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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巴尼亚电影 《当代电影》| 红色转型——新阿尔巴尼亚电影及其与过去的对话

外国电影

正式介绍

对于大多数外国人来说,阿尔巴尼亚电影就像这个国家一样,永远是神话的传奇。提起这个“山影之国”,你会想到拜伦在共产主义时期的浪漫之旅和与世隔绝。(1)其实阿尔巴尼亚电影在文化大革命时期在中国是极受欢迎的,在其他共产主义国家或西方国家是很少见的。共产主义制度下的阿尔巴尼亚电影很少出现在国际电影节上,给人的印象是这个与世隔绝的国家的电影发展停滞不前,阿尔巴尼亚电影的国际传播被一些批评观点污名化为阿尔巴尼亚宣传机器的工具。事实上,恩维尔·霍查②政府经常拨出大量资金给国家的电影工业进行宣传教育,以至于其他制作部门都受到影响。在霍查统治时期,阿尔巴尼亚电影产量极高,从1957年到1990年共制作了247部电影。然而,随着共产主义政权的倒台,阿尔巴尼亚的电影产量急剧下降,整个电影工业的基础随着共产主义而消失。1991年的重大事件和国家向市场经济的转变只能部分解释阿尔巴尼亚新电影遇到的困难。与大多数前共产主义国家不同,阿尔巴尼亚经历了第二次剧变。共产主义崩溃后的混乱(在导演吉安尼·阿梅利奥1994年的电影《拉梅里卡》中有描述)表现为1996年一系列金字塔式集资诈骗案爆发后的无政府混乱。当三分之二的阿尔巴尼亚人参与到这个金字塔计划中时,(3)政府支持的庞氏骗局崩溃了,随之而来的“彩票起义”抗议使本已陷入困境的经济雪上加霜,导致了萨利拉姆·萨利·贝里沙政府的垮台。

矛盾的是,虽然阿尔巴尼亚的电影今天面临着经济困难和供应不足,但它们的传播范围比共产主义制度下鼎盛时期的新阿尔巴尼亚国有电影制片厂(Kinostudio)(5)更广。如今,阿尔巴尼亚电影业的遗产是支离破碎的。目前有三位导演的作品在国际上比较知名,分别是库伊蒂姆·卡什库(6)、梅夫兰·沙纳伊(7)和弗拉基米尔·普里夫蒂(Vladimir Prifti),他们曾是新阿尔巴尼亚电影制片厂的成员。此外,两位导演杰尔吉·乔瓦尼(8)和法特米尔·科奇(9)也在这家工作室接受了电影培训,他们的作品也享有国际声誉。抛开审美和题材的差异,我们可以认为,今天的新阿尔巴尼亚电影和过去国有电影制片厂的电影在很多方面构成了对话关系。这种对话也表现在对国际合拍的广泛依赖上,使得阿尔巴尼亚电影得以生存和变革。

本文首先分析“过渡时期”,即从1991年共产主义结束到1997年经济危机的时期,然后着重讨论所谓的“后金字塔时期”,即阿尔巴尼亚电影业从1997年至今的状况。本文的讨论并不局限于电影本身,而是将分析理解阿尔巴尼亚电影的三个重要领域:电影职业教育、地方和国际电影节的作用和功能以及对阿尔巴尼亚电影的学术研究。这三个领域为研究阿尔巴尼亚电影提供了必不可少的证据。这一阶段不活跃的电影创作,因为电影教育和电影节活动而得以幸存,学术研究也使其得到认可。

“过渡期”——从虚拟空到贫瘠

1991年,新阿尔巴尼亚电影制片厂解体。它分为四个独立的部分:阿尔巴尼亚电影厂,阿尔巴尼亚电影发行,阿尔巴尼亚电影动画厂和阿尔巴尼亚国家电影档案馆。在这种新模式的最初几年,人们专注于制作动画电影。虽然这一时期制作了大约150部动画片,但这项活动最终被放弃了。与共产主义政权时期的多产电影相比,当时只有17部故事片由阿尔巴尼亚电影厂制作,而在这一过渡时期,只有7部故事片由阿尔巴尼亚广播和电视台制作。电影业受到重创:一些人成为电影或电视行业的临时工,而另一些人被迫寻找其他工作。特别是,在所有前共产主义国家中,阿尔巴尼亚正面临着一个特别不利的局面,从共产主义政权垮台到金字塔计划垮台只有五年时间。1996年,成立了国家电影中心,旨在帮助阿尔巴尼亚电影融资和推广,这种援助有不同的风格和类型。国家电影中心与阿尔巴尼亚电影厂共存,直到后者于2000年解散。

前演员、现任阿尔巴尼亚国家电影档案馆馆长埃尔韦拉·迪亚曼蒂(Elvira Diamanti)在谈到市场经济转型的影响时说,新阿尔巴尼亚电影制片厂的电影“已经成为现实,成为整个共产主义(或阿尔巴尼亚共产主义政权)价值体系中精神生活的一部分。艺术创作是用来进行思想控制的”。这与阿巴兹·霍查认为电影是阿尔巴尼亚用来打破孤立的工具是一致的。迪亚曼蒂指出,虽然政治制度发生了转变,但阿尔巴尼亚人民对阿尔巴尼亚新制片厂制作的电影却出奇地特别喜爱,他们“在精神上与新制作的电影相去甚远”。鉴于阿尔巴尼亚电影制度的迅速变化,在过渡时期,接受过良好电影培训的阿尔巴尼亚新制片厂的老员工最有可能成为电影制作的候选人。尽管电影的主题发生了很大变化,但这种现象是阿尔巴尼亚新电影制片厂时代“现实和精神生活”的象征性延续。

从1976年到1989年,Ku·吉姆·卡什·Ku执导了九部电影,他也是成功地从新阿尔巴尼亚工作室时代转型到后共产主义时代的导演之一。卡什库于1995年创办了口述电影公司,在阿尔巴尼亚签署了第一个国际联合电影制作协议,并制作了《科洛内尔掩体》(1996) (10),这是对霍查政权的直接攻击。尽管当时阿尔巴尼亚经济陷入瘫痪,但这部电影通过与法国3B制片公司和波兰多姆电影制片厂的合作得以成功拍摄和传播。基于真实的历史事件,邦克上校聚焦于一个生活在1974年至1981年霍查政权时期“建造掩体”运动中的人的命运。这场运动发生在阿尔巴尼亚高度孤立的时期,其目的是向人民灌输恐惧和偏见。影片主角米罗·内托(Miro Neto)奉命说,所有军衔都已废除,他想成为将军的愿望现在化为乌有,但他仍然坚持不惜一切代价完成计划中的80万掩体。在这个过程中,他对计划的愚蠢变得极其敏感,逐渐陷入疯狂和自我孤立。在影片中,内托对阿尔巴尼亚政府的公开投诉导致他的妻子(一名波兰钢琴家)被驱逐出境,最终导致他的死亡。真正的“内图”——约瑟夫·泽加里(Joseph Zeghari)——并没有像影片中的人物那样死去,而是活了下来,成为了影片的顾问(影片中主角妻子的原型实际上是一位生活在阿尔巴尼亚的匈牙利钢琴家)。邦克上校标志着合拍的新时代,其重要性体现在很多方面。首先,前苏联和东欧的阿尔巴尼亚电影人第一次可以与西方电影人密切合作。卡什库与法国制片人让·布雷哈特、波兰制片人菲利普·巴勇和其他外国专业人士的合作表明,阿尔巴尼亚电影人可以与外国电影人并肩工作。例如,电影的女主角是由安娜·内赫雷贝茨卡扮演的,她是一位经验丰富的波兰女演员,为了拍摄而学习阿尔巴尼亚语。作为一个联合制作项目,这部电影已经在国际上广泛发行,远远领先于共产党政权。这部电影于1996年在巴斯夏的地中海电影节上获得了电影评论奖,1997年代表阿尔巴尼亚参加了奥斯卡的角逐,1997年在威尼斯国际电影节上获得了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奖项。在中国,它获得了2000年阿尔巴尼亚电影节一等奖。

邦克上校海报

像电影业遇到的困难一样,转型期的电影教育、电影节、电影学术研究也遇到了严重的困难。阿尔巴尼亚新电影厂的解体也导致了阿尔巴尼亚电影专业教育的危机,电影教育几乎绝迹。1996年和1997年的危机使这种情况更加恶化,并持续到2004年。这种情况也有助于将电影业的力量保持在前新阿尔巴尼亚电影制片厂的专业人员手中。同样,阿尔巴尼亚的官方电影节在过渡时期(1991-1995年)只举行了两次,这可以部分解释为什么这一时期的电影产量很少。相对来说,阿尔巴尼亚电影在国际电影节上表现更好。1993年,杰尔吉·乔瓦尼的《最后的星期天》(1993)在蒙彼利埃地中海国际电影节上获得了特别评审团奖。次年,贝斯尼克·比莎的《母亲的心》(1994)在萨勒尼塔纳国际电影节上获得了银奖。由于“金字塔”骗局,除了“邦克上校”获得国际奖项外,只有皮特·岸本瑠可在国外得到认可,他后来担任了国家电影中心的导演。他的《玩具子弹》(1994)获得了1997年萨洛维·法利国际电影节的“总统奖”。

此外,在过渡时期,对阿尔巴尼亚电影的学术研究很少。一个明显的例外是阿巴兹·霍查1994年的《阿尔巴尼亚的第七艺术》,该书广泛讨论了1905年至1944年期间阿尔巴尼亚的电影制作(主要由外国团体制作)。与阿巴兹·霍查1986年的版本不同,它没有提到新阿尔巴尼亚电影工厂的时代。重新评价共产党的执政时期可能需要更长的时间。

在新阿尔巴尼亚电影制片厂解体后的几年过渡期内,尽管形势起伏不定,但仍有一些重大发展。一种合拍的模式已经成型,这种积极的局面带来了很多机会,不仅有利于阿尔巴尼亚本土电影的制作,也有利于其国际传播。此外,这种情况也使阿尔巴尼亚电影制作人能够公开攻击前政权。这个主题在后“金字塔”时期还会继续,和移民主题一起体现在很多阿尔巴尼亚电影中。

后金字塔时代

娜塔莎·拉科认为阿尔巴尼亚电影业向市场经济转型有利有弊。虽然现在的环境给了演员更多的自由和可能,但是资金和放映剧场都很稀缺。换句话说,艺术的自由和资源的获取是一种对立的关系。在谈到当代阿尔巴尼亚电影人在电影融资方面遇到的困难时,埃尔韦拉·迪亚曼蒂强调,今天的情况对导演来说非常不利,因为人们把他们的电影与共产党时代的作品或欧美作品进行比较,这是不公平的,因为那些电影得到了更多的支持。人们应该知道,阿尔巴尼亚的新电影只是新事物。迪亚曼蒂还表示,在拍摄变得越来越复杂的同时,阿尔巴尼亚新电影制片厂时代始终存在着表演生硬刻板、剪辑和叙事节奏等老问题。无论如何,尽管困难重重,后金字塔时代的阿尔巴尼亚电影还是取得了长足的进步。许多电影进入国际发行渠道,在国际电影节上获奖,这很大程度上是由于国际合拍和阿尔巴尼亚国家电影中心的补贴。相应地,电影教育、电影节活动和电影学术研究也在这一时期得到了显著发展。

在早期的后“金字塔”时期,阿尔巴尼亚新电影延续了“邦克上校”的主题,着重于对共产主义时代的重新评估和移民问题的讨论。自社会主义政权谢幕和金字塔计划崩溃以来,这些问题一直困扰着阿尔巴尼亚。这一时期最重要的作品之一是弗拉基米尔·普里夫蒂(Vladimir Priffti)的《萨克斯的婚礼》(Sakos的婚礼,1998),由欧洲电影公司(Eurofilm)(地拉那)和福克斯电影公司(Focus Film)(布达佩斯)联合制作,并得到阿尔巴尼亚国家电影中心的额外支持。中美合作所的婚礼是发生在20世纪初的一个荒诞的寓言。当时阿尔巴尼亚的封建势力依然势力强大,情况有点像伊斯梅尔·卡达尔的小说。影片讲述了多年侍奉主人的仆人萨科受到主人妻子宠爱的故事。他的贵族身份羞辱了萨科,并通过安排他的婚姻来报复他。婚礼上新娘蒙着面纱,观众发现是个男的。这部电影的主题主要是反对专制,而封建时代的背景是对最近政治事件的隐喻。在中美合作所的《婚礼》中,当代阿尔巴尼亚人的一些家庭成员参观了原始故事,让人想起从20世纪90年代末持续至今的移民问题。

萨科婚礼海报

2001年,有两部关于专制和移民的电影。杰尔吉·乔瓦尼的口号(2001年)有许多资金来源,经历了迄今为止阿尔巴尼亚最复杂的联合生产。赞助商包括阿尔巴尼亚国家电影中心、阿尔巴尼亚外交部和阿尔巴尼亚文化部。法国国家电影中心、法国岛屿地区戏剧和电影发展计划、法国发展与合作部、法国联邦海外事务办公室、法语国家政府全球政府间组织、南方基金和瑞士洛迦诺·维里塔电影基金也提供资金。《标语比天还大》讲述了一个在阿尔巴尼亚南部工作的年轻教师被要求在附近的山上用石头建标语的故事。故事发生在20世纪70年代末,政府要求教师和学生通过这样的行动来显示他们对国家的忠诚。这部电影描述了极权主义对农村的影响。一个小男孩因为背标语时混淆了苏中两国而受到惩罚;一个人因为他的羊崩了石头口号而被指责倒向帝国主义;剧中的年轻老师最终被当地党组织审判。

“口号大于天堂”海报

同年,费米·科齐的《地拉那零年》(2001)展现了金字塔计划崩溃后的混乱时光。影片由南方基金(法国)、亚历克西斯电影(比利时)、柯奇电影(阿尔巴尼亚)资助,国家电影中心资助。这是迄今为止发行最广的阿尔巴尼亚电影,并获得了塞萨洛尼基国际电影节的金亚历山大奖。影片的片名模仿了罗伯托·罗西里尼的《德国零年》(1948),试图告诉观众,在金字塔计划崩溃后的混乱时期,阿尔巴尼亚已经成为了一个战区。故事发生在1997年。主人公尼基在女友的压力下,选择留在阿尔巴尼亚,而不是和她一起去法国。他靠开他的老式中国制造的卡车谋生。在穿越阿尔巴尼亚南部的旅途中,他遇到了一位未经许可用相机给当地人拍照的法国记者,以及一位想把废弃的碉堡带回德国作为纪念品的德国游客。影片结尾,尼库与回到阿尔巴尼亚的旧爱重逢。《地拉那零年》通过描绘大规模移民给这个国家带来的困境,向阿尔巴尼亚人发出了一个沉痛的请求:不要离开祖国。

地拉那零年海报

米夫兰·艾山的《黑色花朵》(2003)也深入探讨了移民问题,但他以一种非常诗意和隐喻的方式表达了这一问题。到目前为止,大部分反映后金字塔时代的电影都严重依赖合拍,而《红花》和《黑花》则与之不同。这部电影由“之”字形电影公司(地拉那)、阿尔巴尼亚广播电视台和国家电影中心制作。它在纽约非常受欢迎,并于2004年获得纽约国际独立电影电视节最佳影片奖。《红色的花,黑色的花》以梦幻和零碎的手法展现了移民对阿尔巴尼亚南部偏远城镇的灾难性影响。娜塔莎·拉科简洁的戏剧与她作为阿尔巴尼亚诗人的名声非常一致。这部电影聚焦于莉莉安娜,一个被丈夫和女儿抛弃的女人,她不得不生活在一个小村庄里,这个小村庄因为被抛弃而很快被摧毁。《红花·黑花》是一部具有挑战性的电影,也可能是后金字塔时代最复杂、最神秘的电影。交织着童年天真,移民骗局,新教神职人员活动,同性恋仪式等。,梦幻的氛围贯穿了影片。

红花黑花海报

2005年,阿尔巴尼亚电影经历了戏剧性的变化,Ku·吉姆·卡什·Ku的《魔眼》(2005)打破了独裁和移民的重复主题。影片中1997年的事件只是为讨论媒体操纵的全球性问题提供了一个故事背景。影片由科隆的Ora film和Elsani Films共同投资,并得到了阿尔巴尼亚国家电影中心和德国政府的进一步支持。毫无疑问,到目前为止,魔眼在所有阿尔巴尼亚电影中赢得了最多的国际奖项。2005年开罗国际电影节,获最佳剧本奖、法比西国际影评人奖、最佳男演员奖、银金字塔奖;在2006年瓦伦西亚地中海电影节上,该片获得了摄影铜棕榈奖和最佳音乐奖;2007年,卡什库因“对阿尔巴尼亚电影的杰出贡献”而受到表彰,《魔眼》获得电影节观众评选奖第三名。

这部电影讲述了居住在阿尔巴尼亚南部城市吉诺卡斯特的退休摄影师彼得罗的故事。他用他的超8 mm相机不小心拍到了一个老人和一个小孩的死亡。这个悲剧其实是一个电视记者对通俗故事的追求造成的。媒体试图操纵记者的照片来掩盖真相。皮特罗前往地拉那发展自己的电影,却不知道路上的同伴是记者和他们的女朋友。回到吉诺卡斯特的路充满了危险。彼得罗试图向受害者家属展示他的电影,以便他们能够知道真相。

鹰眼海报

2004年,在《魔眼》出版前不久,卡什库发起成立了马鲁比电影和多媒体工作室(简称AFMM),这是阿尔巴尼亚电影教育的一次飞跃。它位于前新阿尔巴尼亚电影制片厂和阿尔巴尼亚国家电影档案馆之间,是阿尔巴尼亚历史上第一所私立电影学校。这所学校借鉴了欧洲和北美的教育传统,将其课程与西欧大学典型的三年制电影课程相衔接。AFMM是一所得到充分承认的阿尔巴尼亚高等学府,它将理论课程与实践任务相结合。其师资力量国际化,阿尔巴尼亚教师多为兼职教师,外籍教师通过短期硕士班授课,资金通常由相关国家大使馆赞助。该校约有18名阿尔巴尼亚教师,包括前导演米夫兰·艾山和弗拉迪米尔·普里夫蒂、编剧娜塔莎·拉科、女演员埃尔韦拉·迪亚曼蒂、男演员泰莫·弗洛克和电影历史学家阿巴兹·霍查。学校还有21名国际教师,包括塞尔维亚导演戈兰·马克维奇、西班牙导演贾维尔·雷沃略和英国导演加雷思·琼斯。AFMM的董事会成员包括德国、法国、英国和美国大使馆的代表、教科文组织驻地拉那的代表、瑞士文化基金会的代表、地拉那的哈里·富尔茨学院院长等。

值得注意的是,整个学年的兼职或全职核心教师主要是来自前新阿尔巴尼亚电影制片厂的成员。因此,在很大程度上,学生向已不复存在的机构的领导人学习(具有讽刺意味的是,AFMM离新阿尔巴尼亚电影制片厂过去进行电影专业培训的制片厂非常近)。AFMM的阿尔巴尼亚教师大多是在新的阿尔巴尼亚电影制片厂解体后成功转型并在新的电影环境中导演、编剧和表演的人。然而,这种成员结构也意味着AFMM将不得不经历一场学术传承的硬仗。卡什库频繁地从欧美引进教师和教学活动,从而避免了阿巴兹·霍查在新的阿尔巴尼亚电影制片厂体系中遇到的地方保守主义。转型期和后“金字塔”时代的电影利用阿尔巴尼亚新电影制片厂时代的知名演员来探讨社会政治问题,直接批判前一个时代;AFMM的情况有些类似。它使阿尔巴尼亚新电影制片厂时代的专业人员能够与来自世界各地的同行合作和互动。参加国际大师班的不仅有学生,还有阿尔巴尼亚教师。他们通过课程讨论分享丰富的经验,同时也从中获得新的视野。在AFMM,通过国际学生的国际交流,学术国际化得到进一步加强。阿尔巴尼亚学生会去德国或者塞尔维亚进行交流,塞尔维亚或者德国的学生也会在地拉那短暂停留。

除了学术机构的职能,AFMM还在国际电影传播中发挥着关键作用。在每周四晚上的系列放映中,由教师或大使馆代表介绍的重要电影将免费放映。通过这样的活动,AFMM让人们有机会去看他们在孤立的时代或混乱的90年代看不到的电影。近日,他们加入“周五西班牙”单元,与西班牙大使馆合作,展示和讨论经典和近期西班牙电影。自2006年以来,AFMM一直是阿尔巴尼亚人权电影节的总部。

不幸的是,2009年2月,市政警察与阿尔巴电影电视公司的代表一道,用铁丝网包围了AFMM,声称AFMM侵占了他们的土地。2009年春天,AFMM的教师和学生在与警察的对抗中遭到殴打。具有讽刺意味的是,电影《魔眼》中室外燃烧的屏幕表明,在春天和夏天,在AFMM附近的花园里,用于放映人权电影节电影和学院其他放映活动的屏幕被摧毁。在这篇文章的写作过程中,AFMM的教职员工和学生只能绕一个大圈,绕着铁丝网进入学校。围困的升级在地拉那的外交界引起了强烈抗议。许多国家的大使与卡什库和AFMM的师生并肩作战,甚至学校清洁工也对此事表示愤慨。虽然看起来冲突还没有结束,但从中可以看出两点:第一,AFMM与阿尔巴尼亚电影业的分离日益加深,这种联系在理想状态下应该是最接近的。围绕前新阿尔巴尼亚电影制片厂建筑群的各种影视企业之间的合作可以为AFMM学生提供就业机会,并形成相互共生的合作。其次,这种分离反过来将刺激AFMM加强与大力支持该校的国际伙伴的联系。

所以,共产主义政权倒台后,电影教育和电影制作的情况非常相似,在后“金字塔”动荡时期,阿尔巴尼亚电影业的情况相当复杂。它使前新阿尔巴尼亚电影制片厂的专业人士陷入困境,同时也加强了他们与国际电影业的联系。虽然大多数AFMM毕业生在阿尔巴尼亚从事电影或电视制作工作,但他们中的许多人在国际电影节上留下了自己的印记。事实上,AFMM学生的电影出现在国际电影节上的次数远远多于新阿尔巴尼亚电影制片厂时代。由于AFMM和导演在后共产主义时代的努力,阿尔巴尼亚电影在全世界越来越为人所知。

地拉那国际电影节(TIFF)是阿尔巴尼亚的一个新电影节,不同于共产主义时代以前的电影节。地拉那国际电影节提供了观看和评判国际电影的场所。地拉那国际电影节成立于2003年,并于2006年被接纳为欧洲电影节联合会的成员。虽然是国际电影节,但也起到了传播阿尔巴尼亚电影的作用。例如,它的奖项包括“最佳阿尔巴尼亚电影”。2009年,它还设立了一个题为"跨文化视角下的巴尔干电影"的学术研讨会,由丹麦电影学者拉斯·克里斯滕森主持,由来自巴尔干、西欧和美国的学者组成。然而,只有一次演讲是针对阿尔巴尼亚电影的,而且是由美国学者发表的。布鲁斯·威廉姆斯(Bruce Williams)的论文《雄鹰展翅:英语世界对阿尔巴尼亚电影的接受》聚焦于后共产主义时代的阿尔巴尼亚电影,这些电影有字幕并在海外发行。TIFF学术研讨会引发了年轻有经验学者关于巴尔干电影的国际对话。在这场对话中,学者们认为应该促进对巴尔干电影的学术研究。

自后“金字塔”时代以来,学术界对阿尔巴尼亚的研究比前一个时代有了很大的增加。阿巴兹·霍查在撰写历史书方面取得了巨大成就,他的作品由国家电影中心、索罗斯基金会和瑞士文化基金会赞助出版。2002年,他出版了《阿尔巴尼亚电影百科全书》,内容非常丰富,提供了几乎所有阿尔巴尼亚电影专业人士的名单和传记,从马纳基兄弟直到这本书出版。有趣的是,阿巴兹还包括阿族人和阿族人后裔,如梅莲娜·梅尔库丽和詹姆斯·贝鲁什。这本书还提供了新阿尔巴尼亚电影制片厂和阿尔巴尼亚广播电视台制作的所有电影的制片人和动画片的名单,以及当地和海外电影节的获奖者名单。2002年,阿巴兹·霍查还出版了《阿尔巴尼亚电影发展的百年》。这本书包括19世纪末到1996年的电影先驱和电影年表。这本书的一些章节是用简单的英语写的。2004年,阿巴兹·霍查还出版了《阿尔巴尼亚电影摄影》(1985-2005),基本继承了他1986年的《阿尔巴尼亚电影艺术》,对1985-2005年的电影进行了逐一分析。这本书的内容包括历史讨论,其中一个是用英文写的,和他2002年的年表很像。最后,在2007年,阿巴兹·霍查出版了《阿尔巴尼亚电影史》,追溯了1955年至1987年的阿尔巴尼亚电影史。

2004年,娜塔莎·拉科在阿尔巴尼亚国家电影档案馆的支持下出版了《电影力量》,试图在更广阔的世界电影背景下探索阿尔巴尼亚电影。这本书包括一篇英文摘要,介绍了19世纪阿尔巴尼亚的电影先驱芦田爱菜兄弟,还介绍了法西斯占领时期的电影。此外,还有一个英语讨论,特别是关于阿尔巴尼亚电影节从1976年到2000年的历史。

在阿尔巴尼亚国家科学院的赞助下,阿卜杜勒拉希姆·米夫蒂乌出版了三部关于阿尔巴尼亚电影的综合性学术著作。不幸的是,它们没有被翻译成英语或其他语言。2002年出版的《从文学到电影》分析了阿尔巴尼亚的电影改编,2003年出版的《电影的时代》研究了新阿尔巴尼亚电影制片厂时代的电影。米佛蒂的新书《过渡时代的电影》于2004年出版,书中对Ku·吉姆·卡什·Ku、弗拉基米尔·普里弗蒂、杰尔吉·乔瓦尼、法米尔·科齐、米夫兰·艾山等人在过渡时期和后金字塔时期的作品进行了详细的分析。

在国际上,自1974年阿尔巴尼亚电影的法文版以来,关于阿尔巴尼亚电影的研究很少发表。阿尔巴尼亚电影分散在更广泛的巴尔干电影研究背景下。迪娜·约尔达诺娃的电影史书《战争中的电影》列举了75部巴尔干电影,其中只有两部是阿尔巴尼亚电影。类似的情况,《英国电影协会手册(东欧和俄罗斯电影卷)》,其实对阿尔巴尼亚电影的介入很少。马修·梅(Matthew May)写的阿尔巴尼亚电影条目将近四十五年的历史概括为政治高压宣传。手册中阿尔巴尼亚电影的条目只有一个小说家伊萨梅·卡达拉伊,他的作品在阿尔巴尼亚和国际上被改编成多部电影。在卡达莱的作品中,碘达诺瓦作为一名作家的重要性得到了强调,超过了他在电影改编方面的成就。同样,斯托扬·佩科关于芦田爱菜兄弟的条目也没有提到他们与阿尔巴尼亚的关系。

新旧

当代阿尔巴尼亚电影突破了新阿尔巴尼亚电影制片厂时代的教条和趣味。自过渡时期以来,它一直能够探索以前在严格的国家审查制度下被禁止的话题。自1990年代以来,阿尔巴尼亚一直能够批判地看待其过去的共产主义时代以及社会和政治局势。此外,它已经开始探索更少的区域性和更普遍的主题。电影教育国际化,电影节和放映让阿尔巴尼亚人以前所未有的方式接触外国电影。此外,对阿尔巴尼亚电影的学术研究开始超越简单的事实记录,转向探索阿尔巴尼亚电影在全球语境中的地位。国际学者开始意识到阿尔巴尼亚电影是学术研究中应该关注的领域。然而,过去并没有消亡。事实上,它已经试图在今天的电影业中发挥关键作用。正如拉科所说,除了制度差异,阿尔巴尼亚电影的主要焦点仍然是社会和政治现实。此外,过去新阿尔巴尼亚电影制片厂制作的电影在海外广泛传播,所以过去时代的一些特点在很大程度上仍然影响着今天。从观众的角度来说,老观众更喜欢在屏幕上看到过去“可怕的岁月”里熟悉的面孔。过去就像一条平行线,与今天的新主题齐头并进,让人回想起迪亚曼蒂所说的新阿尔巴尼亚工作室创造的“精神生活”。对拉科来说,费里尼的《舞蹈之国》(1986)中过去和现在的变化是阿尔巴尼亚电影的寓言。

事实上,卡什库的魔眼探索了一个普遍的主题。他在AFMM的学生制作的电影已经飞出了“山影之国”,但这种新的全球视角并不意味着阿尔巴尼亚电影就是这样。学者和观众有一个关键的距离来重新评估新阿尔巴尼亚电影工作室的时代。这种重新评估是后共产主义世界更广泛讨论的一部分,但我们在这方面必须谨慎。是的,当代阿尔巴尼亚电影与中东欧周边国家有很多相似之处。现在合拍几乎是不可避免的现实。如果一部电影在制作、发行、主题上变得全球化,阿尔巴尼亚电影的特点是什么?我们不能忘记,阿尔巴尼亚在向市场经济过渡的过程中走过了一条极其崎岖的道路。金字塔计划后的混乱使阿尔巴尼亚与大多数后共产主义国家大相径庭。为了从上述困难中完全恢复,该国不得不处理与邻国科索沃、马其顿和黑山的紧张关系,这是由“大阿尔巴尼亚世界”(11)和阿尔巴尼亚人移民(12)造成的。因此,对阿尔巴尼亚电影的任何批评都应该结合区域和全球现象,至少目前是这样。阿尔巴尼亚电影变了,但有自己独特的方式。现在柏林墙倒塌后的一代人在成长,他们面对的是全世界。新阿尔巴尼亚电影制片厂的灯灭才20年,阿尔巴尼亚电影的未来还不能断言。

(布鲁斯威廉姆斯,美国新泽西州威廉帕特森大学教授;

江涛,讲师/武汉大学艺术学院

2017博士生,430072;

王文斌,副教授,武汉大学艺术学院,430072)

给…作注解

*本文是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2016青年基金项目“政治景观与国家寓言:东欧社会主义国家电影文化研究(1945-1989)”的阶段性成果(项目编号。:16YJC760054)和“中央高校基础科研业务费专项基金”(项目编号:2017QN064)武汉大学。最初发表于《东欧电影指南》,约翰·威利父子公司,2012年,第225-243页。

(1)阿尔巴尼亚与其他欧洲国家没有联系。从二战到1985年最高领袖恩维尔·霍查去世,几乎没有外人可以进入这个国家,阿尔巴尼亚人几乎不能出国。-翻译

(2)恩维尔·霍查(1908.10.16—1985.4.11),阿尔巴尼亚共产党最高国家领导人,阿尔巴尼亚工党第一书记,阿尔巴尼亚部长会议主席,执政41年。-翻译

(3)20世纪90年代,70%的阿尔巴尼亚家庭在五年内将相当于该国年国民生产总值30%的10亿美元投资于金字塔式传销的无底洞。阿尔巴尼亚三分之二的人口在这场最具破坏性的金字塔计划中失去了他们一生的积蓄,该计划造成了街头骚乱并杀害了数千人。在这个贫穷的国家,一场内战差点爆发,最后政府垮台。-翻译

(4)萨利·贝里沙(1944-)于1992年当选为阿尔巴尼亚总统,并于1997年6月卸任。-翻译

(5)1952年,阿尔巴尼亚成立了第一家国有电影制片厂——新阿尔巴尼亚电影制片厂。-原始笔记

(6)阿尔巴尼亚电影导演、编剧,1950年8月5日出生于地拉那。在国际电影节上获得许多奖项。他是地拉那Marubi电影学校和阿尔巴尼亚第一个人权电影节IHRFFA的创始人。-翻译

(7)阿尔巴尼亚电影导演和演员,代表作有《龙泽半身像》(1970)、《山鹰之歌》(1959)、《红花》和《黑花》(2003)。-翻译

(8)阿尔巴尼亚电影导演,代表作有《东方,西方,东方:最后冲刺》,2009年,《口号》,2001年,《亲爱的敌人》,2004年。-翻译

(9)阿尔巴尼亚电影导演和编剧,代表作有《死亡学》(1994年)、《地拉那零年》(2001年)、《彗星时间》(2008年)。-翻译

⑽阿尔巴尼亚、法国和波兰联合制作的《邦克上校》于1996年上映。它获得了奥斯卡最佳外语片提名,但没有获得最终奖项。-翻译

(11)除了阿尔巴尼亚本身,还有大量阿尔巴尼亚人生活在科索沃、希腊和马其顿。二战期间,意大利支持的阿尔巴尼亚傀儡政府统治着阿尔巴尼亚、科索沃、黑山和马其顿。-翻译

(12)1990年,东欧局势动荡,年底阿尔巴尼亚宣布实行多党制。当年发生了3起阿尔巴尼亚公民逃往意大利、希腊等国的大规模事件,总人数达15万人,占全国人口的5%。-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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