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四五十岁
有的甚至六七十岁
个子矮小
人极精壮
手指常年使用重力
关节粗得变形
重庆棒棒
图文|谢光辉
山城重庆的特殊地理环境,产生了一批特殊的群体——棒棒。
棒棒是一种古老职业,替人挑担扛包运货,年龄大多四五十岁,有的甚至六七十岁,个子矮小,人极精壮,手指常年使用重力,关节粗得变形。他们每天扛着一根一米多长、腕粗的竹竿,两根三四米长的绳子绾在竹竿中间,满街溜达,看到货车停下赶紧围上去兜生意,凭劳力挣辛苦钱。其实他们各有自己的地盘——主要在朝天门各个商场门口,长年积累起来的顾主,很默契,一担10元,挑去车站码头,运气好一天二三十担,运气差一天六七担。棒棒大多来自渝东农村,在城里租房子,说是租房子,其实是七八人一间的统铺,一张1.5米宽的床,月租金二百元;夫妻俩住小单间,月租金千元。早餐,五个包子两元钱;午餐,一碗蕃薯糯米饭5元钱;晚餐,一碗重庆小面10元钱。棒棒大多抽烟,买不起纸烟,抽大叶子烟。 小文|图小文|图小文|图 小文|图 小文|图小文|图 很多人以为棒棒只是一个体力活,其实不然,这里面有很多讲究,每根棒子不超过1.5米,担着重担,上下很陡的石阶,双手刚好抓住两头绳子,控制住重心,不让其晃动,才能稳住脚步。上石阶,一步一步,很稳,呼吸调得很匀,不出粗气;下石阶最怕前面有人,大声喊:让开,让开!万一不小心脚崴伤骨折,或闪了腰这辈子的棒棒生涯就到此结束。竹杆短在人流密集的地方不容易碰伤行人,一旦伤到行人从石阶翻滚下去就闯大祸。那些两百多斤的大包——没法挑,只能背扛,但是蛇皮袋很滑,得脱掉上衣光着膀子扛,这样可以增大磨擦系数,大包不会轻易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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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长江沿岸城市的车站码头还能看到棒棒,不过人数肯定没有重庆多。重庆有多少棒棒?我问朝天门商场门口的两名保安,一位三十多岁的保安说,一万多人;一个五十多岁的保安说,哎,至少三万人。两人各持己见争论起来,恰好一位棒棒从门口经过,那位五十多岁的保安大声喊:喂,棒棒过来!那人以为叫他有生意,很巴急,兴冲冲地过来。你来说说重庆有多少棒棒?他一听没了兴致,又不好意思扭头就走,唯唯喏喏陪着笑脸说:这个我哪里知道呀?
实际上,重庆具体有多少棒棒不重要,关键是这座城市能养活这么大一群靠替人扛货挑东西的棒棒,不得不说是这座山城的「功劳」。
如一摄影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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