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择杂谈 粟裕命令4人打入敌营，其中一人必须是赌术高手，事后发现真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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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8月28日下午4时，主席在中南海接见华东海军人员时发表谈话，他从人民解放军的发展历程谈到结束不久的渡江战役时说：

“我军在开始创造的时候和受到挫折以后，总是有一些人没有信心。过后发展了，又胜利了，他们又有信心了。就这样，从无到有，从小到大，从弱到强嘛。”

在谈到渡江战役时，主席充分肯定了粟裕在渡江战役中的作用，他又说：

“对于渡长江也是一样，开始我们许多同志对于突破蒋介石的长江防线也是缺少信心的。粟裕他们几个同志有信心。结果。又是我们胜利了， 而且比预想的要顺利，要快。”

粟裕对渡江作战的必胜信念，是他建立在对敌我战略态势的科学分析和丰富实践经验基础之上的。

除此以外，还有很重要的一点，那就是粟裕事无巨细的情报工作，粟裕认为情报工作无小事，一个优秀的指挥员首先必须是一个情报员，一个再优秀的指挥员，如果没有情报支持，那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粟裕对情报工作的重视要远超一般的指挥员。

早在抗战结束，粟裕就下令让人做江阴要塞的情报工作，至1949年初，江阴要塞的要害部门基本已被中共地下党所控制。

当中共决定进行渡江战役时，粟裕认为必须要进一步加强江阴要塞的工作，这时他决定让他的得力干将王徵明来实施一项重要的潜伏计划。

王徵明于1923年4月出生于江苏徐州，1938年1月1日，不到15岁的王徵明参加八路军学兵队，中共为加强新四军的建设，决定抽调一批干部到新四军，表现突出的王徵明就是其中之一。

由于性格沉稳、心思缜密，王徵明被分配在情报战线工作，他历任新四军军部参谋处科员，新四军1师侦察参谋，6师侦察科长，华东军区情报处、华东局统战（情报）部一科科长等职。

在解放济南的战役中，他代表华东局，直接参与了1948年对国民党济南守将吴化文的策反，经过一个半月的努力，终于促使吴化文在济南战役打响后，率96军2万余人起义。陈毅对之有过评价，认为此举大大减少了我军的伤亡，功不可没。

正是由于王徵明的出色表现以及过人的能力，粟裕决定让王徵明挑选4个人打入敌营。

1949年1月19日至26日，粟裕主持召开第三野战军前委扩大会议（亦称第一次贾汪会议），传达贯彻中共中央1月8日会议精神，着重部署了渡江作战的准备工作。

会议结束后，粟裕叫来了王徵明，命令他抽调4名富有斗争经验的团营干部打入江阴要塞，配合地下党组织工作，并特地强调，其中有一名干部必须是赌术高手。

王徵明从事隐蔽战线工作多年，当时还不解其意，但随后就明白了，因为国民党军队赌博盛行，如果要做好国民党官兵的工作，有一手好赌技那将事倍功半。

王徵明很快在第29军找到了4个人，分别是徐以逊、陆德荣、李干、王刚，其中王刚是有一手好赌技，这当然是他在参加革命工作前学的。

这里需要说明的是，就在两年前，中共已在江阴要塞内布下了一着妙棋：

中共通过各种关系，设法把想离开国民党部队到解放区来的江阴要塞参谋长唐秉琳留在江阴要塞内，发展成为地下党。此时中共在要塞的力量已比较强大

如炮兵总台台长唐秉琳、流动炮团团长王德容、卫兵营营长唐秉煜（唐秉琳的弟弟）、步兵总队队长吴广文等先后成为中共地下党员或特别党员。

此时粟裕派去的4人实际就是以各种理由安插进要塞，为江阴要塞起义做准备。

这4人虽然具有丰富的战场工作经验，但是对隐蔽战线并不是特别熟悉，于是王徵明对他们进行简单的突击培训。

王徵明主要给他们介绍国民党军队内部的特点，告诉他们如何随机应变应付关卡检查，如何争取中下级军官和士兵的支持。

在培训的这段时间里，他们被王徵明丰富的斗争经验所折服，也知道他原是新四军一师的侦察参谋，经常被粟裕派到上海、南京从事情报工作，是做社会工作、策反工作的高手。

王刚等四人被王徵明带到江阴城大街西边一条小巷深处，这是我地下党一个联络站。江阴要塞的军官唐秉琳、唐秉煜、吴广文、王德容等地下党的核心成员常常到这里碰头。

很快唐秉琳等人到达后，他们很快商议确定王刚等4个人在军中的工作岗位，并商量用什么办法使局外人不生疑。

他们最后决定让4个人到总台台长唐秉琳办公室演一场“双簧”，让副台长当“挡风的墙”，不让司令戴戎光产生怀疑。

4个人很快到了江阴要塞，跟哨兵说求见总台台长唐秉琳，唐秉琳在江阴要塞地位显赫，哨兵不敢怠慢，将4人带到了唐秉琳的办公室，而当时副台长也在唐秉琳的办公室。

李干一进唐秉琳的办公室就扯开嗓门叫道：

“报告唐长官，你的老勤务兵李干来见你了！

李干随即行了一个标准军礼。唐秉琳故作惊异地说：

“哟！你不是请假结婚就不出来了吗？怎么又来找我呀！”

李干脸有羞愧地说道：“我实在对不起老上司。当年在长沙，你当营长，我当勤务兵，承蒙关照，让我回去结婚，哪晓得老婆拖后腿，死活不让我出来。”

唐秉琳又问道：“那你现在怎么又能出来了？”

李干说道：“老长官，不瞒您说，这不是最近战事吃紧嘛，我们那儿到处都在拉夫抓壮丁，我想与其被拉到别的部队去还不如投靠老上司。如果要被中共抓去了岂不就惨了。”

唐秉琳略微一沉吟，故作无奈地说道：“是这样啊！既然你都来了，我只好收下你了。”

当时副台长在，唐秉琳对副台长说：“你说对不对？”

副台长点点头，表示支持。唐秉琳就对李干说：“你以前是我的老勤务兵，你还是跟着我干吧！”

接着唐秉琳又问王刚：“你是哪里人？怎么来的呀？”

王刚装作不懂军礼，他呆头呆脑地来了个九十度鞠躬礼：

“报告长官，我是南通人，共产党来了，把我家的田地分了。阿爸让我去上海避避风头。在上海碰上招兵的，他们就把我招来了。”

唐秉琳叹了一口气，有点同情地说道：“那你就在我这里好好干，我们一起打回家乡去。给你家报仇雪恨。”

唐秉琳让团部文书把勤务连的花名册拿来，他翻了一翻后问文书：

“你看一看花名册上还有什么空缺没有？”

文书看了一会儿说道：“长官，目前只有一个下士的空缺。”

唐秉琳说道：“先给他补上个下士吧！”

唐秉琳又叫文书把勤务连连长叫来，他对连长吩咐道：

“这个年轻人蛮好的。家里被‘共产’了，他跑到我这里来，你就把他放在卫士一班吧！”

连长问道：“那放在什么岗位好呢？”

唐说：“你的意见呢？”

连长说道：“一班有机枪手，但缺个弹药手。”

唐秉琳说：“看他壮壮实实的，你就让他扛弹药、扛机枪！”

王刚就这样由三野29军的一名干部变成了一名国民党下士。

王刚看起来呆头呆脑，其实并不是，他到勤务连后，不禁大开眼界，国民党军队基本不怎么训练，晚上就赌博，就是白天有时也赌博。

王刚的顶头上司是班长，他是江阴本地人，早已娶妻室生子，因为国民党上级军官的薪水很低，他又没有贪污的机会，所以生活非常艰难，经常骂牢骚，骂司令官戴戎光克扣官兵薪饷。

有一次，班长说要回家去看看，王刚陪他一道去了。王刚看到他家里确实很穷，当即拿出几块银元给他妻子，两人很感动，都称他“小开”，上海把出手大方的小老板叫‘小开’。

班长对他说：“你讲义气，够朋友，真是个小开。”

一到晚上，连里就开始赌钱，而赌技高超的王刚是逢赌必赢，有时主动输几把，但是王刚赢钱后从来不装自己口袋，而是请人下馆子喝酒。

机枪手很快就成为王刚的小弟，他对王刚说：“小开，你够意思，我听你的！这挺枪，你说往哪里打，我就朝哪里放！”

王刚讲义气的事在卫士班传开了，他后来回忆说：“他们都把我当‘哥儿们’，都听我的。”

很快连长、排长都成为了王刚的好兄弟，他将江阴要塞基层官兵的情况搞得一清二楚。

1949年4月19日的晚上，要塞地下党召开紧急会议，由王徵明传达三野首长交待的任务，由于蒋介石控制下的国民党政府在20日已拒绝了和谈，总前委决定当晚就发起渡江战役。

江阴要塞必须利用这个机会起义，识别记号是左臂束一条白毛巾，口令是“上海部队”。

这次会议对每个人的任务进行了具体的分工，其中唐秉琳和李干负责控制炮台总台，并负责全面工作。王刚的主要任务是控制对内对外的通信联系。

众人知道关键的时刻到了，4月21日零时刚过，在朦胧夜色中，29军的先头部队千帆竞发，隐蔽渡江。

王徵明派陆德荣冒险到长山江边接应先头部队。引导部队在要塞炮台火力范围内的长山北麓登陆。当时国民党已派第21军来接防，我军利用接防的间隙登陆成功。

天亮后，国民党江阴要塞司令戴戎光走出指挥所，他见满江船只如入无人之境，自知大势已去，瘫倒在床上。

此时，唐秉琳和李干在望远镜里看到国民党第21军纷纷夺路南逃。随即命令“掉转炮口，待命射击。”

29军一个排在我内线的带领下，直奔戴戎光的指挥所。

而戴戎光的贴身卫士班已被王刚请到下面地堡内边打牌，边抽烟喝酒吃水果点心。

我军一个排进入指挥所后，唐秉煜指着带头的丞民和吴铭等对戴戎光说：“他们是解放军的代表。”

接着，丞民、吴铭分别讲话，宣布解放军已胜利渡江，江阴要塞的官兵战场起义，命令戴戎光交枪投降。戴戎光只好就范。

紧接着江阴要塞几千名官兵在黄山炮群前集会，唐秉琳在会上介绍李干说：

“他是人民解放军第29军的代表。”同时庄严宣布：“江阴要塞起义了！”

会场顿时一片欢腾。我军迅速调转江阴要塞大炮的炮口，向国民党第21军进行猛烈炮击，当天江阴解放。

1949年4月24日，粟裕作为三野的副司令员接见了起义有功人员和全体起义官兵，高度赞扬“江阴要塞起义为渡江战役立了大功！”

而江阴要塞这么成功起义，与粟裕的选人用人有很大的关系，通过这件事，王徵明事后感觉粟裕的真的高明，非一般指挥员可比。

对于渡江战役的胜利，新华社播发了一则由主席撰写的电讯：

“人民解放军百万大军，在一千余里的战线上，冲破敌阵，横渡长江……”

人民解放军千帆竞发大渡江，势如破竹，蒋军以重兵把守重金打造的“铁打的防线”江阴要塞竟丝毫不起作用，令蒋军高层震惊又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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