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1

承平十七年,百年华国迎来一个太平盛世,物质繁荣,文化开明,林昙便是在这样的盛世登场。

那日恰逢帝都文人集会,于明月楼上,她着一袭白衫,将头发高高束起,以一番博古论今的言论惊艳出场。

明月楼满座文人百余来名,人人都赞林公子虽年未及弱冠,然目光之深远常人难以企及,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

唯独东南角传来轻微一声浅笑,众人转过头去,却见一黑衣少年起身。长身玉立的公子,握一把十二骨折扇,上面绘了一幅青绿山水图,众人心中都有些疑惑,难道是这黑衣少年觉得他还够不上“少年英才”这个评价?

林昙也在那一笑中侧过头去,十六岁的少女,着洁白的衣,背脊挺直,目光清亮,毫无惧意地望过去,“先生何出此笑?”

“我笑世人有眼无珠。”他的折扇从上至下在空中虚虚一划,最后指向林昙,“都道英雄出少年,我看该说‘莫道女子不如男’。”

说罢黑衣男子收起折扇浅浅一笑,那笑似春风拂过,吹皱了满池春水。

林昙愣了愣,满座哗然之中她终于忍不住笑了笑,肯定道:“谁说女子不如男?”那眉目之间顾盼神飞,仿佛就该这样,世人眼拙,男女不辨,唯独他一针见血。

她随即离开明月楼,翻身上马,策马之前顿了顿,回头看去,正巧那黑衣少年推开了窗户,楼上楼下之隔,他们相视一笑。而后她策马远去,帝都繁华万里,少年人白马轻衣,那身影,如皎皎月光,泻了一地清辉。

2

明月楼上一场对话为故事更添几分奇色,人人都在猜测,那日女扮男装的又是谁家千金,好奇心达到顶峰之时,恰传来南方士族之女林昙经举荐入朝堂担任秘书丞一职。

泱泱华国,又多一位女官,那身影,正是那日明月楼上高谈阔论的小公子。又因华国世家贵族、朝堂重臣皆喜坐轿,唯独林昙高冠束发,打马街头,虽为女儿身,却因无双风姿悄悄成为多少帝都少女的春闺梦里人。一时之间,帝都少年郎,纷纷效仿林昙骑马街头。

所以虽在政坛无建树,但是一番言论,一身风流,便将林昙推上风口浪尖,成为帝都新贵,人人都想结交。

是以当朝大将军在府邸设宴庆生,林昙这个初入皇城的小小秘书丞也在受邀之列。

夜色浓重,将军府华灯重重,主座上坐着的却不是铺国大将军,而是大皇子。宴席上那么多人,大皇子偏偏一眼看中了坐在角落的林昙,举起酒杯道:“沉寂数十年,我华国朝堂上终于又多了一位女子,林大人,这一杯,本宫敬你,也敬天下巾帼英雄。”

林昙连忙起身,饮了一杯酒。

不待她说话,大皇子又倒了一杯酒,继续道:“记得第一次见林大人,还是当年随父皇南巡,几年不见,林老安好否啊?!”

“多谢大皇子记挂,他老人家身体还康健。”林昙回他,面上都是笑意,然而笑意都到不了眼里。大皇子看似家长里短地问候,但偏偏要提南巡,要提到她的爷爷,其实就是在告诉所有人,她是林家的女儿。

南方林家,世袭的高门贵族,最鼎盛的时期,连皇帝都要忌惮几分。有了这一层身份,林昙更是今日炙手可热的人物了,来来往往,觥筹交错之间,林昙仿佛都以为,这些人是真心想要结交她的了。可是烈酒过喉,她又清醒了,他们敬的不是她,是她背后的林家。

世袭贵族,既享受了荣光与庇佑,那必然也要承受这荣光背后挣不脱的枷锁,从此以后,她所有的成就,都姓林,林家的林。

“此间热闹呀!”林昙喝得迷迷糊糊,一道声音突然闯入。

众人都愣了一下,纷纷回头看去,却见一男子披头散发,拎着一壶酒就闯入了宴席中,他举着酒对大皇子道:“皇兄独饮,何不唤弟弟前来?!”

那声音一听也有七八分醉意,众人又都松了口气。说是为大将军庆生,其实大家心知肚明,大将军为大皇子的舅舅,不过是借庆生之名为大皇子拉拢朝臣罢了,有点眼色的都不会贸然前来,偏偏三皇子这时闯进来,好不尴尬。

不过三皇子爱喝酒,喝了酒就撒酒疯,因此没少受陛下责骂,于是一看他又醉了,众人也不将他当回事。

谁知他当场就撒起了酒疯,看见宴席中的林昙,拿着酒就跌跌撞撞地冲过去,一边去一边嚷着:“美人,来,美人陪本宫喝酒。”

那样子,简直就像一个登徒子,众人纷纷掩目不忍直视,还是大皇子喝了一句:“三弟,不可胡来。”

他嘟嘟囔囔了一句:“无趣得很呀,我找别人喝酒去了。”又跌跌撞撞着离开了。

仿佛一场闹剧,林昙却若有所思,低头看了看三皇子落下的折扇,心念一动,也跟着踏出了将军府。

府外空无一人,只有一辆马车停着,她想了想,走上前去,道:“敢问是三皇子的马车吗?”

那帘子被掀开,露出三皇子一张皎如明月的脸,他笑了笑,道:“我还说几年不见,林大人当了官,就要翻脸不认人了呢?”笑意朗朗,目光明亮,哪里有半分喝醉的样子。

“看样子三皇子没醉,扇了也是故意掉的吧?”林昙拿出了折扇。

常子丞一脸无赖的样子,道:“林大人连酒都不愿意同我喝一杯,我若不掉把扇子,都不知道怎么和你搭上话呢?”

林昙哭笑不得,将扇子递给了他,道:“三皇子既然没醉,那臣就要回去了。”

说罢她就要转身,谁知常子丞一把拉住她的衣袖,道:“不要,我是没醉,不过我看你快醉了,上车,我送你回府。”

他说得那么理所当然,林昙竟然就这么鬼使神差地上了他的马车,哪怕她明明知道这意味这什么,大皇子设宴,她最后却上了三皇子的马车。

可她还是这么做了。

3

大皇子说第一次见林昙,是皇帝南巡。而林昙与常子丞相识,也是在那年南巡。

大概七年前,那时林昙不过九岁,家教严苛,族长让她一同跟着私塾先生学习,先生又是个冥顽不灵、不畏权贵的。但凡她有一点错处,就会用戒尺打她手心,有一次她被打哭了,气不过就跑了出去,一头撞上了三皇子常子丞,一抬头,一双眼泪汪汪的眼。

“你为什么哭?”三皇子问她。

“先生打我。”

“先生打你,可是因为你错了?”

“我错了又何妨?”她倒是理直气壮,“先生教的经义策论,母亲说,都是哥哥们学的,女孩子,只要懂琴棋书画,刺绣女红便好。”

“可是女孩子若只懂得琴棋书画,刺绣女红,嫁到人家里,是要任人欺侮的。”

“可我若学了经义策论,就不会被人打骂了吗?”

“当然。”三皇子扬起笑容,“你若学得好,就可以去帝都做女官,不会像现在这样,被夫子打得哭鼻子了。”

那年皇帝南巡,遇见常子丞,是她一生的转折,如果她不曾知晓这世上女子还有另一种活法,或许也就一辈子碌碌无为,甘愿做那井底之蛙了。

她记得那时候她对常子丞说:“若我做女官,那定要辅佐你做这天下的帝王。”

那时候常子丞对她说:“好,我若称帝,你就是我华国第一位女相。”

或许是年少不经意的玩笑话,但她为了那个诺言,在最深的夜读书,在最冷的天练功,她要文武双全,成为这普天之下最优秀的女子,辅佐她心心念念的人,登上最高的荣耀。

而今她终于来到帝都,她是五品大的芝麻小官,他是装疯卖傻的皇子。

可常子丞拉住她的那一瞬间,她知道,昔日的玩笑话,他们都当真了。

还记得那时她问常子丞:“帝都是你家吗?”得到的,只是一个苦笑,和一句:“华国是我的家,帝都只是战场。”她想,前路还长呐!

第二天,她上了三皇子马车一事就纷纷扬扬传开了。

时年皇帝三十又八,自女傅白缨逝世之后,时常神情恍惚,膝下虽有三子三女,却皆非皇后所生,所以储君未定,其中六皇子年幼,长在深宫懵懂无知,大皇子与三皇子年纪相当,最是夺嫡的好人选。

平日里三皇子装疯卖傻,敛锋藏刃,一副无欲无求的模样,谁知昨日来了个世家贵族,三皇子就按捺不住,敢擅闯宴席,直接抢人了。

看样子毒蛇想要张开獠牙,想要不被它伤,便只能先拔掉獠牙了,于是当边境战况告急的消息又传来时,众人纷纷认为三皇子常子丞可堪大任,定能带领大军固守边疆。

可大家心里都清楚,这是个烫手的山芋,华国地处偏南,北有大鄞,西接祁国,东临陈卫,这么多年,四国还算安好,唯独西祁,野心昭昭,时不时侵扰别国边境。偏偏装备精良,铁骑军无往不利,若能将三皇子弄去边境与西祁作战,定是非死即残,再不济,拖个十年八年,那时候皇城局势稳定,谅也翻不起什么大风浪。

4

朝臣重重施压,高座上的皇帝沉吟几番,最终还是允了这个提议,但是军中差副将,朝中大将以各种原因推辞,三皇子好不尴尬。出征那天,猎猎长风飞扬,他回头看去,这座他待了十多年的皇城,竟无一个真心牵挂他的人。

一转头,却见一袭白衣跃入眼帘,林昙银甲白袍,朗然笑道:“臣自请做殿下的副将,还望三皇子莫嫌弃臣一介女流啊。”

“哪有,阿昙是女中豪杰,你我一同,赶出敌寇。”常子丞回她,面上也终于展开笑颜。

二人一同跃马前去,身后是浩浩荡荡的华国军队,真是年少恣意,尽显风流意气。

边境苦寒,南国山水养软了华国人的骨头,自然比不上西祁士兵悍勇杀敌,这些年来,西祁一点点蚕食华国边境。因此当常子丞和林昙出现在阵前时,西祁士兵直接哄堂大笑,有人嚷道:“你华国当真后继无人了吗?派个半大孩子和个娘们儿来打仗!”

林昙定睛看去,二话没说,取过身后长箭,拉弓,一箭射落敌将头盔。

她放下箭,却见另一支长箭疾速而去,循着刚才她长箭的轨迹,正中敌将眉心,血溅当场。

林昙转过头去,看见常子丞放下弓箭,对她说:“战场之上,只论生死,你同他留什么余地?!”

又是一场血战,西祁军师轻敌,派来的将领有勇无谋,主将亡,三军溃散,被生擒者达万人,这激起西祁百姓滔天的愤怒,言华国胜之不武,哪有未出战,先斩敌将的!

可成王败寇,从来就没有道义可言,常子丞问林昙:“怎么处置那一万俘虏?”林昙言:“西祁铁骑,号称以一敌百,每个都是花重金打造,不如用这一万铁骑,换回被占领的三座边城。”

常子丞同意了林昙的建议,他们与西祁驻守的军师洽谈,那军师思量再三,也允了,前提是要林昙与常子丞亲自带兵前往。摆明了就是瓮中捉鳖之计,在林昙再三争取之下,西祁军师同意让林昙带兵前往。

前去那天,万里无云,林昙领兵带着一万俘虏,回头望去,常子丞站在高楼之上,寒甲白衣,那是帝王家高高在上的样子。

双方终于到达约定地点,林昙一行一进入城内,城门立马被关上,重重弓箭指向他们。林昙皱起眉头,副将在她耳旁低声说:“林大人,三皇子要你躲起来。”

她尚未反应过来,那一万战俘脱下衣袍,转眼就变成了华国士兵,杀声震天,鲜血不断溅到她身上,染红了她雪白的衣袍。

这是一场局,然而局中还有局,她也不过是一颗棋子。

华国险胜,城门缓缓打开,常子丞走进来,说了两个字:“屠尽。”

林昙冲过去制止常子丞,“两国交战,百姓何辜?”

常子丞却拉着她,让她看着底下西祁百姓的脸,恶狠狠地道:“百姓何辜?身在西祁,就是他们的错,你看他们,那恶毒的模样,恨不得吃了我们。”

底下的百姓有一双怨恨的眼,林昙再不能开口。

常子丞与她并肩站在高处,道:“今日不杀一城,不足立威,阿昙,你既选择与我携手,就应该知道,登上高位的道路,注定鲜血淋漓,为了爬上去,我什么都可以牺牲。”

“什么都可以牺牲!”林昙重复道,哪怕将她瞒在鼓里,置于险地,也要下这一局棋,可怜她担心他身处险境,万般强求要自己前往。

可是,这是她选择的路呀。

5

他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赢了这场战争,尽管手段有些残忍。回帝都的路上,林昙鲜少言语,那一城人的鲜血在她梦中挥散不去,固然战场残酷,可她不曾想过,需要牺牲这么多无辜人的性命。

有一天她又在梦中惊醒,索性走出帐中,却听见常子丞帐中传来声响,她掀开帘子,看见他也在噩梦中挣扎。他突然一下惊醒,死死抱住了她的腰,他将头埋在她腰间,好一会儿,才说:“阿昙,我做梦了,梦里都是血,大片大片的鲜血,像极了母亲死的那年,她穿着大红的衣服,被皇后一杯酒赐死,血从她嘴里流出,我怎么擦呀,都擦不干净。”

腰间一片湿润,是他的眼泪打湿了她的衣裳,她无处安放的手轻轻抚摸上他的头,常子丞继续道:“阿昙,不要恨我,我也不想,我也不愿变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怪物。可是他们不死,我就不能活,我不能被困在边城,不能把命交到别人手上,我要回去,回帝都去,哪怕用最不堪的手段,我也要去争一争。”

他抬起头,一双湿润的眼,问道:“阿昙,你会帮我的,对吗?”

她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人的脆弱,直击她柔软的心灵,她点头,含泪道:“好。”

她会风雨无阻,与他携手共进,帮助他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他们用短短几个月时间,逼退了西祁,一时风头无两,那天骑马归去,帝都老少夹道欢迎,所有都看到了他们的成功,无人关心这背后肮不肮脏。

皇帝提拔林昙为尚书左丞,又将禁卫军兵权分了一半给常子丞,一夜之间,为大皇子树了两位强敌。林昙想,皇帝终归是不傻,知道此消彼长,两相平衡才能长久。

皇城局势逐渐稳定,大皇子与三皇子分庭抗礼,而这稳定,在林氏嫡女林寂入帝京后,又成动摇之势。她是林家嫡女,比起林昙,在最重视血缘关系的名门望族,她象征的,是更大的权力。

林寂在帝都,不入朝,不为官,只是广结好友,自成一派,当初林老爷子一派门生,纷纷与林寂关系熟络。那天路过明月楼,林昙一抬头,发现自己的长姐与常子丞也在一同饮茶,谈笑风生,衬着帝都繁华景象,真是如画一般。

后来她有意无意问常子丞,如何识得她长姐,常子丞笑道:“我与林寂相识,可比你还早些。”

她心中一沉,仍是强作欢笑,问道:“如何个早法?”

“那次南巡,你以为你是不经意撞到了我?”常子丞笑了笑,“是你长姐告诉我,家中小妹顽皮,让我帮忙劝导一番。”

他仿若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继续道:“谁知我一劝导,竟然劝出个女中豪杰来。”

后面他说了什么,林昙都记不太真切,她只听见常子丞说:“林寂当真是名门嫡女,颇具世家风范。”

“长姐优秀,一贯如此。”林昙愣愣地回道。

那天她在自己小院中躺着,四月的杏花落在她身上,一切如梦幻泡影一般,不过是常子丞当作玩笑的一句话,她当真了那么多年。

醒了之后她去看望她的长姐,说起这件事,林寂不以为然,只是道:“我们都是林家的儿女,应该将家族利益看得高过一切,阿昙在帝都为官,切记的,应该是你身后的林家。”

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林寂确实有世家风范,可是世家风范是什么?是无论如何只看家族,不近人情的态度吗?

6

帝都两派势力争得水深火热之时,西祁又卷土重来,势要报当日屠城之仇,常子丞走不开身,林昙自请领兵前往,大皇子担心林昙一人独占功劳,也派了亲信前往。

临行那天,林昙一早推开门,就看见常子丞满身风露,站在她门前。她快步走了过去,常子丞也快步过来,他将手中披风亲手替她披好,满眼都是雾气。

他们两两相望,最终还是常子丞开口,他道:“阿昙,我在你门前站了许久,想了许久。这些终归都是我该承受的,却让你无辜受累。”

她笑了,道:“为了殿下,这些又算什么呢?”

他看着她,满眼不舍,道:“阿昙,你要活着回来。”

他突然将她拥入怀中,在她耳边轻声说:“活着回来,我娶你。”

那个怀抱温暖无比,仿佛能扛过所有风雪,林昙的心一下就化了,她想,就为这句诺言,她也要活着回来。

西祁果然是有备而来,十万铁骑陈列阵前,偏偏按兵不动,就等着林昙前来。然而此战不能退,面对西祁激烈的攻势,林昙主张以守为攻,仗着华国边境有天险,将西祁士兵耗死在外,固守十多天。大皇子派来的亲信却坐不住了,言林昙妇人之见,目光短浅,他私自打开城门,一场血战,正式拉开序幕。

那是后来都载入史册的一张战争,也是林昙等得心死的一场战争,她不止一次派人八百里加急去请援兵,可是等了月余,帝都未见人影。边城残阳如血,他们已经弹尽粮绝,出征的几万军士,加上守城的几万军士,如今只剩三千人马,陪着她死守最后一道防线。

对面是虎视眈眈的西祁铁骑,他们却只有鲜血淋漓的三千残军。

有人问她,援军什么时候到,她饮了一口酒,道:“快了,我已经听见战马的奔腾声了。”

三千士兵陪着她一起迎了最后一战,她听不见战马奔腾,听见的,是激烈的心跳。那一箭破风而来的时候,她竟然觉得是一种解脱。

7

那一年,是承平二十年,华国历史上动荡的一年,对外,西祁侵略,对内,祸起萧墙。

帝都派去的八万军士,驻守边城的六万军士,全军覆没,无一生还,后来皇帝派去支援的军队,仅仅清理战场就用了半个月的时间。

而华国帝都,也天翻地覆,正当壮年的皇帝突然崩逝,朝廷说是暴毙而亡,也有稗官野史,说皇帝殉情而死。

皇帝留下无主的江山让大皇子与三皇子兄弟厮杀,最终在林家携手之下,三皇子登基,皇城尘埃落定,边城也尘埃落定。林家一下出了两位了不得的人物,一个是当朝皇后——林寂,帮助新帝夺得政权;一个是巾帼英雄——林昙,誓死守住了华国边城。

感念林昙英雄气节,新帝追封林昙为相,她成为开国以来,第一位女相。

沉寂百余年的士族林家,用一个死人、一个皇后,重现当日光芒。

这一切,都是极好的,如果林昙死了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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