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回说的是王剑一同志打入伪军特务团,在征召河南省新兵的过程中,河南的霍乱疫情也被带了进来,一时疫情在新兵营里蔓延开了,负责接受这批新兵的王剑一同志也不幸染病,不久便卧床不起。当时的医疗条件很差,所有患病的人都被集中在一起,送到一个所谓的”医院”里隔离起来,也没有什么治疗,每天只给病人送点稀面糊就没有人管了,根本没有医生护士来诊治或打针吃药,病人只能躺在那里等死。病房里乌烟瘴气,无人过问,入夜病人痛苦呻吟、老鼠到处乱窜,几乎每天都有病死的人,尸体一个一个被抬出去,绝望的心理憋得你喘不过气来,能从那里活着出来的没有几个。王剑一躺在病床上,身体十分虚弱,整天昏昏沉沉,认为自已也会和其他人一样,很快就会被抬出去的……,偶尔清醒的时候,又显得十分着急,心里暗暗思忖自责:自己死不足惜,但好不容易进了特务团,刚能对革命发挥作用时,偏偏又病倒了,真是病的不是时候!正在他日夜苦思冥想不得其法时,天无绝人之路,又煎熬几天后,竟然神差鬼使般再次慢慢蘇醒过来,身上也渐渐的有了气力……,这个奇绩,完全是靠着自身的抵抗力和坚强意志活下来的,才万幸地闯过了常人难以闯过的“鬼门关”。
闯过”鬼门关”是大好事,但当他活着出来,回到特务团时,却“物是人非”的大变样了,他的排长职务被免除了,而且连名字也没有了,特务团里已没有了他的位置。原来在他重病期间,特务团不仅无人来过问病情,甚至想当然地认为他已经病死了。恰在这时,郝鹏举又到特务团检查巡视,召集全体军官点名,因他未到现场,点名未见,特务团更确认他病死无疑,此后便再也没有下文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王剑一从“鬼门关”爬出来后,虽然庆幸没死,但一想到因病被免职,心里就非常懊恼,让他两年的努力基本上付之了东流。因此,对他的打击是很大的,但他又是一个意志坚强、不轻意服输的人,在他回根据地汇报工作时,又主动向城工部赵卓如和邵晓平表示,我虽被免职,但还是能坚持下去的。有了教导团、特务团的履历和基础,他要努力再次打入敌人内部。我边区党组织、城工部领导对他在徐州的地下工作成绩十分满意,并鼓励他不要恢心,要继续努力,想办法再次潜入敌人内部,根据抗战形势的发展和徐州的具体情况,更要加大力度,利用各种关系,打入敌人内部,特别是伪军部队,最好能掌握一支队伍,在关键时刻发挥关键作用,并深信他一定能不负重托,完成任务。
古彭徐州,人杰地灵。山青水秀,楚韵汉风。巍巍云龙山,济济黄河水。冀、豫、鲁、苏、皖五省通衢之要冲,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王剑一接受城工部”再入虎穴、东山再起”的重任后,不敢怠慢,连夜从老家大王庄出发,经过高大的圩西门,闯过黎明前的黑暗,再次向徐州城快步进发,看他那坚定稳重的步伐、踌躇满志的神态,似乎已胸有成竹了。是的,在他的心胸里早已怀揣满天下、头脑中装满徐州城;在遍地荆棘、刀丛林立的古城里,他要找准前进的方向,踏出一条成功的路径……,经一番思索,心中慢慢有了头绪……,两年的悉心潜伏、两年的有意交友,一幕幕难忘的场景,一个个鲜活的人物,都出现在他的面前,忽然,朱孝全、朱孝友兄弟俩的身影闪了出来,他终于嘴角一抿,现出了微笑: 行、行!就是他俩了……。
王剑一心里所想的朱家兄弟、特别是朱孝全,已非昔日教导团学员、特务团排长的朱孝全了,而现在已靠各种关系飞黄腾达、升为淮海省政府的大员了,无怪当年弟兄两人能同时进入教导团、而后又双双进入特务团、同时都被任命为排长,豈非一般人员能为?原来朱孝全的干爹刘捷是省政府秘书长,朱的父亲也在刘捷的商行里做事。
刘捷是台湾人,留学日本,精通日语,是个日本通,时任淮海省政府祕书长的高级参议、日语翻译兼郝鹏举的随从副官,权倾朝野、炙手可热。朱孝全有了这个干爹,豈不是要风有风、要雨有雨吗?王剑一想到这里来了精神,庆幸当年交上了朱孝全、朱孝友这两个朋友,也算是慧眼识金了。
王剑一很快找到了朱孝全,老同学相见,分外热情高兴。一番寒喧后,不须兜圈子,直接提出请他出面让其干爹刘捷帮忙找份工作,谋个差事好生活。凭着两人的交情,朱爽快地答应下来,次日就带着他来到了刘捷的家里。他因和朱是拜把兄弟,所以和朱一样,也可以呼刘捷为干爹,见面时,他热情的以干爹相称,刘自然很高兴,见其眉清目秀、一表人材,态度谦和、彬彬有礼、落落大方,加上有朱孝全干儿子这层关係,立即爽快地答应他帮助给安排工作。
刘捷确实看中了王剑一这个小伙子,没几天,就通知他来上班。暂时安排先到他与日本人开办的商行里当会计,以后再作其它安排。
王剑一同志深深知道刘捷是个重要人物,对他的潜伏和以后的工作安排发展,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因此他愉快地接受了安排,并决定多干一段时间,以加深印象、积垒自已的政治资本,所以没有马上提出要求进入部队的要求。在刘的商行工作期间,他非常小心翼翼,估计这也可能是对他的实际考察,因此不能有任何的疏忽和闪失,因此,他认真处理好自已经手的每一笔业务,记好每一笔账目,现金帐、往来帐、资产负责表,日日记、月月清,一丝不苟,清清楚楚,特别是在对刘的个人账目上,他更加在意,每一次结账回来,结余的几毛几分都会交给刘的太太,他这样做很受刘捷夫妇尝识,刘太太更表示:定要认他这个干儿子。为表示隆重,刘还专门举行一个仪式,让王正式拜他和夫人为干爹、干妈。后来还应刘的要求,要王剑一加入封建道会门组织”先天道”(刘是其骨干成员)。这样一来二去,王剑一就成了刘捷夫妇十分信任和倚重的人,为此,刘曾几次为王在省政府里安排了在外人看来很不错的工作,但都被王剑一以想当兵去部队为由而婉拒了。
在这段时间内,王剑一利用刘的关系,积极开展工作。他通过刘捷是郝鹏举的贴身人员这层关系,以及当日文翻译的有利条件,较为祥细地了解到日军在宣布投降前一段时间的动向和部队调动情况,以及郝鹏举为自已找出路与蒋介石联系的一些重要情况。对于郝鹏举的情况,党组织持别重视,这对后来党组织成功策反郝鹏举起义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在相对稳定一段时间后, 根据抗战形势发展的须要,党组织指示他仍要设法尽快打入敌人的军队内部。在他的一再请求下,刘捷安排他到了徐州纠察大队,担任大队副(副大队长),并安抚他说:”纠察队有人有枪,也是军队,而且负责徐州城里的安全,地位重要,权利很大,还不像正规军那样吃苦”。他请示了党组织,回复同意,让他尽快上任。
来到纠察队,环视周围环境,很想尽快控制和掌握这支部队,能为我所用,但自己是一个副官,是做不到的,为了能如愿以尝,控制这支队伍,他把工作的重点放到了纠察大队长白耀祖的身上,想尽一切办法先取得他的信任,让他为我所用。再实施自已能够控制和掌握这支部队的办法,达到为抗战做出贡献的最终目的。
白耀祖大队长是铜山县双沟人,离老家大王庄不算太远,于是王剑一与他拉老乡关系,这一招很灵,“老乡见老乡,两眼淚汪汪”,无形之中就拉近了距离。白大队长也是才刚上任,家中并不宽裕。没有钱,王就给他弄钱;没有衣服,王就给他弄衣服,他需要什么就投其所好地给他弄什么,只要是他的事,王都亲力亲为,办得十分妥贴,让他充满感激。当然,白也知道王能来纠察队任要职,而且是由刘捷介绍的,又是刘捷的干儿子!因此,白也得高看王几分。另外,王还不时地带着白一起去刘捷家中拜访,无形之中,更抬高了王在白大队长心目中的地位。白是个明白人,凭着这个关系,白还有心要攀刘捷这个”高枝”呢。因此在很短的时间里,王剑一就取得了白的完全信任,王说什么,他就听什么,甚至连纠察大队里的人事安排,都要听取王的意见、争求王的同意。他们之间几乎无话不谈,可以说王剑一实际上已经完全掌控白耀祖、掌控这支部队了。从后来郝鹏举成功起义,白耀祖全力支持来看,也证明了王对白的策反工作是卓有成效的……。当时,王都及时地把这些情况回报给了党组织并报告了城工部。据此,为了加强续隐蔽战线上的联系和力量,根据组织安排,王又分别与曹侠、候伍嫂、石西岩、钱树岩等地下工作的同志建立了联系,并能相互协作开展工作。
城工部随即也作出了相应的布署 。利剑出鞘,号角声声,一场隐蔽战线上的残酷斗争更将深入地开展起来。有诗为证:
乌云滚滚风凄凄, 壮士衔命赴戍机。
狼犬窝里刀丛险,云龙山下战鼓激。
虎口拔牙凭虎胆,剑血淹寇靠剑犀。
一柄龙泉霹雳剑,敢教天下满旌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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