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古迹 罗马最早的历史是神话?甚至连罗马城的起源，都是一个美丽的故事

引言

罗马最早的历史，和希腊的一样，也是一部神话史。关于罗马城的起源，就是一个美丽的故事。意大利民间流传说，在特洛亚城被攻下后，特洛亚一位英雄王子埃涅亚斯带着族人逃出，在海上漂流，另觅安身之所。

关于罗马城的传说

后来到了亚平宁半岛的拉提姆地方定居下来，因此称拉丁族。埃涅亚斯的子孙建立了一个阿尔巴龙伽城。他们的后代中有一公主和战神恋爱生了一对孪生兄弟罗姆鲁斯和勒姆斯，被其外祖父抛弃山中，为狼所乳，得不死。

长大后游行至今罗马地方，建城，因争以己名名城，罗姆鲁斯杀其弟勒姆斯，乃得用自己的名字取城名罗马。据说这是公元前753年发生的事。所以罗马人就把这一年作为他们的纪元，这是神话传说。根据历史资料，在公元前十二世纪的时候，确有小亚细亚的披拉斯齐族侵入意大利半岛的事实，也许就是传说的根据。

罗马的社会发展

罗马的社会发展和希腊一样，最初也是父家长氏族公社，后成立国家。传说自罗姆鲁斯起，七个国王相继执政。公元前六世纪时有一王将人民分为五个有产阶级及一无产阶级（普罗列塔里）。贵族与平民（普利比）区分甚严。在第七个国王骄傲的塔尔奎代，国王因暴虐无道被逐，实行了贵族共和政治。

但法律对平民仍甚苛刻。公元前五、四世纪，罗马逐强大，征服了在罗马周围的异族。公元前三世纪罗马人完全征服了意大利，逐渐扩大其势力到希腊诸岛。时值希腊化时期，罗马人将希腊文化带回意大利半岛，使意大利也希腊化了。

公元前三至二世纪罗马人逐渐统治马其顿希腊诸城市。经过三次对非洲迦太基的普尼克战争，占领了迦太基全部土地。罗马在公元前二世纪中叶占有半个西班牙，一部分北非，巴尔干半岛及地中海内许多岛屿，成为一个幅员广大的强国。

罗马的奴隶制度

罗马原来就对阶级区分最为严格。以后连年侵略，战争带来大批俘虏。国内因为备战，重税繁刑，居民缴不起税的，往往求借于高利贷者，愈积愈多，最后被卖为奴隶抵债。加以当时海上海盗横行，劫掠得的旅客往往被卖为奴隶。

因为这三种原因，罗马时代的奴隶数目特别多。奴隶主对奴隶的压迫特别重。罗马富人的奴隶，数以百计，为他们作各种工作。日用所需，都出自他们的劳动。甚至有文化的奴隶为他们作书记、教师、演员等。国家则用大量公家奴隶来进行建筑开矿等艰苦工作。更有把一些体力强的奴隶作为角斗士，使其和野兽搏斗，以为笑乐的。

奴隶未得主人许可不准有家室及财产，饮食与畜类同。特别是农村中的奴隶，生活更苦。日间在工头严格监督下带着脚镣工作，夜间被锁在特别的牢房里，他们被称为“会说话的工具”。罗马的经济发展完全靠了奴隶的劳动。

奴隶为罗马建立了农业、手工业及商业。但是他们所受到的是世间最残酷的待遇。稍不如主人之意，则鞭打脚踢，是家常便饭。重则砍手削足，乃至虐待至死，亦所常见。至于买卖奴隶，更有公开的奴隶市场，进行惨无人道的交易。所以罗马的奴隶制度和希腊民主时期的奴隶制度有着程度的不同。

罗马的奴隶制度是奴隶制度中最典型的一种，也即是说，是对奴隶剥削压迫最残酷的一种。在这样的压迫之下，奴隶们当然不能忍受，所以在罗马奴隶制度时期一直不断发生奴隶暴动的事件，最大的一次要算在公元前74-公元前71年的斯巴达克思的暴动。

罗马小农经济的破坏

这时的罗马社会中还出现一种新的阶层，就是一种承包商和高利贷者等中间剥削的投机者。罗马向各省收税甚重，居民一时缴不清，于是便有一些承包的商人应时而生。他们先把税包下来缴清。然后通过地方官向人民收税来偿还。

这一种税往往比国家的税更重，他们就于中取利。还有的就以重利借钱给缴税人，博取更多的收获。另外还出现了一种帮闲食客的阶层。由于国家的连年战争，自由农民往往因而破产。出征的农民，久在外域，脱离劳动，回家时往往忘记了劳动生活，转业为投机商贩，靠贩卖战俘、奴隶、或受富人的津贴，为富人作一些帮闲凑趣的事情过活，这一种帮闲的食客也是在当时罗马的社会中所产生的新的阶层。

农村情况则是小农经济完全破坏，由于战争的服役，奴隶的发展，和货币的积累，小农经济不可能与大的奴隶经济竞争，农民大都任随田地荒芜而到城市谋生，土地因而集中到大地主手里，逐渐形成大庄园经济。为封建制度作了准备。

罗马的政治和文化

在这样一种奴隶制度的经济基础上，罗马有怎样一种上层建筑呢？在政治方面，公元前30年以前，罗马还一直保持着它的贵族共和制度，执政官由选举产生。但是由于重武功的关系，一些军事贵族权力很大，屡屡想进行军事独裁。

显著的如凯撒（公元前100-公元前44)在公元前44年就恃军功想称帝，为柏鲁托斯和凯西阿斯等共和派所刺杀。但结底凯撒的外甥和义子渥大维在征服了埃及，打垮了共和派的军队之后，于公元前30年结束了共和政体，实行了君主专制，上了奥古斯都（即“神圣”之意）的尊号。

原因是由于奴隶主们为了要镇压奴隶暴动，他们都支持军事独裁，所以渥大维能实现元首政治。渥大维怕蹈凯撒复辙，为了缓和共和派对他的斗争，他还保存了一些共和的形式，如选举制、元老院等。特别注意收买人心，分给贫民金钱和份地，为人民修建娱乐场所。

又提倡文化，收买文人，使其友马森纳开研究所，笼络文才，讲求学术，歌颂帝治。暂时呈现了外表的繁荣。但在他死后，暴君辈出，各处属地陆续暴动。

二世纪至三世纪之间，北方日耳曼族开始南侵，内忧外患，两面夹攻，罗马帝国遂于四世纪末年分裂为二至五世纪中，西哥特人攻进罗马城，于是以罗马为首都的西罗马帝国，就此灭亡。罗马的文化主要是继承希腊而来。在希腊化的时期，罗马就曾输入许多希腊作品，加以翻译和摹仿。

在统治整个希腊之后，更将全部希腊神话、诗歌、戏剧据为己有，找了许多从希腊俘虏来的奴隶作教师，让他们编剧作诗，以及研究各种科学。在共和时期，罗马人特别欣赏希腊梅兰德的新喜剧，所以喜剧很发达，著名作家有普劳图斯（公元前254一公元前184)和铁伦斯（公元前190-公元前159)。这两位喜剧家的作品反映了罗马共和时期的社会现实，讽刺了当时的习俗。到了帝国时期，由于统治者的提倡，文学转向歌颂罗马光荣历史和帝政时代的功迹。崇尚史诗，以维吉尔（公元前70-公元前19)为代表。

抒情诗和文艺理论作者以贺拉斯（公元前65-公元前8)为代表。在帝政衰落时期，讽刺诗人优维纳尔（60-140年）以锋利的诗句揭露了当时现实。阿普琉斯（二世纪初期人）的寓言小说开始了小说的文学形式。

由于统治阶级对人民的压迫甚重，又连年战争，人民生活不安，不可能很好地发展自由思想，和活泼的想象，罗马文学缺乏了人民生活的源泉，自然就没有什么新东西。

因而罗马在文学上只是承继了、保存了，乃至摹仿了一些希腊的作品，并没有丰富的创造，远不如希腊文学的成绩的辉煌。但它在继承了希腊文学之后，也并不是毫无发展地将这份遗产交与后代，在文学史上，也是有它的贡献和重要地位的。

古罗马共和时期的文学

罗马的奴隶受尽压迫和剥削。相反地罗马的贵族和奴隶主，则过尽骄奢淫侈的生活。那些承包商、投机商人等都是有钱有闲，需要享乐的人，因此当时城市的娱乐场所成为非常必需。但这些脑满肠肥的人们，不能欣赏希腊的悲剧，也不允许希腊阿里斯托芬式的政治讽刺的喜剧上演，剩下来只有希腊梅兰德那种轻松发笑的讽刺世态风俗的喜剧，不涉及任何统治阶级，才可能被人们欣赏而不犯忌讳。因此这一种喜剧，便大大发达起来了。这种喜剧的代表作家是普劳图斯和铁伦斯。

普劳图斯

普劳图斯（公元前254-公元前184)出生于罗马城附近沙尔辛拉地方。早年到罗马城，精习拉丁文与希腊文。最初为演员服务，积资经商，失败，又回罗马为面包房推磨。暇时试写喜剧，在剧场演出，很受欢迎。

以后就以此为业，成为名剧作家。他曾写喜剧130种，但据研究，只有21种是真的，其余多是后人伪作。他的《俘虏》一剧写一个奴隶冒险救主人，使得自己父子团圆的故事。由于巧合，俘虏的父亲惩罚买来的奴隶，恰好惩罚了他自己的儿子。

反映当时大批战俘被买卖为奴隶的现象，和对奴隶残酷，动辄加刑的情况，讽刺了奴隶主的压迫行为。

他的《土瓶》写一个贪得无厌的悭吝人的故事，后来法国莫里哀的《吝啬鬼》即取材于此。他的《麦勒克米》为莎士比亚的《错误的喜剧》提供了材料。

其他如《商人》、《兵士》、《驴》、《蝗虫》、《骗子》等，大都利用希腊的新喜剧题材加以改编，以讽刺罗马当时风俗。他的角色的言谈行动，插科打诨，均如实地刻划了当时的罗马人，针对当时生活中的缺点作善意的嘲讽。

所以很受当时人的欢迎。因他的喜剧与希腊的阿里斯托芬的古喜剧不同，而是承继了梅兰德的新喜剧的，所以人们呼他的剧为“新喜剧”，以区别于阿理斯托芬式的古喜剧。古喜剧以政治讽刺为主，甚至使用了人身攻击。

在希腊的民主制度下才有可能演出。新喜剧转而讽刺风俗、习惯、世态、人情，但仍用歌舞队。普劳图斯的新喜剧，则完全抛弃了歌舞队部分，只用对话，更接近于近代戏剧，完全脱离了宗教仪式的痕迹了。这是罗马人在戏剧上的一个发展。

铁伦斯

铁伦斯（公元前190-公元前159)生于迦太基，少时在罗马元老院议员铁伦图斯家作奴隶。主人因为他聪慧，使脱奴籍，得受教育，努力学习写普劳图斯式的新喜剧。最初受人歧视，但后因他所写的喜剧切中时弊，大大受人民欢迎。他和普罗图斯一样，将当时社会各种人物概括为各种类型而加以艺术的夸张。

老人多半悭吝，士兵大都夸大，少年往往浪费，奴隶则多半聪明能干而帮闲食客总是狡猾伶俐。他和普劳图斯一样，常常是称赞、同情奴隶和被压迫者，而对当时奢侈、吝啬而又愚蠢的富人则是加以嘲笑的。

如他的现存剧6种中的最著名的《福尔米阿》一剧，就是一个显著的例子。《福尔米阿》写一个奴隶格达和一个帮闲食客福尔米阿，用了极巧妙的计策帮着两个青年堂兄弟，从吝啬的父亲那里挤出钱来，使两个少年都得到所爱的女子的故事。

这一剧里的两个有钱人，一个贪得无厌，只图嫁奁，不顾儿子爱情；另一个瞒着妻子在外面娶外室，都不是好人。两个青年呢，都想娶美女，但又毫无办法。

只有一个奴隶和一个帮闲的穷人，才是机智而又勇敢，愿意冒险替主人作成婚姻。然而奴隶所得到的是什么呢？不是打骂，就是压榨。帮闲者把事情做好了也不过获得一顿酒食。作者在字里行间，常常为奴隶喊出不平的呼声。

如开场时，奴隶达福斯的独白就是一个例子。达福斯谈到他朋友格达要给他少主人送结婚礼物时说：“穷人还得给富人钱堆上增加财富，这是多么不公平！就拿格达来说吧，他口挪肚积，欺骗肚子省下来一点钱，他家主母硬要给他挤去，也不想想他作了多少工才挣得那么一点儿，现在给少主人送婚礼，赶明儿生孩子又是礼，孩子做生日呀，孩子命名日呀，又得送礼。”

这不是很生动地描绘了当时有钱人对穷人，奴隶主对奴隶们的压榨剥削是多么利害吗？又如格达和他少主人对话时，说到他老爷回来发现少主人背地结婚的事会怎样。他说：“你么，很快就会得到一顿骂，而我呢？就是捆起来一顿毒打。”可见那时的奴隶是常常遭受着残酷的待遇的。作者本人就曾作过奴隶，曾尝过奴隶生活的苦味，所以写起来特别生动真实。又如他对当时那些贩卖奴隶者的欺骗、敲诈，只看金钱不守信用的行为，也在这一剧本里的奴女贩卖者身上揭露得很明白。

铁伦斯曾译梅兰德的喜剧约百种，据说他在从希腊返罗马时，遭风暴船沉溺死，所译剧也全部丧失。他自己所写的剧除上述者外还有《安德洛的妇女》，写安德洛岛妇女格丽塞里阿的爱情和她的憨呆，系由梅剧改编而来。

《继母》、《自苦者》亦采用了梅氏喜剧的结构。《阉宦》，亦脱胎于梅兰德剧，此剧最盛行于当世。《兄弟》叙阿德尔弗弟兄因误会而发生可笑之事，其中一部分情节为莫里哀用作他的喜剧《丈夫学校》的材料。

上面的例子说明，这两位新喜剧作家的作品，虽然没有象希腊古喜剧作家阿里斯托芬反映了当时的尖锐的政治斗争以及战争与和平等重大问题，但也反映了罗马共和时代社会生活的某些方面，揭露了某些社会矛盾，讽刺了某些世态习俗和可笑的人物类型。

还是有相当的现实性的。其次，这两位作家都出身于受压迫的贫穷人家，甚至奴隶阶级，因此很自然地他们在作品里表现同情受苦难的奴隶和流浪的帮闲汉，而把有钱人作为讽刺的对象。他们的作品是有着人民性的。

再次，他们的喜剧绝大多数写当时现实中人物故事，放弃了希腊戏剧以神话为题材的传统，摆脱了歌队这一敬神仪式的最后的痕迹，使喜剧更接近近代形式，这也是一个发展和进步。还有，两位喜剧家的作品在情节穿插上较古喜剧为复杂离奇，能够引人入胜。尤其是那种喜剧的夸张，博得群众欢迎。可惜人物刻划不够典型，作品的人物有些类型化，一般化，缺乏特殊的个性的细致描绘，因此人物的生动性不够。

古罗马帝政时期的文学

罗马帝政时期在罗马史上被称为罗马的黄金时代。因为当渥大维实行元首政治之后，统治稳定，他又做了一些和缓斗争的工作，得到暂时稳定状态。奥古斯都使他的朋友马森纳荟聚人才，讲求学术，对作家敬礼有加，因此文人学士都成为马森纳家的座上宾客，其中最著名的是史诗诗人维吉尔。

维吉尔及其史诗

维吉尔（公元前70-公元前19年）出身于曼土亚一个小地主家庭，幼年曾受良好教育，曾在那不勒斯学习希腊文和伊壁鸠鲁派哲学，又曾在罗马城从厄匹底阿学习修词学。因体弱，学成后隐居田庄。

后遭兵事，移居罗马城，与马森纳相交甚密，甚得奥古斯都大帝礼遇。据说在公元前26年左右，大帝曾建议维吉尔为罗马制作史诗，歌颂罗马民族的光荣历史，就象荷马歌颂希腊的光荣历史那样。

因为这一伟大使命，只有维吉尔才能完成。维吉尔感大帝知遇之恩，赓即从事这一史诗的创作。在公元前19年诗已作成。为了要了解一些希腊的史料，特到希腊去收集资料以便修改他的史诗。与大帝一道回到意大利，病死，时年只51岁。死时遗言将史诗烧毁。可见诗人对自己的诗并不满意。但奥古斯都大帝不准。认为史诗非常完美，它不但证明了罗马拉丁族是神人之后，而且也说明了他自己的建造罗马神圣帝国正是神意使然。

这样便可更巩固他的统治。因此他不但没有焚毁史诗，反而大加提倡，以至整个罗马帝国时期，这部史诗被珍视为预言式的典籍。中世纪好些经院，甚至以维吉尔的史诗作为修词学教本或先知书，可见其影响之大。

维吉尔的史诗《埃涅依德》是由史诗中英雄埃涅亚斯得名，即“埃涅亚斯之歌”的意思。史诗取材于意大利民间传说，特洛亚英雄埃涅亚斯飘流到意大利，后代建立罗马城的神话故事，和历史上披拉斯齐族由小亚细亚侵入意大利北部的史实。

全诗一万余行，也以六步韵的英雄诗体写成。分12卷，完全摹仿荷马史诗。前六卷摹仿《奥德赛》。第一卷叙特洛伊陷落后，王子埃涅亚斯率家人航海西行，为暴风送至非洲海岸，与迦太基女王狄杜相见。

第二、三卷叙埃涅亚斯对女王讲述特洛亚陷落和他们飘流海上的情况。第四卷述女王钟情于埃涅亚斯，想留他作迦太基王，但天上诸神促使埃离开迦太基去寻找神所指定他建国的新地，就象俄底修斯离开仙女岛的情况。狄杜见他去意甚坚，送他上船，回去便自焚而死。这是本诗最精粹的一段。

第五、六卷述埃涅亚斯于意大利南西西里岛登陆，找着女巫西比尔引他到地狱里去看他已死的父亲，就象俄底修斯到地狱里去的光景一样。他父亲告诉了他罗马族将来的光荣，预言奥古斯都的盛世，鼓励他继续前进。

这六卷完全摹仿《奥德赛》中俄底修斯海上飘流的事迹。从第七卷起内容变更了。后六卷写的是埃涅亚斯在意大利半岛登陆后和当地异族作斗争的战争生活，神人们也参加了双方作战，摹仿荷马的《伊利亚特》的描写。

故事写埃涅亚斯带着他的族人们到了拉提姆国土，国王拉丁尼·拉提鲁斯知道他的英雄事迹，愿意把公主许配给他。这事触怒了另外一个求婚者鲁土里的国王土鲁斯，率兵来争，两军作战三年，互有胜负。

又各请援军，天上神人亦各各帮助他们或她们所宠爱的人。埃涅亚斯也和阿喀琉斯一样。要他母亲爱的女神去找金匠神给他铸造盔甲和盾牌，盾牌刻上奥古斯都的光荣战役。最后，埃涅亚斯和土鲁斯面对面地决斗，土死于埃手。全诗随着战事的结束而结束。

史诗的主题思想，在于歌颂罗马人的光荣史迹，发扬罗马的民族精神，间接歌颂奥古斯都所属的朱利王朝，并激励罗马人民的爱国家、爱民族的热情，宣扬朱利王朝的功业，要人民更好的服从它的统治。

这是为统治阶级服务的文学作品，但其中宣扬罗马人的民族光荣，激动人民爱护本民族的思想也有它的积极作用。

维吉尔在写《埃涅依德》时虽然竭力摹仿荷马史诗，但其结果《埃涅依德》却远远比不上荷马史诗。因为中间有一些根本不同之处：第一，在诗的产生和形成上就有根本的区别。荷马史诗由处在人民之中的人民的歌手，就人民固有的口头诗歌加工而成，已经经过人民口头千百万遍演唱中的修改、润色，然后再整理为两部完整的艺术作品；

可是维吉尔的史诗只不过由于统治者的建议，然后由这一宫庭诗人闭户摹仿，独立编写而成。前者是民间史诗，后者是宫庭史诗（虽然也利用了民间传说，但没有经过长期的民间创作过程）；前者是自然史诗，后者是人工史诗；前者是经过人民集体智慧长期丰富过的，后者则只由诗人一人的力量写成；前者是出于人民自愿地歌颂英雄的热情，后者是出于为了达到歌颂统治者的功业而有意制作的。

由于上述的种种条件的不同，其所产生的结果也自然就不同了；前者人物形象生动活泼，个性显著，有血有肉；而后者的人物则因系摹仿得来，缺乏个性，缺乏生气。从语言上看，前者所用语言直率朴素，精简有力；而后者的语言则雕饰华丽，无丰富活动力。从结构上看，前者在结构上极富戏剧性，荷马两诗都避免按故事直叙，采取重点突出，抓住主要矛盾集中描写，或取倒叙法，婉转追述，使人有路转峰回，奇峰突起之感；而后者虽然摹仿了两部史诗，但总的结构却是呆板的照事直叙，看不出组织部署的奇巧之处。

因此我们说，在思想性和艺术性上，维吉尔史诗都不及荷马史诗，就是说，在人民性和朴素现实主义精神上，维吉尔史诗远远不及荷马史诗。

但是维吉尔史诗《埃涅依德》也有它的伟大处，在文学史上亦有相当的地位：首先它为罗马民族发掘出一部光荣的神话史，把原来流传民间的神话加工记载下来，传之久远，这对罗马民族不能不说是一个大大贡献。它的爱国家、民族的精神是不可抹煞的，而且也不是完全没有民间来源的。

其次，这一史诗包罗万象，地中海各岛屿的山水草木，人情风俗都如画地反映在纸上。摹仿荷马史诗中的细节的真实，有些地方维妙维肖，不失为一部精致的摹仿品。细小情节都精心研究，全诗没有不一致，前后矛盾或重复的地方。

据说诗人每天只写三行，其精细可见。第三，它的语言的精选，在技巧上是有其独特性的。诗人对音律，修辞都有很高造诣。因此后来这部史诗被尊为语法修辞的典范。但丁也把诗人认作理智的化身，他的一丝不苟的创作态度是值得钦佩的。别林斯基常常把维吉尔与荷马并称，不是没有理由的。

此外诗人还著有《农事诗》四卷，是仿希腊希塞欧德的《工作与日子》的田功诗，写四时农事。《牧歌》十首，写田原风景，寓教训之意。都是语言典雅，音律和谐的，对欧洲文学的语言艺术有相当大的贡献。

抒情诗人贺拉斯

贺拉斯（公元前65-公元前8年）是一个得释的奴隶的儿子。他父亲得释后作了拍卖商，家境富裕，因而他能够受到良好教育，精习拉丁和希腊文，能诵荷马史诗原文。曾作共和派柏鲁托斯的参军，但后来转而依附了马森纳。

他是当时抒情诗名家，但亦摹仿希腊而少独创。他的作品主要是抒情诗，他著有《短歌》四卷和《长短句》十六卷，都是描写当时的日常生活、风俗习惯，和罗马上层阶级的交际往来中的思想感情的，反映了一部分生活真实。《讽刺诗》两卷，讽刺罗马社会的恶德，有其现实意义。

他的《诗体书札》多系与当时名人往来的书信，发表一些关系当时道德标准、人生意义的意见。他的《诗艺》是一部文学批评理论著作，用诗写成。其主要论点是：一切诗歌都受常识的限制。诗的语言必须精选。诗的韵律必需适合于题意。格调必需沿用旧体。这些论调，构成当时奥古斯都体，艺术体或荷拉斯体的倾向。

这也说明了在帝国统治之下的诗歌上的保守主义和合理主义，重视格律音韵，词藻典雅，而不主张尽量发抒自由思想和感情的趋势。

结语

这些理论在后来十七、十八世纪的英法得到很多文学家的支持，成为古典主义理论之一部。他的诗的特点是：多含哲理，词藻丰富，音律严格，反映罗马人的理智精神，感情含蓄，没有希腊文学作品那样的热情鼓舞、辛辣讽刺与尖刻的批评和新颖的独创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