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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河豚是饮食领域的“文化冒险”,关键在于时机、危险、美味三者结合带来的诱惑。但死亡的危险也能体现出极致的精致,就像春天的樱花,让人满怀期待地迎接短暂的享受。
在中国历史上,宋朝是把吃河豚变成“文化现象”的关键时期。在此之前,古人提醒大家,有些鱼是有毒的,吃了会死人的。例如,《山海经·北山景》记载,在流向雁门的“敦水”中,“鱼市鱼多,食杀人”,汉代《说文》记载,朝鲜半岛南部的乐浪县在鱼市产鱼,可见当时中原知道朝鲜人吃这种有毒的食物。以上文献中的鱼市鱼可能是指生活在北太平洋的红鳍东方鲀,分布在日本和韩国附近的海域以及东海。
三国张巍 写的《》,记载“夷矣,夷也。背青腹白,触物即怒,其肝杀人。”当时人们已经知道河豚最大的毒性是肝脏。唐学者注《武都赋选》说:“鱼如斗鱼,大者多足,腹白,背黑绿,有黄线,有性毒性”,段《酉阳杂比续,配套运动》:“一仪”可以确定是河豚,地点正好在无棣,即长江中下游。
洛邑等字体复杂的古名,读起来难记,宋代广泛使用“赋格”这一名称。其实早在《唐本草》就有“河豚”之称,指的是一种无毒的河鱼。宋代沈括《孟茜卜比谭》卷三认为这里的“河豚”是指“鱿鱼”。沈括了解到,无棣人把当地江湖中的毒鱼称为“河豚”。“吴人爱河豚,遇毒者常杀人,可深为戒。”从宋代河豚的分布和生态习性的描述来看,河豚应该是指暗纹东方鲀,春季从海洋向长江下游行进和洄游。它的体内含有一种叫做“河豚毒素”的有毒毒素,主要集中在卵巢、肝脏和胆囊,即使加热也很难破坏,但在河豚的其他部位却没有发现。
文化名人苏东坡在宋代使河豚成为举世闻名的美食。杭州官员苏东坡品尝了美味的河豚,并在两首诗中称赞了它。其中最著名的是他的诗《春江花》,即僧人惠崇的题画诗:
竹林外的两三朵桃花,水中的鸭子,他们第一次注意到春天温暖的春天。
海滩上长满了艾草,芦笋也开始发芽,河豚正准备逆流而上,从大海回到河流。
苏轼的赞美使河豚更加出名,更多的学者尝试吃河豚。元朝的《滴农录》也记载了东坡先生在紫山堂与人谈河豚之美的传说,说可以趁早尝尝,“真的死了”。
当时发达的出版业和封闭的文人交流体系使苏东坡等人对河豚的赞美迅速成为当时整个文人阶层的“共识”。学者们纷纷写诗作词,对这类食物做了很多精彩的描述,如白如奶、丰满而不腻、好吃而肥、入口即溶等。,所有这些都成为文化的升华,然后传播到更广泛的社会阶层。《东京梦之花录》记载,如果开封吃不到河豚,酒店就会卖一种让人津津乐道的“假河豚”。当时的学者感叹假河豚不如真河豚好吃,还感叹饕餮每年都死于河豚毒液。
学者们对这种饮食冒险有各种各样的看法。南宋永嘉学派代表人物陈至斋曾写过《戒河豚赋》,劝大家少吃。其实比起文人的夸张描写,沿河的普通百姓把吃河豚当成了家常便饭。南宋人颜友仪在《沂源黄儿》中提到“在丹阳、宣城见土人吃,却用苋菜、藜蒿、茭白煮,未见死人。”
南方很多地方都有吃河豚的做法和注意。比如武汉长江产的河豚也被当地人加工成食品。民国吃货唐记载,清末民国时期汉口桥有一家百年老店“武鸣园”,以烹河鲜闻名。河豚上市的时候,河豚是做熟的,鳗鱼和鱿鱼是其他季节做的。据说财政部长宋子文吃了之后赞不绝口。他手下的财政部官员去武汉工作的时候经常借机走访。遗憾的是,直到20世纪80年代,随着民间餐馆的增多和口味的多样化,河豚才重新出现在餐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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