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坑班 问教丨火爆的民办学校“冬令营”，恐怕就是提前招生的“占坑班”

作者|熊丙奇教育学者，21世纪教育研究院副院长

来源|新华社

6000元的报名费，2000多的名额，几分钟的网上抢报空，现场收现金不开发票，家长翻垃圾桶找出错误...北京海淀外国语实验学校冬令营报名现场被很多家长形容为“有点疯狂”。为什么这么受欢迎？有学校工作人员暗示记者:“你可以自己体验一下，也可以问问其他有经验的家长。”家长认为，冬令营的报名费其实是提前买到了入学考试的机会，学校营销是家长择校的焦虑。

学校明确参加冬令营的，提前获得入学考试的机会，违反北京市规定，违规提前招生；如果学校不明确，但暗示冬令营会与招生挂钩，也是违法的。如果说冬令营是冬令营，与招生无关，那么学校举办冬令营扩大扫盲是没有问题的，只是家长会与招生挂钩的假象是焦虑营销，利用家长的焦虑来牟利。对此，教育部门应根据调查结果进行调查处理。冬令营违反规定提前招生的，要明确制止，学校要负责。

对此，教育部基础教育司司长吕玉刚在教育部通报会上表示，“钟发26号”文件将严格执行，学校利用夏令营和冬令营提前招生的情况明年不会再发生。

从2019年开始，北京将严格加强民办学校招生管理，禁止民办学校提前招生，要求民办学校和公办学校严格同步招生，纳入当地教委统一管理。但从实际操作情况来看，一些比较受欢迎的民办小学和初中在招生时间上实行了公办民办的招生政策，但为了“掐顶”，给家长一个“定心丸”，在正式招生前，会举办校园开放日和冬令营等活动，对部分优秀学生进行预录取，正式招生开始时，会走一个程序。这和以前的坑占班没什么区别，坑占班和招生挂钩，举办相应的培训活动。培训和招生之间存在明显的利益转移。

这就大大降低了“公”与“民”同时招生的意义，禁止私立学校提前招生，主要是为了防止少数私立学校择校，带动整个地区择校。“公”“民”实施后，家长必须在私立学校和公立学校之间做出选择，因为如果不考上私立学校，想进公立学校，就不能进最近的学校，只能在学区统筹。而且如果私立学校已经做出录取承诺，那么家长也会大胆申请。

因此，要实施“公开”和“以人为本”的策略，就必须事先禁止任何形式的与招生挂钩的招生活动。进一步控制学校招生活动的措施是实行计算机抽签。北京市在2019年招生工作中提出，对于招生人数超过招生人数的民办学校，各区将在现有工作的基础上，引导学校通过计算机随机分配招生，但实施并不严格。去年7月发布的《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深化教育教学改革全面提高义务教育质量的意见》要求，义务教育学校要全面覆盖就近入学。严禁以各种考试、竞赛、培训成绩或证书为招生依据，不得以面试或评估为名选拔学生。民办义务教育学校招生纳入审批场所统一管理，招生与公办学校同步进行；申请人数超过招生计划的，实行计算机随机录取。如果这项政策全面实施，私立学校将没有空时间提前招生，与招生挂钩的冬令营也没有市场，除非电脑抽奖是假抽奖。

要管理好民办学校的招生，还必须认识到这不是一个根本的解决办法。促进义务教育均衡发展，“不选择公立学校，选择私立学校”是正确的策略。北京实行公立学校就近免试入学后，要满足部分家长为孩子择校的需求，这些家长选择私立学校是有效的出口。一些私立学校受到家长的追捧。主要原因是公立义务教育学校不平衡，公立学校和私立学校差距较大。如果公立学校比较均衡，办学质量和私立学校差别不大，那么家长在选择私立学校时主要考虑孩子的性格和兴趣差异，而不是关心学校的质量。目前如果这个出口被堵死，这些家长会在公共义务教育资源不平衡的情况下选择公立学区或者送孩子去校外培训机构。因此，在要求私立学校和公立学校同时招生并实施计算机抽签后，有必要加快义务教育的平衡，缩小公立学校的办学差距。这样才能从根本上缓解家长择校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