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飞后人 间谍王戴笠死亡之谜：究竟因何导致座机坠毁

网易军事独家约稿，转载请注明出处 作者:光亭

摘要：有人说，戴笠是魔鬼；有人说，戴笠是英雄；有人说，戴笠是中国的希姆莱；有人说，戴笠是中国的间谍王；他的挚友胡宗南这样概括他：这位自负为孙悟空的人，认为天上的月亮都捉得下来，几乎没有过不去的难关。70年前因为座机意外坠机而身亡，更是给后人留下了各种各样的猜想和疑问。

专机诡异失联

1946年3月17日下午，大雨滂沱，南京西南江宁县板桥镇岱山村村民听到了一阵由远及近的飞机引擎声，然后就看到这架飞机在雨雾中猛然撞上了仅有200来米高的岱山，接着一声巨响，飞机爆炸火焰腾空而起。

在这架飞机上的就是当时权势炙手可热的军统局局长戴笠。

当时戴笠是先到北平，3月16日从北平到天津，17日上午9时，戴笠的222号专机从天津起飞，先到青岛降落加油，准备再飞上海。由于天气恶劣，飞行员到青岛落地后建议停飞，但戴笠没有同意，只是决定如果上海无法降落就改到南京降落。11时45分，222号专机从青岛起飞，飞行途中就接到地面通知上海正下暴雨无法降落，只好改降南京，但南京也是大雨，因为是戴笠专机地面才勉强同意降落，13时13分，222号专机通知地面正准备降落，之后222号专机与地面的联系就完全中断了。

图1：戴笠的座机就是1架美制C-47运输机。

17日晚，坐镇重庆军统局本部的主任秘书毛人凤由于得不到戴笠的消息，开始急电青岛、济南、天津等地查询，因为戴笠每到新地方必然先和毛人凤联系，而且时间不会超过两三小时，这次如此长的时间没有联系，让军统上下都非常着急。第二天一早，毛人凤就直接向蒋介石报告，蒋介石一听也非常着急，亲自打电话到航空委员会查询，回答是222号专机曾到达南京上空，但因大雨而未能降落，以后便失去了联系。蒋介石马上命令航空委员会派飞机沿途搜寻，同时担心222号专机迫降到苏北鲁南的中共控制区，所以指示军统立即派人到中共控制区去寻找。为此军统总务处处长沈醉率报务员、医生并携带电台立即进行跳伞训练，准备空降到中共控制区搜寻，但是18日晚接到军统南京办事处的报告，222号专机17日下午在南京附近坠毁，机上13人全部遇难。

图2：戴笠座机所撞上的南京江宁县板桥镇的岱山。

当时由于大雨而无法看清地面，正在下降高度准备降落的222号专机撞到了岱山上，飞机上大量燃料随即发生爆炸，随后又因为大雨的冲刷，机上人员的尸体都被冲到山腰的困雨沟。军统人员到达后，尸体全都被烧焦，难以辨认，最后是从戴笠的金牙、身上衣服的残片、随身的手枪等物品才确认。然后装入从上海买来的楠木棺材运回南京，蒋介石得此噩耗极为震悼，明令公葬，任命军事委员会办公厅主任朱绍良为治丧委员会主任。6月11日国民政府发布命令，追晋戴笠为陆军中将。6月12日国民政府于南京中山东路357号举行公葬典礼，蒋介石亲临主祭，宋子文、白崇禧、陈诚、陈立夫、贺耀祖、刘健群等大员陪祭，美国海军第七舰队总司令柯克上将也派贝乐利上校为代表出席。蒋介石亲赠挽联：“雄才冠群英山河澄清仗汝迹，奇祸从天降风云变幻痛予心”，哀痛之情溢于言表。

图3：戴笠的葬礼。

6月14日，由郑介民、唐纵、胡靖安、毛人凤主持移灵，将戴笠遗骸移至灵谷寺志公殿。8月中旬蒋介石到志公殿悼念，据沈醉回忆蒋介石走进灵堂后，凝视着戴笠的照片许久都不作声，显得极为伤心。随后蒋介石亲自为戴笠在中山陵后面的烈士公墓选定了安葬之地，据说蒋介石选定的墓地风水非常好，连风水先生都赞不绝口。1947年3月4日落葬，戴笠的老朋友美国海军情报局的梅乐斯中校赶来参加，但是由于国共内战一触即发，为了避嫌，他是穿着便服以私人身份参加的，并在墓地亲手种下了两棵梅花树。

1949年国民党逃离南京前，军统曾想将戴笠尸体挖出，火化后把骨灰带往台湾，但墓穴过于坚固，怕用炸药炸开可能会把棺材一并炸毁而放弃。1951年，戴笠的墓地被平毁，据说当时七八个人用铁锹沿着镶嵌的花岗石缝口逐块剥落，用了足足一个星期时间才将墓穴破开。梅乐斯种下的梅花树也被砍掉，不过戴笠的旧部在台北建立了纪念堂，并在入口处也同样种下了两棵梅花树。

图4：岱山上只剩下写有戴笠殉难处的半截石碑。

是意外还是人为？

戴笠坠机身亡，当时就有不少传闻，有的说是被人暗杀，也有的说是戴笠自己苦心安排的诈死，不一而足，也许是人们觉得像戴笠这样的传奇人物的结局也应该是充满传奇色彩的。

多年来，关于戴笠之死流传很多种版本，主要有这么几种，第一种是被蒋介石所暗杀，理由是戴笠的军统在当时势力已经相当庞大，又和美国海军关系密切，引起了蒋介石的忌惮而痛下杀手。但当时国共内战即将爆发，蒋介石再怎么也不大可能在这样的关键时刻会自毁干城，而且蒋介石在败退台湾后，多次对人说到“若雨农不死，不至失大陆！”因此蒋介石杀戴笠可能性很小。

图5：戴笠陪同蒋介石视察军统。

第二种是共产党所布置的暗杀，是为了报复不久前王若飞等人死于军统设计的空难。但当时共产党地下行动是有明确规定，不得进行暗杀活动，而且共产党也却确实没有暗杀过国民党的高级将领，所以这种说法也不大可信。

第三种是军统内部人员所为，军统北平站站长马汉三担心戴笠调查他的贪腐而抢先下手，派出他的心腹死党刘玉珠在戴笠的飞机飞到青岛之后，在飞机上安放了炸弹。戴笠死后，马汉三、刘玉珠随即被军统秘密审讯并处决，这似乎也印证了戴笠的死与两人有关。但实际上马汉三、刘玉珠被杀是因为贪腐，而且刘玉珠也几乎没有可能在戴笠的专机上动手脚，毕竟戴笠“暗杀之王”的名头可不是凭空而来，他对自己的安全保卫历来是非常重视的。

所以戴笠的坠机只是一场意外空难的可能最大，戴笠的亲信军统总务处处长沈醉事后负责事故调查，结论就是一场意外事故。原因就是戴笠不顾飞行员的建议，执意坚持要在恶劣天气下飞行才导致的事故。那么到底是什么事情要让戴笠这样等不及呢？

据说戴笠如此急着赶回上海就是为了和民国第一影后胡蝶的约会，胡蝶曾主演、、、、、、、、、等影片，是30年代中国最著名的电影一姐。抗战后期和戴笠同居，而当时胡蝶正和丈夫在办理离婚手续，戴笠急于赶回上海就是准备和胡蝶筹备结婚。

图6：民国第一影后胡蝶。

另一种说法戴笠赶回上海要见的不是胡蝶，而是军统著名的女特工李丽，根据李丽的回忆录，她从1927年开始就以名媛的身份在东北活动，结识了日本著名的大特务土肥原贤二和川岛芳子。1938年，李丽正式加入军统，直接受戴笠单线联系，并有“不论何时何地，只能他找我，不能我找他”的约定。李丽通过土肥原认识了冈村宁次、松井石根、柴山兼四郎和矢崎勘十郎等日军高级将领，特别是汪伪政府的两任最高军事顾问柴山与矢崎，都曾是她的“入幕之宾”，利用这些关系她获取了大量高级别绝密情报。戴笠飞机失事前，曾发电报约李丽在上海见面。结果，李丽苦等了3天，等到的却是噩耗。而此时她已经怀有身孕——是戴笠的遗腹子。1955年，李丽从香港到台湾定居。到台湾初期一度经济窘迫，李丽只得找台湾情报部门求助，只要她开口基本上都能得到帮助。

图7：军统著名的女特工李丽，据说和戴笠生有一子。

李丽生下儿子，在回忆录中写道，“为着惧怕影响他人名誉地位，恕我不能道出儿子的姓氏。”但台湾情报系统都知道这是她与戴笠的儿子。其子李先生后来也进入台湾情报系统。据李先生回忆，小时候家中常有老一辈情报人员来访，像军统的大佬郑介民、毛人凤等人的家属，都是李丽的麻将搭子。60年代叶翔之升任台湾“国防部情报局”局长，李丽受邀出席餐会，坐的是主桌位置。这些细节都透露出，李丽和军统非同一般的关系。

姓名之中有玄机

戴笠在戴氏家谱中的名字是戴春风，字子佩，号芳洲。进入小学后取学名戴征兰，这个名字一直用到30岁报考黄埔军校。戴笠考入黄埔军校后改名戴笠，字雨农。

“戴笠”源自里的一句话：“卿虽乘车我戴笠，后日相逢下车揖；我虽步行卿乘马，后日相逢卿当下。”由此而演化出的著名的乐府诗：“君乘车我戴笠，他日相逢下车揖；君担簦我跨马，他日相逢为君下。”在这些诗词中“戴笠”的寓意是奴仆。而“戴笠”的字面意思有两层，一层是“雨中寒士”的清贫形象，表示其出身寒微；另一层则是在很多武侠小说中所描述的，古人常用斗笠来遮掩自己的面容，于是“戴笠”又有了蒙面隐藏不露的深意，这倒和他日后所从事的特工行当很是贴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