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先觉的师长 老兵朱光宇:我与方先觉一起脱险,说他投敌的人是"报私仇"

国民革命军第十军军需师出纳

朱光宇:我和方先觉成功逃脱

⊙朱光宇的胸前挂满了荣誉“勋章”

↑西站曾是中日交战的战场

方先觉所在的天主教堂

━东洲岛船山书院，曾关押第十军俘虏

■文字/地图记者罗

退伍军人档案:

朱光宇，原名朱环，1923年生于江苏省萧县，现居安徽省淮北市。抗日战争时期，在国民革命军第十军军需师担任出纳兼上尉。

面对记者的镜头，95岁的朱光宇正躺在一把旧扶手椅上。他听力不好，所以他需要家人重复每个问题。但当他听说我们是衡阳人，想了解保卫衡阳的历史时，他立刻振作起来，激动万分地说:“我看了二十多本保卫衡阳的书，没有一本能给方先觉下定义，也没有一本给方先觉正名。我来证明方先觉没有投敌人的票！”

当时作为国民革命军第十军军师出纳、萧县老乡方先觉，朱光宇有机会与方先觉近距离接触。为此，朱光宇觉得有义务“为方先觉正名”。

一名被抓获的指挥官和教师在地下指挥所

1944年6月19日晚，衡阳市人民被疏散。6月22日，日寇开始轰炸，多为燃烧弹。火灾后，所有的房子都被烧毁了。此前，衡阳守备队已经储存了30万颗手榴弹，仓库里的粮食已经满了。据朱光宇回忆，敌人轰炸后，所有的食物都被烧光了，只有糊糊的东西可以吃。

经过47天47夜的激战，十军反弹了。8月8日上午，日军从北门进入，各部联系中断，全城开始混战。方先觉在央行地下室会见了几位老师和参谋长孙明宇进行讨论。方先觉想自杀，被轴荷头李守广和侍从副官汪泓泽用手枪抓住。这时，朱光宇挑了几百万的现金，准备分给这些老师，于是他也看到了这一幕。

“钱在地上，没人问。”朱光宇记得，周后来带着日本人进了地下室。随后，日军劫持了司令员方先觉、参谋长孙明瑜、第三师师长周·、前第十师师长葛·、第一百九十师师长荣有禄。第十军第五十四师师长饶邵伟未被曝光，被关押在东洲岛船山中学。

朱光宇被俘的第二天，他又看到了我们的飞机炸弹，后来得知有一千多人受伤丧生。被带到湘江东洲岛的官兵，每天只发一小锡碗饭，被虐得不得了，每个人只能烧点米和水喝。当时是一个炎热的夏日，痢疾致死的人数不计其数，很多伤员被日军抛入湘江。

三天后，军部的一些文职人员被调到黄茶岭天主教堂。朱光宇记得从东洲岛调到黄茶岭天主教堂时，他和方先觉住在礼堂左侧的一栋两层小楼里。上面只有三个房间。他和嫔妃的副官王少舫住在一个正对楼梯的房间里，方先觉住在一个正对楼梯北面的房间里。日本秘书梁建勋与侍从副官汪泓泽、贴身警卫龙秀文共用方先觉对面的房间。

“小楼是木地板和木制楼梯。我在里面住了两个多月，从来没见过有人见过方先觉。”后来听说汪伪政权去过一个高官，想把十军打造成第一个和平军，但他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但他确定方先觉从未离开小楼，没有叛国，没有答应敌人的要求。

b和方先觉一起逃出了天主教堂

朱光宇说，由于日军警卫不严，副官长张光宽先逃了。他在衡阳县外找到游击队，然后精心策划了一次救援行动。

1944年11月18日，王傀儡政权为收买第十军，汇出1000万元硬币。日军让朱光宇带他们过来，但封条一直没打开。

当天晚上，趁着下雨，衡阳县游击队派便衣潜入天主教堂。虽然院子里没有警卫，但包括方先觉和朱光宇在内的13人被从后门带出天主教堂。

“当时日寇已经到了贵州独山，兵力不足，后方空空无一人。天主教会只有前门有卫兵，后门没有卫兵。”朱光宇讲述他们在雨夜避开大路，一路走在稻田的田埂上。天色昏暗时，只发现了七个人，即方先觉司令员、梁建勋上校的日本秘书、王少舫少校的中尉、汪泓泽上尉的副官、监护人龙秀文、通信少校营长袁大文和他本人。事后他才知道，剩下的六个留守的人终于脱离了危险。

天亮后，方先觉一行抵达鸡鸣山。当地官员和群众都很高兴看到方平安脱险。他们吃了早饭，擦干了湿衣服。后来当地政府用躺椅绑了一对滑杆，载着方先觉上路。

朱光宇还记得，当时方先觉穿着一件带丝纹的灰袍，充当业务老板。他和另外五个人都是便衣，扮作哥们，由群众带领，一路护送。几天后，他们到达武冈县洞口的竹篙塘，来到第100军李天霞军部。呆了3天之后，他换了衣服，被第100军认证，然后被护送到王宏江吴耀。然后，国王联系国民党军队，指定一架飞机带方先觉去重庆。

c说方先觉的敌人是为了“报仇”

国民革命军第十军，朱光宇掌管一切开支，经常与方先觉在一起。他说方常军身材魁梧，不苟言笑，为人正直。他认为方先觉用兵神勇，足智多谋，尤其是方先觉辎重的独特设计，他还感叹“以前没人这么干过”。

“无论如何，在方的指挥下，他在衡阳奋斗了47天47夜，直到吃不完为止。”他说方先觉为了几千个伤员，几千个残存的人才活了下来，吃苦了103天。他们没有成为伪军。

回到重庆，方先觉被当作英雄看待，蒋介石授予他仁义勋章。后来被派到昆明青年军207师当老师，1944年冬从昆明调到汉中青年军206师当老师。朱光宇在陕西城固十军交了账，然后去206师军需办公室当出纳。

因为无法习惯国民党军队的一些做法，朱光宇有了去的想法，1946年1月得以成行，多年后回到家乡萧县。1948年底，淮海战役在他的家乡打响。他毅然加入一线队伍，发挥特长，担任一线会计，为淮海战役的胜利贡献了自己的力量。

70多年前的战争已经过去，但关于这场战争的争论从未停止。朱光宇对解放后五十四师师长饶邵伟写的《方先觉兵败衡阳后》一文表示极大愤慨。他反驳方先觉与当时九战区司令薛岳不和，饶邵伟是薛岳的心腹。方先觉在保卫衡阳时，因作战不力，想解除饶邵伟的军法，被参谋长孙明瑜阻止。因此，他认为饶是邵伟故意编造方先觉投敌复仇的谎言。

作为一名十军提款员和萧县老乡，朱光宇有很多机会和方先觉在一起，他为历史的真相提供了许多宝贵的“证词”。

在一次采访中，朱光宇非常激动，很快就筋疲力尽睡着了。幸运的是，他早年留下了一篇长长的自述文章，他仍然以极大的精力为他讲述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