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量入为出”为理财原则,理财手段必须以节流为主;以“量入为出”为理财原则,理财手段将以开源为主。由于受儒家思想的影响,“量入为出”的理财原则一直为历代所遵循,占据主导地位;相应的“量入为出”被视为暴政。

清军入关统一全国后,依然坚持“量入为出”的原则。在这一财政思想的指导下,清初的财政收入主要来源于日常实践,尤其是土地税、粮食、食盐和关税。由于每年定期收入的来源和金额基本固定,政府可以根据定期收入的规模安排定期支出,通常少于定制的定期收入,从而保证清初的长期财政盈余。连年的巨额盈余使得银行存款越来越多。乾隆四十二年,该行银行存款高达8182万。在发生大规模战争、严重自然灾害等突发事件时,政府不仅可以动用历年财政盈余,还可以通过捐赠、服务等非常收入来满足非常支出。萧一山在《大清通史》中说,雍正时期“虽屡战屡败,但不缺钱,还得攒下2400多万元”。清初“康干盛世”是中国历史上的一个壮丽景观,与“量入为出”的理财思想密切相关。

嘉庆至道光年间,清廷仍坚持“量入为出”的原则,以“轻佻赋”为仁政之德。事实上,当时清廷控制国家财政的能力已经下降到了一个非常低的水平。即使有巨大的支出,比如军需、河工、救济,也还是靠临时调整支撑,没有长远的综合考虑。张在道光帝甚至宣称的《道县环海志》一书中记载:“如一家之大,东不崩,即西剥,房人可随时贴修。自然会很整齐。如果你听了破坏,你必须移动伟大的工作。”应该说,嘉道时期政府最大的财政问题是,当收入突然增加时,收入无法满足这种支出,不得不采取临时筹集财政资金的方法,新的变化迫在眉睫。

咸丰、同治时期,随着太平天国的起义,清朝的财政支出急剧增加,但经常性收入的数额却非常有限,甚至每况愈下,使得在实际操作中不可能“量入为出”,只是开始向“量入为出”转变。由于收支情况突然逆转,民政部起初只能因循守旧,坚持节流节支,以求收支平衡。咸丰元年,户部说:“自古以来,理财之道无非是开源节流。开源的方式一定是有利有弊的,或者只有弊少利多的才能持有。我等等。,没有好的法律来做长期支付。不过节流等事的大臣们都是克制着强调的。”这一时期,虽然诏令中经常看到强调“量入为出”的思想,但由于财政支出不足,清廷往往采用手指分配等灵活的方法,将厘金、捐款等异常收入纳入收入类别并“灵活处理”。同治十二年,内务府称,内务府广初司国库“动用一年所得之款,作全面审计。经过详细对比,本案无支出,但例外情况逐渐增多,收入不足以糊口”。在这里,旧有的在常规和非常情况之间明确划分收支的方法被抛弃了,“量入为出”就有了空的外壳。

正是因为这种财政指导思想的转变,增加了土地税、盐税等旧税,引进了厘金、洋税等新税,铸造了大钱,发行了宝钞,借了外债,进行了捐赠,清廷才可以放心地大规模进行。利金和外国关税开始大量征收,事实上超过了土地税,成为这一时期最重要的财政收入来源。清廷的财政收支规模也从咸丰初年的4000万增加到同治末年的7000多万。可以说,从“量入为出”到“量入为出”的转变,已经成为这一时期金融指导思想最重要的转变。

清末,财政结构进一步变化。现代企业税除了来自厘金和海关的税收额不断增加外,也成为清末征收的另一种新型税种,主要是指铁路、船舶、邮政、电报等企业创造的收入,有时也称为“官方收入”。晚清时期,为了最大限度地获取和扩大税源,各种苛捐杂税迅速增加。"增加烟酒税,提高食盐价格,整顿契税.""不管你肩上扛着什么,喝什么日常用品,你都必须捐."。在此基础上,晚清财政收入规模变大。据刘金藻《清考》等史料记载,光绪初年财政收入8000多万两,光绪二十九年1.05亿两,光绪三十四年2.34亿两,元年2.63亿两,三年2.97亿两,呈明显上升趋势。

当然,清末的财政支出也加速了其扩张,军费、赔款、外债、官办企业、皇家开支都在上升。此时财政支出已由道光年间的4000万两扩大到同治末年的8000万两,1899年的1.01亿两,1908年的2.37亿两,1911年的3.38亿两。也是因为财政困难,“量入为出”是不可持续的。清廷不得不放弃旧的高度集中的财政管理体制,改变北京的报账、报账、销售制度,将部分筹饷权下放给各省省长,从而发展了地方财政体制。笔者将其概括为从“国家财政”到“金融国家”的金融体制转型。

在这种情况下,许多有识之士开始呼吁改变旧的金融指导思想,采取“量入为出”的方法。比如王涛在考察英国金融体系时说,英国“比土地税更重视营业税”。虽然抽水很繁琐,而且每年都入不敷出,但是好教堂好桥梁好道路的资金都是从官方图书馆拨出来的,做到了养民、利民。所以,我们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不怨天尤人,为你服务,无私奉献。”受此影响,1898年,中华人民共和国外交部在奏折中提出:“近几年,太西各国外长预测未来几年用这笔钱开枢密,这是税收标准。”1910年,浙江巡抚曾跃明确主张“量入为出”:“国家财政不同于个人经济。在这个宪政的场合,如果大局不协调,这个财政原则就废了,所有的财政资源就废了,所有的人就废了,但是他们会嘲笑所有的国家,他们在二十世纪不可能并肩而立。"

可以说,到了清末,很多官员已经开始明确接受“量入为出”的理财方针。徐世昌认为:“古制社稷使用者,量入为出;今天的全国用户系统,量出来想进去。如果你覆盖了财务限额,你就有麻烦了,如果你理财了,你就白活了。”电力部长奕劻也表示,不同国家的预算法是不同的。“一种是量入为出,节流的意义更多,政策往往比较保守;一种是量入为出,重在开源之道,而政策往往是执行的。所谓积极和消极,有不同的方式,然后才能分开。一般来说,一个国家越文明,它的资金就越复杂。纵观历史,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

从“量入为出”到“量入为出”的转变有其历史合理性。有利于保证国家财政的正常运转,有利于晚清财政一次次战胜危机,也有利于促进中国金融体系的转型,即由农业金融向工商金融转型。同时,借鉴西方财务预算实践,提高财务管理的有效性和规范性。这种金融观念的转变也为国人普及了金融知识,对后世的金融思想产生了重要影响。

当然,金融的指导思想再高明,也离不开当时的社会经济发展水平。“自甲午战争和庚子赔款两次以来,人民的权力一直处于危险之中。仁隐改行练新军,分省,赚几千年,力竭钓鱼,变得绝望。”在朝廷的鲁莽之下,“量入为出”导致内外交困,国家财政最终彻底崩溃,清朝也灭亡了。教训也值得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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