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代史学家笔下仙女授业的泰顺村落,有一位抗金将领

陈能雄/文

历史上,泰顺是朝隐之士向往的桃源仙境。宋代史学家王明清的《投辖录》中有篇文章记载今泰顺东溪乡境内的一个神奇故事,讲述曾长翰三兄弟得到蓬莱五仙教授学业。故事发生的二十六年后,东溪的曾光考中了武进士,为南宋抗金大业立下卓著战功。曾光与曾长翰有什么联系呢?

▲泰顺东溪乡秀溪村中“抗金名将曾光”壁画

曾元宾一家的奇遇

王明清是南宋著名学者,担任过浙西参议等职,是枢密院编修官王铚的儿子,自小出生在修国史的家庭里,他有着深厚的文学造诣与浓郁的史学情怀。他鉴于宋室南渡后,史料散佚,多方搜集旧闻遗事,所著的《挥麈录》采录了大量的两宋史实掌故。在他的另一部志怪笔记《投辖录》中有一篇《曾元宾》,竟然是讲述南宋初期发生在平阳归仁乡桂岭里东溪(今泰顺县东溪乡一带的村落)的奇人异事。

故事中的曾元宾是东溪人,膝下三个儿子,长子曾雄飞,次子曾伊仲,三子曾长翰(《四库全书》本作“曾良翰”)。宋绍兴丁巳年(1137)初夏,幼小的曾长翰在东溪的山谷中漫步,偶遇一个容貌秀丽的小姑娘,引着他到一个奇香馥郁的山林面见女主人。

▲《投辖录》记载东溪曾元宾一家遇仙

山林中走来五位珠光宝气、清丽脱俗的女子,后面还跟着两个侍女。五位女子自称是蓬莱岛的仙女,名字分别是仁静(一作“仁靓”)、仁粹、仁娇、仁玉、仁姝。仙女对曾长翰说:“我们与你家有宿缘,不远万里而来。你兄弟三人虽然久后当要发贵,但世上没有不学本领就可成功的事。我们都是该古博闻之人,无所不知,想教导你兄弟三人,不知你父亲是否准许?你可将此话回禀父兄,如果同意从学,可在你家房屋前的山顶上建三间房屋,置办些茶几书案,到时,我们择一个吉日良辰前来。倘若你父兄不同意,也不必坚持强求。”

▲《投辖录》载仙女想教授曾长翰兄弟

曾长翰诧异不已,回家后说起这件事。父亲曾元宾听说有仙女肯传授本领给自己儿子,曾家发达有期,欢欣雀跃。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果真遵照仙女的指示,在房屋前面的山头建了一座居室,打扫得干干净净,只等仙女光临。

一日,五位仙女果真飘然而至,把这个居室命名为“山堂”。仙女仁静给曾家三兄弟上的第一堂课就是讲明学规,她念了一首诗:

东晋生华气,儒生颇好闲。

所居得山堂,楹槛稍虚宽。

森罗对草树,晓暮清阴寒。

洒扫布几席,气体粗可安。

图书虽非多,亦足侈览观。

望令述事业,细大无不完。

高出万古表,远穷四海端。

于中苟得趣,自可忘寝飡。

勉哉二三子,及时张羽翰。

毋为玩嬉戏,玩取一笑欢。

壮年不重来,光景如流丸。

诗中劝勉曾氏三兄弟莫要耽于嬉戏,荒废大好年华,应及时努力,像鹏鸟一样丰满羽翼,趁时高飞。自此以后,五仙女每日白天过来授课,夜晚离去,严加督导三兄弟的学业,一有违规犯纪之事,就以教鞭责罚。三兄弟不敢懈怠,学识进步飞快。久而久之,附近的人都知道曾家三兄弟拜仙为师的奇事,都到山堂看个究竟。可是,别人却罕见仙女真容,仙女只隐身给客人端茶倒水、谈笑说道。有人慕名向她们求取诗文,将纸展于书案上,只闻毛笔在纸上的摩擦声,不多时满纸墨香,字字珠玑。

这事一传十十传百,越传越奇,王明清的朋友张彦忠大夫不信世上有此奇女子,专程到东溪山堂拜访。五仙女仍旧真人不露相,只以诗句酬答:

秀仙溪分一石崖,等闲居此象蓬莱。

举眸尽是山林趣,何必东都长者来。

▲《投辖录》记载张彦忠大夫来拜谒仙女

这首诗是描写山堂附近的宛若仙境的风光,“秀仙溪”(《四库全书》本作“秀出溪”)或许就是现在的泰顺县东溪乡秀溪村。仙女未卜先知,知道张彦忠是建功立业的武将,她在另一首诗中写道:

曾统三军执要权,妖氛扫尽复宁边。

盐梅实是和羹手,共贺中兴亿万年。

还有一首诗同样是赞美张忠彦的英雄形象:

忠心报国不辞难,竭尽英雄险阻间。

孽寇生擒如拾芥,未饶三箭定天山。

诗词中洋溢着慷慨激昂之气,有这样的爱国仙女亲自教导,曾氏三兄弟心中植下了报国情怀。当年,来山堂拜访仙女的官员还有曾元宾的亲戚“林小尹左司(《四库全书》作‘林少尹’)”,除了诗文外,有些人还求得一些赋论策题。这件奇事渐渐传到王铚、王明清父子耳中。这年,王铚隐居剡溪(在绍兴),友人马子约从永嘉来到会稽,把有关于东溪曾元宾遇仙的见闻告诉王铚。马子约离别后,又将郭家外甥的见闻写成书信寄送给王铚,以充实更多的资料。后来,王明清把这件奇闻轶事写入《投辖录》,此书被编入《四库全书》。

▲《投辖录》记载故事亲历者林少尹左司、马子约等人

秀溪遗碑中确有曾元宾其名

曾元宾父子的故事虽然有些离奇荒诞,但作为史学家的王明清,他记录的事情都有出处来源,并非是凭空写小说、编故事。那么,宋代的东溪是否真有曾元宾其人呢?宋代时,曾氏已然迁入东溪、秀溪一带,“东溪曾”是泰顺十八大姓之一。传言,秀溪曾氏在鼎盛时期人口超过千人,但秀溪、泗溪等地的《曾氏宗谱》都找不到曾元宾这个名字。当笔者对曾元宾的人物真实性以及故事发生地是否就在今泰顺县东溪乡一带产生怀疑时,却有意外收获。有一次,笔者与秀溪曾氏村民谈及“曾元宾”这个名字时,他眼光一亮,这个模糊但又熟悉的名字不止一次在他耳边回响。以前,父亲常对他说秀溪宫山上有一块“元宾公”的墓碑。

▲秀溪宫山近千年树龄的江南油杉

如今,这块墓碑仍然树立于秀溪宫山的一座坟墓上,碑的正上方是堂号“鲁国郡”,下面刻着:“宋故……曾公元宾之墓,乙卯年重修”。从碑石上半繁体半简体的刻字,可知这个乙卯年是1975年。可能是当年秀溪曾氏族人发现一块宋代古碑,但残缺不全,字迹漫漶,只认得“宋故”“曾公元宾”几个字,在重修坟墓时把这几个关键字词刻在新的石碑上。

当时,村民不知道这个谱牒失载的“曾元宾”,竟然出现在八百多年前的史学家王明清的笔记里,并收录进了《四库全书》。没能保留下那块宋代墓碑,也就无法知晓更多的人物事迹,成了一个遗憾。

但凭着这块1975年重立的墓碑,已经足以确认这个曾元宾与《投辖录》中的曾元宾同是宋代东溪人。曾元宾的墓地在秀溪宫山,他家应在秀溪村内或者邻近村落。不止曾元宾是真人,还可大胆地猜想五位有名有字的蓬莱仙女也是真人,只是没有故事中那么神奇玄乎。

北宋末年,宋徽宗崇奉道教,自称“道君皇帝”,大造道观,道士道姑颇受皇帝臣子的青睐,诸多仙怪奇闻大行于世。后来,金兵大举南侵,宋徽宗被俘至金国,其子赵构登基为帝,是为宋高宗,一度航海避兵至温州。北方有些中原士族也随之入迁泰顺境内,或许五位仙女就是北方来的道姑。她们为了躲避战乱,隐居于东溪、秀溪的山谷中,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举目无亲、生活无靠,只能以神秘授徒的方式来化缘。

当时,泗溪林氏文风兴盛,进士及第者不乏其人。外面的达官贵人慕名前来游玩,他们顺着东南西北四条交汇而成的溪水顺流而下,到达东溪、秀溪一带,于是这一带的风物故事就在文人的口传笔书中传播到山外。

东溪大桥

从1975年的墓碑上“宋故”后面有几个空缺文字,可以猜测到当年曾元宾原碑的“宋故”两字的背后应有官衔或封号的模糊文字,如宋代林季仲撰写的《宋故老孺人柳氏墓志铭》,是写宋代泗溪林永年之妻、名臣林待聘的母亲柳孝妇,“孺人”是宋代时期通直郎以上至承议郎之妻的封号。也许曾元宾一家正如蓬莱五仙女所预言的那样,后来曾长翰三兄弟发达荣显,曾元宾父因子贵,也得到朝廷封赠。

▲《分疆录》记载曾秉、曾崈因曾光得到朝廷封赠

泰顺曾家不同于徐氏始迁祖徐相、吴氏始迁祖吴畦、林氏始迁祖林建那样本身是博学多才的官宦人物,其子弟可以在浓郁的家学熏陶下登科。曾氏缺乏徐吴林等家族的人文积淀,需要借助于如蓬莱五仙之类的外来明师授教的奇遇,方有迅速崛起的可能。

或许有人会说,曾元宾确有其人的话,为何没有出现在秀溪等地的《曾氏宗谱》里?谱牒上没他的名字,不代表名字从未出现在家谱上,而是家谱失传了。据《分疆录》记载及曾氏村民口述,秀溪曾氏到清嘉庆年间家道衰弱,谱牒也遭到焚毁。秀溪周边的有些曾氏古墓卖给了外姓,不少墓碑遭到破坏。以前,秀溪曾氏存有一册登记曾氏墓葬的手抄本,上面有明代贡生曾可与,清初义士曾三凤等人的名字,但本子残破不堪,没有一张纸是完好的。

其实,在林鹗编撰《分疆录》的时候,秀溪的《曾氏宗谱》可能就已经失传了。清末时期,秀溪曾氏人口凋零。现在村里的曾氏是从泗溪迁入东溪徐家庄,到民国时期,为了看护祖上留下来的“常善堂”等产业又由徐家庄重迁至秀溪。

▲秀溪常善堂,宋代曾光建造

同时期村里出了武进士曾光

常善堂,又名“祥善庵”,位于秀溪底垟村钟山下,当地俗称“底垟庵”,是宋代曾光所建。常善堂相当于曾氏家庙,起初祠庵一体,既是安栖祖先灵牌的地方,也是出家人修行的场所。

据方志记载,曾光是宋代归仁乡东溪(今泰顺东溪)人,也有很多人认为曾光是秀溪人,一是曾光亲手建造的常善堂就在村里;二是秀溪的曾氏府堂遗址留有虎爪磉子、旗杆石,还有上马墩、下马墩的旧迹,这是出过官宦人家的见证。府堂可能是当年曾光招待贵宾之处,也可能是后世曾文、曾可与等人所建,清康熙年间,府堂被陶氏所购。

▲《常善堂记》记载常善堂是曾光所建

除了府堂之外,秀溪底垟村还有曾氏祖居遗址(今为吴氏民居),房屋朝向钟山,这就让人联想到《投辖录》中曾元宾所建的“山堂”也是在房屋对面的山上。不同之处是,山堂是在山顶,而常善堂在山脚,山堂是建于绍兴丁巳年(1137),常善堂是建于乾道年间(1165-1173),两者相差二三十年。有无可能,常善堂是曾光致仕归乡后在山堂的基础上改建的呢?“善堂”之名有无可能是“山堂”谐音转化而来呢?

这留下许多历史谜团,目前所知的曾光史料中,有他中进士的时间,却无出生年。鉴于他考的是武进士,需要考较武力体能,不大可能是五六十岁才考上的。假设曾光中进士的隆兴癸未年(1163)是三十多岁的壮年时期,那么在曾长翰遇到蓬莱仙女的1137年,曾光是十岁左右的小孩,与曾长翰是同龄人。

南宋初期的东溪、秀溪曾氏没有几户人家,发迹之人只有曾光少数几人,且来了解一下他豪迈壮阔的一生。曾光相貌魁梧,武艺高强,精于骑射,自小熟读孙子兵法。《投辖录》中的武将张彦忠曾来东溪拜谒仙女,这个立下赫赫战功的高官的到来,使偏僻的山村为之沸腾,想来他的功业与英风也感染了年少的曾光。

绍兴三十二年(1162),宋孝宗刚即位不久,就起用张浚等主战派人士,商讨恢复河山的大计,很多抗金志士摩拳擦掌。也许是受到中兴时局的鼓舞,曾光浑身充满力量,一路高歌猛进,于次年(1163)考中武进士,授车骑都尉。他追随大将军李显忠进军被金人侵占的地方,他豪情万丈,身先士卒,在濠梁与金将蒲察徒穆、都统萧琦激战,一举收复了灵璧县、虹县(在今安徽省)。后来,曾光又兵发宿州,率先登上城楼奋勇杀敌,斩首数千级,生擒八百多人,令金兵闻风丧胆。都督江淮军马的张浚将曾光的军功录为第一,奏报朝廷,曾光升迁为殿前太尉右通直郎。乾道五年(1169),他以太尉致仕。

▲雍正《浙江通志》记载曾光抗金

另据《平阳县志》与《林居雅妻曾氏圹志》记载:平阳金舟乡(今属苍南)林居雅的妻子曾五娘的娘家在归仁乡桂岭里,祖父做过杭州昌化令,在宋高宗绍兴末期或宋孝宗隆兴年间,昌化县确有个县令叫曾光。所以,曾光有可能在杭州昌化县当过县令,这个从宦经历没有载入他的人物传记里。曾五娘的丈夫林居雅是当时有名乡绅,曾倡捐构筑阴均埭斗门的水利工程,造福一方百姓。曾五娘的次子林思学入太学十五年,以舍选与廷对,赐进士第,任真州教授。看来,曾光家族与平阳官宦世家有联姻,而《投辖录》中的曾元宾的亲家也是林氏官员,这些都未见谱牒记载。秀溪《曾氏宗谱》的失传造成了人文历史的一大片空白。

曾光生来神勇传奇,死后也带一些神秘色彩。他葬于东溪鲤鱼滩头,滩石隆起于溪水中央,状若一条畅游清溪的鲤鱼。说是曾光墓,却不见墓碑,堂堂殿前太尉没有一座像样的坟墓,令人匪夷所思。民间传说,曾光去世后,家人挑着他的金瓶瓮从泗溪赶回村里,途经鲤鱼滩,天色已晚,就到岸边的农家借宿,但金瓶瓮不便携带,就暂且安放于鲤鱼石上。第二天清晨,家人跑到鲤鱼滩一看,惊出一身冷汗,金瓶瓮不翼而飞,找来找去,只发现溪石中有个瓮盖。有人说这是“鲤鱼吞涎”,自动将曾光的金瓶瓮吞入穴内,形成了天然的坟墓,或许这是冥冥中天赐的山龙口。

▲东溪鲤鱼滩头,传为曾光墓

虽然只是传说,但几百年来很多曾氏族人都默认这是曾光的墓地,年年清明都有人过来扫墓祭祀。据鲤鱼滩附近八十多岁的曾氏村民说,几十年前鲤鱼滩上长有十几棵合抱大树,禁止人们践踏滩石上的草木,这是村民当作风水林来呵护。

由秀溪谶诗联想到仙女传说

八百多年来,秀溪村民代代传颂着曾光的传奇故事,却渐渐遗忘了曾元宾一家遇到蓬莱五仙的故事。但民间留下的一些零星传说,又能让人浮想联翩。仙女仁静的那句诗“秀仙溪分一石崖”是描写东溪或者秀溪的山水风光。村民说,以前秀溪底垟村口原有一大片崖石,截分成两片田洋。崖石连着的后山建有书斋,是曾氏子弟读书的场所,名为“书斋坪”。

秀溪还有代代传颂的歌谣:“银埋亭坪庵,字錾对面山(一说是‘银埋亭坪湾,字錾雪临山’)。谁若认得全,金银任你担。”这首诗有些像是仙人所念的谶诗,就如《投辖录》中蓬莱五仙题赠给张彦忠的诗句,句句暗藏玄机。这句秀溪歌谣也让人去幻想蓬莱五仙在秀溪的一些可能的生活留痕。

▲亭盘湾古道,据说以前附近有庵寺,埋有金银

站在底垟村口的书斋坪附近往东南方眺望,可见到亭坪湾,据说古时山中建有庵寺,山间古道有路亭,又名“亭坪庵”。这又让人想到《投辖录》中曾氏在屋前山上建“山堂”的记载。传说,亭坪庵中埋有大量金银,当地村民从小听着这故事长大,经过亭盘湾,常会下意识地踩踏几下路石,铿然有声,总觉得脚下的石崖空如钟鼓,又似金银撞击。

传言,找寻财宝的玄机就刻在亭坪庵对面的石崖上,所处的大山,也在底垟曾氏故居的对面山头,只是崖石在山的另一面,崖石间有山泉流泻而下,汇入秀溪。以前,村里人上山砍柴时,仰头就能看到这块摩崖,上面的文字形如鸟文,似字非字。有的人梦想从崖石上发现藏宝图的秘密,却看不懂“天书”。几十年前,村里有个最有文化的老人专门去观看摩崖“文字”,回来说只有一个字不认识,但另外几个字具体是什么内容,他没说也没记录。

▲秀溪村中曾光的壁画

如今,山上草木疯长,遮掩了崖石,掩埋了旧路,也掩埋了几多往事。在秀溪村中徜徉,透过古画中“曾氏府堂”找寻繁华旧迹,聆听曾氏千年来的盛衰更替之事,恍如一梦。如果常善堂不是蓬莱五仙居住的“山堂”,那么已然消失的亭坪庵有无可能是“山堂”,对面刻有鸟文的崖石,与仙女口中的“秀仙溪分一石崖”是否有一些关联?《投辖录》成书于绍兴二十九年(1159),也就是曾光考中进士的前四年,书中没有曾长翰兄弟遇仙后有无登科入仕的文字记载,曾光的原型有无可能是曾长翰呢?一切只是猜测与幻想,但幻想的世界里总是那般美好,正因为没有答案,才更为美丽神秘,就如王明清笔下东溪的桃源仙境,曾吸引过多少文人雅士纷至沓来、寻仙问道。诗曰:

溪风山鸟响嘤嘤,犹似千年宋剑鸣。

遁世五仙传异术,冲霄孤胆破金兵。

村前祠庙香凋落,画里衙堂物递更。

恬适唯观阶下草,也无娇艳也无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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