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度控制作为军队控制中的核心内容,无论是对军队的管理以及军队的控制上,是有核心地位的。专制主义高度集权的明朝,皇帝直接掌握军政大权,成了封建国家的真正最高独裁者,在对军队的统治上也采取了多种势力综合影响军队的方法,军队在其自身建设和归属性}:都没有独立性可言。封建皇权两千多年的统治告诉我们,军队从来都是为皇权服务的,皇权要求军队参与政治斗争,军队就会成为政治斗争的工具或者牺牲品,皇权要求军队参与对内围剿,军队就会转向劳苦群众,向百姓举起手中的屠刀,封建皇权时期的军队是没有独立信念、没有立军宗旨可言的,军队仅仅是皇权的附加品,也是维护专制皇权的有利砝码。

黄袍加身

明朝为了巩固皇权,吸取前代骄兵悍将割据地方以对抗中央,或演出“黄袍加身”的教训,在军事制度上采取分权、制约的原则。这样做的结果,虽然消弹了武将专横跋鹿、拥兵割据、严重威胁皇权的局面,却影响统一的军事指挥权,造成多方插手,事权不一,削弱军队的应变能力。如万鳌在《边议八事疏》中指出的“其在边将之盛,内臣则有太监,武臣则有总兵,文臣则有都御史。都御史欲调兵,总兵以为不可而止者有矣:总兵欲出兵,太监不可者有矣。

大同有急,欲调宣府之兵而不能:延绥有急,欲调大同之兵而不可。权分于多,威夺于位,欲望成功,难矣。”明朝在对军队的控制上,在给军队任命统领的同时,监察上不仅配有太监、还有文臣等等,军队的调动还有供给等各方面受到多方势力和因素的影响。明末孙承宗曾一针见血地指出:“以将用兵,而以文臣招练。以将临阵,而以文官指发。以武略备边,而日增置文官于幕。以边任经、抚,而日问战守于朝,此极弊也。

这样的军队,在自身建设上根本谈不上独立可言,因此也就无法根据自身特点做出相应的调整,在提高战斗力方面受到的约束太多,对战斗力也有极大的影响,同时军队在政治斗争中经常成为急先锋或者牺牲品。如洪武时期由于“分封太侈”,使藩王典兵,遂导致“靖难之变”,靖难之役时的朱棣由于手握重兵才能发动政变,夺取政权。军队在此刻变成的是朱棣的家军,代表朱棣夺取皇位。这样的政治属性,决定了封建社会时的军队将彻底沦为皇权的打手、或地方私人军阀的打手。

加强对军队的控制的前提

加强对军队控制要保证军队装备饷银。财政与军队是封建国家的重要支柱,“历史学家似有公议,认为明代之覆亡由于财政之破产。迄止1644年明军欠饷达白银数百万两,很多士兵已经常年累月领不到饷。在保障军队的军饷方面,明朝一直有预贮银两的制度,但是在明季遭到破坏,“按祖制:省直各有预贮银两以备急朋,多者几十万,少者十余万:如蓟镇则有银八万五千有奇,贮遵化县库,名日‘备边’。江南有银十万两有奇,贮镇江府库。浙江有银十七万两有零,贮温州府库,名日‘备倭’。

明朝发展到末期,最终会导致军费饷银不足的原因在于募兵制的实施和政治腐败所产生。兵减饷增,军费激增到远远超出国家负荷的程度,王德完对此现象的解释比较确切:“我祖宗朝土田赋税非有加于今也,乃事不烦而自足。今甲兵战马大不逮于昔矣,乃例岁加而难支。其故何也?盖祖宗朝寓兵以屯,且耕且守,有备无患,此赵充国金城之遗迹也。自屯田之法湮则经界隐没而难明,屯丁萧索而倍苦,人皆通逃。

地为陷井,戎马财赋逐分两途。祖宗朝中盐于边,纳粟于仓,有飞挽之利而转输之募,此晃错实塞之遗意也。折银之说出则金钱尽出于太仓,浩腹咸仰于内努,脂膏益竭,当粟愈难,米珠草桂,町为扼腕"。概括起来就是说有三点:一是卫所制度破坏严重,世兵大量逃亡,募兵增加。募军银、募军月饷的逐年增加,发展到嘉靖中期以后,“北孽边则募,南孽楼则募,中孽寇贼则募。募兵数量增加,军费剧增,仅辽东一边,便年费八百万两至二千万两,而太仓岁入万历间不过四百五十余万两。

战争频繁

二是战争频繁,军队频频调动,客兵大量出现。战争本身就是双方人力、物力、财力的较量,花费较大,一个军士出征外地,其饷银要比驻在本营增加40%以上,三是军费的激增也与军官的贪污浪费有直接关系。嘉靖、万历以后,募兵逐渐增多,成为作战的主要力量,但在明末政治腐败的情况下,实行募兵制,却往往被将领们利用进行贪污自肥。历史学家的公议认定明朝灭亡的原因归结于财政的破产。笔者对此不敢苟同,任何存在几百年以上的王朝,其灭亡往往是由多方面的因素综合引起的,不是单一的由财政的破产这么简单的理由所引起的。

明朝的灭亡的直接原因

笔者较为认定的是明朝的灭亡,财政破产、军费不足是直接原因。募兵制的不断发展而支付的巨额开支,使明王朝国库一扫而空,国家的优免、贩济等政策也无法执行下去,当统治阶级无力再使用这些缓和阶级矛盾的经济调节手段的时,明王朝的统治就难以维持下去了。当然这与文臣、武官的贪污有莫大的关系。任一王朝发展到末期,最终容易产生的是大批的贪官污吏,他们往往趁着乱世大发国难财,这样的人肯定是存在的,但是贪污的只占少数,更多的还在于明王朝已经无力支撑如此庞大的军费开支,明王朝最终会被军费开支拖垮的根本原因在于明朝实施的军制有巨大缺陷。因此,制定军费保障制度对于提高军队战斗力、保证对军队的控制有重要意义。军费开支是保证军队稳定、促进军备更新换代的重要支撑。

总结

建国初期,军费一直在国家的财政支出中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军费对于军队的战斗力,有着直接影响,很难想象一支经费拮据的正规军队却能保持长久高昂的战斗力。1949年高达中央政府财政支出的60%,1950年高达45%,实际军费支出最后还超支21.8%,发展都现而今占中央政府财政支出的3%。这个与我国经济发展、财政收入稳步提高有很大关联,更重要的是中央在军费支出上一直保持较为合理、科学的保障模式,在稳步提高我国军事力量的同时,能够有效地促进军队战斗力的提高。国家对军队的投入,一方面会提高军队战斗力,增强国防实力,增火国防安全系数;另一方面,会产巨大的社会经济效益,促进国民经济快速增长。这一结论与传统的军费是纯消耗性投入的认识大相径响经济发展,反而有可能促进国家经济发展。因此,中央在加强对军队的控制的同时,更要保证装备饷银,这样才是持久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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