到他位置的爷爷,头发越来越白,但越来越舒服。
服务细节由专业保证。有时候,“专业”是个时间名词。只有每年面对不同的情况,解决不同的情况,所有的情况和解决方法都会在我们心里。
2016戛纳电影节的一名工作人员|朱利安·沃南德/环保局
9号已经举办了北京电影节,22号已经举办了上海电影节,但是所谓相对固定的团队,也就是他们中的少数几个,在成长过程中需要迭代更新观念。毕竟这是“西方资本主义国家需要几十年才能完成的转型,我们几年就能完成”。至于其他重要部门的服务人员,每年都在努力解决最基本的问题,没有重复。
归根结底,世界上任何一个更好的电影节都不是一个机构,而是一个服务机构。他们一直拒绝让电影节承担更多的目的。这么多年来,他们严格防范的唯一目的就是电影。
至少,戛纳电影节是这么重要的颁奖典礼,全程40分钟。在这40分钟里,影片最大。
我只能说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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