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海涛一个医生的康复路：信念信任配合

1月15日，武汉协和东西湖医院重症医学科主任袁海涛发现自己被感染。他怀疑这与前一天新冠肺炎的一名重症肺炎患者有关。

记者:(1月)他14号忙了很久，然后你的状态什么时候变的？

袁海涛:第二天晚上我开始有反应了。晚上七八点左右回去吃饭，感觉肌肉酸痛。晚上开始发烧，39℃。我早上7: 30左右到达医院。当时上班之前，去了CT室，做了CT。我做CT的时候，上面有个阴影。我说结束了。然后我马上去验血，血液中的淋巴(细胞)和白细胞也很低。当时能做的检查基本都是这些，基本符合(新冠肺炎肺炎)。

记者:你去医院的时候待遇怎么样？

袁海涛:当时，我建议使用奥司他韦，这种药物用于治疗流感。其实现在证明奥司他韦可能不行了吧？

记者:你当时的身体症状是什么，除了发烧？

袁海涛:只是发烧，然后肌肉疼痛，胸部和背部疼痛。

袁海涛:我们的大部分经验都认为，如果病毒性肺炎存活了大约两周，他们中的大部分都会复发(见斯特朗)。已经十几天了，怎么越来越重，心里开始有点着急。

记者:焦虑怎么办？

袁海涛:你只能在焦虑的时候闷着头。想想你还有哪些好招。当时我转院的时候，应该是指南第四版。其实第一版到第四版的药我基本都用了，用了也没看到什么好的。

记者:是不是越来越严重了？

袁海涛:(CT检查)阴影先小后小，然后几个小块变成融合。融合后才能看到真正的变化，每次看到都比对方重。

袁海涛:实际上，真正的担心是当你呼吸困难的时候，当你说话的时候，当你呼吸困难的时候。我觉得如果情况变得更糟，我可能会面临插管。

记者:你当时有什么想法吗？

袁海涛:我有个主意。有时候他们劝我不要太固执。应该用这个(呼吸机)。

记者:把你当病人太难了。

袁海涛:嗯，治疗像我这样的病人太难了，但也很简单。我的依从性很好。我100%服从医生的命令，然后我会做一些他可能没有要求我做的事情。和插管的人一样，我自己也会做俯卧通气。俯卧位通气(就是躺着)，我已经很烦了，我要躺下，为什么(躺着)，(因为)我们的肺其实要靠背部，我们称之为背段的下叶，在那些变了的地方，你要排出一些水和痰，躺着就容易出来，(因为)重力，然后躺着就呼气。

记者:理论上有所改善，但从你的感受来看...

袁海涛:一定感觉不舒服。你趴着睡他不舒服吧？而且我当时呼吸不太好，很闷。

记者:有多难受？

袁海涛:事实上，你会更闷。然后，睡久了脖子不舒服，头不舒服，疼。

记者:这么老了。

袁海涛:是的，越久越好。一般来说，俯卧位通气通常持续12至16小时以上。做不了那么久，一般不输液的时候做两三个小时。

记者:每天都是这样吗？

袁海涛:大多数时候，只要有时间。

记者:这么说你14天基本健康？

袁海涛:基本健康，属于恢复状态。因为出院只是(符合)出院标准，不代表你就没事。其实出院的时候肺上还是有大片阴影的。

记者:可以逆转吗？

袁海涛:这可能是一个缓慢的过程，我的肝功能不好。回来慢慢吃药。

记者:这会在多大程度上影响你的体力和身体的能力？

袁海涛:体力是一个逐渐恢复的过程。在那里基本不无聊，然后不无聊的时候可以自己慢慢起床，刷牙洗脸，然后可以慢慢尝试自己做肺功能锻炼。

记者:当你是一个病人，尤其是一个被这种疾病击倒的病人和一个同样在治疗这种疾病的医生的时候，你就彻底体验到了这两个角色。

袁海涛:从病人的角度来看，事实上，我深深感受到的是，你应该先有信仰，你认为我一定能坚持下去，对吗？如果你说你不觉得自己来不了，那你就先缴械。事实上，当一个人状态不好或者没有心情的时候，他的免疫力也会下降。我刚才说医生经常帮你保养各个方面，有些东西还是靠你的免疫力来消灭病毒。

记者:给自己信心。

袁海涛:那你必须有信心克服这一点。第二种信任。你应该相信你的主治医生和你的医生。医生肯定希望你好。他希望你在公开场合和私下都过得好。为什么？很快接你过去，不到两天就死了，或者越来越重，对医生的名声不好吧？两天怎么治好的，对吧？怎么跟同事解释？

记者:信仰，信任。

袁海涛:第三个是合作。在这个病人医院住院的时候，旁边有个比我小的睡着了。当时他比我重一点。他用的是无创呼吸机，只是口罩类型。掩护他很无聊。像正常人一样戴口罩会不会觉得无聊？但是，如果这个面膜一直往里面压气，你会觉得很烦，好烦。那这就是治病的时候了，无聊的时候还得扛着，对吧？不脱的话，舒服，但对身体不好。你长期处于缺氧状态，心肺可能不好。他的忍耐力更差。他觉得不舒服的时候就会脱下来。过了两三天，他觉得无创呼吸机不行了，就给了他一管。所以这个时候我想，如果他当时能扛过去，用非侵入性的东西解决，如果他没有到插管的那一步，也许他会走我的路，他会走另一条路，所以你说你在医院状态很舒服，那大家都去医院了，大家都去ICU了。他一定是处于不舒服的状态吧？那你就得配合。如果你不配合医生，他以后也没办法。他只能用更强制的手段，直接插管，直接打昏迷，对吗？

“我以前跑半匹马，看能不能跑一整匹。”

记者:你能理解病人的情况吗？就是过了这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