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继光 法学副教授“吐槽”过后，走进了中南海

来源/中国法律创新网

翟继光，中国政法大学副教授。八年前，他在博客上发布的《北大博士致女儿的一封信:爸爸是个无能之人》是一篇热帖，描述了他为新生女儿户口艰难的曲折经历。这封吐槽信记录了翟继光一家为刚出生的女儿申请北京市生育证的经历。他们在北京和江西新余之间来回奔波，被街道、居委会、派出所、学校、计生办、医院等刁难。他们去医院办了出生证明，去了四次。从头到尾盖了十几个公章，只有我的家乡要求有三级计生办的章。

当所有材料都准备好交给派出所后，对方告诉主管民警，他们是出差。尽管如此，翟继光还是松了一口气。理论上来说是没有障碍的，账号卡经过警察检查就可以玩了。炼狱式认证流程让严继光不吐不快。“说谁呢，那就给孩子写。”翟继光告诉《中国新闻周刊》。翟继光承认这是他在社会上第一次独立做的事。“获得出生许可比从北京大学获得博士学位更难。”翟继光对《中国新闻周刊》感叹道。

一年后，这封“北大博士写给女儿的信”逐渐走红。大学同学和导师的电话接踵而至。他的很多同学都在国家各部委工作，这封信已经在单位的内网上转载了。然后，戚继光收到了全国各地的许多来信，抱怨他的类似经历。“有的比我差很多。”翟继光摇摇头。

今年年初，这封信开始在微信朋友圈传播，几个朋友陆续交给翟继光。一些不熟悉的朋友甚至认为是他最近的遭遇。他渐渐发现信的内容被篡改了，直接从北大博士晋升为北大教授，略带伤感的结局变成了满满的正能量。

翟继光说这封信好像隔三差五就翻出来了，因为有些申请手续不变，很多人都经历过同样的经历。“这次座谈会希望找到一个群众做事有多难的例子，正好找到了我。”翟继光解释了他被邀请参加会议的原因。

翟继光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教师休息室辅导研究生论文。翟继光被一个手机号码打电话，对方是国务院政府信息公开办公室，邀请他参加5月14日的座谈会。

这时候开会不到两天，理论上只有请假调班的可能。更重要的是，公开信是八年前发表的，太长了。“事情当时就解决了，更何况这许多年来，如果我写书面发言，我就不参加了。”翟继光退出了这次突然的会议，在此之前他只参加了部长级的最高级别会议。

电话那头的主任向翟继光说明了会议的重要性:“你是唯一的公众代表，一定要来。”翟提出让对方先发一封邀请函，这样他就可以带着它请假放学了。因为翟的信还涉及到学校，为了避免麻烦，邀请函写的是参加一个关于经济发展法律问题的研讨会。

看了看国务院办公厅政府信息公开办公室签的邀请函，学院办公室的老师都没有买，要求翟继光按照原流程与学院副院长签字，然后到教务处备案。那是我收到邀请函的第二天，副校长不在学校。“时间太紧了，你不能要求这个假期。”学校老师说。

翟继光一定不能打电话给导演。"你把学校教务处的电话号码发给我."导演说。“我在外面，没有电话。”翟继光回答道。对方也提出了解决方案。“那你可以通过教育部请假。”不到十分钟，电话就回来了:“假货已经找你了，填个表就行了，不需要副总签字。”

会议当天上午，翟继光直接来到学校教务处上交请假表格。教务处老师一脸惊讶:“是你吗？”这句话得到了翟的质疑。“都是要去国务院开会的大人物。他们自己怎么交表格？”老师说。

翟继光对此印象深刻。那一年，他为了申请出生证，在申请房间号时遇到了各种障碍。向校长反映情况的材料被工作人员拒收，他只能使用快递。“我们现在的情况是，自己做一件事很难，但是叫上面就可以解决。”翟继光摊了摊手。

一开始电话没有透露见面地点，只说短信通知他进哪个门。“哪个门不能进？”挂了电话，翟继光正在说话。但当他看到地址是中南海时，他睁大了眼睛，反复阅读短信。每次我陪亲戚去天安门广场，都会经过新华门。他曾经幻想有一天能进去转一转。“我实在想不出来，这是实现了。”

下午两点半的会议上，我和主任约好了两点十分在中南海西北门见面。翟继光担心堵车，十二点就从昌平上车进城了。下午一点，他从中南海东北角的北长街下车。他问路边的一名警察怎么去西蒙。警官指着前面的北海公园说，不是西门，是南门。“我不是去北海，我是去中南海。”警官听后，一言不发地看着那个穿着白衬衫，提着公文包的男人。

中南海开会的消息被媒体报道后，迅速成为热点。翟继光的亲戚朋友同学打电话发微信祝贺他。不知名的朋友也请他谈谈和总理见面的感受。戚继光只好解释，“只是一个普通的座谈会，总理没有参加。”

座谈会后的“化学反应”在翟继光身上重现。几天后，翟去广州出差。下了飞机，他打开手机，很多陌生的电话提醒着他。很快，妻子的电话打来:“街道办事处一直在找你。”

妻子告诉他，当年让他们为难的街道办事处和居委会主动打电话询问意见和建议，说市政府让他们第二天过去汇报情况。这种世界性的逆转，让戚继光一时难以适应。对方上来了，他先爬上老乡，询问他的打算和计划。“我们以前的领导人变了，有些已经退休了。如果你追求责任，这么多年。是谁？”翟继光听出了对方的想法。他说他不会被追究责任。现在他很平静，不像当时那么生气了。

事实上，这种变化始于年初。春节前后，他接到江西新余的电话，询问是否还有困难需要解决，并表示如果回到新余，可以安排卫生计生委等领导讨论，最后留下姓名和手机号码。“我感觉这个人语气不错。”挂了电话，翟继光查了一下，来电者是新余市新任副市长。

翟继光发现现在请假很方便。前几天国家行政学院邀请他参加座谈会，办公室还是让副校长签字。翟继光直接去教务处碰碰运气，对方又给他开了绿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