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北击匈奴,占领“河南地”的初衷是为了解决秦都咸阳北部匈奴的威胁。随之而来的三十万驻守秦军以及一系列的防御设施,更让匈奴不敢南下,迫使其将政治重心转移到北方草原,客观上促进了匈奴统一北方草原的进程。首先,匈奴退居漠北草原后两任单于都是精明果断的领袖。在史书中匈奴头曼单于先是被秦国击败北迁,后又因为想册立宠爱阏氏的少子为太子,发动了对月氏的战争,并以此激怒月氏,杀死“质”于月氏的太子冒顿。

头曼是一个精明的匈奴首领

匈奴被秦国击败,退居漠北后,头曼根据周边政治形势和自身实力,迅速调整了政治策略和政治定位,联月氏,敬东胡,稳定了匈奴在北方草原的生存环境和政治地位。头曼派遣太子冒顿前往月氏为“质”,不仅是为了联合月氏,而且是为了探查月氏的实力。头曼在了解月氏实力后,果断派兵进攻月氏。尽管史书记载头曼进攻月氏是为了册立少子为太子。但是,冒顿返回匈奴后,被头曼所重用,“以为壮,令将万骑”。

匈奴在统一北方草原之后

其军事将领“大者万骑,小者数千,凡二十四长,立号曰‘万骑’”而此时匈奴尚未达到统一草原时的军事巅峰,头曼单于便命冒顿统领“万骑”,可见他对冒顿的信任和重用。特别是秦国强大,但存在时间短暂未留下与其他北方游牧民族相互派遣“质”的记载。所以,头曼派遣冒顿为“质”是服务于当时匈奴人的政治、军事目的的一种外交手段,并无其他特殊之处。

冒顿应是比较轻松地便将月氏击溃。这其中固然有先前头曼进攻对月氏造成的损失,但更重要的是表明冒顿在月氏为“质”期间应当是仔细了解了月氏部族的详细情况,这才能在对月氏的作战中轻松获胜。特别是在对东胡的战争中,冒顿通过数次向东胡示弱,成功麻痹了敌人,也使匈奴内部团结起来。最终,趁东胡王麻痹大意之际,举全国之兵突袭东胡王,而东胡王空有二十万军队,却分布各处,无力救援,充分显示出冒顿过人的胆量和军事才能。

日本学者杉山正明认为:“处于秦朝的统一及崩溃之间,项羽与刘邦及冒顿三人,超越了草原及中原的界限而浮出表面。至少到司马迁的时代为止,冒顿应该才是最终的胜利者。”其次,在被秦国击败退至漠北草原后,匈奴就已经针对北方草原其他两大强邻开始着手布局,为日后崛起做准备。匈奴战败北迁,头曼单于针对当时部族势力受损,已经无法与草原其他两大部族———东胡、月氏相抗衡的情况,采取派遣太子冒顿为“质”以联合月氏。

从匈奴头曼和冒顿对月氏的种种表现看

最初派遣人质的作法并不仅仅是为了相互联合,也还有侦查月氏实力和为消灭月氏做准备的潜在目的。第一,冒顿单于制作“鸣镝”的军事创举。史书记载:“冒顿盗其善马骑之,亡归;头曼以为壮,令将万骑。冒顿乃作鸣镝,习勒其骑射。”这表明冒顿是在从月氏返回,匈奴被任命为“万骑”后才制作“鸣镝”用以训练和约束军队的。在此之前,无论是匈奴或是东胡等游牧部族均未有使用“鸣镝”的历史记载。

那么,这意味着此前匈奴部族并不知道“鸣镝”,而冒顿从月氏返回后开始制作“鸣镝”来训练军队。这应该是冒顿在月氏学习或是受到某种事物启发的结果。第二,头曼单于为立少子而进攻月氏,以此来杀死冒顿的记述是有待商榷的。前文已述,如果结合冒顿返回匈奴后制作“鸣镝”以训练军队的记载,大致可以推知头曼单于最初不仅仅是派遣太子冒顿到月氏为“质”,更有侦查和搜集情报以了解月氏实力的目的,在得知月氏实力并不如匈奴强大之后,遂出兵进攻。

从头曼单于进攻月氏

冒顿盗马返回匈奴受到重用,月氏却未作任何反击的表现来看,这次进攻应当是月氏大败或是月氏已经知道自身实力无法战胜匈奴,故而没有追究。在对待东胡的问题上,匈奴北迁后并没有因实力受损就向东胡妥协,反而是采取了联合月氏来壮大声势,提高自身在草原的政治地位。

从匈奴在草原发动战争的顺序来分析

作为原本能够与其他两部相抗衡的匈奴,在败退漠北草原后,并不甘心成为草原强部的附属,一直都在为重新崛起而谋划。最后,形成有利的政治、军事环境。从史书记载来看,遭秦国北击后,匈奴仅是“失地”,人员并未受到太大损失。在退至漠北初期调整了与草原其他两强的政治关系之后,对匈奴有利的局面开始出现。第一,南部强秦灭亡,中原地区陷入了诸侯混战的局面。这种局面的出现既使匈奴不需要担心南部中原强国会攻击匈奴,又使匈奴不需要向南部分兵防守,可以专心处理东胡和月氏两大强邻。

西部月氏实力已经被匈奴探查清楚

史书记载,月氏有控弦之士十万,所以,轻视匈奴,而匈奴在放低政治姿态,向月氏派遣太子为“质”后,双方形成了联合态势。这就造成两任匈奴单于在与月氏的战争当中一个轻启战端,而后未被报复;一个轻松击走月氏获得胜利。第三,东部东胡王对匈奴的麻痹大意。东胡的实力在草原三大部族中最强,有控弦之士二十万,差不多相当于匈奴和月氏的总和。从前文引述的史书记载中可知,冒顿杀父自立后,东胡王先后数次派遣使节向匈奴索要马匹、阏氏、土地。如果前两次还可以用政治警告来分析的话,最后一次索要土地则是东胡王对匈奴的敲诈。

可能由于东胡自身实力太强,东胡一直未对匈奴加以重视,甚至在匈奴发动了对月氏的战争后,史书中也未记载东胡的反应。这可能是由于两者居于草原东西两端,距离遥远,信息不畅所致;也可能是由于东胡并未重视此事。况且,在两次轻辱敲诈匈奴冒顿后,冒顿所表现出的软弱导致东胡王更加轻视匈奴,放松了对匈奴的警惕,而匈奴则在两次示弱之后,举全国之兵突袭东胡王,将其消灭。东胡部族应当同样采用“推举制”产生部族的首领,这种制度的凝聚力差、部族松散、缺少政治的连续性,远不如匈奴的家族“世选制”。所以,东胡王所部战败被杀后,东胡部族快速瓦解,未能重新集结,如乌桓、鲜卑等都是在战败后立刻溃逃,散居各地,后被匈奴逐一征服。

结语

综合分析,秦国统一中原后,为解决驻牧“河南地”的匈奴对秦都咸阳的威胁,发动了北击匈奴的战争,不仅保证了秦国都城咸阳的安全,也打断了匈奴向南方发展的态势。而匈奴在被击败北迁漠北之后,畏惧秦军战斗力,不敢南下。匈奴与月氏联合后,以此为凭借,在有东胡强邻的形势下,保持了匈奴独立、稳定的政治地位和控制区域。在两任单于精明果断的领导下,利用北方有利的政治、军事环境成功地统一了北方草原。秦国北击匈奴,只是为了保证秦都的安全,却间接地促成了匈奴统一北方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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